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钉——将离先生
将离先生  发于:2015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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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到底从哪弄回来的?”

“都跟你说我不知道了。”沉重冷着一张脸手上加重了力道,可能是捏到少年身上的伤,对方哼唧了声。

在用手帕擦掉左浅脸上的血时,齐朗怪笑一声:“要不是先知道了是个男孩子,光看这脸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带把的。”

沉重冷冷的剜了他一眼,齐朗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是说说,不过这个伤口我倒是用的美容线,好好保养应该不会留疤。”

沉重无声的扫了小孩儿几眼又扫了小孩儿额头上缝的伤口几眼,走到一旁给季况打电话道:“你那个叫左浅的同学父母电话是多少?”

季况在电话那头被沉重问得一愣,随即问沉重出了什么事时,沉重把大概情况给他说了下,还让季况联系他家里人看看。

季况听后直接大声在电话里骂娘,说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做的怎么怎么样,沉重捏着眉头觉得事情真是麻烦透了顶。

等到季况反应过来时说:“沈叔,麻烦您照顾那家伙下,我立马过来。”

“记得通知他家里人。”

“沈叔……”季况结巴半天才道:“那家伙从来都是一个人住的,没人能照顾他。”

很少讶异的沉重随即惊讶了下,季况匆匆挂了电话也没详说,在等季况的中间,左浅醒了。

齐朗很好心的扯着一张恶心的笑脸问道:“同学,有没有感到恶心或头晕?”

左浅瞪了他一眼道:“我又没怀上,恶什么心?”

齐朗荡在脸上的笑适时的僵了一下,正想着再诱哄两句时,听到立在一旁双手环胸的沉重冷冷道:“问你什么就答。”

左浅这才转脸看向沉重的方向,待看到说话的是沉重后,眼里立马流露出惊喜的目光随即又显出可怜巴巴的神态,别着嘴重新看着齐朗答道:“不晕,不恶心。”

齐朗吞下吃惊的样子,幽怨看了沉重一眼“我看,不需要去医院了,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行。当然,行事权在你。”

沉重心烦的瞅了齐朗一眼才对着躺在床上的左浅问道:“看给你谁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你接回去或是我把你送过去?”

左浅滚着眼珠子半天不说话。

齐朗无聊的坐在一旁许久后,背着他的药箱跟沉重告了辞,出门前还笑着对左浅道:“咳……虽然你没有怀上,但也还是要多补血,毕竟流了很多出来,虽然不是流产。”

左浅牵着嘴皮子笑了几声,但扯着嘴角的伤实在痛得慌,所幸就憋在肚子里闷笑,沉重摇了摇头把人送了出去。

齐朗刚走,季况来了,看到躺在床上的左浅伤得这么严重,在沉重家里简直闹翻了天,直问对方是什么人,他要找人把人回揍回去,沉重被他嚷得头疼。只捏着眉心倚在窗边皱眉。

没想到季况闹到一半,突然就转头盯着沉重很没脾气的叫了声:“沈叔!”

沉重有不好的预感的看向他,只听季况很吞吐道:“求您个事!”

第6章:耀眼

沉重用修长的食指敲打着眉心半晌才看向季况道:“说!”

“我想求您装作小浅的家长跟学校请个假。”看着对方颇显意外的眼光,季况沉吟的看了看躺在床上半天没动的左浅再把沉重拉到屋外说道:“这事儿不能让他家里人知道,详细情况我也不好跟您多讲,反正就是这家伙没有可以出面的家人,再者,不管是被打还是打别人这事让我们学校知道了那家伙就上不了学了,沈叔……”

沉重摊了摊胳膊,本想说自已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突然冒出这么个不良少年,还跟自已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但看在季况的面子上,也就是打个电话的事,他终是点了头。

季况激动的想上前握握沉重的手,不过一想到沉重不喜欢被人家接触那握出去的双手就在半路上收回来了,为了不显得尴尬,他还特意用手扒了扒自已的头发,看着沉重要进屋,季况忙跟着底气不足道:“沈叔,还有个事儿……”

沉重长叹口气,背对着季况做了个打住的动作,垂头丧气的季况跟着沉重进到屋里,看到左浅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脸上不禁范出一丝担心和一丝得逞道:“叔,这家伙睡着了,我看我就不动他了,再说这一身的伤也实在是搬不回去,您要觉得麻烦每天放学我来照顾他。”

一向不喜欢被人麻烦的沉重看着睡着还拧着眉心的左浅皱了皱眉,直到过了许久之后,才挤出来干巴巴的一句话:“真是麻烦透顶!”

