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到(包子)下——哪啦辣
哪啦辣  发于:2015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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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御景抬头看着他,摇摇头,愣愣坐在那里。不一会儿,佣人跟在陶云浊身后下楼来。

陶云浊看着风御景那不避讳人的伤心样,结合听佣人讲到的过程,心中只叹感情的事真是复杂多变,原本好好的年轻人没多久就折腾成这样。他也没法去怪罪风御景,谁让缘分来得这样精巧威猛。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不能强求半点,还是劝他想开些。风御景在陶云浊的劝说下,平复了些情绪,回到了客房休息。

陶云浊又打电话给风腾光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番,并表示自己不会插手年轻人的感情,这样的结果虽然不希望发生,可是目前这样勉强的在一起,对以后来说似乎更不妥。两个大人在电话里一谈就两小时,终于唉声叹气的达成共识,无论他们怎么选择,大家都只在背后安抚不去多嘴,不去对他们进行过多的干预。

该做的陶云浊又想了想,立刻给夏书宏打了电话,知道了事实经过的他,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儿子的初恋情人居然是侄子的丈夫,而且他们为了桓步就要离婚了!表示马上动身过来阻止他们,却被陶云浊劝止。夏书宏问陶云浊,那你让我怎么做?陶云浊说,韵之决心去欧卜洲工作学习,那里是他们相识相爱的地方,韵之心里放不下御景,他为什么选择去那里?他不说,我明白。我希望你给他安排好,去丝塔署学习一阵子,然后去那边的公司工作,找个能干的带带他,给他排得满一些,不要让韵之太闲了。然后一番嘱咐,夏书宏一一应下,立刻开始连夜操作部署。

另一边,陶韵之上楼之后趴在中间那块圆柱体的墙上无声的流着泪水,哭着哭着,又想我这是干什么呢!不能再这样了,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再软弱下去,这样的我还能做成什么事,不行!那些御景喜欢的男人我谁都比不上?(韵之小小世界的心中想的是如何和丈夫过去的男人一样,自信又能干。)又一想,我还得去哥那儿,用袖子又一呼噜脸,擦干眼泪直径去了哥哥的卧室敲门。

很快陶航就打开门,一把拉他进去。韵之一下被这紫金色高贵华丽的卧室布景引得眼睛睁大,应接不暇的好处看,突兀的说了些和目前情绪不相干的话,“哥,你的房间好大,真好看!我喜欢!”

穿过两扇圆拱装饰门,就看到一张BIGSIZE的床,好气派,刑占显穿着白色睡衣仰躺着,手脚撒开睡得正香,薄薄的睡衣搭在身上,很明显肚子那儿有一道弯弯的弧度。韵之看着说,“哥夫肚子这么快起来了,他几个月了?”

“三个月!”

韵之头上三个惊叹号,三个月就能这么大?看来很能吃啊!我四个月才这么大吧!一下又想到行行,有些难过起来。陶航见他低下头,问“你俩谈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心里难受?”

“哥,我和御景说清楚了,我会和他离婚。现在是不好受,不过以后会好的。”

陶航拉过他搂紧,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说,“韵之,我那天那么做,你会不会怪我?”

“哥~,我就是怪你!怪你!怪你!呜呜呜呜……”韵之一边捶打着他的背一边伤心的啼哭。

“好好好,你心里难受,打吧打吧!”两个人虽然这么说着,心里都清楚有没有那个局,御景都不会轻易过去,忘了赵桓步。韵之看得出来,御景见到他的那刻就再也没有放下过,哥哥只是加速了事情的发展,没有赵桓步的述说,自己就不会知道这么多实情,他的哥哥是为了自己好。韵之拍完打完又抱紧了陶航,说“我这么抱着你,哥夫看到会不会生气啊!”

“没事,他睡着了就醒不了。再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今天和我们一块睡,别自己待着了。想说什么,躺床上慢慢说。”陶航拉开韵之让他去washroom换了睡衣。

那么大的一张床,韵之上去就躺在刑少夫人旁边,陶航说,“你睡这边来,他晚上会翻身打到你的。”韵之盯着有些为难的看他。

“快过来啊!”陶航躺下拍拍身旁空地儿。

“哥~,那你晚上可别把我踢下去啊!你睡觉也不怎么老实。”韵之很不情愿的跨过他睡下。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就你记性好。”

“不是你遭的罪,你当然不记得。哼!你上学那会儿,我们一起睡过好几次,你次次都把我蹬下床,害得我冻病了都!”

