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和网友的一次成功面基——山青一点
山青一点  发于:2015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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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傻子一样僵在原地。我挑眉看他,等着他说些什么。

然后他迅速从兜里掏出冻得发红的双手抓住了我的右手,说,我真的要冷死了,小易你就帮我捂捂嘛。

面对面看他撒娇,竟然也毫无违和感。手心传来一阵冰凉,我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指尖。

娘娘腔一边盯着他,一边凑到我耳边说:你不是说他很蠢吗,我怎么觉得他是扮猪吃老虎啊?

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土豪,我心想是啊,不然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让他牵到手了呢?

当然,我也一点儿都不想松开。

直到走进包间,小土豪都牵着我的手。当然有路人侧目,但也只是侧目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

我落后他半步,观察着他的侧脸和身影,一点一点把现实中的这个人,和游戏里的小土豪拼合在一起。其实这就像一场冒险,把所有的情感都托付给虚拟网络那端活生生的人,希望他一如想象中那样美好。

这大概也是年轻的好处之一。

包间里有两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小土豪嘿嘿一笑,挥了挥我们相连的两只手,说,看,这就是我老婆。娘娘腔站在我身后没动静,我回头把他拉到身前,介绍说,这是付浣秋。

娘娘腔勉强笑了笑,目光游移不定。戴着无框眼镜,年纪稍长的男人站起身来,温和地看着他,喊了声浣秋。

娘娘腔的脸刷地就红了,半天才结巴着说:老、老老……老头子……

话音刚落,他就哀嚎一声捂住了脸,很不现实地妄想我们都看不见他。

我猜他是太紧张,差点就像游戏上一样喊“老公”了,幸好最后拐了个弯。然而“老头子”这个称呼显然也很让邵总满意,他扶着娘娘腔的胳膊把他带到沙发上,笑着看他继续掩耳盗铃。

另外一个不曾说话的男人斜倚在沙发上好奇地看着我们。小土豪说,这是他的朋友老安,今天碰巧遇到,就过来聚一聚。

老安对我眨了眨眼,笑了。我还来不及探究他笑容里隐藏的含义就被小土豪拉到桌边研究菜单。我们靠在一起,询问着其他几人的口味,很快就把菜定了下来。其间,他在桌子底下偷偷勾住我的手指头,不停地摆弄来摆弄去。我忍不住踢他一脚,他却笑得异常开心。

饭局一直持续到下午快两点。老安很是善谈,就连束手束脚的娘娘腔也常被他带得入题。吃过饭,娘娘腔哈欠连天,于是老安先行撤退,我们几人来到了小土豪定好的酒店。邵总说想和娘娘腔单独说几句话,我就拉着小土豪站在电梯边等着。直到邵总离开,我们才一起上楼。

娘娘腔进房间前看着我和小土豪欲言又止。我说你放心地睡吧,我们动静不会太大的。

他瞪我一眼,砰地一声甩上门,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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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刚一进门,小土豪就从身后抱住我。他把头埋在我脖子里,说今天见面时我就想抱抱你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我挣脱开来,转身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我有没有让你失望?

他有些赧然,眼却亮得惊人,直直与我对视:怎么会,小易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真的。不知想到什么,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再一次面对面紧紧抱住我,瓮声瓮气地说:我终于抱到活的老婆了,太棒了!

我任他蹭了一会儿,才嫌弃地推开他:你身上都是一股子饭菜味,赶紧把外套脱掉。

房里暖气很足,我也微微有些冒汗。三下两下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我说,今天走了半天路,要先洗个澡。

小土豪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等、等等!老婆,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我握住他汗津津的手,亲了亲他的唇角,说,一点也不快。

外面是阴天,房间里光线不算刺眼,但我出浴室后还是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小土豪坐在床边低头不语,我围着浴巾走到床边,揉揉他的短发,说,怎么了?

