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到(包子)下——哪啦辣
哪啦辣  发于:2015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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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不会走,但是你最好不要来找我,我们,就这样吧!御景,你真的该走了!”赵桓步一声接着一声催促风御景离开,虽然心中不舍,可是真的没办法。风御景只好依依不舍的向他告别,对陶航说了声也谢谢你,然后来到隔壁房间带着桃红着双眼的韵之向刑少夫人点点头,接着离开了陶家。

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能开口先说第一句话,风御景一直看着车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陶韵之也一直看着窗外,愁着好看的眉毛,心里激战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挽回丈夫的心?还是说爱他就要成全他?此时此刻好乱好乱真的好乱!

行行睡了,李峥芋一直在大厅等着他俩个回家来,儿子儿婿两个人都肿着眼睛神态失落悲哀,特别韵之忧心忡忡的样子,刚踏进大门,李峥芋就觉得很不对劲,刚准备问你们怎么了?风御景就挡回去说,爹地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随后就快速的上楼去了卧室。李峥芋转头问韵之,到底怎么回事?

韵之坐下来,想了想,对李峥芋说,“爹地,御景过去有个初恋情人,是我堂弟,今天他们见面了。呜呜呜……”剩下的事在韵之断断续续的描述下全盘托出。

李峥芋拉着韵之的手说,“韵之,你不要伤心,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唉~!”又长叹口气,想了想看着韵之接着说。

“人的一生会经历各种各样你想象不到的事,必须要学会坚强面对而不是逃避。御景他只是太突然,并不是故意伤害你,你要对他有信心。现在你们的问题的确需要好好考量。韵之,你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封闭,整天都在家里带孩子,失去了些该有的生活吗?你把所有的关注转移到孩子身上,这虽然没错,但夫夫是一体,御景他不自觉的会失落、会感到缺失、不完满,你给了他少爱你的机会,看得出来御景对你有些不满。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包容和沟通,还有默契,默契不仅需要了解,也许还需要些相近的高度或体会,夫夫感情是一门大学问。感情可以有也可以没有,没有也可以有,有一点点也可以慢慢把它变深刻,深刻的爱情也可以随着时间流逝变成美好的回忆。这些都在于自己,也就是你,有些事情不是看到了希望才去坚持,而是坚持了才能看到希望。你明白吗?”

听着李峥芋这么富有哲理的话,韵之心里有些触动,是啊,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再害怕又有什么用呢?人只有不害怕失去才不会失去,我应该和他好好谈谈。不论怎样的结果,为了我们这个家,我的丈夫,我的行行,我应该试一试。(现在的他想的好好的,要去面对,可之后……)

“爹地,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李峥芋笑着说,“怎么,你想走捷径吗?我是他亲爹地,你不怕我假公济私,偏袒他。”

韵之只好也难看的挤出点真诚的笑容,对李峥芋说,“就是偏袒,我也要知道爹地你有多偏心。”

李峥芋把手搭在韵之的肩上,看着对面的镭射影像眼神缥缈,似乎在衡量把自己的想法就这么说出来,这孩子受得了吗?

“爹地,你怎么不说了?你不能太偏心,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爹地,你会怎么做?”韵之见他半天不说话,着急的催促。

“韵之,如果我是你,很可能会离开自己丈夫,也许是一段时间,也许是选择放手。”李峥芋一番看似平平淡淡一句话,让韵之心惊肉跳,爹地这是要我和他分手吗?!天哪,这是爹地想说的意思吗?!

韵之瞪着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李峥芋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出来,“爹地,你是不是要我和御景分手?!”