“恩?是嘛?诶,你放心,现在为了我儿子,怎么着都不会的,跟我睡保证安全。”

“哥,你们现在好吗?”

“恩,还不错。就是他有点太殷勤了,搞得我有时受不了。中颜给我支了招,为了让他安心结婚,做了点戏,使了点小伎俩,他以为我喜欢浩黎,……”

“原来是这样。这也好啊!至少证明他是爱你,在乎你,想要得到你的,你们真幸福!我好羡慕你,哥。”

“韵之,你就这么和御景分开了?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要听实话!”

“我!……”韵之无奈,只好把心里那点小心思都吐出来。

“你怎么这么傻?他怎么会忘了你!而且就算你跟他离了婚,他也不可能和桓步在一起的,你以为的成全根本不成立!”

“为什么不成立?”

“桓步知道你们为了他离婚了,他会做这个第三者吗?会心安理得的替代你的位置做行行的爹地吗?御景就是再放不下他,也不可能让他为了七年前的感情去改变他的世界观价值观,那就不再是他赵桓步了!”(陶航不了解风御景会怎么样,可赵桓步总在一块处着,自己是很了解他的。)

“你肯定?”

“你觉得你哥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韵之沉默了,那桓步是不会,可御景怎么办?离了婚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我还要跟他离婚吗?

“怎么不说话了?”

“哥~,那我该怎么办?他不爱我,我不想回去,我就是回去也难受啊!”

“你确定他不爱你?”

“我不知道。他不愿意跟我离婚,是因为行行,还有一时不习惯没有我。自从那天后,我跟他在一起,看着他整天都心不在焉,最近这段时间他天天都会去双影偷看桓步……呜呜,你说他爱我吗?爱我就是这样的吗?哥,我没有你那么聪明,也没有桓步那么优秀,他能喜欢我什么?我我还不让他那样……现在想改也晚了,他都不碰我,心都飞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他爱我?”

“韵之,你真的想去欧卜洲吗?”

“我,我想改变自己,想变得不一样。哥~,我想去,想去看看御景待过的地方,他们相爱的地方,我也想知道我可以变成什么样?”陶航看着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

“好,那你就去吧!离了婚就马上过去!”

“哥!你不是说离了婚,也成全不了他们,干嘛还离?!”

“怎么,现在不想离了?”

“离了,御景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韵之小声的说。

“必须离,只有离了,才是真的开始。”

“为什么?我不要离了!”

“哼,到了那儿,没有我鞭策你,你能那么乖?!离了婚,御景随时都会被人抢走,你最好用心做事!”

韵之张着嘴巴,吃惊的听着哥哥狠心地给他定下了离婚的事。两人慢慢谈完也不早了,后半夜很快就睡着了。

风御景这一晚待在房间里,喝了点酒,夜里辗转反侧,想着韵之那决然要离婚离开他的场景,心里舍不得,舍不得一个完整的家就因为自己分崩离析了,一颗心沉沉浮浮突然患得患失起来。

第二天早上,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饭。饭桌上除了这对刚吵过架要离婚的夫夫不自然的默默吃早饭,其他人都很正常的该说该闹。刑少夫人吃两口就呕一下,但又想吃东西,眼里逼出着些眼泪。陶航有些心疼,一边给他拍着后背,一边安慰他,慢慢吃不急,再过几天就好了。还说韵之那时候比他惨多了,连着半个月都没怎么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你的身体素质比他好,你还能吃进去没吐出来。刑少夫人伸出大拇指放在韵之前面说不出话来,大概意思是你厉害!你坚强!我有点儿受不了了~。韵之脸上笑笑,鼓励他加油!能吃多吃点,孩子需要营养。风御景看着他,听在心里,又是一阵心疼内疚。

