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给纨绔笑一个!下+番外——白瑰
白瑰  发于:2015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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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娘,最后可不就是平妻?

“我没开口告诉你,原是想你自己立起来,你是郡主的身份,又是三品大员的女儿,容貌才情具是上上,将来的日子,还是你自己过,你若是不立起来,稍微复杂的人家便能将你吞的渣滓都不剩,你这样让林大人怎么放得下心?”他深深叹气:“你呀,好好的想想吧。”

说吧,转身出去,徒留黛玉一人望着幔帐出神。

第六十四章

胤禛阴沉着脸,骑马在前,马车于王府前停下,他用力握住缰绳,手指泛白,一个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青呢小轿前,探出手用力将里面人拽出,福晋云鬓斜散发钗凌乱脸色苍白,颤声道:“爷这是为何?众目睽睽之下将妾身置于何地?”

胤禛冷笑:“福晋既然有胆子做,为何没胆子承认?爷倒是不知枕边人竟然有这般心机!”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臂,五指坚硬如铁,捏的女子生疼,强行拽着她往府里去。福晋脚下踩着花盆底,往日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而今竟然满脸狼狈,一路被胤禛拉扯进府,掩面尽失又不敢反抗,半府奴才跪满地,个个面色惶恐噤若寒蝉,头也不敢抬。贾元春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心头一凸,脚下一软,跌坐在地。福晋答应抱她抱贾府,而今,却是自身难保,耳边一声冷笑,向来木讷老实的李侧福晋冷笑一声,眼角眉梢满是不屑,踩着花盆底摇曳生姿走过去,轻喝:“都看着作甚?还不扶了贾格格进来?爷心情不好,都警醒着,哪个不要命的撞上去,作死莫要拉上旁人!”

李氏自打出宫就沉默低调跟个透明人一样,头次发威加上福晋触胤禛霉头,阖府上下,一时之间鸦雀无声,竟老老实实将她的话一丝不漏的执行。

李氏最后瞧一眼贾氏,嘴角带笑,身心舒畅。

有人找死,有人居然上赶着垫背。

活该倒霉!

乌拉那拉氏一路踉跄,脚上生疼,脚踝不知在哪儿崴到,她顾不上这些,满心惊恐,目光游弋忐忑不安。

她发现,这路是往她房里去,心头一送,还未暗喜,胤禛一把将她扔在门里,反手关上门连同她房里的心腹侍女嬷嬷一同关了起来,门外胤禛阴沉冰冷:“何时清醒何时出来,额娘想来疼爱斐苏,你若是进宫只怕讨不到好去,乖乖在府里思量思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府里事物交由李氏,你若不清醒,那么我就请皇阿玛赐你家去。大清第一个休弃的福晋,你该荣幸。”

他深深吸一口气,若是上报,只怕皇阿玛不会让他休妻,大清没有休弃的亲王福晋,可病逝着实不少,一杯毒酒或者日积月累的毒杀,总是不会让她再活着。

方才的话不过吓唬她。

可她再不清醒,他真不介意换个福晋,或者,府里换个主事的女主子。

想起斐苏,胤禛满心苦恼,千般愁绪不知从何解开,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进入死胡同,慢慢的再也走不出去,最终只剩下两具相依白骨。

房里传来乌拉那拉氏悲痛的呼声和啜泣,他不为所动,让人锁了门,三餐按时按份例从小窗送进去,一回头,半大少年站在不远处,眉目安静,目光沉沉:“阿玛。”

“弘盼你过来。”他招手。

少年过来,三步处站立,行礼,举止仪容大方得体,半大小子不难看出日后何等龙章凤姿,胤禛是满心骄傲和欢喜,他子嗣不丰,除去富察格格所出的弘盼,剩下李氏所出弘昀弘时,福晋所出弘晖,还有宋氏所出病怏怏的大格格。

“你嫡额娘身子不适,这些天你就跟着你额娘,请安也就免了,没事多陪陪你额娘。”

少年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喜悦,立刻掩盖,点头:“我听阿玛的,不过嫡额娘何时才能好?宫里太医可有看过?”

胤禛低头深深看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弘盼,你也是阿玛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不要着急,你还小。”弘盼的小心思他会不懂?

他不是一直和富察氏私下会面?如今光明正大不正如他意?

