左耳钉——将离先生
将离先生  发于:2015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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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西装男却并不为所动,只刚才开口那人继续道:“请您不要难为我们。”

“嘿,别的事情我这人还不爱干,就爱干让人头痛的事。”

西装男没什么表情的盯着左浅,因为以前就曾见识过左浅的身手,又顾忌着不能伤着这人还不能把动静闹大,正在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方晤带着一个矮个子男人从里面出来了。

“还以为是什么人在这边吵吵,宋堒,现在你该知道我们方家的家归有多严格了吧,闲杂人等是进不来的。”

方晤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假意跟他身旁的矮个子男子讲话,实则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的是左浅。

对方话里的嘲讽左浅哪会听不出,只见他脸上也无什么表情的道:“还以为全世界人都稀罕做你们方家人,实在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口舌之争并没有维持的太久,因为就在方晤现身的时候,林子里窜出了更多的西装男把方晤隔绝在左浅两米范围外,并且斩钉截铁转达方仲山的口令道

“小少爷您今晚和您的朋友都不得出院子半步。”

事情突然的转变让方晤愣在原地半晌,还是左浅先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方家的家归的确很严,爱惹事者是出不去的噗哈哈哈。”

看着左浅笑的那样子,方晤觉得他老爸的手下们让他在外人和朋友面前颜面扫地,情绪有些激动的叫嚷着就扯住一个西装男要往外面冲。

几个西装男和小个子男同时帮着自已那方伸手去拉,在这拐角屁大点的地方立马就乱了套,正此时,本应没有外人来的地方突然涌进来一大帮子嘈杂的客人。

其中有女声震怒着说道:“快抓住那个贼,居然敢趁乱闯进方家大宅行窃你好大的胆子。”

众人寻着手指的视线看去,一堆人仰马翻的惨状。

被波及的左浅给外人看来简直就像是被众人围堵一样,迷茫的盯着那只指着自已的手半晌,待看到那一直喊抓贼的居然是方仲山的侄女儿方靖秋时,左浅这才回过味来嘴边浮起一丝冷笑,淡淡道:“很好,搞了半天这就是你们一家子人设的一个局是吧?”说即,左浅狠狠的瞪着早已被小个子男扶到一旁且面露惊讶的方晤,以及从始自终未发一言就跟着众人一起进来立在人群最侧边的方仲山。

方靖秋这时已经用手指着左浅的鼻子走到他面前来了,嘴里还大放厥词完全不顾及女儿家的仪态让人把左浅扭送派出所。

“喂喂喂,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揍。”左浅目露凶悍的用力把她的手指掰开,“谁家的家规教你能这样指着别人的鼻子的?”疼得方靖秋哇啦直叫唤,并且对着一直站在一旁看不清脸色的方仲山道:“大伯,大伙可都看着呢,你还不把这种人送到派出所……。”

“靖秋,你在说什么啊?”这才回过神来的方晤出声问道,只见方靖秋转过一张狡猾的脸阴笑道:“哥,你不都很讨厌这家伙吗?”说着瞟了左浅一眼接着道:“不管你有没有偷,只要这个名声传出去,你就别想把这个大学读下去。”

这时,虽然心里有无数把火在烧可左浅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他现在都已经提不起兴致来辩驳了,就像看戏般,这么戏剧性的表演居然会在这里这样子上演,他简直搞不懂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直没开腔的方仲山朝方靖秋走了过来,方靖秋的表情有一瞬的发怵:“大伯。”

“你有什么凭证说他是贼?偷了你什么东西,话可不能乱说啊靖秋。”

“他,他是没偷成,可一样是贼,我有同学作证。”方靖秋往人群里指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生道。

被指的女生一副要哭的模样,在众人的逼视下话都说不出,只能一径的缩着肩膀埋着头。

方靖秋对她大叫道:“你快说啊,喂,听到没有?”

“我……我”,一直被她吼的女孩儿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曾偷偷抬头打量了那个扎着头发长得很漂亮的男孩一眼,见对方的眼神那么坦然那么的无惧,便有些说不出这种违心的话,她根本一次都没见过他,何况是偷她的东西,可是再看一直凶狠盯着自已的方靖秋,她实在无法想像要是不按她说的做,那以后自已在学校还要怎么过。

第11章:我没有家

“你倒是说呀”看到对方的不配合,方靖秋跺着脚着急的催促着。

而女孩儿看到方靖秋那双欲喷火的眼,眼看就要开口,这时从人群后面走出来一个身材修长伟岸,深褐色西装的男人,只听他语气冷冷的走向女孩道:“翦雨,你要看清楚,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要听信别人说什么,你所在做的事大家都看着呢。”

被叫翦雨的女孩儿猛然间抬起头,双眼望进一双冰冷的寒潭,虽然知道对方一径都是这个模样,可此时她在这样的目光下竟有一种无处躲藏的被窥视感。

“老师!”

连一直在跳脚的方靖秋在看到那个人时也明显退了一丝底气的样子,疑惑的叫了声:“沈老师?”