李峥芋微笑的摇摇头,说“这只是我是你,我会怎么做?并不是我要你那么做。在一起和不在一起都是自己的选择。婚姻一旦成为牢笼,把同床异梦的两个人捆在一起只会越来越怨。爱情虽然美好却是面双刃剑,我知道你很爱御景,御景也喜欢你,你们之间因为有了孩子有了婚姻,孩子的确是婚姻的纽带,但你不认为除了孩子,你们还缺少许多别的东西吗?韵之,我从你这个年纪过来,见过的事比你多,许多夫夫间的感情问题并不是简单的解决就能有用的,这是需要时间和心的改变和强大才能得到最好最完美的状态。时间很神奇,让自己成长,让他有空间去释放,想清楚什么对自己对大家是最好的。我的标准很简单,我的丈夫从身到心应该只有我,我才能安心惬意的享受生活。你的标准该你自己定。我希望你能好好放松,静下来思考一下该怎么做。”

“……”

李峥芋看着满脸仓皇的韵之,摸摸他的头顶,“韵之,你心里很乱,是吗?”

韵之点点头,有些失声的说“我不想跟他分手,爹地,我爱他啊!我爱他整整六年,才能和他在一起,我不想失去他!”

李峥芋叹口气接着说,“韵之,假如御景没放下,你愿意就像这样跟他郁郁寡欢的过日子吗?”(李峥芋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就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未来的挣扎痛苦避免不了,与其这样保持原样下去都痛苦,不如推波助澜。韵之真的该改变了,希望他们能坚守下来走到最后,成一个家真的不易,既要顾忌责任,但又不能汲汲营营只为责任而活,人的幸福本该依照本心,在爱与责任之间寻找方向,希望孩子们可以在成长中体会到爱情的真相。)

韵之泪莹莹的摇摇头说,“我希望他像我爱他那样爱我!以前不在乎,现在我想那样!”

李峥芋点点头,“无法得到你还能怎么失去!如果你想清楚了,就来找我。有些随笔,或许对你有帮助,你看过之后,也许会明白该怎么做。去吧,韵之,别伤心,你真该好好休息一下!”(李峥芋想告诉韵之,要得到就不能怕失去,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失去并不可怕,失去会是希望的开始,往往失去的背后,人生态度的改变会是重新获得的开始。)

韵之混混然然,一时明白又一时糊涂,放不下的只是丈夫现在的人,带着满脑子李峥芋的话离开了大厅,回到卧室里。风御景早已躺在床上睡了过去,韵之洗了把脸换了睡衣躺在他身边,看着睡梦中的丈夫眉头轻簇,一颗心伤得碎碎的,那些相处的美好时光又一幕幕掠上心头,叫人难以放下,难以抉择。静静的想,用心的回忆爹地的话,似乎确实有道理,可自己现在还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韵之把自己埋在丈夫的怀里汲取他的气息和温度,用手轻轻的想要抚平他的眉头上结,可没有用,在他怀里清醒的这一刻,韵之慢慢的回想起赵桓步的述说,他们两个相爱的那段情没有结束,即使看起来已经过去,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是心呢?早在相见的那刻又连在了一起,没有今天的相遇,也会有明天的相逢,只要御景心里这份情没有变,那我就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韵之这个时候终于开始渐渐正视起这场自己的婚姻,自己到底需要风御景怎么看待自己,我现在做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事?回顾起这些年来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突然失去了至亲,失去了生活的依靠,跟着也放弃了对未来的信心,对自己价值的实现,放弃了曾经也想像父亲们那样大干一场的理想,把心里所有的理想、愿望寄托到一个已经成功实现光辉事业的男人身上,让他变成了自己梦想。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变成自己的一切,他就是自己的爱情,自己梦想。万幸中我得到了他的人,也以为得到了他的心,可可现在……

那我现在是什么呢?只是他名义上的男人,孩子的爹地?现在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这样下去真的会有路走下去吗?面对这样完美的丈夫,自己的确显得微不足道,也许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也开始想风御景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赵桓步,看起来这七年来的感情从未被超越。想想自己在暗恋他单恋他时,对他身边曾经离的很近的那些男人的了解,从这些本身就散发着光彩的男人身上,似乎也看到了风御景这个人,他的这颗心,真的会去爱的、喜欢的是那样不平凡的男人。如果换做是我,或许也会喜欢那么好的男人,而不会选择默默无闻的自己。韵之又忍不住流下了卑微的泪水,是啊!的确有同样强大,同样足够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他,所以那个时候他一开口就那么给自己求婚,自己才会不敢相信,不是吗?……

