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玦——月佩环
月佩环  发于:2015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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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这么说,言下之意自然是没有后悔,玄龙主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快活,温言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试试这两个月,若是实在不成,也……也没有法子。”

“黄先生不是说,可以回去问问黄龙主么?我们等风浪小些时,再回去吧?”

玄龙主神色很是凄苦,低声道:“风浪可能小不下来,我让人传讯,请大哥来中原一趟,也不知他有没有在闭关。”

玄龙主在化身为水霁时和他相处还是很融洽的,但他作为玄龙主,还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

“风浪怎么可能小不下来?”墨寒想了一会儿,便有些恍然,“龙主不肯离开中原,是为了慕公子么?”

“不是因为他!”玄龙主皱起了眉。

墨寒苦笑了一声:“好吧,不是因为他。”

过了许久,玄龙主才像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生具玄龙血脉,玄者属水,若是我伤心之时,方圆百里都会天降大雨,连日不休。”

墨寒呆了半晌。三年前墨玉衡离开时,曾经对他说过不可让玄龙主伤心,他还以为是嘱咐他好好照顾玄龙主,却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我们兄弟五人都带着龙族血脉,并且分属五行,赤者属火,若是小五生起气来,岛上火山便会连夜喷发,白者属金,老三性格刚硬,其实我也不大敢惹他,当年去抢他的美婢,也是一时冲动,其实我虽然不说,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时候若不是你,只怕被老三摁死了。”他干笑了一下,又接下去道,“青者属木,我二哥脾气是极好的,倒也不必怕他,不过我大哥看似淳厚大智,其实并不好惹……”

他侃侃而谈,其实却将四位兄弟都分为了两大类,一类“好惹”,一类“不好惹”,可见惹是生非的习惯已深入骨髓,改也改不了了。

墨寒不由微笑:“你带我离开龙江口,就是因为一直下雨,不想将那里淹了么?”

“不错,若是淹了龙江口,使得生灵涂炭也就罢了,若是害得货船不能入龙宫岛,大哥一定不会原谅我。”

墨寒苦笑了一下。他将龙主奉为主上,早已不去想自己是为善还是为恶,但有时深夜听到被绑缚来的弟子思念家乡而哭泣,也会黯然伤神,于是对弟子也会格外宽厚。他时常想,五位龙主是不是和中原的美人有仇,才尽将所有美人掳到岛上,如今听到玄龙主提起,才知道这五人竟然都不是寻常人。

“我们的船现在是在海上了,即使下雨也不担心会涨太多,一直沿海北上,顺路我们可以去看看墨玉衡。”

“什么?”听到这个暌别已久的名字,墨寒不由一惊。对于以往的师傅他很是感激,这三年来也曾悄悄让人去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他并没有服下忘情丹,只为了和昔日相濡以沫的爱侣重逢,便为他稍作隐瞒。

三十年前,墨玉衡当年还是个五阶弟子,遇到了一个刚从中原到龙宫岛,因为倨傲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书生,两人都是当世文才,可惜被困于氵壬窟,彼此都有惺惺相惜之意,七八年后,墨玉衡寻到了一个机会,设法让那人假死逃生,离开龙宫岛,而他自己处心积虑,当上墨蛟,其实是为了以后顺利离开龙宫岛。

可惜辗转二十年,墨玉衡都找不到机会,到后来前任玄龙主身死,他还要负责带小玄龙主这个血脉比乃父更浓厚的奶娃。

将重任交托到墨寒身上后,他便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离开龙宫岛。作为前任墨蛟,自然没有人敢逼他服下忘情丹,看他吞下一枚药丸后送他离开的蟒部弟子也就作罢,也不会去试探他有没有记得龙宫岛的事。

三年前,墨玉衡找到当年的爱侣,才发现那爱侣却已为官多年,还娶了朝中官员之女为妻,连儿子也都十七八岁了。

墨玉衡伪称自己来自海外的蓬莱仙山,投靠爱侣门下,却只是做一个道士,也不知有没有旧爱重生的机会。

墨寒虽然觉得那人既然服了忘情丹,又娶了妻子,自然不再算同一个人,师傅不该苦苦纠缠,但师傅的决定他也不好阻止,只是在蟒部发现昔日墨蛟形迹可疑,来往的人竟和已死的一个叫墨引的弟子颇为相似,把消息传到龙宫岛时,他才悄悄将书信烧了,并将此事按了下来。

他有些怀疑墨玉衡苦心孤诣地让自己做墨蛟,其实就是为了替他善后,但明知被他利用,也不得不帮他这个忙。

如今玄龙主当面提出这件事,难道是发现其中猫腻?

