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到(包子)下——哪啦辣
哪啦辣  发于:2015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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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之哆嗦了一下嘴巴,眼神垂下来,马上又抬起来看着他似乎是咬牙下了决定,说“大伯夫,我我不能带他走,他是风家的孩子。带着他,我怕我狠不下心又想着御景,我怕我下好的决定因为行行又心软。他不粘我,跟着谁都会长得很好,爹地会好好教导他。我想离开京屏,重新开始。”

陶云浊看了看韵之那认真坚定的脸,点点头,说“韵之,只要你想清楚了,不后悔。大伯会给你打点一切,你就放心住下。等一切定下来,我会给你安排好去的地方。”

“谢谢大伯,我想去欧卜洲,想去那里工作学习,重新开始生活。”

陶航心疼的看着韵之说,“韵之,你到底怎么了?跟哥哥说说?”

韵之看着哥哥,眼底有一丝委屈要泄出来,感到了自己的动摇,马上收回眼神,摇摇头,说“哥,我没什么。我现在只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不想这样整天坐立不安的待在家里。”

“可那也用不着离婚啊?!也不用离开明邦国啊?!”刑少夫人抢着说。

“是啊!韵之,你想换个活法,真的不用牺牲这么大的。”陶航接着说。

韵之看着他们摇摇头,“我只有这样让自己离的远远的,才能让自己清醒些,离开这个环境才能让自己警醒。因为我没有时时刻刻的把握,会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清楚的明白,我需要时间去想好未来的路在哪里?我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哥,你能明白吗?”

陶航看着韵之没有说话。

肖卿城赶紧问韵之有没有吃晚饭,要不要休息,几个人陪着韵之吃了饭,不一会儿,刑少夫人哈欠连天,边打边说,“韵之,你出来,家里知道吗?啊哈~”挤着两滴眼泪望着他。

韵之摇摇头,表示让他快去歇着。突然电话铃响起来,韵之拿出手机看了看,眉头一紧,心里有些痛,镇静了一下,还是接起来,“喂,御景~”声音很轻。陶家人装作平静的坐下来,眼睛都瞅在他身上。

“韵之,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

“我,我不回去了,我在陶家。”

“你……是不是有事?”

“……”久久的停顿,韵之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御景,我们离婚吧!”

风御景大惊失色,“你等我!”迅速的挂断电话马上离开风家。

知道风御景爱着赵桓步那感受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能力,非常难受了。直到自己亲眼目睹,那最后的一丝幻想和侥幸全部化为粉末,绝望痛苦到最后都变成清醒和排斥,真的不想再骗下去,再也骗不下去了,自己该醒了。

陶家人都担心的看着收了线的韵之,正想要说什么,韵之抢先说道“御景他过来了。大伯、大伯夫、哥、哥夫,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会跟他说清楚。”

陶云浊看着这么有主意的他,向陶航点点头说,“显显累了,快带他上楼休息吧。”于是用手重重的拍了拍韵之的肩膀,鼓励他说,“韵之,我们陶家人都是好样的,你不要害怕退缩,既然想清楚了,必然是最好的选择。感情的事应该有决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还有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肖卿城却说,“韵之,你给御景一点时间,桓步的事儿太突然了,我想还没有到那个份上,到要离婚的地步啊!你不要太感情用事!”

韵之感激的看着他,还是很明白的说,“大伯夫,我和他的事儿,现在很清楚,即使他们没有这一次的相见,还是会有下一次,御景他爱的真不是我,我勉强的待在他身边,我们都很痛苦。”

肖卿城看着他,鼻子里叹出一口气,“那好吧!韵之,你还年轻,不要为了些暂时性的挫折就做出错误的选择,大家会为你担心的。”

韵之苍白的脸上拉出一丝挂不住的笑意,“大伯夫,你放心!我明白的。”

陶云浊夫夫一走,陶航严肃的说,“和他说完,到我房里来,听到没有!”

韵之一楞,复又装出平时跟他打闹一般的模样,推着陶航出去,“好啦,知道啦!”看着刑占显说“哥夫,你还不快点带我哥上去睡觉!”

刑占显看着陶航瘪瘪嘴,有些神秘的对着韵之说“诶,我说,你们是不是床上不和谐啊!搞得这么严重的。”然后拉着韵之到旁边小声说,“要不要哥哥教你一招半式的,瞧你这样子,就快没说出来要死要活的了。你管他爱谁?反正你爱他,他和你结了婚,他就跑不了。说不定这爱也可以做出来的,就为他不爱你离婚啊!你真没必要离婚的。现在不爱以后说不定就爱了……”(这绝对就是刑二哥自己的心声啊!自己还不知道可不可以成功就拿出来显摆卖弄呢!恩,不过呢还算是个好心!)