季况在沉重出了客房的时候擦了擦额上的汗,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左浅出了神,其实他只是在思考到底是哪些家伙有作案动机而已,没想到看起来已经睡着的左浅却突然睁开了眼,四目相对,吓了季况一跳。

季况吃惊的指着他道:“原来你没……”

“嘘!”左浅对他竖了竖食指说:“不要让沉重发现啦。”

“不是”季况有些疑惑的坐到他床边道:“你干吗突然就一副想要赖上沈叔的样子。”

左浅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道:“反正我回家也没人照顾我。”

“那倒也是。”说话间,季况敛了一脸的担忧神色肃穆道:“今天和你火拼的家伙你心里到底有底没底?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

左浅把今天的事情简单的跟季况说了下,看着又要发飙的季况左浅再次让他小声点,以免沉重知道自已没睡着把他轰出去。

两人聊到很晚,最后都了无头绪,只是左浅突然就凌厉了一双眼道:“那几个家伙最好不要让我再遇到他们,今天的仇我先帮他们一个个的都记下了,我左浅还没有说吃闷亏的道理,只要他们还在C市总有把人翻出来的一天,到时老子一定十倍百倍的给他们报复回去。”

望着一脸狠绝的左浅,季况没来由的打了冷颤说道:“别忘了叫上我。”

可能是失血太多,左浅说着说着就真的睡了过去,唇色都白得有些吓人,季况本来想留下来照顾人,但受不住他爸妈三两个电话的催,直到沉重勉强着说会帮他看着左浅,季况才感激的开了车回去。

那晚十点多,沉重从外面买了碗皮蛋瘦肉粥,欲把睡着的左浅叫醒,手搭到少年身上时,透过衣服传来阵阵烫意,沉重用手探了探对方的脸,摸到他脸滚烫得有些吓人,连耳后的头发都汗湿了,沉重见这高烧来得奇怪,就给齐朗拨了个电话,齐朗听到倒也不吃惊,只让沉重给左浅物理降温,再给他灌一次药。

烧得迷迷糊糊的左浅,靠在一个凉悠悠的地方,嘴里被谁灌了一口味道极怪的东西,条件反射着就要吐,却被人用力的掐着他脸颊两边,让他硬是不情愿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咳呛不已。

在那人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后,左浅咳了好一阵,牵到嘴角的伤处,痛得他嘶了口气,然后听到勺子碰到碗壁的声音,随即一点温温的东西抵上了自已的唇,本欲皱眉撇开脸,不想有人声音虽然冷冷的却从中透着关心的命令道:“张嘴”

出于本能的,左浅张了嘴,然后就是一勺粘稠又透着香味的温热东西被人灌了进来。

他听到那个声音继续道:“嚼!”

本能的他照着那人的命令做

“吞”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几套动作后,左浅迷糊的睁了睁眼,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头顶上的灯光看不清脸,但他就是知道那人在看着他。

眼见那人盯他一阵后转身欲走,左浅伸手拉住了那人的手,凉凉的,修长的,舒服的,无法形容的,那人转头过来看他,左浅由心底发出了一声从未出口过的呼唤:“阿爸!”

被拉着的那个人的身体好像僵了下,然后茫然的问了句:“什么?”

“阿爸!”左浅又叫了声,抓那人的力道握得更紧,想像中,父亲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也许!

沉默了许久后,对方问他:“疼吗?”

左浅闭着眼睛柔和了整张脸:“不疼。”

后来的事,后来的事左浅就不知道了,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很舒服。

第二天,左浅是在透过沙帘的一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醒来的,他睁开眼便看到随着光线上下浮动的尘埃,待眼睛适应了光线后他伸手去捞了捞,随着他手的搅动,本就上下浮动的尘埃翻滚着,纷飞着。

“你醒了?”

冰冷的声音从右边方向传来,左浅转头去看,那人就立在窗前的帘后,若不注意去看,你便不知道那里立了一个人。

左浅愣愣的看着那个人,只见对方也不等左浅回答,随即伸手拉开了所有的窗帘,还没适应这突然而来的强光,左浅唔了声用手挡住眼睛,透过手指的缝隙,那人就像立在阳光里,周身似被渡了一层光,耀眼得很。

看到对方要出去,左浅放下蒙眼的手央求道:“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嘛。”

沉重停下脚步意外的侧身看了他半晌,不情不愿的样子冷冷道:“给你拿吃的。”

“哦”

第7章:毛病

粥不凉不热刚刚好,里面加了肉末,喷香无比,一点点盐味和蔬菜叶子,熬得很粘稠。有种入口即化感。

左浅摸着额上敷伤口的纱布,吃得无比畅快。

沉重坐在床前看他半晌,重新问道:“在C大演讲之前,我们确切该是没见过的吧?”

“没有啊,怎么了?”

“那为什么你三番两次……?”

左浅回望着盯着他的沉重停下了吃东西的手,见左浅不吃了,沉重疑惑道:“怎么了?”

左浅说:“我刚才很认真的想了下。”

沉重颔首看他

“不知道!”左浅说完还很无辜的盯着沉重,沉重无语的起身往外走,左浅又端着碗吃开了,在沉重快要出门之迹,左浅道谢道:“听说你帮我请假了,谢谢了。”

沉重踏出门的一只脚收了回来,表情异样的盯着左浅看,就在左浅莫名其妙之迹,听到对方的语气突然就变得更冷的问道:“听谁说?”

