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钉——将离先生
将离先生  发于:2015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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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左浅懵了

“所以后来我和清的事,他知道后,就显得特别的自责,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就好像我不幸福他也不能去追求幸福,是这样的感觉,其实齐朗是个特实诚的人,不像表面看的那么……那么无所谓,他懂得去承担。”

看到左浅一脸嫉妒的表情,沉重失笑说:“你没必要吃他的醋,我和他要有什么早几年就有什么了,等不到你来。”

“我明显不是生他的气好吧?”左浅气闷的扭开脸

“那是?”条件反射问出口的沉重,脸上突然浮现一抹了然。

“你叫清的那个人,如今还叫得这么亲热。”

只这,沉重沉默了

左浅突然从床上翻身坐起对着沉重指着心脏的位置说:“这里,这里在你在想别人的时候好痛。”

沉重认真的看他几秒,就在左浅脸皮受不住热度想要避开的时候,被沉重一把抓到怀里说了句:“抱歉!”

左浅想了很久突然冒了句:“都是因为我勾引你,你才和我做的吧?”

一瞬间听到这句话的沉重脸上出现了一瞬时的茫然:“不是这样。”

听到这句话,突然从他怀里探出头的左浅双眼冒光的积极道:“那是怎样?”

“左浅!”沉重伸手摸了摸对方光洁的脑门儿,和细细的耳垂,以及耳垂上那颗耀眼的耳钉:“我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岁,如今走的每一步路都是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并不若你想的这般随意,许你一生一世我不能也没这资格,但你只要还需要我,我就随时在你身边。”

“你这话什么意思?”左浅有些理解不能的立马垮了脸。

“意思是你的人生还长,能搁我身上的岁月不管长短,只要你想我就愿意,无论什么,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良久,左浅一字一顿道:“那我要你的人,我要你的心,全部,你给吗?”

沉重仰头闭了闭眼,重新把人捞到他怀里骂了句:“傻子。”

也许沉重知道,他的这句回答在左浅看来完完全全就是避重就轻,有多么的伤人,只是,你的人生才开始,我怎能在你还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把你捆死在我身边,虽然我多么的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觉得孤单?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你受伤害会心疼?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给你一个家的温暖?

一切随缘!

“回答我啊”左浅的不依不饶已经带着哭腔。

沉重沉默了许久才模棱两可的答了句:“不是所有的人我都会把他放在身边。”

是啊,也许就在他第一次强势的闯入开始,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这之间的心路历程,不是一个经历过太多沧桑的人不会懂,他得经过多少次的自我抑制和反复推翻的自我争斗。

就因为这件事上沉重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左浅开始闹起了别扭,不按时回家,不按时吃饭,到处打架拉帮。

沉重本来是打算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可是回回从季况那里打听到的消息都让他担心不已,这才刚到放学时间,沉重已经将车开到大学门外等了小半钟头了。

从老远就见着小孩儿伙同一帮子染着红发的少年勾肩搭背着从学校里出来,沉重紧着眉心打开车门迎了过去,在小孩儿看到他的同时沉重本来是想要说句什么的,却怎料小孩儿突然像是见到陌生人一样马上将脸转到一边,这时,他身旁的红发少年与他说了句什么,他笑靥如花。

居然对着别的男人笑得这么好看!!

极少发火的沉重心头火起,三两步跨到已经走开一段距离的小孩儿跟前站定,目光甚含逼迫意味。

左浅冷哼一声绕过沉重继续走,他身边男孩儿问:“这人谁啊?你认识?”

左浅嘴欠的嗤笑了句:“谁认识那么大年纪的大叔啊?”

只见那个被奚落的大叔突然长臂一伸拉住小孩儿的手强硬道:“跟我回去!”

