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琼柸——儒独行
儒独行  发于:2015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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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所以,你倒是多吃点,快点把伤养好啊。

小康没有说话,只敷衍的点了点头。但是溯看出了其的心不在焉,眯起眼睛,忽然开口道,“你过来一下。”小康转过头皱眉,溯面不改色的撒谎道,“我的腿抽筋了。”小康翻着白眼,走了过来。

“!”就在她靠近溯的一瞬间,刚刚还说着腿抽筋的溯瞬间将他压在身下。

“你!……唔!”后面的话溯没有让他说出来,全部用唇堵住。

小康看着眼前放大的溯的脸,仿佛可以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呆愣且脸红的自己,没有……反抗的自己。

半晌后,溯离开了小康的唇,看着大口喘气的小康,溯第一次勾唇笑道,“小康,我想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你,有没有对我动心过?”溯这人说话依旧直白。

小康瞪着大眼睛看着等待回答的溯,半晌都没有理他。

而这不理他则被溯当成了默认,笑着搂住小康,“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哈,能在这个鬼地方得到你的心,多亏了这里啊。”

被搂住的小康虽脸红心跳,但是没有反抗,“怎么说?”

“多谢这段日子的照顾与陪伴,不然我们的关系依然捅不破。”

“哦,原来你是这个打算。那现在你的伤已经好了吧,赶紧回去吧。”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溯拉回。

溯笑着摇头,“我的腿虽然现在没有抽筋,但是若日后没有照顾后,这条腿可能就此残废了,到那时候,你就要照顾我这个瘸子一辈子了。不过,如果能留下你,让你照顾我一辈子,瘸,我也认了。”

“胡说!”小康气愤的瞪着他,“你的腿到底好没好啊。”

“没有,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样子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呆上很久。”溯诚实回答,他的腿的确受伤了,而且为了完成王爷的计划,他们真的需要在这个鬼地方呆上很久的。

小康泄气了,也认命了,拿过碗筷,亲自喂溯吃饭。

他的腿脚不好,为了减少自己的工作,避免溯乱动在将自己摔伤,这段日子他会亲力亲为。

公子啊,你要早点找到我啊,不然,再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认不出我来的。

溯安静的吃着饭,也开始装无知了。

真的是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属下啊。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小狂啊,等有空在来啊,老头子老了,可能都没有几天的活头了,趁还活着,多看你们几眼啊。记得下一次来的时候,带上小丹啊。”宴会结束,老王爷拉着萧郁狂嘱咐道。

萧郁狂笑呵呵的抽回手,表示下一次会带上小丹的,随后告辞离开。

萧郁狂一个人来,最后也是一个人走。在路过一个偏僻小巷时,他停住了。

小巷里只有一个人,当今圣上启泽。

萧郁狂挑眉,碧眸里满是不屑,“哟,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溜鬼啊。”声音不大,只他自己和启泽两个人能听见。

对于萧郁狂的挑衅,启泽没有搭话,开口道,“丘洛已经死了,你,输了。什么时候提头来见?”声音平静沉稳,不是以前装傻的傀儡皇帝的语气。

萧郁狂轻呼一口气,“原来,丘洛已经死了啊,那真是太好了,要微臣拍手叫好不。庆贺皇帝您少一个心腹大患,日后的皇途之上,将会走的更加顺畅。”

启泽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萧郁狂却转移了话题,“九天后是微臣的大婚之日,相信以皇上的耳目,已经知晓了吧。”启泽明了点头,“是的,你想要孤为你送上贺礼吗?”

