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寄予流云转——包子馒头一家亲
包子馒头一家亲  发于:2015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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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主cp:一只小兔妖和温润公子的故事。

且看这只小兔妖是如何一步一步将公子套牢的。

愿意在你面前乖巧,也愿意在你面前安张牙舞爪,不过是仗着你会喜欢我。

愿意接受你的乖巧,也愿意接受你的张牙舞爪,不过是也同你一样罢了。

ps:喜欢可以一见钟情,感情却非一蹴而就。

副cp: 迟钝帝王攻×痴情受(赵以护×景澜)

兄攻弟受(任秋×任东)ps:人鬼恋,哥哥貌似有鬼畜倾向。

没有大起大落,不虐,但也绝非淡出水,作者也不知道这该算什么类型,暂且定为小温情向吧。

希望看官们能喜欢我的这种小温情耽美文。

好吧,为了不太显得烂尾,决定还是写几个番外。

内容标签: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主角:苏子慕,山色 ┃ 配角:任秋,何书岚,赵以护 ┃ 其它:情有独钟,小温情

01.山色明

天微明,山间还浮散着浅浅的薄雾,山腰处坐立着的小屋却已传来细细的声响,主人似在轻闭门扉。

不多时山径上已出现了一位青年公子,着一袭天青色的衣衫,手里还提着两个似乎似乎是用来装水的竹筒,踏着轻快的步子往山顶行去。

正是晨露厚重的时刻,还没行到山顶,深衣已被打的湿了,子慕也不在意,随手捋了捋头发,竟是满手的水气,随意一甩,竟听到一声细细的着恼声,而路间却蹦出了一只发色纯白的兔子,瞪着好像还未醒的眸子,格外灵动。

子慕用手扒开路旁的杂草,看到半人高的洞,已是明了,也没再多想刚才听到的那着恼声。想到自己清早出行,竟惊扰了这只还在睡梦中的兔子,不觉好笑,忍不住半蹲下身子,轻抚它雪白的皮白。

兔子被他的手一抚,凉的抖了一抖,好像知晓两个人之间的差别,也不再瞪他了,飞快的蹦到杂草间,没了踪迹。子慕看它这副惊惶的模样,低低的笑出了声。手中两个竹筒钝钝的响,他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来到山顶,景色却是和山间大不同了,一大片不知名的花,开得格外热烈,花瓣上还挂着露珠,他这是第一次来山顶,看到这样的景色,却从内心深处传来一种熟悉感,直到感觉太阳已冒出了头,才把这归结到多想的念头,取下手间的竹筒,采起了晨露。

不一会儿,一只竹筒就已满了,待再去装另一只竹筒时,方才那只兔子却又蹦了出来,不待子慕伸手抚她,兔眸狡黠的望了他一眼,直往满片的鲜花花奔去了,子慕只见花丛中雪白的影子,知道这是这只兔子报仇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这事是做不好了,坐下来看它闹。

他到这山中才住了几日,一直都是独自一人,如今竟觉得把这只兔子抓回去陪自己也不错。心想要是这只兔子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怕是得咬人了,不觉好笑。

兔子哪晓得他心中的想法,开始是准备来捣乱的,渐渐的,却是贪玩的性子在作祟了,在花中蹦来蹦去的,滚了满身的花瓣儿,雪白的皮毛也被露珠沾湿了,这才想起今早吵醒自己的罪魁祸首,就着这满身的湿气,直往坐在地上的子慕扑去。

子慕到也不生气,只觉得这兔子是在是灵性至极,弄湿他的衣衫后也不躲,只用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望着他。他又怎会和一只兔子过不去,淡淡的笑了笑,轻抚它雪白的毛。

想到从前在朝堂之上每日费尽心思,如今的悠闲日子,仿佛是做梦一般。

回到屋中,炉中的火早已熄了,用来泡茶是不行的了,可凉了用来饮也是好的,倒是做菜是个问题,来这山中几日,他是没做过饭的,就着到镇子上采买的吃食,过了这几日。一直去山下买也是个问题,只是,要他自己动手做,却令他忧愁了起来。

