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不寂寞——离壬
离壬  发于:2015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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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失恋被甩神马的总是人间悲剧,更悲剧的是,失恋又失身,更更悲剧的是,失身给的那个人,他居然还是自己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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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齐唯郁,尚肆

1、分手

盛夏六月,烈日炎炎,蝉声连绵交织成密密绵绵的一片,尚肆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全身力气也被抽净,他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腿软,半晌才问了一句:“为什么?”

方茗垂下眸子:“我们没有结果的,与其那时痛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我会等你的,你不相信我吗?”尚肆拉住她的手,神色急切。

方茗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缓慢而坚定地把手抽了出来:“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我自己是否能等得起,我,一直都是个怕累的人,你知道的。”

尚肆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失落地低下头:“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说罢转身先走了,留方茗站在原地的树荫下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尚肆其实知道的,一开始方茗本来也没有那么喜欢他,大概只是他纠缠得太过厉害才无奈地答应和他在一起,现在她毕业要出国,却提前整整一年来通知他,大概真的只是厌烦了吧,那么自己,也就真的没有纠缠的必要了。自己虽然厚脸皮,但也不至于吧。他咧开嘴角笑了笑,突然有些惊异到了现在自己居然还会笑出来。

没有那么痛不欲生嘛,小说什么的实在太夸张了,他这样想,只是胸口一直闷闷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堵塞一样,好难受,好难受。他又扯扯嘴角,几滴眼泪却无声地滑落了下来,真丢人,他一边抹眼泪一边骂自己没出息。

在外面一直晃荡到了傍晚,无意识地到了离学校很远的地方,尚肆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他不想回宿舍,一点也不想。拿着手机愣愣地看了许久,打给了好友柴子遇,柴子遇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始终都没有接电话,他黯然地挂了电话,忽然觉得自己还挺失败的,除了柴子遇再也没有交心朋友,想着又顺手关了手机,然后继续往前晃悠。

走着便发现了一家叫“三只猫”的酒吧,尚肆停下脚步,仰头看着招牌上闪烁个不停的霓虹灯,犹豫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第一次踏进这种地方,尚肆有些茫然,便径直走到了吧台边,在高脚椅上坐下来,调酒师是个长个很清秀的年轻人,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他抬头看了尚肆一眼,笑了笑:“第一次来吗?”

尚肆有些拘谨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调酒师看他脸色不是很好看,猜想他心情可能不好,识趣地不再说话,端给他一杯翠绿翠绿的液体:“喝这个吧。”

尚肆看着那杯颜色诡异的酒,有些没勇气喝下去,他端着酒杯晃了晃,又盯了它一会儿,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小小地尝了一口,倒不是很难喝,他很快地把酒喝完,又举举酒杯:“再来一杯。”

调酒师有些诧异:“这酒很烈啊,你会醉的。”

尚肆摇头,脸色已带了潮红,却仍然坚持:“再来一杯。”

顾客就是上帝,调酒师不想得罪上帝,只好摇摇头又给他调了杯同样的酒,尚肆以同样的速度喝下去,一直到第四杯,终于隐隐地开始发晕,后劲好大的酒,他晕晕乎乎地想,付了钱便七歪八扭地走了出去,打算回学校去。

出了酒吧尚肆马上就找不到方向,他扶着路旁的树,右手扼着自己喉咙干呕,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烧起来,下次再也不喝酒了,他迷迷糊糊地想,太愚蠢了。又想起了方茗,心下黯然,自己明明那么喜欢方茗,也对她那么好,可是当她想要离开自己时,还是毫不犹豫地提出分手,感情什么的,真是不公平啊。

尚肆很想苦笑,他嘟囔着方茗的名字,滑落在地上,靠着树干坐着,脸色酡红的样子看起来竟是真的醉了。

2、捡到

齐唯郁经过这里回家时就远远看到树下坐着一坨奇怪的东西,他不由得靠着那边走了过去,越来越近之后,终于一团黑影显示出了清晰的人形,蜷坐成一团,头埋得低低的,看不到脸是什么样子。

他蹲下身子,轻轻推了推那人的胳膊:“你还好吗?”