吃完早饭,陶云浊问韵之御景,你们现在什么打算。风御景只看着韵之不说话,韵之看着哥哥,很清楚地吐出来,“我们今天去离婚!”风御景眼睛瞪大,心里很痛,想开口,看着韵之这么坚定,却没有。陶云浊交待了韵之尽快回来,他有话说。

于是,又是一天,两人去离婚登记处办理了离婚手续,韵之随着风御景回到风家就去孩子那里,伤心的抱着孩子隐隐的流泪,过了很久,韵之心一横抹了眼泪对着孩子说,“等我回来!行行,爹地的宝贝!”韵之亲亲熟睡中的孩子。行行睡梦里也许听到爹地的声音,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像是同意也像对爹地的鼓励。韵之轻轻放下孩子,给他盖好被子,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走出来,关上了门。接着韵之又去找李峥芋。风御景一直跟着他,韵之对他说,“御景,你去忙吧!不用跟着我,这里我很熟。我去跟爹地说说话!”风御景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韵之只好敲敲书房的门,听到李峥芋应声,就拧开门把手进去。

李峥芋和韵之谈了很久,出来的时候,韵之红着眼拿着一个精致的小U形投射笔电。韵之又去和风腾光去告别。临走时,韵之和管家告别,钟叔只是微笑的说少夫人您好走,我会在这里等您回来。

在坐上车前,风御景走到韵之要上车的车门前拦住,再一次把他带到自己怀里,说“韵之,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御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真的不想和一个不爱我的丈夫在一起勉强自己。你不用内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怪你。以后我不能常来,你照顾好孩子,还有自己!”韵之挣开他的怀抱要上车。风御景一下又用力的把他拉进怀里,有些激动的说,“我,我也爱你!韵之!”听着这临了的表白,韵之心里笑了,可理智告诉自己还是得走,有了这份依稀的希望,更加让他充满斗志和信心。韵之最后看了风御景一眼,带着遗憾的目光向他摇摇头,说“御景,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该走了!”两人的时间就停在那里。很快韵之也用力推开他,避开他挡着的地方,打开前面的车门上了车,似乎不带一丝留念的迅速关上车门,对司机说,走吧!(就这样,曾经孑然一身来到风家的陶韵之,又似乎孑然一身的离开了。)

43

陶韵之带着自由身回到了陶家。没有预料中的伤心难过,愁云惨淡,哭哭啼啼,相反还有丝轻松的兴奋和跃跃欲试的小激动劲。家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和好了还是离婚离傻了受刺激了?

陶航奇怪的问话,“喂!你怎么回事?到底离没离啊?”

韵之看着他笑了说,“我离了!”

“是谁昨天说我不想离婚?!怎么现在离了还这么开心!你傻了吧!”

“呵呵,哥,你知道吗?我走的时候御景说他也爱我!他真说了,真的!”韵之欢喜的报告着收获。

“哦?是吗?那就是说,他也爱桓步啰!”

陶韵之听到这话,一下又不开心了,拉下脸坐下小声嘀咕说,“总比他一点不爱我好!哼!”

陶云浊打断他们说,“韵之,既然你已经离婚了。那么我们来谈谈去欧卜洲的事儿。”

韵之看着他,点点头,“大伯,你什么时候给我安排?我想尽快去!”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动身?”

韵之惊讶的看着陶云浊,“这这么快?大伯你真是神速啊!我是不是说想现在去,你也可以办到?”

陶云浊抿嘴一笑,点头应了,“韵之想现在就去吗?”

“不不不,大伯,让我适应一下。”

“那你想什么时候去?”

“我,我,我过两天再去?!”

陶航马上说,“你还没到那个好了伤疤的份上呢,怎么就立刻忘了疼!啊~!不要以为他跟你说了爱你,就高兴的太早!很可能那就是他一时不想你走,孩子没爹地,被逼无奈口不择言!”(这句话超狠啦,陶航太了解他了,除了受打击默默喜欢风御景的那六年和未婚怀孕的隐忍坚强,他什么时候都想抱着侥幸,躺在功劳簿上东瞧西瞧,还指望天上掉馅饼吗?!风御景的一句话,就让韵之神经变粗,马上惊喜过了头、信心满满的,你还记得为什么要离婚离开的初衷吗?!!)