不待他再想,叩门声便响了起来,不待他起身,来人却已推开了门,却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公子,扶着腰,靠在门边气喘吁吁道,“你……倒也真能选地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真当自己世外高人了,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就亏得我还来找你……”

子慕也不答他的话,只戏谑道,“任公子一向锦衣玉食,我可不敢劳驾你来看我。”

任秋待得气喘顺了一点,径自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朝他扔去一个食盒,望着他似笑非笑道,“你苏大公子怕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还没打开食盒,里面的香味就已经透了出来,美食面前,子慕也不和他做那口舌之争了,朗笑道,“之远果然深知我心啊!”

任秋不予回应,朝屋内打量着,一脸的嫌弃模样,”真不知道你怎么在这住下的——”语调一转,却是一派认真的口吻了,“子慕,回来吧,这里不适合你。”

早知道他来的目的绝不止送吃食这么简单,子慕低下头,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道,“你这一天来找我,怕是又积了许多事吧”

任秋哪能听不出他的躲避之意,低低的叹了叹,“我是不想来烦你的,真正派我来的人,我想你也猜得到,有些事,不是能随心之所向的,你这执拗劲我是劝不过来的,上面那我会尽量替你压着,不过——”想到上面那人的态度,任秋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知道好友的难处,子慕眼里顿时多了几分歉意,“倒是我令你难为了!”

“说什么难不难为,你就别挖苦我就行了。”

事实上他本来也没抱上他被他说通的念头,这样一想,任秋也看开了,知在他这里连杯热茶也是喝不上的,没聊多久,就下山了。

开门送走好友,本来早上还是一派的悠闲心思,现在却是悠闲不起来了,走到门口还在深思着,眼前却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让子慕好生的吓一跳,走进门,却是早晨那只兔子,竟胆大的爬山桌子,用爪子拔开早晨装露水用的竹筒的塞子,舌头一伸一伸地舔弄着他早上辛苦采集来的露水。

许是玩的太认真,竟连他进来也没发觉,子慕暗想,这次我可得好好治治你,轻身上前,一把提起它的后颈。

兔子惊得直叫,看到是他,反倒安静了下来,显得一副乖巧模样,他又怎会对它怎么样,只是把它放下桌上,抚它雪白的毛。

似乎是知道他心里有事,也不扰他,只是在闻见屋子里的食物香味时,有些不安分了,睁着眼睛,四处看着。

子慕被它的馋样引出思绪,忍不住温声笑,“兔子不是吃草吧,怎的你这么馋。”

兔子不理他,乌溜溜的眼珠子打着转。子慕莫名觉得心情好了,心里起了几分捉弄它的念头,打开桌上的食盒,兀自吃了起来。

蹲在桌子上的可怜兔子开始还哼哼,见他不理它也不哼了,委委屈屈的,玩自己的爪子。

子慕见它这样子,心一下子软了起来,用筷子夹了菜,送到它嘴边,喂它吃了起来,它也不为他的作弄生气,好像笃定他会这样似的,张开嘴乖乖的吃了。

一兔一人,一吃一喂,竟是格外的和谐。

半夜,子慕渴得醒了,正准备下床,却见窗边一个黑影,脑子一个激灵,以为是那人派人来刺探,躺在床上也不动,透过月光看那人究竟想做些什么,却见那人口中嘟囔着什么,嗓音竟和白天上山时那声恼重合,再看原和他一间房子的兔子,却是不见人影。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里冒了出来,那只兔子——

他本是不信这些精怪之论的,可这时却觉得只能往这方面解释了,再听那人碎念,“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还是做兔子好……”话音未落,一阵白光过去,黑影化作一团,往床上跳了过来,不是那兔子又是谁?

