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袁亮打电话给迪文，他得先问清楚，迪文家卫云涵还能不能住，他还不至于把卫云涵赶出去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迪文看到卫云涵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早猜到他和袁亮有事，现在袁亮想把卫云涵的行李搬过来，这让他觉得他们事态严重了。

他约袁亮出来聊聊，两人在一间咖啡厅坐下。

迪文见袁亮才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很担心他：“你是不是遇到很大麻烦？我看到你们公司版权纠纷的新闻，现在怎么样？”

袁亮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迪文叹气，“你这几天一定不好过，你的好朋友不是真正的朋友，但是你不用太难过，因为我可以做你的好朋友。”

迪文漂亮的蓝眼睛看着袁亮，袁亮对这个热情漂亮的男人一直很有好感，“谢谢你，我一直把你当我的朋友。”

“卫的行礼你可以搬过来，不过你需要想清楚，如果你这么做，你们两个也许就再也不能复合了。”

“我知道，我和卫云涵已经走到头了，而且现在也没什么精力去想这些感情上的事。”

“卫是一个很不错的情人，但是他有一个无法忘记的人，刻在背上，他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伴侣。”迪文也知道卫云涵背上刻着爱人的名字，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就是蓝天。

“嗯，我知道……”袁亮低下头，这个事实虽然早就被他认清，不过被迪文提起来，他还是感到很难受。

“我以前和你提过旅行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

“旅行非常神奇，可以让你开阔视野、忘记烦恼、重新树立信心，你想和我一起去旅行吗？我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向导。”

袁亮抬起头看着迪文，他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这几年来他就没正经休过什么假，现在他被公司“放假”，习惯了每天上班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他倒觉得不习惯了。以前看到别人出国旅行也着实羡慕，现在自己有了时间，还有人陪着一起去，没有理由拒绝啊。

“去哪里？你有计划吗？”

“有几条线路，我们可以一起计划。”

就这样，迪文成功地诓到袁亮和自己一起去旅行，迪文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袁亮却只是抱着单纯和他旅行的想法，情商太低的人伤不起呀！

袁亮打算和迪文旅行回来之后再办卫云涵的事，说不定到时候他自己就搬走了。两人规划好旅行线路，很快买好机票就动身了。

到北京机场正排队安检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袁亮！你站住！”

所有排队的人都寻声回头看去，袁亮回头，见到卫云涵气喘吁吁地迈开长腿向他快步走来。他头皮一麻，看了眼迪文，突然有种被捉女干的感觉。

卫云涵走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抢过袁亮手里的机票，嘶啦一下给撕成两半。

“卫云涵！你干什么！”袁亮没想到卫云涵会撕他的机票。

卫云涵拉过袁亮的胳膊凶狠地说：“回家！”

袁亮使劲挣扎：“放手，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别让我再说一遍，立刻跟我回家！”

迪文没料到卫云涵会在机场堵到他们，他原本计划把袁亮带到国外，来个浪漫之旅，等把袁亮搞定以后，回国再和卫云涵摊牌。他和卫云涵以前在美国玩得疯时，互相交换情人之类的事也做过，有一次遇到一个开放的受，还邀请他们两个玩3ρ。卫云涵不是玩不起的人，他觉得只要袁亮自愿跟他，卫云涵自然会大大方方退出，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卫！你先放手，我们谈谈。”迪文想分开纠缠的两人，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

卫云涵抬起腿一脚踹向迪文，嘴里还骂了句“shit！”。迪文没有防范，一下倒地上，就着平滑的地砖滑出去两米多。排队的人群立刻乱了，纷纷让开。

“迪文！”袁亮想去扶，无奈胳膊被卫云涵死死抓住。“你给我放开！”袁亮用力挣扎，“休想！”卫云涵和袁亮继续纠缠。

迪文爬起来冲向卫云涵抡拳就打。卫云涵吃痛，放开袁亮和迪文扭打在一起。两个近一米九的大高个打起来真是够有看头。

袁亮第一次见到卫云涵打架，卫云涵平时一副装逼的贵族样，原来打起架来又凶又恨。迪文以前和卫云涵一起喝酒、泡马子、一起打架，他知道卫云涵打架厉害，所以也不硬碰，躲躲闪闪趁空档还手，卫云涵一时也占不到便宜。

袁亮和机场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把人拉开，俩人脸上都挂了彩，但不严重。

迪文用英语对卫云涵说：“我和袁亮出去旅行，你这是做什么？”

“袁亮是我的人，你胆敢挖我墙角！”

“你们已经分手了！”

“放屁！”卫云涵用中文说了这两个字，这种半中半洋的对话听起来很奇怪。不过在场的大部分都听懂了，纷纷不解地看向袁亮。

眼前这两个打架的，长得那么养眼，可是没想到是为了个男的抢破头，更没想到这男的长相最多只能算眉目清秀吧。不少美女只能在一边暗叹世道不公啊～

袁亮第二次感受到万道激光穿过身体的感觉，特别是对上旁边美女怨恨诅咒的眼神，旁边居然传来“咔嚓”声，有人竟然用手机拍他们，还明目张胆地不关静音！他真想找个洞钻进去，知道再这样闹下去，自己就得上微博头条了。