韵之越想越肯定,越想越觉得明白,心里沉甸甸的,这些想到的东西,让自己心底有了一个越来越明确的决定。再多看风御景一眼就像赚回来的一样,忍不住攀上他,用手脚紧紧地抱紧他,靠在他怀中轻轻哼哭。(这会儿风御景曾被陶韵之普通丈夫化的形象又无形的被神话了。这就是爱与不爱的能量兑换吗?他宠你惯你,你可以站在高处享受爱情的浇灌,等你发现他的真心不在你这儿时,这些理所当然他的好就变成消费不起的奢侈品。唉!韵之你太不会未雨绸缪的过日子了,的确要涨涨心,涨涨力,在这样的大世家里过日子,没有腥风血雨,也会有想不到的意外呀!太单纯太偷懒还变得太不体贴人,没变聪明还变娇纵,真是很不明智哦!都怪你丈夫专门给你吃迷魂药,也怨他,哼!)

这天下午这对曾经在这间卧室里爱语温存的模范夫夫因为意外,突然发生了感情偏移、同床异梦的这一天。晚饭到了,管家上楼敲门,“少爷,少夫人,该吃晚饭了。”

“钟叔,我不想吃。韵之,睡着了,等他醒了再说。”风御景轻叹一口气,看着紧紧抱住自己带着泪痕早已睡着的韵之回道。

风御景醒来后定定的望着陶韵之很久,心里翻腾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从他久不变化的那张轮廓深刻大气沉稳的脸上看出些纠结困难的情绪。

这天晚上韵之睡醒过来,突然发现天天偎依在一起,常常想方设法要亲近自己的丈夫失去了踪影。韵之一颗心塌了下来,是了是了,天已经变了,我的御景,御景……呜呜呜,又哭了起来。

不一会儿,管家的声音传进来,“少夫人,你醒了吗?晚饭准备好了,是拿进来吃吗?”

韵之止住哭泣,问道“钟叔,御景他在哪里?”

管家答道,“少爷现在在书房里。少夫人,要我去叫少爷来吗?”

韵之心里难受,知道他还在家里安定了些,一时又失去了睡着前想定的勇气、决定和想法,突然害怕面对他,听到他说些自己不愿听的话,马上回到“不,不用,我就在房里吃,拿进来吧!”(这孩子醒来好脆弱,又缩回壳里去了。真是的!生活太好容易摧毁人的意志啊!当个意志坚定的富人其实也是本事,也挺不容易的。明智不够足,精神力量有待加强。)

韵之这一脆弱就失去了最好的一次和风御景对话的机会,和让风御景对他改变看法,对他重视起来的心。(唉!没比较就算了,虽然有了韵之,也挺喜欢他的,听他哥哥说起韵之那四本大册子,记录着六年来那坚定的爱,自己曾经既欢喜又佩服他六年如一日坚守爱自己的那颗心,可现在的状况似乎没能让他想到这些放在心上。突然的意外相逢,真相大白后,让他不能控制住自己那个心。其实风哥哥本性很喜欢坚强有韧性的男人,从赵桓步当初那性子就可以看出来啦!)

从那天开始,这两个人之间忽然隔着一道无形的墙,理智与情感的交替似乎整日的困扰着风御景,韵之看着他天天愁眉不展,心里既难受又懊悔,更伤心。没有风御景的满心纵容,韵之再也娇纵不起来。风御景的笑容越来越少,韵之的愁容越来越多,两人之间的互动也少得可怜,风御景只是深夜常常给他盖盖蹬掉的被子,在他睡着的时候盯着他看呀看,心里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再后来,风御景常常回家很晚,也不要司机去接了,他去哪里,干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韵之再也坐不下去了,偷偷摸摸的一个人来到公司旁边的咖啡店,看着车库里下班开车出来的每辆车每一个人,等到很晚的时候,才看到从来不开车的风御景从车库开着一辆很低调的车出来,韵之很肯定那就是他,车窗开了一半,露出了他那宽阔好看的额头,凝着重彩的眉头,直视前方的微眯的眼。韵之迅速地从店里出来,坐上一直等候在一旁的出租车,让司机跟着他。