他抬头,脸上有一丝还没来得及敛去的复杂神色。别想那么多,我说。我把他推倒在床上,低头咬上他的嘴唇。小土豪很帅,英气十足的帅,我喜欢他的鼻子和唇线。他不抽烟,刚刚才嚼过口香糖,满嘴都是薄荷香味。我一边亲他,一边隔着裤子揉着他半勃`起的阴`茎。

他低喘一声,伸手拉了我一把。我身子往下一沉,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的头发里。他吻着我的耳朵,闷声问:老婆,来真的啊?

很痒。我瑟缩几下,点头不语。

他叹了口气,猛然翻身把我压在身下。自上而下看着我,他眼里尽是无奈:好,既然是来真的,那我们就好好做。他俯身在我脸上轻点着,低声说,我是生手,等会儿要是把你弄疼了,你别忍着,一定要说出来。

我紧闭双眼,颤声说你再废话,硬的也给你唠叨软了。

他动作轻柔地扯下浴巾。我从见到他时起心中的所有惶惑在这一刻全部暴露在他眼前。我不敢看他,身体从头到脚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我在等,等他对我,或者说对我们的关系做出宣判。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贴上了我的脸。几根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我的皮肤,他说,小易,你真好看……我想看你的眼睛,你睁开好吗?

我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又牵过我的手,引着我摸到了他的裆部:你看,它只有对着你才能硬起来。

他从我身上爬了起来。我听见了拉拉链和脱衣服的声音。很快,皮肤相抵的触感在我身上炸裂开来。小土豪压在我身上,亲着我眼角的咸水,说老婆,你别这么快就感动哭了啊,我还没开始呢。

说罢,他的吻就如狂风骤雨一般落了下来。

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他额上全是汗,阴`茎顶在我腿间,硬得骇人。我抓住他放在我胸前的手,教他用手指在我的乳`头上绕圈。他学得很快,几乎瞬间就放开我的嘴唇咬住了另一个乳`头。用舌头舔弄了半天,他最后依依不舍地咬了一小口,然后抬头用讨赏的表情看着我,问,舒服吗?

我在他问话的瞬间就射了出来。闭眼感受快感的余韵,阴`茎颤抖几下,又射出几道精`液。听着他的低笑,我想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个人,光凭一个眼神和一道声音,就能让我射`精。

身后很快觉得空虚起来。我翻过身,不想看小土豪身上漂亮的肌肉和笑得性`感到极点的脸。他兀自摸着我的背,说小易,你皮肤真的好滑好滑。说着,他又用鼻子蹭了蹭,嗯了一声:而且还好香。

背上的酥麻感让我的腿瞬间就软了。我挣扎着跪好,双手掰开穴`口,说,进来,干我。

他喉头鼓动,如果不是我早已熟悉他的声音,根本无法分辨出他沙哑的喉咙里到底说的什么。他问,不是还要扩张么?

洗澡时扩张过了,我说,然后重新翻身面对他。他连睫毛上都挂着汗。从床边拿过一个避孕`套,他正要撕开,我却很快把身体往他那边挪了挪。勉力抬头,我扶住他坚硬的龟`头,在我的穴`口来回厮磨。他大概是傻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他的阴`茎粗而长,我屏息凝气,慢慢往下移着身体,双腿打开到最大,一点一点,把他的龟`头含到了我的肛`门里。

我长出口气,凝视着他的眼睛,说放心操,我没病。

他低头,发狠地咬住我的胸口,胯下猛一使劲,阴`茎全数插了进来。闷头抽`插,他很快就找准了前列腺,时快时慢地拿捏着我的快感。我哽咽着叫起床来,扯着他的头发想让他放开我的乳`头,他却借着劲再次吻住我,下`身挺动得更加激烈。

简直是无师自通。

快到高`潮时,他不顾我夹紧肛`门的挽留,执意射在了我的肚子上。那时我好像已经射了两次或者三次,早已累得睁不开眼。他抱着我去浴室洗了个潦草至极的鸳鸯浴,然后和我一起倒在了房间的另一张床上。八爪鱼一样箍住我,他把我的头摁在怀里,说:小易,你怎么这么傻。