她并不清楚这位号称青年畅销书作家且担任他们讲师的沉重也在受邀之例,沉重回身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目光流转,不经意的扫向那个正目瞪口望着自已的坏小孩,也只那么一瞬,沉重又转回身,阻了翦雨和方靖秋的目光,面向翦雨道:“看清楚是他吗?”

翦雨静了好长时间,才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什么不是?”

“他没有偷东西,老师!”

望着突然鼓足勇气的女孩儿,沉重看着她柔和了面部表情拍拍她的肩,正在人们从这场转变当中回过神来,沉重抢在人们发出议论之前侧身面向众人道:“看来是场误会,我的学生认错人了,剩下的时间交给方总。”

方仲山一直表现得很淡定,见沉重看过来,便对他投以感激的微笑,并说道:“沈先生在方家不要客气,请自便。”

沉重礼貌性的点了下头,才侧开身子避让他们出去。

在方仲山又重新的热情招呼下,之前围看好戏的宾客陆续往大厅外面退去,在出去前方仲山回头看了眼突然就焉了且敢怒不敢言的方靖秋,眼中的警告意味甚重。

沉重假若没看到的立在一旁,看众人都退出去后,翦雨的脚往方靖秋那边迈了下,但看到对方眼里赤裸裸的怨毒时,又呜咽着掩脸转身朝厅里奔去,几个西装男子早已经不知所踪,现下院儿里就剩了一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重,和还绕在云里雾里的方晤及身边那个矮个子男子,外加眼里写满了激动和惊喜的左浅。

在这种氛围下,方靖秋很识趣的往客房方向而去。

沉重轻轻叹息着,转身迈步,左浅无声的跑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沉重侧头去看他,整好瞅见对方一脸委屈的样子盯着自已,沉重不禁习惯性的啧了下舌道:“你这是做什么?”

左浅激动的说:“沉重,你就是为我照路的灯塔,我想抱你一下。”说着就放开了沉重的胳膊,作大鹏展翅状。

沉重兜头滑下一排黑线,不理他的径直朝外面走去。

“喂,”被完全遗忘在角落里的方晤往前追了两步,左浅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径屁颠颠的跟沉重屁股后面出去了。

方家搞的这出宴会,又成了圈子里饭前餐后的话柄,把方家老太爷气得不轻,至于方靖秋后来怎么样的事,谁都没有那个力气去关注。

倒是方晤后来有次跑到左浅学校来,专门为此事澄清,说是自已和父亲毫不知情,并且替方靖秋给他道歉。

本来以为左浅这次肯定会借机洗刷他方晤几句再赏他几拳几腿的,但一直到最后,左浅面对他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方晤说不清这种意味,就好似他的道歉和低头对人家来说是无可无不可的东西,这种认知让他方晤心里纠着老大一疙瘩。

方靖秋的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便车祸去逝了,她打小跟着方晤一起长大,这次做出这样的事情,整个方家对她都有些失望,这是后话。

而有了沉重的这次帮忙,左浅去他家的次数不禁又勤了起来。

左浅不知道沉重对他和方家的关系了解多少,显而易见的对方不问,他也就没说,沉重对他一向该冷淡冷淡,该无视无视。

只有跑得次数多了,他会偶尔说一句:“你不要再逃学了。”

“可是晚上过来找你,你也不会留我住。”

“你没有家吗?到处跑,野人?”沉重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准备第二日去临校的讲义。

左浅默了半晌才说:“我没有家。”

以往可能沉重还会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但这次,他只是意味分明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要再逃学了。”沉重说

“如果是你的课的话”左浅答。

沉重没耐心道:“那是你的人生,你自已选择。”

选择这个词其实对于左浅来说还太过于沉重,他活的这小二十年,其实从没做过什么选择,他一直是被选择和接受结果的人。

看他不说话,沉重说道:“其实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是自已一个人过,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是我和你现在走的道路截然不同。”

“什么意思?”

沉重像是想起了那段很不好的往事皱了皱眉,听到左浅发问后才回过神重新冷冷的道:“我的功课从来都是年级第三以上,虽然不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曾经的努力让我现在活得很自由,身自由,心自由。”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过呢?”左浅对沉重的往事开始感到好奇,沉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准备回答,抱着电脑往楼下走去。

“那天的事情,我是很感激你的。”左浅歪着脑袋看着正在下楼的那人道。

那天,沉重当然知道他指的哪天。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她为什么对我这么敌对吗?”

“你是不是一直就很相信我没偷东西?”

“沉重,我突然觉得你让我的生命有了意义。”

就是这么一句话,沉重突然就像是被人钉在楼梯间最后一格上动不了了。

“怎么了吗?”见他不动了,左浅双手支在楼梯扶手上一脸纯真的问。

“不,没什么。”到底有没有什么,也只有沉重清楚,他重新迈步往沙发上走去,只是背对着左浅,让左浅看不清他到底什么表情,估计是没有表情的表情。

自那以后,左浅虽说嘴上不承认,但行动却证明了,沉重对他的劝解不是没有效果。

看着晚上才出现在自家的左浅,沉重难得的没有再冷脸赶他回去,这点是左浅没有想到过的。

“沉重,你家还有吃的没?”