韵之吃了哥哥的清醒剂,很快收去了脸上的笑容,还有心里的小黑人蛊惑出那一些期待的侥幸,想起刚刚听到御景说爱自己时心中燃起的想要变个人样让他真正的爱自己的冲动,那个强烈的欲望。是啊!我哪里能还这样得过且过下去?!只是瞬间翻篇的意识上头,立刻又和陶云浊说,“大伯,那我现在走吧!”

我们的陶韵之到底什么资质,有了机会能不能把握,可不可以回来用一个男人的能力推翻一个男人无形的魅力召唤,有待后面的论证过程。可在此之前,有些发生过的例证,给陶韵之来点儿鼓励吧!事实证明,先前陶韵之在大学里考不上全优,进入社会后做人头脑简单,完全是没动力的结果。父亲们一出事,这孩子就打击受大了,还有两年的学没上完,就不去了,伤心过度后,一蹶不振,成天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等伤心够了,有了新的寄托,有了新的期盼,又回到学校,用了不到半年,以最快的速度补修完了学分,顺利拿到PASS去应聘。

其实当初陶韵之来到ASLSA公司做事的时候,那么多年轻有为的优质员工,怎么能一下让领导不看资历排辈,只看实用效力,没多久就把他提上去做宣传部的策划统筹管理派活的差呢?恩,这小小的中层干部的职位,除了长得像陶云浊让肖卿城眼睛一亮之外,陶韵之做事是有自己的特点的。陶韵之除了天天留意着风御景常常出入的几处地方外,为了稳固自己男神的风光事业很是认真仔细,统筹兼顾,创意出彩,带着迫切想要为公司好的那颗心,开动脑筋可以很快拿出案子,只要大家精细化之后一般都很好用。陶韵之就这么稳稳地几年如一日的就怎么贡献出自己曾经微不足道的一份力气的。他不是不聪明,也不是傻,而是他没这份心,没有这份想要抬高自己、锻炼自己、或做出个什么辉煌的成绩,出风头赚眼球的意识在里面。换句话说,其实他确实很傻,从来很少给自己打算过,从来不会经营自己,没有属于自己的梦想。

婚前在风御景的面前,婚后在众多的上层人眼中,陶韵之失去了背后的根基(风家认可的儿婿,陶家的少爷),本身的气质很弱,没有那个身份该有的劲儿,甚至用娇纵幼稚来掩盖气息气质,是有点儿上不了台面的,在众多上位者的眼中有点记不住。这些在外的东西虽然不常有,但遇到了会让陶韵之更加自卑些。

追根究底谁也不知道陶韵之的自卑感从哪里来的?照说爸爸爹地双全的他从小到大家庭环境也不差,人也受疼爱惯了,参加过的贸易博览会也不少,也算见过大场面?怎么会这么缺乏自信?恩,除了突失双亲的打击,哥哥的过分优秀外,这要怪就怪爹地梅双元吧!爹地梅双元是陶家养大的下人,主仆观念严重,对屡次向自己表白,自己也喜欢的小少爷都不敢轻易接受,这的确是有点儿孬吧。他喜欢的这男人的个性就是自己最缺的,所以这胆小自卑除了身份使然,也可能是基因里带的吧!婚后也唯丈夫马首是瞻,当然夫唱夫随也说得通,可韵之没有突出的继承到爸爸敢想敢做、敢作敢当,会抓住机会乘胜追击的奋勇个性,有点儿像爹地梅双元,也许强大的基因压抑太深,或许某天青春期开窍时发现还是弱者容易被疼爱、被照顾,好生存、好偷懒吧,总之韵之就卡在中间地带,甚至偏弱的,这么中不溜秋的慢慢长大了。长大的他雄心壮志激情澎湃时就不是他了,那就是自信暴涨好高骛远得不切实际还恶意泛滥。可遇到强者逆境时又还是那么不自信,也许是风御景在他心目中太过耀眼,太过不可超越,即使半年来的亲密接触,自己的男神也曾经降低变成讨厌的男人过,可在韵之的心底风御景依然是神圣的男神,男神对自己的纠结痛苦,变成了陶韵之心中对过去自己的厌弃。口头改观的情况并不理想,哥哥说得对,自己什么都不是,指望他能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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