又想有额娘又想有半个嫡子的名分,这世上哪里有这般好的事?

连他也无法做到。

弘盼听明白他话中含义,脸色一白,呐呐不敢多言。

四爷没那么多心思去管孩子,吃过晚饭,寻思半天决定去找苏斐说清楚,正要出门,他阿玛连同他额娘的旨意下来,得,他阿玛听说他福晋病了,特意赐下两位曾经照顾过太皇太后的嬷嬷,说是精通医术,要“好生”照顾福晋,还有他额娘,干脆给了两个下五旗的宫女,面容娇俏青春年少,身姿玲珑有致,一看就是好生养。

得,他还是别去找苏斐。

四爷摸鼻子苦笑,阿玛额娘,你们这妥妥是儿子寻找真爱的拦路虎啊,不留余地给儿子制造麻烦。

天色微亮,远方青黎,脚步声络绎不绝,宫门前下轿,上朝官员自侧门进入,井然有序,寂静无声。走在最后往往是皇子龙孙,不紧不慢,向来只有旁人巴结的份。

胤禩起大早,打一趟拳再上朝全身清爽,再瞧一眼老四阴沉沉的脸,顿时身心舒畅,戏谑:“四哥,听说四嫂病了?我家福晋蛮关心四嫂的,要不让她去瞧瞧?”

昨儿苏斐请的哥几个一瞧今儿的架势就明白四福晋是真病假病。

四爷淡淡道:“八弟妹有这份闲心不如给你挑个能生养的,也好洗刷她身上的妒名。”

一招秒杀八爷!

胤禩咬着后槽牙,他们两口子怎么过日子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儿,旁人乱掺合什么?八爷以为,他福晋能与他同生共死为了他豁出一条命去,这才是爱情!

擦,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混蛋!!

八爷消停,四爷跟着消停,后面出宫建府的阿哥们挤眉弄眼眉眼传情,时不时努努嘴示意看眼前那两只。

难得的悠闲日子,若是一直这般兄友弟恭也不是不好。

胤禩想。

他在胤禛身后走两步,陡然一顿,前面迎上来老大,胤禵前几月刚死福晋,大福晋一连三胎具是格格,为了给大阿哥生嫡长子豁出命去,不等养好身子就强行行房,有了孩子垮了身体,剩下嫡长子不久后就撒手人寰,留下四个孩子。

大格格明年到出嫁的年纪,府里没人相看,胤禵是又当爹又当妈,好一段时间不曾出来过,乍然一见,颇有几分消瘦,眼中暗沉沉,与老四冷冰冰的沉不一样,那是死气沉沉的感觉。

伉俪情深。

八爷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真要伉俪情深就别顾着压太子一头而强行要孩子,有孩子死大人,加上之前郁结于心,大福晋就是跟先前皇贵妃一个模样,魔怔了,大阿哥也跟着魔怔,人没了,后悔又有意思?

老大显然没注意到弟弟们,他正脸红脖子粗与人争执,对方也不是好惹的,一手鞭子甩的虎虎生威,时不时隔开大阿哥抽一鞭子,一鞭子不小心抽到老大身上,胤禵怒吼:“太子!你别太过分!乾清宫前肆意抽打大臣!你将皇阿玛置于何地?!”

太子不屑,又是一个鞭花:“孤抽他怎么啦?孤抽的就是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赫舍里家的格格也不是好欺负的!他有胆子宠妾灭妻怎么没胆子受着?带个小妾去吊唁,他怎么不躺棺材里去?”

太子怒极而笑,谁岳父过世碰上小妾吊唁的谁都会发飙。

可叹老大这个蠢货,居然为与他抬扛护着这厮,好不要脸!

“咦,那个看起来好生眼熟。”

十四探出头。

胤禩伸手按回去:“那是佟国维的小儿子隆科多,京城有名的,恩,宠妾灭妻,估计是触及到太子的底线,乖,十四弟,把头缩回去再看。”

“哦。”

十四乖乖缩回头。

这一世不知咋弄,老八老九十三十四除了听胤禩(胤禛)的话外大家都兄友弟恭相亲相爱。

除了弄死太子和大阿哥。

正闹腾,李德全手忙脚乱的出来,满脸苍白,凑到太子耳边低声细语,太子脸色一变,不等这边询问,李德全又急匆匆过来细语:“万岁爷让阿哥们进去。”