若是龙宫岛有人被发现没有服下忘情丹,按照岛规,会逼着那人连服三粒,到时墨玉衡前世今生尽数忘记,只怕连话也不会说了,人也如同傻子一般。

“怎么出这么多汗,是身体不适么?”玄龙主摸了摸墨寒的手,发现有些凉了,用被子给他团团包了一层,又道:“你的花穴还是太小了,我今后若是要时常进去,怕是会伤到。”

“不要!”玄龙主浸氵壬情事多年,说这些话时很是平常,墨寒的脸却是红了,他试图拉住玄龙主,却发觉玄龙主起身去拿了东西,不由一身冷汗。

身为墨蛟,如何扩张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东西会用在自己身上。

很快玄龙主回来了,稍稍掀开了被子,将手探入了他的亵裤。他身上的衣裳是紫蛟平日的常服,很是容易解开,扯开腰带,亵裤便会自然滑落。

他不由得大惊失色,却因目不能视物,怎么也抓不到玄龙主的手,反而手腕被玄龙主握住了,用一根腰带将他的右手绑到了左手夹板上,令他不能挣扎。

玄龙主叹了一口气:“此事本该是高阶弟子为低阶弟子做的,但你既然身份尊贵,列为十二紫蛟之一,少不得只好让龙主我亲自来做了。”

扩张后庭的确是龙宫岛弟子们平日要练习的技艺,但他是以能力上位,从未涉及此道,自然也从未弄过那个地方,想着会被冰冷的玉势捅入,他的双腿都在微微颤抖。

玄龙主用手指刺破了他后庭软穴,只觉得高热紧窒,令他既觉得可怜又觉得可惜。可怜是因为他重病未愈,就连后泬也似乎很是滚烫,可惜是他的花穴已然红肿,无法承受更多的蹂躏,自然不能容纳他的硕大。

墨寒正觉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被硬物挺入,却觉玄龙主在穴口处按压良久,将他后庭都弄得软了,才将一个光润柔滑的玉势顶了进来,许是玄龙主放了药,进入时竟发出“扑”的一声轻响。

玄龙主看他目光迷蒙地看着自己,却又不像看着自己,眼里隐隐带着水光,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不由竟是感到情欲难耐,抱怨地道:“别这么对着我,反正你又看不到。我只放了个小的进去,看样子还能放大一些的。”

他才说完,便知道自己失言了。慕天恩双目失明已久,提及自己眼睛时都难免有懊悔伤心之色,何况墨寒才不能视物,自然会更为敏感,果然看到他双目莹莹,像是凝聚了泪珠。

“对不住。”他多此一举地道,自己也觉得干巴巴地没意思。他说话恶毒惯了,伪装水霁时只能尽量不说话,但恢复原形后,没注意就能在别人伤口上洒一把盐。

墨寒微微一怔,自然是看不到他俊美绝伦的脸上难得地出现尴尬烦恼的表情,摇了摇头道:“没事。我盲了双目是事实,难道别人的话都不能说了么?”

