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横行 上——楚衣
楚衣  发于:2015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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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她家安安,骑射什么的不也很好么!

“你还真想得开。”海妍脸上在笑,眼底却有一丝不认同。

“你应该说,你们还真想得开。”她反而对她一笑,这让她一愣。

“他居然同意了?”这让她很诧异。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熙笙提出来的。”随音耸耸肩,“就前面那家保和堂吧。”

两人走进保和堂,不到半个时辰,无论是沐郡王府还是宗亲王府都知道了随音又怀孕的消息。

八个月后,足月分娩,随音生下了她第二孩子,依旧是个女儿,封号幸安郡主,小名福儿。

十六年后,幸安郡主世袭爵位,果然成为大盛朝第一位女郡王!

随音和沐熙笙平静的一生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没有妾室。

真的像一杯茶一样,一切最终归于平静。

——第一卷·焉然未知,半步难行·完——

第二卷:女儿为尊,酒烈醇香

(壹)

暄国,禇阳三十九年,七月中。

宗庙中一名华衣女子跪在众多牌位前,不卑不亢的挺直腰,明明腿已经跪的没知觉了,眼前看到的也理重影,可是她依然不肯倒下,眼睛怔怔的看着众牌位,目光阴暗透着恨意!

牌位上的名字是暄国历代的君王,而她郦鸢是暄国的长公主,公主无论受不受宠,都是用来联姻合亲的,她已经嫁过三回了,她的三个丈夫都是死于非命,当初她不愿嫁,却皇命难为不得不嫁,日子刚安稳了,她的丈夫就被她父皇给杀了。

她不过是父皇留在对方府上的质子,不过是父皇用来牵制对方的媒介。

如今,父皇又要她四嫁,她公然抗婚,引来了父皇的勃然大怒,让她在宗庙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出来,她已经跪了五天了,这期间有不少人来劝她,她的父皇更是恩威并用,她却一直不松口。

她知道,一但她松了口,这样的日子将一直这么过下去,她会是父皇手中的棋子,没有自己的人生,如若她同她的那些皇妹们一样,愚蠢至极也就罢了,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可偏偏她很有才华对朝政也眼光犀利,只因她是女子,是要嫁人的,是皇家手中的棋子!

她不甘心,不甘心!

“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林嬷嬷拎着食盒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她是长公主的奶嬷嬷,她花了不少钱财打点了外面的人,才能进来。

“林嬷嬷你也是来劝我的么?”她声音发飘。

“我的长公主哟!”林嬷嬷一见人瘦了很多,心疼的直掉眼泪,这可是她一手奶大的!“您先别说话,老奴给您带了您爱吃的杏仁酪,先吃一口。”

她看向林嬷嬷眼泪婆娑,“嬷嬷,我不嫁!”

“不嫁,不嫁!我的长公主不嫁!”林嬷嬷也管不得什么大不敬了,心疼的抱住她,轻拍着背,心中直叹,造孽啊!

“来,先吃口。”林嬷嬷亲自给她喂杏仁酪,边喂边说,“长公主,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您可要想想怎么让陛下打消将您四嫁的想法,不然,这日子可就没头了!”

林嬷嬷这句话,突然间点醒了她,只有成了王才做是了主!

她一把抓住林嬷嬷的手,“嬷嬷,你去和父皇说,我应了!”

“长公主!您疯了!”林嬷嬷愣住了,刚才还哭着不嫁的,怎么这就应了?

“我若不应,他能关我一辈子!”她咬牙,“只要我出去,只要我出去,这天下就是我的!”

林嬷嬷似是想到了什么,平静下来,低声说,“殿下不可冲动!惊动了陛下可不妙!”

“嬷嬷说的对。”她冷静下来,点点,轻声问,“娘留下的那根香,嬷嬷可还收着?”

“收着呢,殿下是要用?”林嬷嬷眉头轻皱,“这请神香,一但点起,不知请来的是哪咱神仙不说,要付出什么也是不知的,当年娘娘都不敢用。”

“无论是什么也比被困在这强!”她不想一辈子被人摆布,“嬷嬷,今夜就给我带来,这事易早不易晚。”

“老奴明白!”林嬷嬷点头。

这人心都是偏的,无论出了什么事,林嬷嬷还是会偏向她一手带大的郦鸢身上。

当天夜里,林嬷嬷为郦鸢带来了那根请神香。

这请神香是郦鸢生母祖上得来的,从何而得来的,不得而知,后来做了母亲的陪嫁物,母亲在世时不曾点过支香。

她曾经听母亲说过,神不是好请的,请神要付出代价的,而且请来的不一定是善神,也可能是恶神,和神定契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否则,不光什么都得不到,还会失去所有。

可以说是弊大于利,不被逼上死路,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而她此时已经是被逼上死路了!付出代价她也要这个机会!

更何况……

她眼神一沉,等到她有足够的力量的时候,神,又算得了什么!

这世上被反噬的神又不是没有!