胤禛和胤禩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瞧见几分了然。

佟家被康熙当做母家对待,佟国刚甚至敢御前咆哮聚众赌博,挽起袖子和康熙骂架康熙都不忍心处置他,养大佟家的胃口,隆科多妻子出身赫舍里,家族显赫他却宠妾灭妻,佟国维任之由之,越来越过分,甚至凡事由小妾出面,石伯府太子妃父亲逝世,也是李四儿以女眷身份吊唁,这下触及太子霉头,挥着鞭子满殿前打。

胤禛眉头一动,想起康熙护短的程度,再看一眼隆科多满是伤痕的脸还有赶过来满身戾气的佟国刚,回头低声嘱咐十三:“快去找斐苏过来,说是救命。”

胤禩离得近,似笑非笑瞧他:“四哥倒是好主意。”

胤禛面不改色,淡淡:“难道八弟不是这般想?”

他们兄弟自小遇上佟家没就好过,哪怕他由先皇后抚养过一段时间也对佟家提不起好感。

太过嚣张跋扈,倒显得他们是后妈生的。

也不知,皇阿玛放在心尖尖上的笑斐苏和佟家,他更在意哪一个。四爷垂眸,小斐苏你快点来,正好爷晕一晕,晕倒在你怀里,咱们就能不吵架哒!

四爷早上出来没吃造反,赶脚自己帅帅哒。

苏斐过来时正巧遇上康熙发飙,养心殿外跪了一地的阿哥王爷,太子打头,十四殿后。瘪瘪嘴,他还没吃早饭,饿着呢,人一饿就难受,难免有火,他踩着脚尖过去,刷刷,一排光头回头,盯着他看,目光炯炯有神满目期许,看的他小心肝直颤。一步一步绕过阿哥们跪的地方,他可不敢光明正大走过去,一排的王爷还有未来皇帝跪在那里,除了康熙谁受的起。里面时不时传来佟国刚的咆哮声,叫喧着要给隆科多找回面子。

太子剥削他面子他敢找回来?

活腻吧。

做人要想他四哥学习,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他四哥……

哦,他四爷跪的端端正正,目光一直跟着他转,苏斐背后火辣辣,一回头就对上四爷目光,毫不避讳,沉稳深邃,执着认真,苏斐心头一跳,其实,听说胤禛被康熙和德妃整的挺惨,回去后就关四福晋禁闭,想来,貌似可以原谅一点?

他一边想一边迈进东暖阁。

迎头一物呼啸而来。

苏斐头一动,顿住,眼前一黑,额头一热,麻木感散去,剧痛蔓延,伸手一摸,满手刺目血红。

抬头,康熙惊恐失措,狂奔过来,一把抱住他,嘴里叫着:“李德全,给朕叫太医!太医!!快!!”一边拿手去抹他额上血,试图用衣袖堵住,明黄色龙袍上满是鲜血,狼狈不堪,他浑不在意,满心满眼全是这个人,心中恐慌和害怕几乎将他淹没,偏生少年抬头对他一笑,微微勾起嘴角:“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怎么能不担心?

他顶着鲜血对他笑,额头上血哗啦啦往外冒,止都止不住,看的他心惊胆战,胸膛无法喘息,心脏缩成一团疼痛酸涩。

眼眶微红,眸中雾气氤氲,他闭上眼抱住他,低声:“没事的没事的,朕叫了太医,你会没事的。”

说话间太医气喘吁吁跑过来,脚没站稳就查看苏斐伤口,一瞧就顿住,忍不住悄悄翻白眼,没大事啊!苏斐坐在椅子上,太医站着给他涂药,清凉的药膏几个呼吸间将血止住,又用白布包裹,康熙这才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浑身汗涔涔,软绵无力跌坐在椅子上。

“太医,他怎么样?”

“回万岁,贝勒爷被瓷杯砸伤头,好在瓷杯擦过额头,碰伤而已,瓷片并无刺进,无大碍。”

皇帝长长舒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苏斐,少年极为乖巧,垂着眸子坐在那里,清晨第一抹阳光照射,初凉的晨曦印在他脸上,白皙柔软,睫毛长长,一双眸子清澈冰凉,似乎感受到他目光,眸子一动,波光流转,宛若山水墨画,瞬间注入灵魂,蔷薇色的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

康熙扯动嘴角下意识回笑。

李德全凑上去,小声道:“万岁爷,还是更衣吧。”

康熙身上沾染鲜血,极为不敬,他摆摆手,坐直身体,目视佟国刚:“方才,那杯子是你砸的?”

