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与君同行(娶个媳妇儿好难)上——米肉蔻
米肉蔻  发于:2015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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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闽扬心情顿时非常好,家,他承认那是他们的家了呀。

所以在午饭后,闽扬不再回书房,一直跟着王爷身后,王爷有些暴躁:“你到底想干吗?”

“喝茶。”自动走进茶室,捡起茶桌上的棋谱看了起来,并等着下人送上茶水。

褚君浩轻哼,也不理他,转身回寝室午睡。

闽扬呆了呆,他发现了不一样的王爷,有点小任性,又有点小别扭,想到此,嘴角慢慢向耳边延伸,看来勇往直前并不是上上策,但避而不见肯定是下下策,呵呵,他想,他知道今后应该怎么做才能增进两人的感情了。

04.国事

之后,闽扬还是强拉着王爷出门逛街,他们去了酒坊,去游湖,还登山,都没有发现有一双桃花眼远远盯着他们。

舒清二年秋,银项国终于从上次宫变的灾难中缓过来,褚君清看着各地粮食丰收的喜报,眉头舒展,对着尚书赵离大人笑道:“明年,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皇上,我们已经开始。”赵离无奈叹息,“想做某事不是等待所有条件都具备,才算重新开始,自从您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真不知道皇上又在异想天开些什么!

褚君清看着他苦着一张脸,他只是在感慨他的时代即将到来而已,并没他意,却被尚书大人误会,唉,看来无人能懂朕啊!

错开话题,他们聊起褚君浩一家子,“明日宣飞鹰将军入朝,朕看他是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哼。”最讨厌他们这样的人了,两人甜甜蜜蜜的,朕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万万人之上,也没人体谅体谅朕的辛苦。

唉,怀念起早以过世的王妃,虽然她不能理解自己所有想法,但她会倾听,从来不反驳他的言论,起初他还觉得王妃很无趣,可要和赵大人一比,王妃真是最贴心的佳人。

翌日早朝后,闽扬被请进皇帝书房,褚君清不在,赵大人正在阅读各地奏折,为皇帝分开别类便于快速处理。“闽将军请坐。”

闽扬谢过,问起:“不知皇上今日招闽扬前来所为何事,赵大人可否透露一二?”

赵离忍不住翻白眼,“将军可还记得三前年对陛下承诺过什么?”过河拆桥没人做的比他好,尽然在这里装傻。

三前年,那时皇上还是舒云王,苦守银项东部空谷之地,遇青尾国来犯,宣怡帝派冯老将军挂帅支援,冯将军不敌,只能退兵,当时他被调守城池,没有亲眼见过青尾邪将,据说此人无姓氏,长相奇怪,眼睛总是斜着看人,故被人称为邪将军。那一战银项损失惨重,邪将军排阵阴损至极,很多将士都折在这场战斗中,他们只有防守之力,要不是青尾突然遭受地动天灾,估计他们是不会撤兵的。

而就在青尾撤兵后不久,京城快马传来消息,宣怡帝病重,急招舒云王进宫,他护送褚君清赶到永安,五王爷的人已经包围皇宫,形势再明显不过,闽扬率先带领麾下投靠四王爷,并誓死效忠,逼退叛军,几位大人拥护褚君清为帝,他也被封为次卫将军,率众把叛军赶回吉元之地。那时他就想与王爷在一起,便借机邀功,并许下承诺,有生之年他将为银项征战四方,使银项成为无人敢犯之邦。

闽扬右手成拳掩唇轻咳,模样有些不自在,当时他还小,思虑不周。不过,征战四方这事他一直在考虑,那是他多年的夙愿,只是现在的形势不知可不可以为之。

“哼,当初你在忽悠朕么?”小甘为褚君清推开书房大门,他迈着大步进来,一脸不愉,“可见,你当初为了朕的六弟,可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闽扬与赵离起身迎驾,闽扬抱拳行礼,“微臣不敢。”

“那就说说,你的承诺何时兑现?”褚君清可不和他客气,有些咄咄逼人。他在位两年余,功绩太少,愧对列祖列宗,当初闽扬的豪言可是激起他心中的斗志,誓要做他父皇那样的人,甚至要比父皇做得更好。要不是朝中为他所用的人才只寥寥数人,他也不会这般稀罕这位飞鹰将军。

“这……,臣觉得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行此伟业。”他并不是想推脱,只是现在他满心都是王爷,暂时还没细想过出征的可能性,而且内乱刚过,再起战事总归不好,他估计这场大战也要再等上一两年才行。

“天时地利人和?那如果有一样不符,咱们就不为之了?”哼哼,赵大人前不久还教训朕做事情不能总等待机时,要果断行事。

“不,陛下。如今对我国最大的威胁乃是凡加卡,其次是银角国。这个冬天不知凡加卡会不会遇到天灾,会不会来抢杀。而银角对我国早就有吞并之心,不可不防。”目前危机还没解除,更何况征战四方这事需要全民上下一心才行。