她割开手掌,将血滴的香上,以血为引,这香和一般的香果然不一样,被滴上血后香如同有生命一般,吸收血液,直到整根香被成了暗红色,已经被血染透了!

她点燃香的那一刹那,宗庙中的众牌位全都晃动起来,发出另人毛骨悚然的哒哒声,好似是暄国历代的先祖想要冲出来阻止她!

然而,也只是牌位晃动,再无其他。

香气飘起,笔直的向上飘去,没有任何的味道,烟也极淡,按理说,浸透了血的香怎么会没有味道呢?

偏偏这只香就没有味道!

她看着烟往上走,立刻开口念到,“诸神在上,收我香者,终我三事,其一助我登皇位。其二青春永驻。其三长生不死。”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但,没有回应,眼见香就要烧尽了,她汗如雨下,急切的重复着话。

牌位反而平静了下来,如同和上面交涉过了般,这让她更加紧张,一遍遍的念着,眼见香到尽头,突然,她只觉得一阵寒气袭来,她手中的香也到了尽头,香灰断,香燃尽。

郦鸢叹了口气,抬起头了,却感觉到了不对!

这是哪里?

漆黑的宫殿,幽暗而冰冷,如同坟墓一般,让她心生恐惧,她跪在地上想起来,腿却不听使唤,她小心的打量着宫殿,黑暗中看不到房顶与墙,却感觉得到是一座非常巨大的宫殿,一阵淡淡的香气飘来,似是一种香,这种香她从来没有闻过,却知道是香。

那种香不是花木的味道,而是一种雪的味道,就好像是雪花飘落在鼻尖,冰冰冷冷的感觉,没有温度,感觉手脚被寒气入侵,僵住了。

如果以前有人和她说雪用味道她会笑人傻,然而,真的闻道的时候,她只会觉得雪是有味道的,就是这样的味道,她张张嘴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那一刻她有一丝慌张,又马上平静下来了,她猜想她应该是在那个神的神殿中。

平静下来后,她听到了殿中有人在说话,眼睛也能看到东西了,原来不是殿中无光,而是她看不到。

一只只琉璃小灯笼飘在空中,每个灯笼中有一颗硕大圆润的夜明珠,灯笼似萤火虫一般在空中飘浮,发出柔和的光,将殿中照出朦胧的味道。

深幽蓝的幔帐垂在二十步之外,隐约可见里面有人,说话声就是从幔帐后面传来了。

“哥,你就别和他生气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就是太知道他了,我才生气的!还敢把人留下!”

“消消气,消消气,要不,我回去帮你把人给宰了?眼不见为清!”

“得了吧,灵王的掌上明珠,你说宰就能宰啊?你当是一般的灵呢?”

郦鸢听得直发冷汗,一般的灵也不是说宰就能宰的啊!

“咱和灵王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大不了打一仗,我还不信就那虚伪高贵的家伙们能赢!到时候把灵王全族都给灭了!叫他们闹事!”

“呵!”那声笑,轻而挑,让郦鸢听着心中颤动,光听声音就想像得到这是何得绝色之人,她开始迟疑,里面的两人,到底那个是她请来的?还是两都是?

“哟!终于笑了,哥,你就别生气了,气坏了白便宜了那些家伙!”

“行,我没少疼你,还知道心疼你哥我。”

“那是,我就你一个哥!”说话的人明显心情很好,尾巴都快翘起来了,“对了,哥,这外面的是怎么回事?”

她听提到她了,心下一紧。

“啧!”轻挑声音的人发出不悦的声音,“打开殿时,她自己掉进来的。”

幔帐打开一条缝,“我怎么闻着像丝央花的味道?还加了血?”

“你没闻错,就是丝央花。”

“居然还有人信请神一说,丝央那东西能招来的不是精怪就是厉鬼,运气好到头了能招来鬼修,怎么就有信呢?”

“这不就是有运气好的么?”

“能掉到哥你这殿中也不容易,这数千年了头一次开殿,她就掉下来了,也算得上有缘,哥你不如听她求些什么,就解解闷子如何?”

“也好。”轻挑的声音透着慵懒,“你所求何事?”

从他们说话间,郦鸢已经知道了,里面的人是真正的神和那些冒充神明的不一样,看样子,这香本身就是个骗局,而她的运气太好了,想必是宗庙中的牌位镇住那些精怪,所以她所求没有得到回应!

面前这位可是天大的机会!

她不敢开口问里的是那位神,只是开口说,“所求三事,其一助我登皇位。其二青春永驻。其三长生不死。”

“呵!”一声轻笑,“好贪心。”她心下一紧,紧接着听到里面的人问道,“求了这么多,你拿什么交换?”

“我愿世代供奉大神!”她俯礼,跪趴在地上。

“你人界的香火,我哥不稀罕!”另一人开口,“哥,这些个凡人空手套白狼的手艺越发的好了。”

“凡人就是这样了,没什么不同。”轻挑的声音到是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

而郦鸢的心中早就翻起惊涛骇浪,大多的神仙都是需要供奉的,而不需要供奉的那是上古神祗,上古神祗已经很少出现在凡间了!难道里面的人是……

可惜她忘记了一件事,请来的不一定是神!能和灵王掐架的可不是善主!