“呃?”

“你没睡着”沉重笃定道

“糟糕!”穿帮了,左浅嘴里含着半勺粥含糊的说。

其实这就真怪左浅嘴快,按说昨晚季况走的时候他已睡着,半夜里又发烧,清晨这才刚起,且还知道沉重帮他请假的事,多么简单就把自个儿卖出去了。

见沉重的眼神冰得都快掉冰渣子,左浅才急忙吞了嘴里的粥道:“可是昨晚要是你不管我,我今天可能就真废了。”

“为什么?”

“因为没人管我啊。”

“你家人呢?”

“没有”

听着对方答得这么顺溜,沉重凝了眉,明显不相信这耍花样的小子,左浅看着对样的神情表现出一丝委屈。

不待沉重再说些什么,左浅抢在前头捂着脑门儿坐起身说道:“反正我是在你家门口发现伤得这么重的,我没康复你休想把我撵出去。”

沉重的目光一凝

左浅再接道:“而且还是你帮我向学校请的假。”

沉重目露丝毫诧异盯着跪在床上的左浅半晌,啧了一声出了这房。

左浅又欢快的抱着床头的粥喝了起来。

后来的这几天,齐朗天天背着医药箱上沈家来问诊,左浅身上的伤口恢复得很快,只除了脑门儿上那个窟窿。

齐朗感叹于年轻人的恢复能力,不得不再次承认他们这是快老了。

沉重天天对着电脑啪啪打字,还得听着好友的唠叨,多少表现得有些不快的问道:“你很闲么?”

齐朗看着玻璃窗外正悠闲的在沉重院子里东瞅西找的左浅心不在焉道:“恩,嗯?你说什么?”

回头看沉重,只见对方只是无意的扫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就没停过。

齐朗把手放在腮下若有所思半晌道:“你……这么多年还在等她?”

听到齐朗嘴里边儿说的她,沉重这才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眼神还是黏在电脑上一动不动,让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看电脑还是只是在出神?

等到齐朗都已经失去了想听到答案的耐性,沉重才抬眼看他道:“很闲的话我的午餐麻烦了。”

“开什么玩笑,我收你一份工资想让我帮你做多少活儿?平时还麻烦我帮你打扫屋子就够不仗义了,真是!”

看着拎着医药箱愤愤出走的背影,沉重摇了摇头,再次埋首电脑。

在庭院遇到正在荡秋千玩的左浅时,齐朗笑烂了一张脸上前巴结道:“小美男,要不要哥哥陪你玩?”

左浅嫌恶的摸了摸胳膊,给他看道:“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这样?真伤人心。”齐朗一副欲哭模样,左浅探究的眼神看他半晌,直看得齐朗脸上的笑容都僵在脸上不知如何作好了,才听对方纳闷问道

“你和沉重是很要好的好朋友吗?”

很要好吗?齐朗莫名其妙的眨眨眼不确定道:“算是吧。”反正他们认识很久没错了。

“唔”左浅用一副深沉的模样捏着下巴许久。

“怎么了吗?小美男?”

“原来他喜欢这个调调。”左浅严肃的下此结论,让本来结了一脸花儿的齐朗顿时拉下了脸,阴森恐怖的一字一句道:“这样的调调?”

“哇啊,沉重救命!”

屋里的沉重抚额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按捺某种情绪。

直到齐朗再次来到沉重家,左浅都绕得他老远,再不许他近身,已经回复如常的齐朗对此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

在左浅住在沉重家玩得不亦乐乎的几天里,楼上楼下甚至于墙上都能找到他左浅的脚印,沉重某一日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冷冷问他道:“知道鸠占鹊巢什么意思吗?”

当时,正钻了沉重书柜的左浅沉思了好一晌才答道:“我认为该用左占沈巢比较恰当。”

恰当个X,沉重无语。

“你到底在我书柜里翻些什么?”

左浅拧头回道:“我想找找想看的书。”

“哦?你居然有喜欢看的书?”沉重有些意外道:“你说书名,不要在那到处乱翻,不是我亲手放的,我要找资料时找不到。”

“小黄书”

听到这个答案,沉重额头上的青筋乱冒,连按电视摇控器的手都顿住了,半晌才表情森然的慢慢回头道:“你以为我那里面都有些什么?”说着沉重把还趴在里面乱翻的那个小孩儿拖了出去,并且严厉警告道:“以后不许翻我书柜。”

其实在左浅在沉重家住的这些日子,两人好似已经没有了生疏感,主要是左浅,脸皮太过于厚重。

有天晚上洗完澡,左浅穿着沉重的背心短裤蹭到沉重面前不好意思问道:“沉重,你有没有交女朋友?”

沉重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没有作答

“那有没有男朋友?”

沉重连眼皮都难得抬一下,看他的电视。

“那是性伴侣有没有?”

沉重觉得无比头痛,依旧不去理他。

只听左浅问到重点说:“那你平时怎么疏解身理需求的?”

“你要是无聊就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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