“你没吃晚饭?”

“吃了,现在是宵夜时间。”

“我家禁止宵夜时间。”

左浅对他扮了个鬼脸,大大方方背着书包就要跟人往阁楼上走,在看到沉重往客房铺着白色的床单时,不禁高兴的叫道:“你是给我准备的吧?”

第12章:按摩

沉重表情怪异的盯着左浅哑了半晌才咧了咧嘴说:“齐朗带了他们那的按摩师过来给我做按摩。”

“所以,这是给他们准备的?”

“不”看着左浅瞬间发亮的眸子沉重无情道:“是给我准备的。”

“你怎么这样,切”左浅转了转眼珠子绕到正在铺床的沉重的正对面问道:“刚刚,你是在笑啊?”

“怎么了吗?”沉重快速抬头扫了他一眼。

左浅坏笑着说:“笑得真难看。”

对于左浅偶尔的抬杠,沉重已经能不起什么反应了,反正这人就是一小孩儿,和他争执那么多没用。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左浅坐在沉重刚铺好的床单上试柔软度的时候,齐朗的声音从铁门外传来了,左浅望天翻了个白眼说:“还真是个大嗓门儿。”

沉重加了句:“你俩半斤八两。”

“切,谁和他半斤八两了?”

恰此时,齐朗已经走到楼下了,一径吆喝着沉重下去迎客,左浅笑意吟吟的趴在楼梯扶手上说:“赶都赶不走的人还迎什么迎?”

齐朗抬头一见是左浅就先惊讶了下,沉重这时已经从楼梯上下来了,齐朗脸上的笑很快又堆回来望向左浅回嘴道:“你是在说你自已吗?”

显然齐朗低估了左浅的脸皮厚度,只见他洋洋得意道:“我们怎么可能相同?你和他是雇用关系,我和他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更显然,左浅也低估了齐朗的智商,只见齐朗听见左浅的评论既不生气还笑得特坏反问道:“哦,那就是说你白送的?”

左浅蹭的就站直了身体,恨恨俯视着笑得一脸灿烂的齐朗。

“好了,你跟一小孩儿贫什么嘴。”沉重已经给齐朗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果汁出来了。

齐朗看了看还在跟自已摆脸色的小孩儿,耸肩道:“这道行还是太嫩啦。”

“切,我才从来都不是以道行取胜。”

“哦?那是以什么取胜?”本来已经转身往沙发走的齐朗坏笑着回头问。

“这个!”左浅对他挥了挥拳头。

齐朗恍然大悟的说:“就是说啊,要不然上次也不会被揍得那么惨了。”

左浅被齐朗拿话噎得咬牙切齿,只听一道清冷的声音问道:“你们还有完没完?”

被呵斥的两人你看我两眼我看你两眼,最后还是齐朗笑弯了一双眼睛三两步跑到沙发跟前道:“完了完了。”

齐朗带来的那位按摩师是位年轻且漂亮身段各方面都很好的女性,左浅故意挨到齐朗身边嘀咕道:“可真会享受的。”

“你是在说沉重?哈哈哈,没事,下次知道你在我多带一个手下过来给你按,也让你享受享受。”

“我今天也要按。”

齐朗被左浅的这种理所当然怔住了,过了半天才问道:“今天,谁跟你按?”

左浅伸手指着那位美女,齐朗笑得很温和的拍拍他肩膀道:“虽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也要分个先来后到,下回儿吧啊小美男。”

“那就你跟我按”

齐朗明显一副你什么情况的表情盯着他,见左浅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才指着自已的鼻子冷笑道:“我帮你摁?开什么玩笑,你出多少钱让我帮你摁。”

左浅伸手指着一旁淡定喝茶的沉重说:“钱他出。”

脸皮厚的他齐朗见识过,比这还厚的他都见识过,但能厚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他齐朗还真是头一回儿见。

“别闹了小美男,该回哪回哪去,现在已经不早了,你真要按下次我带人过去给你按,给你算便宜好吧?”

本以为这么谆谆善诱小孩儿铁定乖乖就服软了,没想左浅居然扳正了一张脸鄙视着齐朗道:“怎么?你给我按了还怕沉重不给钱?沉重,他居然怀疑你的人品怕你跑单。”

沉重稳坐一旁不动不摇,齐朗有些纠结道:“你真会往我们身上两肋插刀。”

后来的后来,齐朗不敌左浅的纠缠也就真是给他按了,起先倒还没什么,在齐朗给他摁背的时候,左浅鬼吼鬼叫道:“你是想要摁死我吗?断气快断气了咳咳咳……”

“看吧”明知道对方趴着看不见,齐朗还是摊了摊手说:“我都说你受不住我的力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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