在我和小土豪只是朋友时,我曾在聊天中告诉他,我和我初恋第二次见面就上床了。所以对小土豪,怎么也不能比那个人的待遇差。

这个执念确实傻极了,可当时的我完全控制不住,只能任它在心里疯魔生长。

我在迷糊中咬了一下他的胸口,说都怪你,谁叫你不早点认识我。

他笑了,说总归都要相遇,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时我仍被他抱在怀里,只动了动腿,他就立刻把我搂得更紧,迷糊着说,再睡会儿。

其实我浑身发软,连眼皮都不想抬。但想了想,还是推推他,说,把我手机拿来,我要给隔壁打个电话。

磨蹭半天,他终于放开我的腰,在我嘴上咬了咬,脸上都是不情愿:我都还没有回味完,你居然就要跟别的男人说话。我闷笑,跨坐在他身上,缓缓将他坚硬的阴`茎吞进身体里,说,这样回味,不是更好吗?

他双手握住我的腰,阴`茎又胀大了些,但还是忍住没动。他脸憋得发红:你那里好像肿了,会、会疼吗?

我摇头,破天荒在小土豪的脸上发现了一丝不自在。一边上下套弄他的性`器,我一边逗他,说你在电话里头那股子色劲儿呢,怎么一点都找不着啦?不是你说让我射你一脸的吗?

他终于把持不住,狠狠向上一顶,龟`头插到了我身体最深处。被突如其来的酥麻感刺激得软了腰,我很不争气地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嘶哑着嗓子哼了一声,他说,叫你勾`引我。接着,便轻而缓地顶弄起来。呻吟声完全控制不住地冲口而出,我放任自己享受这场温柔的性`爱。几分钟后,他停了下来,摁住我的背不让我动,只伸手从床头柜上把手机递给我,坏笑着说:打吧。

我无奈地瞥他一眼,抖着手指拨通了娘娘腔的电话。小土豪又开始了轻柔地活塞动作,我差点把电话摔到地毯上。娘娘腔快乐而富有朝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他说小易你终于醒啦?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我就和老头子一起出来看画廊啦!你都不知道我碰到谁了,陈峻陈大师哎!从学画那天起他就是我永远不变的朱砂痣啊!——

好吧,看样子还没被炖了吃。我放心下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抬眼看着终究没舍得使坏的小土豪,说,老公,快,射在我里面。

然后我身体力行地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第二天一早,我们兵分两路,邵总带着娘娘腔去看艺术展、博物馆,小土豪带着我去江边,游乐场。晚上我们约好地方一起吃饭,交换白日游览心得。邵总仍旧没有夜宿宾馆,反而住在自己在C市的套房中。不同的感情有着自己的发展轨迹,只要娘娘腔每天都能笑得开心,我也就不再担忧什么。

原本,我以为小土豪食髓知味,在尝到性`爱的滋味后便会欲罢不能,但他竟比我想象中更有耐心。当晚,他亲自为我扩张,他在我的穴`口挤了许多冰凉的润滑剂,但手指却迟迟不见动作。我睁眼看他,发现他一脸忧心忡忡。我问怎么了,他说我的穴`口肿得比前一天还要厉害,是不是需要上药修养。即便我说了好多次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也无论如何不肯再继续。最后依旧是我霸王硬上弓,让他射进了我的身体里,我喜欢看他为我失控的样子。只是帮我清洗时一直生着闷气,我哄了好半天,才让他停止了自我厌弃。

2月6日,是我们在C市的最后一天,气氛也比前两天多了些伤感。小土豪没再带我出去玩,反倒是跟我一起躺在床上,看着宾馆的电视,聊着从前聊过的话题。他说两句话就走神,简直不能提到第二天的分别。我心中既好笑,又熨帖。磨蹭到晚上,我们约在一家西餐厅吃晚餐,结束时邵总又带着娘娘腔出去说悄悄话,并承诺10点前一定把他送回宾馆。而我对于这家的甜点爱不释口,又加了一份,决定吃完再走。

而就是这一耽搁,让我们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个美得咄咄逼人的女孩。大冬天只穿件水红毛衣,外面套了件黑色外套,黑丝配上小短靴,即使基佬如我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她应该也是刚用餐完毕,路过我们时刮起一阵香风,而后,她回头,很是惊讶地看着小土豪,说:薛渊?