三个人被带到机场警务处，袁亮和工作人员解释后，卫云涵和迪文也没有报案的意思，很快就处理完离开了。

出了机场，袁亮抱歉地对迪文说：“不好意思，今天没有办法走了，你的机票我会帮你改签，你的所有损失都由我来负责。”

迪文看了眼卫云涵正开过来的车说：“不用了，这些我自己处理，你自己小心些，有事打我的电话。”

“嗯，实在抱歉，今天这事儿闹得……”袁亮心里对迪文实在过意不去。

迪文突然对着车里的卫云涵坏笑一下，然后抱住袁亮，在他耳边状似亲密地说：“那我先走了。”说完放开袁亮向旁边停着的出租车走去。

袁亮觉得这是外国人的礼节没有在意，卫云涵却清楚看到他眼中的挑衅，生气地狂按喇叭。

袁亮听到刺耳的喇叭声头痛得要命，忍着怒火把行李放上车，本打算坐后面，卫云涵把副驾的车门打开示意他坐那里，袁亮深吸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进去。

第二十二章

卫云涵本来在宋庄上课，杨娟娟突然发个短信给他，说迪文要去旅行，公司的事暂时交给助理，另外他似乎不是一个人去的，看到短信速回电话。

卫云涵直到下午，才趁下课的空档给杨娟娟回了电话，杨娟娟一副着急的口吻说：“老大你可回了，你那里上课我都不敢给你打电话。”

“有急事？”

“急呀，不过我是替你急，迪文这几天一直在计划旅游线路，还让我帮他在网上查，不过我给他的线路，他都要和别人商量，我就以为他有对象了，悄悄八卦了一下他的手机，结果你猜那人是谁？”

“谁？”

“你的那位袁亮啊。”

“什么！你是说迪文和袁亮商量去旅行？”卫云涵怀疑自己听错。

“是呀，今儿早晨我才知道订的今天的飞机，我刚刚查了他订的机票，是他和袁亮两个人！老大，这个袁亮是不是脚踩两条船呀？你可别被他骗了，他表面和你好，背地里搭上迪……”

“你确定他们两个订机票出国旅行？”卫云涵急了。

“千真万确！”

“几点的飞机？”

“下午四点十分。”

卫云涵问清楚航班号，这才到机场堵住了袁亮他们。

卫云涵和袁亮开车回了别墅，袁亮进屋二话不说，冲到三楼更衣室把卫云涵的衣物一股脑往一个空行礼箱里塞。

卫云涵已经不想再和他废话了，踢开箱子，扛起他就朝卧室走去，直接把人丢到床上，紧紧压住袁亮不让他动弹。

“你敢和迪文去旅行！袁亮，你已经把我惹火了！”

“你个傻逼！你有神经病！我去旅行关你鸟事！”袁亮扯着嗓子喊。

“难怪你急着赶我走，原来你早勾搭上迪文了！你以为他能对你有多真心？你早晚被他卖了还得给他数钱！”

“滚你大爷！你和我谈真心？你也配！你他妈是全天下最没有真心的王八蛋！”袁亮想要挣脱，上半身却动弹不得，只有腿使劲乱蹬着。

“我说过我对你不是真心的吗？啊！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吗？你不就抓着我一个错吗？这么快就和迪文双宿双飞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接吻了？还是上床了？”卫云涵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袁亮和迪文结伴旅行，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关系？

这时，“碰”的一声，袁亮不断乱踢的腿一下把床头柜踢倒，抽屉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卫云涵一愣神的功夫，袁亮乘机挣脱，翻身下床，一脚踩在洒落在地上的猫咪情趣内裤和一堆避孕套上。

袁亮低头一看，心就不由地抽痛起来，他赤着脚踩在那堆东西上骂道：

“你有什么错？我他妈才是个贱货！”他使劲跺着地上的内裤：“叫你氵壬荡！叫你犯贱！以为只要掰开屁股让人操舒服了就会喜欢上你吗？”最后一脚踩在避孕套上愤恨地吼道：

“你他妈就是被塑胶套干了半年！是他妈的塑胶套！！”

“你闭嘴！”卫云涵听不下去，他过去从后面揽住袁亮的腰一使劲，重新拖到床上按住，袁亮使劲挣扎。纵使卫云涵力气再大，这种持续的体力消耗也让他吃不消。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卷透明胶带，把袁亮双手用胶带裹在一起放到头顶，脚腕也同样裹住，袁亮咆哮：“卫云涵！你是不是疯了？你……你想干什么！”

袁亮不可置信地看到卫云涵把他的薄毛衣向上退到手腕处，然后低头吸允他胸前的乳头，袁亮感到一阵发麻，卫云涵这是想强女干他吗？

卫云涵从胸部逐渐向上亲，来到袁亮唇边，他不均匀地喘着气说：“你不是讨厌我戴套吗？今天我就满足你，让你尝尝不戴套的滋味。”说完用力吻上袁亮的嘴唇，袁亮向旁边闪躲，卫云涵和他较着劲，因为太过用力，两人唇齿碰撞间都尝到了对方嘴里的血腥味。