体内的玉势只如玄龙主的拇指一般粗细,并不觉得疼痛,只是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他很是难受。

龙宫岛的货物一上岛,要从小到大将十二枚玉势含遍,若有桀骜不驯之徒,甚至还要吊起,一旦含不住玉势,从后庭中掉出,便要受到鞭刑。

岛上的弟子很多都是岛主从货物中挑出来,自行享用,很多人提到玉势时都会谈虎色变,传闻最大一枚比诸位龙主的性器略小,却已让人承受不住了。

真正有机会侍寝的人都大多对龙主的大小或是讳莫如深,或是笑而不言,但墨寒不用将所有性器都试过一遍就已知道,最大那一枚绝不可能比玄龙主的更粗。

若是一时片刻地放进去也就罢了,要他真正如同吃饭喝水一般习惯,却是令他很是不愿。然而那玉势是抹了药膏的,他只是辗转反侧,那玉势便将肉壁都蹭了个遍,肉壁吸收了药性,更是柔软,将玉势紧紧包裹住,只怕不能取出来。

他直觉地就去将玉势取出,双手被缚,自然很是艰难,好不容易地往下一摸,却在穴口处摸到一条细长软缎,另一端想必是系在玉势的小孔上,要排出时,只需后庭慢慢挤压,再将软缎轻轻拉扯,牵引着排出来。

“别碰!”玄龙主笑吟吟地拂开他的手,拿起了软缎的一端,却是慢慢缠在了他微微勃起的玉茎上。

玄龙主温言说道:“你此时不能泻出阳精,怕是会伤了身体,所以不得不将前端缚住。”

墨寒也知道玄龙主是为了他好,不由在心里默然一叹。

其实所有的事都是他自作主张,和玄龙主毫不相干,却没想到玄龙主仍然会想办法救他。如果要让他活下去而不是用这种令人尴尬的方法的话,或许他不会感到难受。

有时他甚至暗自在想,玄龙主救了他一命过后,再坦然回去寻找慕天恩,慕天恩发现自己的存在,该是如何地痛恨自己。

如果自己是慕天恩的话,宁可不要那双施舍的眼睛吧。

如此迷恋玄龙主,就连他自己也感到茫然。

以前以为自己是爱他容颜惊世,美得令人无法呼吸,可是如今看不到他容貌,和他近身而处,仍会感觉心跳得不同往常,甚至在心里暗自希望他相貌平常一些,才不致于被别人觊觎,甚至处心积虑地想过,借着墨蛟的权势,设法从黄龙岛上弄到一颗忘情丹,喂他服食,再在他脸上割上几刀,让人看不出他的容貌后,再将他带出龙宫岛去,如墨玉衡一般隐居在岛外,从今以后好好照顾他。

第二十七章

可惜这些疯狂的念头在和他亲近时,终究一一打消。

他不忍伤害玄龙主,莫要说只是割伤他的脸,就连让他服下忘情丹,他都舍不得,舍不得他失去二十年的记忆而发狂痛苦。

他爱他用之不尽的生机,怜惜他因玄龙血脉而自卑嫉妒,感激他对自己终究有一份亏欠,所以即使剩下的一个半月,不管玄龙主怎么要求,他都会办到。

他强忍着不耐,让玄龙主将他的前端缚住,甚至在玉茎上套了一个冰凉的环扣,环扣尾端将两个小球锁住,那环扣便掉不下来了。

玄龙主帮他穿上亵裤,却没有解开他双手束缚的意思,将他抱在怀中,仍旧用被子包好了,包得密密实实,只将头露出来,像裹着一只蚕茧。

墨寒努力适应着下体的不适,慢慢回味着两人方才的对话,唯恐他日玄龙主离开时自己想不起来,心中一阵甜蜜,一阵酸楚。

他是这么容易被糊弄的人,即使玄龙主并不爱他,对他只是怜惜和歉疚,仍然让他难以舍弃。

“怎么不说话,是觉得难受么?”玄龙主看他眼睛似乎很是不适,已是闭了起来,便寻了一条新的帕子给他蒙住了眼睛。他声音很是温柔,却让墨寒情不自禁地想要流泪。

“没什么,只是想到师傅曾经告诉属下,不可服下玄龙珠,属下却没听他的话,如今是无颜去见师傅了,不如……不如我们还是回去罢,慕公子眼伤初愈,怕是有些不适应,龙主不在他身边,恐怕不太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玄龙主听他提起慕天恩,便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慕公子若是到处乱走,碰到他兄弟了该当如何是好?慕二公子我是见过的,看起来不是善与之辈……”

“慕天恩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罗里吧嗦的,是不是嫌玉势太小?”玄龙主哼了一声,让他立时噤声。