“如果可以,微臣希望送来的贺礼能是皇上的人头,不知可否呢?”萧郁狂眯起眼睛,碧色的瞳仁仿佛带有毒雾,包裹着黑暗中的启泽。

启泽面不改色,“大婚之日沾血,萧王爷的兴趣真是奇哉怪也。”

萧郁狂眨了下眼睛,瞬间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没有一分压迫,“哈,开玩笑的,本王可是很期待日后的大婚呢,怎么可能会让鲜血污染了本王人生中难得的大事呢。”

启泽摇头笑道,“如此,孤要用心准备了。到时候,还望萧王爷满意才行啊。”随后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而萧郁狂打着哈欠,转身离开小巷。

“满意什么的,本王的心可是十分贪婪的,何时能是个头,本王也在期待着啊……”

月夜静好,仿佛醉梦中的幻境,一碰,便已破碎。

“你说,我哥到底喜欢你哪里呢?”萧曲丹把玩着戏球,风流潇洒。

坐在一旁吃糖人的季疏皱眉摇头,“可能是我撑得住,任人摆弄吧。”说的不害臊,反而洋洋得意,仿佛自己做的工作多么高尚似的,不过在他心里,这样的工作的确高尚。

萧曲丹歪头,“你没有想过这不过是场戏吗?身为王爷的萧郁狂,会在意你这么个小倌吗?”说话直接,捅入心窝。

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季疏回答,“王爷是本公子的客人,而本公子也只会在王爷需要的时候上门赚钱罢了。从始至终都知道这是场戏,尊贵的王爷当然不会在意本公子,而本公子也不会骚扰王爷。这是本公子的原则,你不用担心介怀。”

看着吃糖人吃的开心的季疏,萧曲丹的手一顿,戏球瞬间出手。

“哎哟,这是哪家的暗器啊,圆不隆冬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人头飞过来了呢。”推门而入的萧郁狂反手将戏球打了回去。

无奈接回戏球的萧曲丹摇头,“哥,你算是栽了。”转身离开。

萧郁狂疑惑道,“季疏,小丹说什么了,本王怎么栽了?”拉着季疏的手,送入怀中,闻着香味,难得的放松啊。

季疏安静的靠在萧郁狂的怀里,“没什么,小丹的意思是王爷在不懂得收敛的话,真的可能会栽在自己的手里。”

萧郁狂轻哦了一声,将下巴放在季疏的肩膀上,浅笑道,“栽在自己手里多没意思,要栽也得栽在你的手里啊,不然的话,这场戏岂不是玩的无聊了,你说呢,本王的爱人,季疏公子。”

季疏挪了挪脑袋,忍着酸疼道,“能让大名鼎鼎的萧王爷栽在我手里,本公子到时候一定赚发了。”说着竟然轻轻蹭着萧郁狂,那身体,那表情,那意思真是再明白不过了。

而久经勾栏花楼的萧郁狂岂会不知道。在季疏的耳畔轻声说道,“许久没有碰你了,饥渴了吗?”回应他的是季疏的一声轻嗯。而正是这声轻嗯,让萧郁狂脑中的理智彻底崩断,拦腰抱起季疏走向寝室。

“今晚,本王要玩死你。”

而关上房门前,最后的话是:

“变着花样,玩死你个贱人。”

“天涯海角,你季疏都只能留在本王萧郁狂的身边,生死不离。”

大门猛地关上,却关不住屋内发出叫人脸红心跳的喘息软语,以及……激烈的抽打和越来越大声的喊叫,那声音,伴随着打骂声,仿佛登上了极乐。

在一处的房顶上,默安静的打坐,而身边突然出现了一抹艳红,是玉。

玉有些惆怅的坐在默的身边,“默,你说溯去哪里了?为何我一直没有找到他呢。”语气里满是怅然和担忧。

默继续打坐,无声无回答。

玉的手无意识的垂下,有些恍惚,“王爷的计划就快成功了,而成功后的代价是不复存在,那到时候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溯他……应该去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然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默睁开双眼,如古井般沉寂,“放手。”玉转头看向默,默也转头直视玉,道,“他有他自己的生活,他的世界里不可能全部都围绕着王爷,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人都要有选择,溯他不过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一条路去走下去罢了。”默很少说出这么长的话,而且这话还是对着玉说的。可见他对玉的情……