卫云涵一边吻着袁亮，一边伸手解开袁亮裤子的拉链，（对不起，省略一点。），袁亮实在无法挣脱，命根子让人握在手里快速撸着，全身都软了下来。

他觉得实在太累了，不仅是身体累，心更累，跟自己喜欢的人吵架简直是一种酷刑，最终只能被伤得体无完肤、心力交瘁。

他决定选择装死尸，于是停止了挣扎，紧紧闭上眼睛任由卫云涵在他身上动作。

卫云涵把他裤子退到脚踝处，把人侧躺在床上，膝盖曲起贴向胸部，（不好意思，再省略一点）。

等到卫云涵觉得差不多了，他迅速脱掉自己的裤子，把自己老二快速撸硬了，举起XX放袁亮菊眼处却犹豫起来。

正如袁亮所说，卫云涵确实有性洁癖，他在十二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了。他妈妈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希望能治疗，可惜最后被治疗的却是他的家庭成员。心理医生让他的家人正确对待同性恋的性取向问题。之后他就被灌输很多关于同性之间的性知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做爱要戴套。他牢牢遵守着这一原则，多年如此，形成坚不可破的习惯。习惯会成为一个人的依赖，最后成为心理上的一道不可打破的防线。

可是现在他被袁亮逼得必须打破这道防线，他在心理上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停在门口犹豫着。抬眼看看袁亮的侧脸，眉头深锁、紧闭双眼、嘴唇微微颤抖。不，他不能失去这个人，至少现在不可以失去！他一咬牙，把XX推了进去。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很热很软，似乎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糟，他动了动，感觉还好。

“袁亮，别再讨厌我，你睁眼看看，我现在不戴套了，以后也都不戴了，好不好？”

卫云涵自己的XX顶向袁亮的敏感点，他想让袁亮感到快乐，可是袁亮根本像死人一样，闭着眼一动不动，连吭都没吭一声，任由卫云涵怎么弄他的分身，怎么舔他的身体他都不理不睬。

卫云涵心里太难受了，以前那个轻轻挑逗两下就欲火焚身的袁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毫无章法地狠狠顶弄了几下，没想到居然一泻千里了。

卫云涵抽出疲软的XX，看到袁亮菊穴处流出他的经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下身，无法接受自己居然早泄的事实。

他躺袁亮旁边，从后面抱着袁亮，用下身去蹭袁亮的屁股，希望等一下自己能再次勃起。可是无论他怎么蹭，下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第一次不戴套而感到不适应吗？卫云涵不敢相信，自己往日的雄风不见了！

他看到袁亮仍然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心里更加紧张起来，于是翻身下床，捡起一个地上的避孕套跑到楼下，匆忙翻出一张光盘播放起来。

看着电视里面的人翻云覆雨，他自己狠命套弄着自己的老二，可是无论他怎么弄，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被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不！”他用力攥紧拳头大吼了一声，卫云涵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不能勃起的事实。多年以后，卫云涵在回忆起这次的经历时，还是感觉脊背发凉，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变阳痿了，而且是把袁亮强做了之后阳痿的。

卫云涵筋疲力尽地回到三楼浴室冲了澡，等他重新来到床前的时候才发现，袁亮一直光着身体躺在床上。北京秋季凉得很快，温差也很大，袁亮已经被冻得有些瑟瑟发抖了，下面流出的经验也干得结成块。

卫云涵把胶带解开，然后把人抱到浴室冲洗干净，之后和以前一样抱着袁亮睡觉。

只不过，黑暗中两人都睁开了眼睛想着各自的心事。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早晨，卫云涵摸着袁亮滚烫的身体醒来。

“袁亮，袁亮？”

“嗯？”袁亮皱着眉头，没有睁眼，似乎有些迷糊。

“你是不是发烧了？”

“嗯。”

“你昨晚不舒服怎么不叫醒我？”卫云涵起身下床，翻出医药箱，发现里面没有感冒药，他取出温度计给袁亮量体温。

“38.5度，真是发烧了，袁亮起来我送你去医院吧。”卫云涵有些着急。

“不想去医院，给我吃点药就行。”袁亮翻了一下身。

“没有药，要不我现在出去买，你在家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卫云涵说完，立刻穿好衣服拿着钱包和车钥匙出了门。

袁亮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起身坐起来，忍了一下，等到头不太晕以后，便穿好衣服，拉着昨天去机场的行礼箱迅速出了门。

他打车直奔机场，订了最近一班到香港的飞机。

袁亮的妈妈陈兰，在香港定居，自从父母离婚后，妈妈就找了个香港老公，在那边定居还生了一儿一女。之后他妈妈在香港买了套小公寓，把他外公、外婆都接到香港定居，这之后袁亮见到妈妈的次数就非常少了。他父母离婚的时候，他的年纪还很小，他对妈妈的印象并不深，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但是现在，他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城市，想要见见自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