风御景来到双影的Bonvoyage(特色酒吧)坐在一处看着舞台很清楚本身却较隐蔽的台桌边,看着合着音乐唱着忧伤情歌的那个男人,现在是这里的自由表演时间,只要打招呼,乐队会为到这里放松的客人伴奏。这些天,赵桓步心情也不好,白天工作,晚上就来这里放松心情,调整状态,恩,这也算是来检查工作。也不知道风御景是怎么知道的,两人就一个隐隐地抒发,一个巴巴的欣赏。当韵之终于在人群中找到风御景的人时,顺着他目视之处就看到赵桓步在那里神秘伤情的娓娓唱着。

原来风御景只是远远看着赵桓步,就在那里看着他,什么也不做。韵之心头一震,心痛至极,抓着胸口的衣服紧紧的想要缓口气,别那么疼,别那么疼,可是越来越疼,越来越强烈。韵之有些支撑不住,腿一软,随手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这时,一个男人在舞台,一个男人看着他,还有一个男人看着那个盯着舞台看的男人。

赵桓步唱了多久,风御景就听了多久,陶韵之就疼了多久。等到场子渐渐热了起来,赵桓步准备离开了,风御景就站起来,似乎想跟上去,又有些踌躇,韵之看着他几番挣扎,最后还是回到了停车场,坐在开来的车里没有动,又是好一会儿,才发动起来开着车离开停车场。韵之闭上眼睛站在柱子后面镇痛了很久,然后从停车场慢慢走出去,钻进那辆出租车去了哥哥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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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疼痛让韵之的心酸过了麻,麻过了疼,疼痛心脏咚咚咚咚的跳动感让韵之脑袋轰鸣着这震动一拍一拍渐渐打出清醒的节奏,这种疼痛过后归来的平静预示自己还存在着,还能呼吸,还能运转,还能思考。脑袋里那些曾经的侥幸、逃避现实的情绪、舍不得的感觉,忽然之间都不存在了。我早已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为什么要自欺欺人下去?眼里的泪水想流,可再也流不出来。韵之从来没有过的镇静地平视看着车前正在驶过的宽阔的没有尽头,一直延伸着的路,路的那头只有一个模糊黑暗的小点,不管会走多久,韵之知道,终点停下会是陶家。可自己的路呢?在哪里?我的终点会停在是哪里?此刻陶韵之心里虽然看不到未来,在他的心底却有了一丝坚定,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来到了陶家,韵之出乎意外的显得很平静,陶云浊、肖卿城和陶航夫夫俩都在家,看到韵之独自而来,眼睛清明,脸上带着些严肃的神情,这不常见的感觉,大家都有些猜想,他会有什么话说。

韵之向大家打了招呼,一家人马上招待他坐下,围着他问他的近况如何。韵之闭了闭眼,没头没脑却很坚定的说,“我不怪御景,他们两个既然相爱,我愿意离婚。”

这句受了刺激的惊天宣言一下震了陶家个底朝天。

“什么!你傻啊!那行行怎么办?”刑少夫人惊叫一声。

韵之这时眼里才蓄起泪水,低声说“留在风家。”

“你舍得?”陶航也惊了。他弟弟这是受了多大刺激啊!

“大伯,大伯夫,哥,哥夫,我想住下来,行吗?”

陶云浊说“韵之,你真的想清楚了?”

韵之带着泪眼很坚定的看着他说“大伯,我想清楚了。我不想天天提心吊胆的害怕失去他,也不想看到御景桓步他们两都那么痛苦!我想清楚了,不后悔,也不能后悔!”

肖卿城说,“那行行真的留在风家,你不管了?韵之,你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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