不知是怕冷还是怎么,兔子一扑到床上就往他胸口靠了过来,子慕睁着眼睛,手忍不住轻轻抚了抚它的毛,还在担心会不会把它吓得蹦起来,却见那只傻兔子闭着眼睛,已经睡了。

子慕此刻已不知作何想了,下床喝水怕吵醒这只笨兔子,无奈,只得闭眼睡了起来。

书上都说妖精怎样怎样,此刻怀中这只兔子倒是让他开了眼了。暗叹一声,也闭眼睡了。

只是他没发觉,他自己对于身边有个妖精的事也这般平淡的接受了,要放在别人眼里,大概也是奇事一桩了。

次日子慕依旧是在天微明的时辰起来,本来是打算去采集露水,但一想昨天那露水的命运,还是作罢了。

再想想在这山中能做些什么,竟想不到什么,最后,抱着打发时间的想法拿出笔墨,打算练练字。

少年时,练字对他而言是种刑罚,再长一些,他把练字当练心,而此刻,单单只是练字,竟也是种乐趣。

这么一想,一个人的生活实在是不能再好,哦,不对,还有一只傻兔子。

眼随心转,床上的兔子缩在一团,睫毛抖了抖,却是要醒的模样了,果然,下一秒,眼睛已眨了眨,睁开了来,开始还有些茫然,一见身旁的人不见,用眼睛四处逡巡了一圈,看到他后,便往他怀里蹦过来了。

怀里突然多了这暖暖一团,他也没停笔,只用手摸了摸他,就继续自己的事。怀里的兔子竟好像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扰他,自睡自的。

子慕见它如此贪睡,却起了逗弄它的心思,用毛笔在它鼻子上一点,可这兔子翻了个身,竟把墨全蹭在他的衣服上,望着胸口处乌黑的一团,子慕只得在心里说,自作孽,不可活了。

又望着还在睡的兔子,无奈的苦笑。

兔子是饿醒的,醒来看到子慕正在房子前头的水潭边洗东西,房子里有一种什么烧焦的味道,它循着过去,看到厨房的锅里有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皱着眉哼哼,从窗口边便跳了出去。

等子慕把衣服洗好回到房里,发现没了这只兔子的踪影,到厨房看了看,有几个兔子的脚印,再看看锅里的东西,知晓是兔子饿了找东西吃去了,这锅里的东西兔子怕也是无比嫌弃。

古人云,君子远庖厨,他自认是想近都近不了,也不想再在这上面花功夫。幸而这山下便是镇上,来回倒也方便。换了身衣衫,又拿好银钱,往山下行去。

走到半路,一团雪白的东西就蹦了出来,正拦在路中央,子慕抱起这只兔子,不知是说它聪明还是运气。轻轻揪了揪它的耳朵,笑道:“你这是等着让我带你去吃东西,是赖上我了是吧?”

兔子往他怀里钻了钻,轻轻哼了哼,倒像是认同了。

来到镇子上,吃的地方倒不少,子慕按名字选了一家名叫“食客来”的店。一楼坐满了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他一向是不考虑的。直接上的二楼。

二楼是由一个个隔开的小房间组成的,子慕选了一间靠窗子的坐了下来。兔子似乎也呆在他怀里呆久了,还不待他坐稳就冲桌子上跳了下去。

不多时,小二就来了,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问清他点的东西,还问子慕能不能摸摸他的兔子。子慕倒是同意了,只是兔子就不买账了,一下蹦到了桌底下。

“这兔子真可爱!”小二又逗了逗,才走了。

子慕本以为那兔子不一会就会自己出来的,可等他一杯茶饮尽了,桌子底下依旧无一丝动静,疑惑地往下望去,却见那兔子瞪大双眼,好似就是等着他来看一样,满眼的委屈神色,子慕被他这样望着,竟觉得刚刚不应该同意那少年了,低低的叹一声,把它抱了起来。

本来还打算逗逗它,却听见隔壁传来“嘭”的一声,好似是什么东西被摔碎了一样,同时入耳的还有一个压低的男声——“暂且别胡说了,虽说现在苏子慕不在朝中,但苏家依旧是难缠的角色,再说圣眷圣眷,又岂是我们能忖度得了的,安远,我们还是做我们该做的得了,反正我一介粗人,也不指望能在这官场中混出个什么名堂。”