韵之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说着床上事,又是一阵懊悔,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脸上红的白的一团还挺好看的,等刑占显说完了,脸皮适应了,才说道“这,是我的错,自从生了行行,我就没让他进来过,我……”

刑占显听完张着嘴,不敢相信,半天反应“你,你真的?那难怪了,他心里肯定不乐意,都这么长时间了,天天睡一起不干事,谁受得了!啊~,现在又遇着那桓步,你真是自寻死路啊!哦哦,不对不对,呸呸,我瞎说的,你,额~,哈~哈,你别往心里去啊!啪!我说错了错了……”刑少夫人装着打了一下嘴巴,表示失口不对。

韵之有些悲哀的摇摇头,肯定的对刑占显说“哥夫,你说的没错。是我让他的心疏得更远了,我,我其实很后悔。”

刑少夫人唉声叹气的说“韵之,你也真是的,这不是把他往外推嘛!为什么呀,都结婚了,还不让做?”

韵之低着头,浓浓的鼻音小声说“生孩子好疼。”

刑少夫人没生过,哪里知道有多疼,口里一个劲儿的唉唉唉的,这算什么问题?有些不能理解,最后被陶航强制的拉上楼才作罢。

韵之看着他们两个上了楼,一会儿佣人过来问他有什么需要,韵之想想还有时间,觉得该给疲累的自己放松下,今天太沉重了,不能让御景觉得自己状态不好,失了理智谈离婚。御景要过来了,还会更累,韵之几乎可以预见他不会随便就答应离婚,就像他心里想去接近桓步却没有一样,他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还会有场艰辛的仗要打,自己不可以松口,不可以不坚定,不可以半途而废,既然决定了更不会叫他看不起自己,我陶韵之不是个输不起的人!呜呜~,谁叫我爱他呢?爹地说的是对的,我不能自私的为了爱他禁锢他加深这种在一起的怨,这条路是死路。就算我得不到他的心,我也希望他过得幸福,我成全了他,御景一定不会随便忘了我,至少会一直一直感激我的。(喂,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你是孩子爹啊!你离不离开,孩子爸爸都不可能忘记你的。这家伙卑微起来也真叫人单纯的心疼!)

又是一个长久的晃神,佣人又问了一遍打断他,韵之才恩一下接着说要去泡澡。陶家浴室很高级啊!陶韵之进去了就不想出来了,全自动按摩温控系统,360度的全缸细孔高低压变频喷射出的水浪水波一阵一阵激荡在身上,好像还原成婴儿待在爹地的肚子里一样舒服的要打滚了啊!好不容易让这高科技转移了一下心情,韵之看着来好多了,心情也暂时没那么悲凉了,脸色更是有红似白的,整个人就像剥了壳的嫩鸡蛋,好一块小鲜肉哇!

风御景来到陶家找韵之被佣人告知,他正在洗澡,需要等一会。他一会坐在大厅等,镭射节目自然是看不进去的,一会又站起来走来走去的,半个小时过去了,晃得佣人头晕,问道,“姑爷,您看需要我去给少爷通报一声吗?”

风御景马上点点头,嗯一声表示需要。

得到消息的韵之立刻从舒服的浴缸出来,擦干净身体,换上佣人准备好的衣服。恩,很不错,一套休闲款式设计得很有味道的短款淡粉色小西服,边边口口是同色系较深的深浅大格子拼,配着韵之浅棕色柔顺的头发很漂亮。(不得不说,这里的佣人很上档次,眼光独到,少爷立刻被佣人们装备升级。哪里还有刚来时穿得灰蒙蒙那样的苦楚样了。)

韵之急忙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走到拐弯的楼梯口停住,酝酿了下情绪,想定,慢慢走下楼去。

在这个新环境中两个天天睡在一起熟悉的冒泡的夫夫相见,让风御景居然有了新奇陌生和新鲜的感觉。

风御景盯些韵之看着,直到他坐在自己站着的地方对面的沙发上。韵之示意让他随手坐下来,风御景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问,“你好些了吗?好了,我们就回家!”

韵之听到这话顿时哑巴了,刚想出口的话就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心里继续征战着,我必须要说清楚,不能再含糊下去了。眼睛看着风御景的脸,精神都飘进了自己的意识中做着心里的加持建设,又默不作声的半天沉默后,才开口说,“御景,我想得很清楚。我们离婚吧!”

风御景马上否决,“韵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我想跟你离婚!”

“那行行怎么办?你怎么不为他着想,我们不能分开。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

“御景,我不是任性啊!我会把行行留在家里,我不会带走他,你放心。我们离婚,好吗?”

“是不是你生气了?我可以解释的。”

“不,没有,御景。你心里放不下桓步,那不是你的错,我现在能明白,你真的爱他。我不想看到你整日的心绪不宁,愁眉不展,我能理解爱一个人得不到他的滋味。我也不想横在你们之间,让你们痛苦,我们离婚吧!我是认真的!御景,你答应我吧!”