尚肆抬起一张通红的脸,努力瞪大以保持清醒的眼睛里雾气迷蒙,声音也含糊不清:“嗯?你叫我吗?”

齐唯郁的呼吸被那雾气迷蒙的眼睛弄得窒息了一下,单纯而不设防的眼神有些直直地盯着他,带着些孩子气的天真与稚气。一向不太喜欢管别人闲事的齐唯郁突然有了兴趣,他问:“你住在哪里?要我送你回家吗?”

尚肆愣了一会儿,迟钝地摇摇头,老实回答:“不知道。”

齐唯郁有点头疼,他倒是想要做一次好人,只是对方不给机会,一个醉鬼,应该怎么处理呢,总不好不管了吧,他犹豫了一会儿仍然蹲在尚肆面前,尚肆也仍旧看着他,两人对视一会儿,尚肆突然笑了笑,伸出胳膊:“过来,让我抱抱你。”

齐唯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醉了的家伙果然很可怕,这好人要怎么做啊,要不,直接走吧,这个想法在脑海闪过一瞬立刻消散,因为尚肆突然起身却又没站稳整个身子直接扑了过来,像只大狗一样把他扑倒。

齐唯郁皱了皱眉,这样一个大男人压过来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碎成渣,他用力推开尚肆:“喂!”

尚肆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为什么谁都讨厌我啊,为什么你不要我啊,为什么啊。”他哭得情真意切不能自已,齐唯郁在一旁几乎要拔腿就走,看着尚肆的样子却又实在下不了决心,他有些痛恨自己一时好奇心冲昏头脑结果给自己找了个麻烦,现在自己同情心泛滥不能自已,真是,自作自受。

齐唯郁默默地谴责了自己几句,还是认命地拉起了不顾形象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哭的尚肆,柔声道:“好啦不要哭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尚肆止住哭声,泪眼朦胧:“真的吗?”

齐唯郁点头:“真的,跟我回去好不好?”他不自觉地带了些诱哄小孩子的语气,表情也极其柔和,尚肆便乖乖地点了头,抓了齐唯郁的手,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任齐唯郁拉着他一直走。

齐唯郁的家不是很远,大概十几分钟他们就回到了齐唯郁家,齐唯郁把他拉到沙发前,按他坐下来:“乖乖地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泡个浓茶醒醒酒。”

“哦。”尚肆老老实实地把手放在膝盖上,扬起一个笑容来,齐唯郁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觉得摸起来挺柔软的又多揉了几下:“乖。”齐唯郁在厨房一边泡茶一边感叹,这孩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醉酒了更跟个小孩子一样,傻乎乎还挺可爱的,跟个小宠物也没有什么区别。

然后再回到客厅就发现尚肆已经靠着舒适柔软的沙发歪斜着身体睡了过去,齐唯郁无奈地放下茶杯,俯下身子看着他安静的睡脸,尚肆长得倒还是不错的,因为喝多了酒白皙的脸泛着些淡淡的红,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皮上,嘴唇看起来也很柔软,应该,会很好吃吧,齐唯郁想。然后又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他摇摇头,打横把尚肆抱起来丢到了自己的卧室的床上。

明天再说吧,齐唯郁想。

显然,有些人并不这么想,譬如,喝多了的尚肆同学。

3、 乱性

齐唯郁扒掉尚肆的脏衣服丢到地上,拉了被子给他盖好,打算起身离开,尚肆却伸手一把拽住他,眼神很委屈:“你要去哪儿啊。”

“你不是睡着了吗?”齐唯郁皱眉。

“我睡觉轻,你一抱我我就醒了。”尚肆有些抱怨地说着,倒是一副要责怪齐唯郁好心把他抱到卧室床上去睡的样子,齐唯郁无语:“所以呢?”

“别走。”尚肆可怜巴巴地说,“我喜欢你,你别走。”

喜欢我?齐唯郁叹气,这人醉酒怎么能是这个样子啊,这是把自己当成谁了啊?女朋友吗?分手了失恋了?