竟然在这人口中听到自己名字,子慕又往墙边靠了些,看另外那个人能回答些什么,等了一会,却只听到一声“大哥说的是,我刚刚也只是说说罢了,皇上极为看重苏子慕,要是我们真这么做了,怕是成为众矢之的了。”

这人这么回答后,就再没提及这事了,可这两人饭毕总是要经过他这边的,当下也不再多做什么,等小二上完菜后慢慢的吃了起来,也不忘面前这只馋嘴的兔子,偶尔停下来喂喂它,直到把它喂得圆滚滚,旁边才传来动静,透过卷帘细细望去,却是两张不算生疏的面孔,自鄙粗人的是当朝大将军旗下的副将,子慕之所以记得他,却是因为有一次去军营时,他就站在大将军的旁边,其他部下都对他温声讨好,唯独他只是行完必要的礼节之后,就面无表情的站在了将军的身后,这样一腔的正直做派,却是级吸引他的。令一人却是丞相门下的幕僚之首,一向是极得那位丞相大人器重的,却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这样亲近。

想到那幕僚说的那句‘皇上极为看重苏子慕’,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嘴角微微上牵,却是一脸讽刺的意味了。

虽只听了这么一会,他也明白应是那幕僚说了一个针对苏家的计划,虽被那正直的副将驳回,料想以后也不会打苏家的主意,可树大招风,这些年来苏家这样风光,暗地里自也招了不少的嫉恨,这虽是一个胎死腹中的计划,可总有些计划会要付诸行动的,心下不由暗暗担心起来。

想去找之远问问朝堂上的情况,可去了任府一趟却没见到人,只好买了些东西回了山上。

山上依旧宁静悠远,可心里一旦有了忧愁,再是如何动心的美景都入不了眼了。

兔子却是极乖,只在一旁自玩自的,也不扰他。看它那无忧无虑的模样,他竟觉得做只兔子也是件很好的事,又想起它已经不是简单的兔子了,已经修炼成人形了,突然有些好奇它的模样,忍不住试探道:“你能变作人的模样吗?”

那兔子玩的正酣,听到他说话就停了下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望着他,然后就往房间窜去了。

子慕见它这样的反应,虽觉得失望,却也不意外,想了各种原因,没等他确定是哪种,就见房中走出一个青衣少年,眉眼极其空灵,最最令人赞叹的却是那满头的乌发,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衣服好似没穿好,显得不齐整。

这青衣是他穿久了的旧衣,而这少年却是刚刚从房间里出来,再想到刚刚窜到房中的兔子。再是愚钝他也明了了。

面前少年见他不说话,倒是先开了口,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一脸丧气,“是不是很奇怪,我穿了很久,可这衣服好像总不听我话。”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少年人的干净,令人只觉得舒服,子慕听到他这般话却是忍不住笑了,“原来你方才是穿衣服去了。”又见他一脸苦恼的模样,给他把衣服重新穿了起来,从内衫到深衣,穿好之后,又从房中找出一块玉佩给悬在他腰间。

少年一直任他施为,等他弄好后只是一脸怏怏的表情,把玩腰间的玉佩,朝他道,“你们穿衣服还真麻烦,如果不这么麻烦,其实这样子还挺好的。”

子慕想起那天夜里他暗暗抱怨的话,只觉得好笑,又见他对自己一副极其熟稔的模样,不由好笑道,“你怎的不怕吓着我。”

少年仿佛听到什么极奇怪的事情,只“咦”了一声,定定的看着他,“难道我这样子很吓人吗,应该不会啊,我有跟你下过山,这个样子应该还过的去吧。”

子慕本来是下意识的想摸他的头,手指触摸到他极其柔顺的发丝时不由一愣,面前这人明明是俊俏公子的模样了,可在他眼中依旧是那只可爱的小兔子。

现下听到他这番实在天真之极的话,竟也不知作何反应,倒是少年见他不说话,亲昵的朝他蹭了蹭,问他“怎么了?”子慕被他的这个极自然的动作弄得一僵,略退了退,望见少年一脸茫然的样子,一时竟觉得头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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