风御景看着这么肯定而平静的和他提出离婚的韵之,一时有些不能相信。他的男人怎么可能要跟他离婚啊!还这么决然不拖泥带水,这哪里还是自己想象中的韵之啊!风御景心里有些紧张了,直觉告诉他,不可以离婚,不能答应。

“御景,你是个好男人,好丈夫。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我这辈子有这么一刻心想事成的好时光,真的,真的挺好的。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样也开心着,也能心想事成。我不怨你,也不怨他,只是命运捉弄人。”说完,韵之毫不退缩的就这么看着风御景,似乎等他反应。

“不,韵之!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不能答应你,不能这么做!你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点时间!”风御景激动的握着他的双肩抖动着喊道。

看着这么激动的风御景,韵之心里既有些安慰又更加下定了决心。这么做是对的,御景他不会忘记我的,是我做的牺牲,可以让他能得到他的幸福,他今后一定会感激我的。(你这个傻货!你的世界就只有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手的教条吗?就没有个中间过度的方式?你还真够简单的!你可真是爹地的“好学生”啊!搞得风御景马上要崩溃了!虽然人家没说爱你,但人家也没说不爱你吧?!)

风御景看着韵之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眼神飘起来不知在想什么,把他立刻抱进怀里,接着大声的说,“我改!我不去想他,不去找他了,行不行?!”

韵之的头靠在风御景的脑袋边被耳边的巨大的混响炸的全身绷紧的一惊跳。带着脑袋里定好的意识,嘴里不自觉的,碍于他的激动又怕怕的说,“不用,不用,不用改,我不要改的!”

风御景真是欲哭无泪啊!面对这么个男人,好难办啦!你差一点就能给他正常对上话了,但只要他一拧,油盐不进啊!一点机会不给啊!又开始用任性的方式回答你了。风御景不擅长这样谈下去啊!只好继续抱着他想对策,反正是不能离婚的。

佣人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两个这么抱着谈离婚的事儿,有些觉得不应该继续看下去了,可老爷吩咐了一定盯好了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报。佣人只好退出去一点,藏身在立柜玄关后头安心的瞧。见又抱了一会儿,风御景开口说话了。

“韵之,行行离不开你!你不能这么狠心,离开我们!”说完继续抱着。

“行行的适应能力很强,没有我,就是让他去你大伯那,都比跟我一起开心!”风御景听完马上皱起眉头。

“行行不能没有爹地!”抱着不动。

“我会回来看他的!”皱得更紧。

“家里不能没有你!”

“没有我,大家也照样过!”

“你要我怎么样才不离婚?!”抱着紧些。

“我不要你怎么样,离吧!”

“你!”风御景生气了!又忍了忍,压了压,好口气的说。

“韵之,跟我回家吧!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晚上我不随便出去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是我的错,我一定改!……”

韵之心里想,我现在跟你回去了,不就等于我立场不坚定,问题还是在那里,我跟你回去你就会爱我?我们人在一起,心不在一起。心里感到别扭排斥,觉得御景太死心眼,我心里滴着血都宽容大度成全你了,你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非要我回去呢?两人僵持的让韵之也快失去耐心了。

……

当两个人越来越各执己见的时候,再也抱不住在一块了。说着说着就变成喊的。(人在吵架时为什么会喊?因为当两个人在生气的时候,心的距离是很远的,而为了穿越心的距离,使对方能够听见,于是必须喊。但是在喊的同时,人会更生气,更生气距离就更远,距离更远就又要更大声地喊……)

“没有你,这个家就不完整!我会不习惯!爸爸爹地都会不习惯的!”

“我还不是不习惯!慢慢就会习惯的!以后会有填我缺的人!”

“你想说什么?!你就是怎么觉得我的吗?”风御景忽然激动的站起身来。

韵之听着风御景生气有些失控暴怒的声音,有些心慌意乱,可还是壮着胆子回道,“是!难道不是吗?你这么久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自己会不清楚?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

风御景心里特别乱,理智上韵之在心里占着很重的分量,突然提出的离婚让他不能接受,换句话说,他的确没想过。可这声声的质问又诉说起自己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的事实,他放不下桓步,可他也放不下韵之,放不下已经完整的家!风御景被逼的恼羞成怒了!赤红着双眼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陶韵之,胸中起伏,久久不能缓过气来。

韵之看着他这个样子,忽然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从眼里哗哗流出来,灿烂的声音里明明拉出些悲切的高音像是要掩盖住自己的心碎。韵之感到了自己的失控,赶紧用胳膊掩住眼睛,衣服是棉质的很快吸干了泪水,一呼噜马上擦干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向风御景,接着说。

“御景,你看,这就是为什么你这么痛苦的原因!我们离婚吧!离婚吧!”

剩下的时间两人直直的面对良久,风御景已经无力去说些什么挽回的话,心中像浆糊一样,无法立刻判断,迅速做出抉择,也失去了最好一次挽回陶韵之的机会!

42

今晚的夜空黑漆漆的,有几颗星星天真烂漫的眨着眼,万籁俱寂的陶家别墅里又恢复了平静。陶韵之与他对视良久之后,闭了闭眼偏过头转身离开了大厅,风御景看着他慢慢离开的背影,体会出某种失落,而这样不同寻常的离开,让他心里难受极了,红着眼哐一下坐在身旁的沙发上。佣人等他缓和了半天,轻声走过去问道,“姑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楼上的房间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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