体内那坚硬的玉势梗在肠道里,时间越长,就越让他感到不适,特别是药物的刺激,让他不断地收缩内壁,若不是玉石所制,只怕此时已被他的内壁绞断。

玄龙主逼着他躺在床上,他心知玄龙主在心中已有了计较,想必对慕天恩已有了妥善安排,心中不免有些黯然。但困倦一夜,体力终究未曾复原,很快便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感到自己的前端有了尿意,却因被丝缎包裹缠绕而不能挣脱,双手被缚住,也不能自己解开,正在设法挣脱手腕上的绑缚时,玄龙主像是听到了轻微响动,进了舱门。

玄龙主帮他解开下半身的束缚,他便感到尿意汹涌袭来,再也忍不住,喷射而出,也不知射出的是经验还是尿液,只觉得浑身无力,只能软倒在玄龙主手上。

“害羞什么,你耳根都红了,像抹了胭脂似的。”玄龙主调笑道,却是拿起丝缎的一端,轻轻扯了一下,“好了,慢慢挤出来,别伤着自己。”

其实以前玄龙主身为水霁时,也曾扶着他如厕,但他此时既然知道这是玄龙主,彼此之间的好友关系自然不复存在,只觉得羞耻难当,此时更要在玄龙主注视下排出玉势,更是羞耻得恨不能立时死去。

他两条腿打颤了许久,仍然不能将玉势排出,只将面孔憋得通红。

向来将照顾玄龙主为己任,却没想到在他面前越来越和那些氵壬荡娇弱的男宠没什么两样,心中不由得迷茫。

“不要着急,慢慢挤出来。”玄龙主似乎觉得很是有趣,说话都像是在劝诱一般,让他急得几乎眼泪都流了出来。

“怎么又哭了?”玄龙主的声音很是无奈,“真是个哭包,我都没欺负你呢!”

想必是玄龙珠的毒性汇聚于眼部,他也似乎发现最近自己越来越容易流泪,口中却是说道:“外面还是滂沱大雨,‘哭包’这两字还是还给龙主。”

玄龙主不由莞尔一笑,其时今天的雨小了很多,只有零星雨点在下,却没想到仍然会被他听出来。

他已经逐渐习惯用耳朵来替代眼睛了。

墨寒吃力地将玉势从体内排出,当摩擦到敏感点时,虽然有所准备,仍然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玄龙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言不发地帮他洗手,这才打开带来的食盒,却只是一碗炖得极烂的瑶柱碎肉粥。瑶柱的香味很是馥郁,又和姜丝炒过,去除了不少腥味,粥的口感很是滑嫩,他本来就不是挑食的人,此时胃口大开,一大碗粥都吃下去了。

玄龙主喂他吃完,才调笑道:“你吃那么多,要是再胖回来可怎么办?”

他不由脸上一热,讪讪地道:“龙主恕罪,属下腹中委实饥饿,所以情不自禁……”

玄龙主笑道:“若是胖回来,肉软软的,想必很是好摸。”

墨寒只当他是随口安慰,心中仍觉得惭愧。玄龙主却道:“喝粥想必是胖不起来的,但你今日解手的次数会多些,若是忍不住了,定要告诉我。”

墨寒自知今日要插入一枚更大的玉势,只能任由他施为。

他躺在床上,分开腿,却觉得玄龙主手中那枚玉势并不怎么冰冷,想必是他握在掌中良久,让手中的温度传到玉势上,不由得有些恍惚。

粗如两指的玉势缓缓推入他身体,玄龙主一边用手为他按摩他的腰间臀部。

玄龙主对他越来越是温柔体贴,他到现在才切切实实相信,他和那个叫水霁的男子是一个人。

以前玄龙主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在遇到慕天恩后,才渐渐变得温柔体贴。

可惜这个让他改变的人,出现得这么迟。早知道会有慕天恩出现,便让他们早些相识了,如今却是夹在他们当中,进退维谷。现在的玄龙主或许会对他感到歉疚,但久而久之,不免会对重病缠身的他心生埋怨。

每当这么想时,他便有种不如归去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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