齐唯耐心地把他的手拉下来:“你喝多了,别闹了,快点睡觉,身体不舒服的话叫我。”

尚肆的手又抓上去:“你们都不要我,都不理我。”

齐唯郁耐心达到最高峰:“听话,没有不要你。”

尚肆泫然若泣:“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好难过。”齐唯郁身子僵了一下,这,又是哪一出啊,喝多了的人还会这样吗。正有些犹豫之际,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落在他的脸颊上,尚肆坐起身体,毫无章法地在他脸上乱啃,沾了他一脸口水,然后就慢慢地移到了他的唇,齐唯郁惊异于自己的第一个想法是他的嘴唇果然很柔软,就像自己想的一样。

齐唯郁拉开他,叹气:“你看你,我只是发了一次善心,其他的可是你自找的啊。”尚肆不解地看着他,纯真地眨眨眼:“什么?”

齐唯郁不想再忍下去,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这近乎于勾引的眼神下砰然断掉,他捏着尚肆的下巴便直接吻了上去,唇瓣辗转厮磨,尚肆并不抵触,甚至还主动伸出胳膊环住了齐唯郁的脖子。齐唯郁试着伸出舌头撬开尚肆的牙关,尚肆乖乖地张开了嘴巴任他攻城略地,齐唯郁忍不住按着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尚肆被吻到脸通红,呼吸也不均匀起来,齐唯郁松开他,他才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开始喘气,傻乎乎地看着齐唯郁。

齐唯郁笑了笑,语气温柔:“要继续吗?”

尚肆愣愣地点头,下一刻就被扑倒在床上,齐唯郁一边吻着他,一只手从衣服的下摆探进去,从光滑的小腹一直摸上去,摸到那个小小的突起,他恶意地捏了一下,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地颤了一下,齐唯郁低低地笑了一声,很快地把他扒光,赤裸的身子直直呈现在齐唯郁眼前。

很漂亮的身体,肌理分明,线条柔韧,一看便是年轻人充满勃勃生机的样子,尚肆被他放肆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都羞红了,他横起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眼睛上,小声嘟囔:“不要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啊。”

4、 缠绵

齐唯郁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你自己选择的啊。”

尚肆移开手,疑惑的目光落在齐唯郁脸上,没有意识到他在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嘴角扬了个小小的弧度,纯真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齐唯郁的吻开始沿着尚肆的脖颈一路落下,尚肆是醉着的,仍旧没有什么清醒的意识,他并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但是被齐唯郁拥着的身子却在他细碎的吻下轻微地发着抖,齐唯郁吻了吻他的唇:“别害怕,我不会伤到你的。”

齐唯郁的舌头触上尚肆胸前小小的突起时,尚肆猛然抖了一下,却没有躲开,手臂不自觉地紧紧环上齐唯郁的脖子,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呜咽了一声,齐唯郁抱紧他,一边安抚性地吻他,另一只手已经摸到尚肆的下半身,温暖的手掌覆在小小肆上,小小肆在他的抚弄下很快就精神起来,齐唯郁笑了笑:“这么敏感?”

尚肆羞得脸上的红一直没有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低低的呻吟也悉数被齐唯郁吞入口中,齐唯郁把手指探向他的身后,试探性地伸入一根手指,从未被开发的地方紧致干涩,尚肆“呜”了一声,忍不住痛得掐了齐唯郁一下。齐唯郁皱了皱眉,从床头摸了润滑剂挤出大量帮他做润滑,凉凉的膏体与炙热的身体相触,齐唯郁耐心细致地帮他做着扩张,慢慢增加手指根数,直到润滑剂慢慢融化,三根手指可以顺利进入发出暧昧的水声他才抽出手来,看向尚肆的眼睛:“可以吗?”