只可惜,终是无情啊。

玉低垂着眼帘,许久后才开口,“放手,谈何容易……”

默不再说话,玉也安静的望着圆月,两个人仿佛都没有听见不远处房间里的喘息声。

而在萧曲丹的房间里,却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景。

房间里有两人,一个是喝着酒的萧曲丹,另一个人则是受伤苏醒的……白九寒。

第十四章

萧曲丹看着杯中倒影,微微眯起的双眼。

白九寒和季疏做了什么,他很清楚。为了季家那个老大,他大哥已经赔进去了,不但将一生送了进去,还要承受着莫大的仇恨和压力,而白九寒和季疏这两个人为了报仇,为了季画之,竟然潜入殿御府,想要杀萧郁狂。一个不惜厚颜邀宠,一个隐藏身份,与季疏装作互不相识,两个人在府内各自为营,说的好听点,两个人虽互不干涉,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报仇,要萧郁狂死。

为此,多大的苦难他们都可以隐忍下来,包括萧郁狂对季疏他做出那样毫无人性、残忍的摧残;包括为了季画之,白九寒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当初想要闲云野鹤的心境,投靠皇帝,做了大将军,一生都囚禁在没有自由的皇宫里,为天下苍生效力。

“唉……”轻叹一口气,转头看着还在昏迷的白九寒,萧曲丹回想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满目无奈。

在白九寒和季疏将季画之带走时,不光默看到了,他也看到了,只不过他和默一样,只看却不阻拦。看着他们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离开,将一切看着眼里的他都险些笑出声。不过,他没有笑,而是缓慢的跟随在后。

他不是去灭口的,只是去随便看看。毕竟他和白九寒说好了,不会去管萧郁狂的事情,也不会插手他们的动作,甚至必要时他会亲自动手。

在郊外的小房屋里,他远远的看到了白九寒和季疏,他们好似在说着什么,看气氛很悲伤,随后季疏一脸风轻云淡,运气轻功,潇洒离去,留下的白九寒忧伤中欣喜,望着季画之,一呆就是半天。随后,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将房屋围攻起来,看样子是针对白九寒而来的。

萧曲丹没有动弹,他在一旁安静的观看,观看最后将会出现何种局面。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白九寒从房屋里出来后,大火瞬间从房屋里冲出,他竟是直接烧了季画之的尸体。随后,白九寒与黑衣人打了起来。最爱的人在火中灰飞烟灭,白九寒与黑衣人在火海中互相杀伐,真不知道该说这种场面是潇洒霸气还是悲伤生无可恋。

总之,在黑衣人死绝后,他现身将受伤昏迷的白九寒带回家。当然,白九寒的昏迷除了受伤,也有可能是受了打击。

萧曲丹装耳聋,仿佛没有听见萧郁狂那边少儿不宜的声音,端着酒杯来到白九寒的身边,看了半晌,轻声道,“白公子装睡也是美妙的,伤口都被压的迸裂流血了,还可以丝毫不动,真是让萧某刮目相看啊。”

话音落,本昏迷的白九寒瞬间睁开眼睛,眼里没有半分迷糊,十分清醒,想必他已经醒了很久了。

白九寒没有在意伤口,起身要酒,萧曲丹将酒拿了过来,“睡了这么久,想好后面的计划了吗?”

“……我问你,萧郁狂对季疏是真心的吗?”