左浅还没答话,他身边的人开始捞起袖子吼了:“大叔你谁啊?”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左浅其实心里很担忧,在第一眼看到沉重的时候就很担忧,只是脸上还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只是,沉重根本不去管那个与他叫器着的少年,又将手握紧的把左浅往他身边带说:“回去你问什么我都老老实实回答你,不留半句虚言。”

按说左浅听到这句话早该软了态度,只是,却没有,此刻在他心里升起来的除了抵触居然还有很多平常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害怕知道沉重心里最最真切的想法不是他想听的。“我不要!”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沉重开始发怒了,除了担忧左浅的安全外,他还有种接近于愤怒的嫉妒,他嫉妒于这帮与他同年纪的小屁孩儿 ,凭什么就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走在他家左浅的身边,理清自已心里的思绪后,沉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在几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强势的将左浅拉回自已身边带走,再塞上车。

待到回神的几个红发少年跟着跑过来,沉重早脚踩油门,一溜烟跑没了。

从倒车镜里看到那帮小子跳脚的样子,沉重黑着一张脸瞅了默默无语的小孩儿一眼,只见其只留了一个左耳朵给沈某人看,其余脸全趴车窗上了。

第23章:完结篇

把车停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沉重敲着方向盘道:“我后悔了。”

听到这句话的小孩儿,身子不经意的怔了一下,然后开始蜷起双腿哭开了:“果然,果然开始后悔了,果然我就是不行,我就知道只要是我看上的,什么都是别人的呜呜……我从来就什么都没有过。”

沉重把身子转向小孩儿的方向愣了一下,心想我还什么都没开说呢,可是听到小孩儿由衷的哭诉他既显得好笑又显得有些心疼:“不,你听我说”

“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听,我知道是我脸皮很厚的引诱你,什么都是我错了,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有错吗?我从一开始见到你就喜欢你这有错吗?费了那么多心思用了那么多手段是我不好,可是可是我就想呆在你身边哇啊啊……呜,我就想你是我的呜”

看着越哭越伤心的小孩儿,沉重不想让他再说下去的强扳过他的身体面对自已:“你先听我说……”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讨厌你!”左浅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哭,完全不顾忌形象的欲开车门跑出去,幸好沉重眼疾手快快速把车门锁了。

“呜呜,你放我出去呜要看我笑话你看就是了哇呜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我就那么差吗?在学校,学校老师不喜欢我,在班上,班上同学害怕我,爸爸妈妈不要我,我就那么遭吗?我也想要有人爱啊哇啊啊啊。”

听着小孩儿的抱怨,沉重心痛得都快揪起来了,他用劲的把小孩儿抱进自已怀里:“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

可是,小孩儿这时已经完全听不进他的话,只陷入自已的世界里悲伤不已,嘴里也一径重复道:“人家也想有人爱也想有家人啊。”

“我爱你,我来爱你。”

“从小到大,班里的同学都有人跟他开家长会,只有我,年年都没有,老师年年都问,那人家也有自尊心啊,除了故意调皮捣蛋让所有人都失望,不想让人家同情难道这也有错吗?可是,可是人家也有后悔啊,一个人偷偷的哭偷偷的后悔想要改过自新的时候他们都不给人家机会呀,哇哇哇”

“你没有错,都是他们的错。”沉重拍着小孩的背安慰。

“可是你,可是你更可恶!”小孩挂着鼻涕和眼泪从沉重怀里挣扎着出来大声的指责:“心里明明有一个老情人却还给我希望,给了我希望又给我绝望,我最恨你了!”

“抱歉!”

沉重表情歉疚的拿出一张纸巾放到左浅鼻子面前轻声哄说:“我等下和你解释,先把鼻涕清理一下,用力”。

左浅起先还把头往左右两边拨,沉重就不厌其烦的拿着纸巾追着他鼻子跑,最后没办法,左浅只有乖乖听话。

看他的情绪似乎没那么激动了,沉重看向左浅哭红的双眼有些难为情道:“我爱你!”

还在抽噎的左浅盯着沉重半天没有反应

沉重继续道:“你也知道我这么大把年纪了,总觉得和一个小孩子说这种话很难为情。”

“什么话?”左浅呆呆问。

沉重责怪似的扫了他一眼独自继续道:“再者,我也觉得誓言这种东西太脆弱,我不想只对你说,而是想用行动去证明,让你自已慢慢体会,直到有一天你深信不疑我正在爱你,这样不更好吗?至于哭鼻子哭得这么豪迈?把我都吓坏了,傻子。”

“耶?”看着对方那么宠溺的表情,那么温和的样子,左浅直觉得觉得这是在做梦。

沉重闭上眼睛深呼吸口气打开车锁,把左浅拉出外面站好道:“只这一次,再无下例”然后就从手里拿出一个盒子单膝跪在地上深情款款的望着左浅说:“你愿意跟我过一辈子吗?”