彼时小土豪已经把甜点切成小块,正用叉子伸到我嘴边,想要喂我,我则一脸嫌弃地躲闪着。她上下打量我几眼,对我伸出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你好,我是薛渊的前女友,Cindy。

我站起来同她握手,顺便偏头看了看小土豪,他果然一副“苍天负我”的痛苦表情。

Cindy毫不客气地坐下,捧脸看着他:喂,都不介绍介绍?

她语气轻快,听不出一点恶意。小土豪看看她,又看看我,无奈道,他是贺易,我男朋友。

哟——,Cindy拉长嗓子叫道,细长的眉毛挑得老高:我说呢!原来你真是个基佬!小土豪对转头看我,委屈的眼神就像路边乞食的田园犬。Cindy姑娘显然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她纤手一挥:WAITER,上酒!接着,便和我说起和小土豪相处时的糗事来。

她说其实是她追的小土豪。小土豪是T大建筑和城市规划学院的院草,但一直没女友。去年有段日子他整天愁眉不展,Cindy抓紧机会趁虚而入,几乎不废工夫就把他追到了手。

当时我就觉得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他这么帅却这么好追,肯定不是心理有毛病就是身体有问题。Cindy在此处做了注解。

两人相处如同普通情侣,吃饭逛街看电影,但始终不曾亲吻更没有最后一步。小土豪带她玩网游砸装备,她无聊得要命还要时不时防备游戏上的各种小妖精。

Cindy抿了一口酒,脸上泛起红晕。她说去年暑假小土豪还成天带着两个小贱`人练级,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没敢说我就是那两个小贱`人之一。

之后我们去开`房咯,我俩像神经病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酒店里的成人付费频道找感觉,到最后衣服都没脱就退房了,我还以为他是阳痿呢。Cindy说。

小土豪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自暴自弃了。

再后来我就把他给甩了,然后跑去健身跳舞练瑜珈,我简直开始怀疑人生了。还好,我现在知道了,她大力拍着我的肩膀说:原来只是他没福气。

小土豪嗖地站起来,抱歉地看着Cindy,说,我打电话叫叔叔来接你。贺易明天的火车,现在要回去休息了。

说着,他便拉着我的手出了餐厅。他站在门口打电话时,我回头看,角落里,Cindy一杯又一杯,把一瓶红酒喝得见底。

我们不约而同站在街角等到Cindy上车才离开。回到宾馆,洗好躺好,小土豪抱着我不肯吭声。我问他,是不是还在想她的事。

他说是的。他始终觉得答应她的追求,是自己做过最混蛋的一件事。

我捏捏他的小兄弟,说在当时的情境下,如果她用小剪刀剪了你,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土豪苦笑着看我:老婆,你不会要替天行道吧?

我钻到被窝里,含住他半硬的阴`茎,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那晚小土豪依旧面对面拥我入眠,只是比前两夜箍得更紧。我被憋得喘不过气也没舍得动弹分毫,只偶尔悄悄掀开被子给自己放进一点新鲜空气。我看着他的胡渣发了很久的呆,在心中揣摩了很多种未来。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们准时到达火车站。

那时还卖站台票,一块钱一张。我们站在铁轨边,一边等车,一边吃着新鲜的肉包子。小土豪的鼻尖都冻红了。他自始至终把我的手握在他并不特别温暖的手心里,默默不语,直到火车开车前十分钟。

乘务员打开车门,用冰冷的眼神亲切的语调请大家上车。他眼眶发红地抱住我,鼻息一声声敲在我耳边。他说,对于我们来说,见面只是个开始。

别人谈恋爱,都是从打地基开始,一点一点用时间和砖瓦把将来描绘出来。而我们,不过是把这个过程倒过来了而已;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为胸中的万丈高楼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点,然后经历更多,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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