她咬咬牙,大着胆子立直身子,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我愿将自己献给大神。”露出雪白的肌肤,她的手慢慢的解着衣服。

“噗——!”幔帐后面的人喷笑,让她的动作停下了,“哥,你听到她说什么了么?”里面的人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般,笑声不止,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丫头,先不说你早就破了身子了,就说我哥不喜欢女人,就算是喜欢六界中什么的美人没有,我哥什么样的身份,你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你配么?”

幔帐被挑起一些,郦鸢看到一只修长的手,眼睛往上抬了一点,只看到一个下巴,并不是那种瓜子脸的尖下巴,有些圆润,还想往上看时幔帐已经放下了。

“太丑。”大神的这两个字说的平淡,里面的另一人又笑了起来,大神没理会他,开口道:“你本尊看不上,不如本尊给你三百年的时间,三百年后,本尊自然会去挑顺眼的东西。”

三百年!她心下一惊,三百年她完全可以建造出一个强盛的帝国,网罗能人异士,到时候,还不知是谁说了算!

“好。”她点头,幔帐中射出一道光,打在她的手腕上,一颗黑红的痣出现在她的左腕内侧。

“打个记号,本尊很忙,忘记了可不好。”大神声音依旧轻挑,幔帐中飞出一只小琉璃灯笼,比殿中飘着的灯笼小上很多,里面有颗拇指肚大小的珠子,那珠子黑黝黝的,看不出材质,“你把它带回去,它自然会助你。”

她跪俯,再抬头时已经回到了宗庙中,手中握着那只小灯笼,提醒她,她没有做梦!她起身大步走出宗庙。

庙门关上的声音,好似先祖发出的叹息声。

暄国禇阳三十九年,七月十五,宫中政变,长公主夺权,杀尽皇族中人,登基为暄国开国以来第一位女皇,改国名宣茹,年号姬。

自此,宣茹的女尊时代来临了!

神殿中,幔帐后面的人露出一抹冷笑,微弱的光线照在殿中,墙上有一只蛇图腾,他手一挥殿门关上,轻打个哈欠正要躺下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他愣住的一刹那,被带离了殿中,殿中唯留下了一个声音。

“和我回家。”

(贰)

宣茹国经历了四百年的风雨,越发的壮大起来,而国中女尊的现象越发的严重,如朝堂之上,女官为一等,男官为二等,三品以上官员全为女子,男嫁女娶的时代,经历了四百年,已经足够将人奴性化了。

宣茹国的风潮已经完全是女尊男卑的现象了,当然粗重的活是由男人来干,而当家做主的已经是女人,宣茹国就好似是个蜂巢一般。

绯烟城,宣茹都城,无比繁华,也无比混乱……

比如现在,特殊的马铃声一响,喧嚷的大街年轻的男子立刻都消失了,速度快到让人乍舌。

一匹枣红马奔来,在街上打了个圈,马上华衣俏丽的女子,不满的皱起眉,身后迟迟追来的随从还没开口,女子一扬马鞭,马又跑了起来,马铃声回荡。

街边一家小店中,两名年轻的男子看着外面的一幕,月白衣男子眉头轻挑,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这是什么意思?”

“小哥儿不是本国人吧?”富态笑容满面的妇人走来,一双眼睛直在两名男子身上打转,“那位是我们公主殿下,可是我们陛下好不容易生下来的。”

“生下来的?”月白衣男子眉心一蹙。

“是啊!我们这公主可了不得,和陛下一样,得神眷顾,花容不变,看不出来吧,这岁数可不小了。”妇人压低声音说,“这公主就是太任性,喜欢美男,欺女霸男的事可没少做,我看两位小哥儿长的俊,不知许人家没?”

黑衣男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她觉得一阵冷风刮过,遍体生寒!

“娘我回来了!”一道甜美的声音飘了进来,真是人未到声先到。

听到声音妇人的眼睛一亮,忙说:“这是我家女儿回来了,小哥儿见见,我这女儿可好了,有功名的!两位看着感情就好,这进了一家也不会生疏。”

她这话一出,白月衣男子冷笑一声,这算盘打的可真好!

“雅亦,走吧。”龙玉起身,手往雅亦那一伸,被人接住握在手中,牵着手往外走。

妇人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却又不甘心,“切!还看不上我家女儿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是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龙玉淡淡的回了一句,侧头问雅亦,“夫君,你说是吧?”

“亲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十分没原则没节操的附和。

龙玉那一声夫君让妇人瞪大了眼睛,半天缓不这神来。

这断袖宣茹不是没有,只不过这东西没有放在明面上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可这两人都大大方的摆了出来,怎能不让人乍舌!

两人往外走,一女子往里走,圆润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看上去到算是个美女,一双眼直直的看着雅亦,比起龙玉身上的张扬,雅亦显得温润的多,而这也是女子心中最侧君的人选,没错,不是夫君,而是侧君,一字之差,正室与侧室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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