“唉?”左浅受惊不小且有些手足无措的还在抽泣。

沉重姿势不变的打开小盒子露出里面的一双对戒笑道:“愿意帮我戴上吧。”

左浅呆愣愣的从盒子里面拿出一个稍微大些的戒指立时又哇哇哭开了,吓得沉重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捂住他的大嘴巴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还不快住口,等下把别人吵到了。”

“唔唔唔”

“什么?”沉重眼还在瞅四周。

左浅伸手指指自已被捂的嘴巴,沉重这才收手,只见左浅举着自已的手委委屈屈的说:“你什么时候买的?”

沉重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下:“买很久了。”

“专门给我买的?”

沉重示意了下盒子里余下的那只戒指:“给别人买的你的手指能戴吗?”

“那要试过才知道”

看左浅毫不犹豫的送过来自已的手指,沉重显得又好气又好笑,直到帮他戴上,左浅审视良久,在看到戒指环外面有个以他的名字设计的花样儿时,才笑开了一张脸,把自已手里的另一只戒指帮沉重戴上,还不免以哭腔嘀咕了句:“其实我的这个上应该刻你的名字,你的那个上印我的名字会更好。”

沉重皱着眉头摇头叹气:“有你就不错了,还挑剔,看你刚才哭得那怂样儿。”

“不许提!”

两人打打闹闹,终于度过这个让人难忘的夜晚。

回家的时候,左浅靠在沉重胳膊上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沉重开着车没搭腔

“那要是以后你曾经爱过的那个清回来了你怎么办?”

一直以为又会沉默以对的沉重,这次突然不沉默了,只听其认真回道:“首先取得他的原谅,然后满足他除了有关我和你有关的任何要求。”

“嗯。”

说到这里沉重又加了句:“但愿她已经获得了幸福,我也如此这般一直祝愿着。”

解开了心结的两人过得幸福又平淡。

人穷尽一生,有时候只为了找到一个心灵可以栖息的港湾,所幸,左浅费了许多年的时间找到了。

直到有一天,沉重家里迎来一个不速之客,那人叫沈季元,长得和沉重一般模样,只除了不似沉重这般冷漠总是笑眯着一双眼。

那时左浅还在屋里做着作业,却被对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问沉重说道:“这回又是他让你不愿意回家里去?”

左浅就看着他一脸的不屑将脸转向沉重道:“重,你的口味越来越独特了,我要没看错,这还是个孩子。”

“你才是孩子!”左浅从地上跳起来欲与他理论,却见对方连话都不愿和自已搭一句。

眼看左浅要开始发火,沉重走到小孩儿身边顺了顺他头发的毛看向不速之客道:“要你是来说这些有的没的话,我这里不欢迎你。”

“不”

只见这名叫沈季元的男子从容的又侧过身面对沉重而立说:“只要你一天还是沈家人,一天还姓沈,你和他就不可能名正言顺。”

沉重很淡然的看小孩儿一眼说:“我想小浅是不会在意名分这种东西的。”

“呵?那可不见得,是吧小鬼?”沈季元冲左浅淡淡一笑。

左浅身上的毛像快炸了样根根倒竖,沉重很是会看脸色的一把将人揽在怀里细细抚慰,这算不算是太了解小孩儿的命门在哪里。

名分这种东西左浅确实不在意,可他想替从没有名分的妈妈争一口气,因此低声的对沉重道:“沉重,我是在意的。

沉重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深思一下便想通了缘由,眼里的疼惜更是炙热。

沈季元一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你自已看着办吧。”

待到他走后,左浅在沉重怀里艰难的抬头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沉重把他抱得更紧的叹口气说:“我哥哥,一个特别麻烦的家伙。”

左浅才不管麻烦不麻烦,只是在第二天这座城市的贴吧里,出现了高调示爱某知名作家的帖子,连方家人都惊动了。

方家爷爷大怒道:“丢人现眼看东西,他怎么好意思,一个男人……”

方仲山对此倒表现的很是态然自若,而方晤当天晚上从家里跑出去,不知去了何处?

有天,沉重拉着左浅出门说:“想和你一起体验青春。”

“怎么体验?”

沉重往大门前一指,左浅瀑布汗的发现是一个小单车,直到坐上单车后座,抱着沉重的腰,感受着大地轻风,左浅才笑意盈盈的喊道:“沉重,我爱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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