尚肆撇过头去,鼻子有些红红的,齐唯郁凑过去亲亲他的鼻尖,抬起他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上,为了不弄伤他,忍着自己的欲望慢慢进入,虽然做好了扩张,但在进入的那一瞬间尚肆还是觉得撕心裂肺的痛,腿就忍不住开始踢起来,齐唯郁被他弄得也甚是难过,辗转亲吻他的嘴唇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几经艰难终于全根没入,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待到尚肆完全适应过来他才开始试着动起来,开始只是缓慢地浅浅抽出再坚定地进入,节奏十分缓慢,尚肆被磨得有些难受,腿难耐地蹭着齐唯郁的身体,齐唯郁看他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又如此食髓知味,放下心来大动干戈地折腾他,九浅一深什么的运用得出神入化,尚肆开始还是浅浅的呻吟,后来就只有呜咽的力气了,任付景杨折腾他,一晚上不知道被弄得射了几次,整个人像一滩水一样软成一片化在床上。

付景杨是真的有些失控了,尚肆的身体似乎与他十分契合,让他忍不住想一直用力地抱着他,折腾他,看他被自己压榨完所有的力气,最后只能失神地躺在自己身下微微张着嘴巴呼气,像个乖巧的娃娃一样。

缱绻缠绵,最后尚肆累得彻底睡过去,付景杨把人抱到浴室里,小心地帮他清洗干净了身体又抱回卧室,盖好被子,看他睡得沉沉的,付景杨也随便洗了个澡,满足地在他的身边躺下来。

真是个好孩子,他最后入睡前想,自己,对他很有兴趣。

5、噩梦

尚肆是被全身上下蔓延的酸痛感叫醒的,他睁开酸痛的眼睛,呆呆地面无表情地望了一会儿天花板,觉得不对经,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宿舍,自己做什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这是哪里?

反应了一会儿,尚肆猛地坐起身,又“咚”地一声倒回去,痛痛痛,难以言喻的痛,他看着正上方,五官皱成一团,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他小心地掀开被子,随即脸色刷地变成白色,如果这不是幻觉,他也没有记错什么的话,那么他,确实和别人上床了?确切地说,是被一个男人上了?

尚肆小心翼翼地撑着自己坐起身来,只有自己在吗,那人去哪里了,自己该马上走还是等他回来呢?尚肆抓着自己的头发心乱如麻地想着,为什么是我啊,怎么会是我啊,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啊,他简直懊恼得想要咆哮出来。

又让自己缓了一会儿,尚肆皱着眉头慢慢地下床,看看自己的衣服已经叠好了放在床头一边的柜子上,不知道洗没洗过啊,他想,穿好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袜子,他索性光着脚直接走出去,在门口处发现了自己脏兮兮的帆布鞋,他吃力地弯下身穿好鞋,一眼瞥见钱包放在门口旁的柜子上,他顺手拿过来打开,身份证上的照片看起来居然还是个正常人,并不像大部分人那样狰狞,齐唯郁,1984年5月20日,齐唯郁,他默默地念了两遍,我记住你了,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刚想把钱包放回原处时突然想起来什么,愤愤地把身份证再次抽出来,戳着他的照片:“趁人之危的小人,就当给你找点麻烦了。”

心情貌似舒爽一点了,他拉开门,出去后再用力地关上。又看了一眼那扇门,头也不回地直接走楼梯走了。

然后,他后悔了,为什么要拖着酸痛的身体跑个七楼,是脑子抽了才会这样吧,心塞地抵达地面的那一刻,他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抬头去看,无数扇窗户,他却找不到自己所在的那一扇,他叹了口气,走了。

低着头边踢小石子边走路,一时没留意不小心在小区门口撞到一个人,他也懒得抬头,自顾自地道了句“对不起”仍旧朝前走着。被他撞的那人却停下了脚步,嘴角带着一丝笑看着他的背影。跑了啊,这就跑了啊,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会再见到他了。

尚肆走出小区后四处张望,突然发现这里好像离自己的学校并不是很远的样子,他好像平时也偶尔会经过这边,知道自己没在什么从未到过的地方,他有点放下心来,正好是周六不用上课,他索性开始慢悠悠地往回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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