萧曲丹笑的从容,微微摇头,“听这声音,能是真心的吗?有人会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吗?萧郁狂他啊,只是把季疏当成了那种给钱就可以不要脸的总受罢了。”他调侃的看着白九寒,嘴里说着恶毒的话语,仿佛萧郁狂不是自己的哥哥一样,“再说了,萧郁狂那样的人,会有人喜欢他,值得有人将真心交给他吗?……不过,他们俩倒是很相配,一个忍下了所有的苦痛、折磨,无论身心还是精神,在痛苦的根源反而得到了极致的欢乐;一个嚣狂无谓以调侃残忍的手段取乐,任意放肆无所不用其极,试问天下,还有何人能够匹配。”

而在萧曲丹说的过程中,白九寒的脸已然苍白如雪。只见他猛地握紧酒杯,“咔擦”几声,酒杯碎了,鲜血流了出来。

萧曲丹歪头,无奈转身将纱布拿出,为其包扎,“你让萧某说,最后你还自己伤自己,这又是何苦呢。有本事和萧郁狂杀啊,就知道拿自己出气,自己出气你也救不了季疏,不如快点养好伤,到时候萧郁狂一死,你和季疏不也大团圆结局吗。”

白九寒任由他包扎,没有说话。

“你们都已经苦了这么久了,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威风无限了,而……天下也可以解脱了,暂时忍耐吧。”萧曲丹拍了拍白九寒的肩膀,转身要离开。

在其离开前,白九寒开口问道,“萧郁狂死,你真的不伤心,你之前说的话,真的还做数吗?”

萧曲丹玩着戏球,那是萧郁狂亲手送给他的,在他八岁生辰的时候。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而且还是萧郁狂从戏班子里偷的不要的破球,他自己偷回来加工装饰成新的戏球。可是,对他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是。大义灭亲,不是不存在的。萧某虽流浪天涯,但是好歹也是萧家的孩子,萧郁狂如此惑乱天下国家,要他死,已经很便宜了。……白公子何出此言?是怕萧某在大婚之日阻碍你们吗?哈,那倒不必了。大婚之日萧郁狂已经全权交给萧某了,到时候应该是你们不要掉链子才是啊。”

“白公子好好休息,最近萧某要筹备大婚,不便前来打扰,期待大婚之日的惊喜。”萧曲丹关门离开,没有一丝停留。

而独留房间的白九寒看着碎了一地的酒杯,沉默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萧郁狂,你且再威风,大婚之日,定叫你为季家偿命。

画之,你等我,待一切了解后,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紧握的拳头,血色染红了纯白无暇的纱布,好似在为日后的大婚增添不安且血腥的结局。

在皇宫里,秦扬与启泽也缠绵在床,半晌后,启泽掀开床帘,端起酒水便喝,而随后起身的便是秦扬,他虽沧桑但是却并不显老,难怪可以和启泽玩这么长的时间。

启泽轻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开口道,“你输了,实话告诉孤,当年萧家是怎么被杀的。”他和秦扬打赌,只要他撑过诱惑,秦扬就说实话告诉他萧家当年到底得罪了谁,落到了今日地步。

秦扬无奈摇头,但也据实所说。

消灭萧家的,是已经过世的皇太后和先帝一起动手的,而他的父亲秦太医则主要将萧家老头子中毒而亡,只不过后来,又在萧郁狂的身上试药并注入妄欺毒药,让其无可救药。

启泽挑眉,“就这么简单?那为何萧郁狂一直活到了现在?”

“萧郁狂内力深厚,妄欺虽化解不了但是有可能被武功高深之人压制住,延缓毒发身亡。”

启泽点头,随后看向秦扬道,“过几天的萧郁狂的大婚,你去吗?”声音淡然,平静的不似他。

秦扬看着启泽,看着已经长大的孩子,恍惚间又看到了先帝,但随后他笑着点头,“能亲眼看着皇上的心结解开,此等好事臣如何能不去。”启泽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皇上,若那日您要去,身边一定要安插影卫,避免出事故。”

萧郁狂为所欲为,竟然大肆发放请帖,请众人前来祝福,丝毫不以为然。而众人碍于他摄政王和其手段所作所为,又不敢不听从,想来那日必是十分吵闹,甚至危险的。为了以防万一,影卫一定要暗自跟随。毕竟,除了萧郁狂的大喜,他们也还要送给其一个惊喜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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