佟国刚五大三粗一混人,习惯跟康熙闹,一梗脖子,粗嗓子:“是我!谁让这小混蛋不长眼?佟爷正怒上心头,他往前凑,砸的就是他!”他是康熙表弟,养成今天这个性子也是康熙纵容,纵容到康熙后悔,伤到苏斐,他简直心肝都疼,皇帝本性薄凉,谁让他心肝疼,他让谁浑身全家一起疼!哪怕是他表弟。

第六十五章

天色微亮,一抹鱼肚白,清晨阳光清浅微寒,透着雾气,康熙坐在案后,阴沉着脸,眸子冷漠盯着跪在地上的佟国刚。佟国刚身后紧挨着隆科多,隆科多被太子打伤面部,脸上鞭痕交错,佟国刚替他找回场子,不曾想触及康熙逆鳞,皇帝原本颇为无奈纵容转变为冷漠寡淡,从外面散去的阿哥皇子可窥见一斑。

他们家,只怕真要动动筋骨。

隆科多垂下头瑟瑟发抖。

“你先去小睡,朕让御膳房准备你爱吃的小米粥和春卷,你醒了再吃。”康熙先不理睬他们,转脸嘱咐苏斐,然后让李德全带人进去给他准备小睡的地方,东暖阁后是养心殿内殿,康熙独居之地,苏斐并不陌生,他在此居住已有十数年。现在的情况他不好插手,左右外面已经散去,点点头,乖乖跟着李公公后面去。

康熙目送他离开,神色温柔,帘子垂下瞬间,皇帝眼中冷光一闪,低语:“老四倒是聪明,拿你来做筏子。”这样的事,他忍受不了,可必须受着,在苏斐心中,只怕老四地位不低。

皇帝略微吃醋。

佟国刚是个浑人,可也是个明白人,他只不过,被康熙纵容的失去刹车,习惯与皇帝顶牛,与太子叫板,横行霸道,仗着身体里的血脉,陡然之间,刹不住车,转念一想,想起往日所作所为,不由冷汗涔涔,浸湿后背。

皇帝的心思,你莫要猜!

“佟国刚,你是朕表弟,朕一直将佟家当做自己人,但是,别忘了,朕是皇帝,这是爱新觉罗的天下!不是佟家的天下!隆科多,他就是个奴才,太子抽两鞭子怎么了?他莫不是比太子都尊贵?”皇帝语气忽然暴怒,一把摔碎茶杯,碎瓷片割伤对方的额头:“不要得寸进尺!你,朕先放着,隆科多!”

隆科多膝行上前,一个劲磕头:“万岁爷,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您饶了奴才吧!奴才这就给太子爷磕头道歉去。”

虽不至于鼻涕眼泪横流,可脸上恐惧扭曲五官,让人厌恶。

康熙道:“你不喜你妻朕不怪你,人之常情,可你是八旗,是上三旗子弟,你将旁人的脸面踩在脚底下,你的糟糖之妻来自赫舍里,是元后眷族,尊贵不下佟家,你那妾,是从你那岳父处来的吧?”

“畜生!”

佟国刚脱口而出怒骂,他与佟国维分府而居,以为隆科多只是平常的宠爱妾室,未曾料到他竟然夺了岳丈妾室还宠妾灭妻!畜生!更让他心惊的是康熙的力量,他好似无所不知,心中骇然。

“莫要骂他。”康熙平息怒火,淡淡道:“事已至此,朕下旨,准许你们和离,另外,你妾李四儿永远只能是妾,京城人家,但凡有官身者之女皆不得嫁与你,你所出子孙,世代为包衣,永无嫡长,去吧。”

隆科多瘫软在地,他再爱李四儿也没胆子反抗康熙,君权为大,更让他害怕的是,他要怎么面对四儿,四儿永远只能为妾,还有阿玛额娘,这道旨意一下,只怕他们生吃四儿的心都有!他下意识去瞧佟国刚。

佟国刚额头微微渗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佟国刚,朕不罚你,日后,你莫要再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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