“今年,咱们的秋粮颇丰。”褚君清点点头,提供给他一个好信息。

闽扬点点头,眯着眼睛分析道:“东土大陆之上共有八国,强大的如赤龙、凡加卡,一南一北,正好把我们夹在中间,而东华都夷国与西月国偏重于国内发展,爱好和平,最最让咱们心烦的,不过是近邻之邦。银角、汝青与青尾国,银角国有几位善战大将,一直大有野心,而汝青与青尾与凡加卡接壤面积最大,他们打不过凡国就举刀向内。”略有停顿,见皇帝和赵大人都在认真听,他接着说道:“凡加卡乃大陆共同的敌人,他们生活在北寒极地,粮食作物少之又少,男子又众多,每次劫掠的无非是女人与粮食,并不想吞并他国。而赤龙国名将多年前被王爷刺伤后,一直杳无音讯,至今也没听说他们派其他人增兵边境,可见也不想再战,但毕竟十来年过去了,也不得不防。”

“是,这些朕都知道。”褚君清靠在宝座上,扫了闽扬一眼,“朕本想与东华与西月交好,然后趁赤龙帝大寿探探赤国的底。”

“皇上英明。”闽扬大笑,毫不吝啬的夸奖,他知皇上聪敏,有些问题不用明说,一点即通。“而想要开战,除了粮食外,最重要的是人。这几年银项内战,将领损失过重,陛下,有没有想过启用被宣怡帝贬职而去的老臣?”

“可那些老臣太倨傲,当年没少给宣怡帝脸色看。”用人用人,对自己有用的才能用啊,那帮老不死的依仗自己是褚其帝时期的功臣经常给他们这群皇子摆脸子。褚君清从前封地上就有这么一位,所以对这群老臣实在没什么好感。

“陛下,您偏颇了。”这时赵大人插言,“人不能一概而论。”看皇上的小表情,赵离就知道他又被感情蒙蔽了。

听赵离直接指出皇上缺点,闽扬挑挑眉,以前在王府时可没觉得赵离公子是这么好说教的一个人。好吧,那时他也时不时对自己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可自己当时太小,根本不能理解他表达的意思。

闽扬抬手挠挠发髻,思绪拐弯:当年赵离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景云王府,真如他给的解释那般,当年他活不下去时,被王爷救了回去?

一想到自家王爷当年那性子,他在心里暗搓搓地想把他拉出去揍一顿,明知道府里被送进来的都是探子细作还来者不拒,收了就收了,也不仔细查查人家背景。等等,也许王爷叫人查了,而这人却是他当年最信任的孙庆武,身藏不露的王府都尉!

“你到底想用谁?”褚君清终于放弃他心中偏见,却发现闽大将军在走神,“喂,问你呢,这天还没黑,就想六弟了?”

赵离扶额,小声提醒:“陛下,慎言。”

闽扬回过神,抿抿唇,“魏老尚书之弟,当年的骠骑将军魏凡锦。”

“他……”褚君清与赵离对视,此人是有大材,但脾气古怪,因为宣怡帝时期打压先帝重臣被贬至代州,现已经辞官在家,很难请出山。

“陛下,可派尚书侍郎魏和与末将一起前去请人。”

“就算是他亲侄子出马,估计也很难请出这个倔老头。”褚君清叹息,想当初褚其帝都拿他没办法。

闽扬眼中滑过精光,“微臣自有妙法,不过,可否带王爷一起去拜访老将军们?”谁都知道王爷是唯一被骠骑将军交口称赞的人,在众老将军心中有些份量。

褚君清来了兴致,“六弟肯跟你出门?”

闽扬得意的笑。

晚上回到将军府,闽扬先去了书房,找出从东华都夷国商贩那里买来的东土大陆地图,用朱笔在图上重点几个位置圈了一下,然后拿着图回主院。听下人说王爷正在沐浴,他便走进卧房,想找地方放下图,总觉得放哪里都不太合适,又离开。走进茶室,把图藏在展示架上,觉得太刻意了,又拿出来,想了想,还是光明正大的放在棋盘之上,平铺开,在各国之上某些地方放上棋子。再看了看,很满意,然后快速离开主院。

等褚君浩沐浴回来,看时间尚早,便打算来到茶室打发时间。进门一眼就看到棋盘上的地图,他瞳孔瞬间张大,快步上前,仔仔细细看了各国边境线及黑白棋位置,又看了看图上朱笔勾画之地,皱眉,眼中闪着不赞同。“来人,将军在哪?”

将军大人正在书房里喝小酒,坐等“鱼儿”上钩。门被大力推开,他从容从椅子上站起来,正等着王爷提问,却没想到王爷二话不说,直接抓起他的衣襟,向外拉。“王爷,怎么了?”

“闭嘴。”

闽大将军立刻禁声,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和预想不一样啊!王爷怎么没来问他地图上红勾带代什么意思呢?甚至对那罕见的大陆地图提都未提!

将军被王爷抓到练武堂,一挥手就把他摔了出去,闽扬龇牙,这是他对付小兵的招式嘛,再看王爷表情,吆喝,不怒而威什么的,久违的大将军气场磅礴而出。马上鲤鱼打挺起身,恭敬等着王爷训话。

褚君浩皱着眉,心绪翻涌,盯着闽扬找不着措词,他尽然想……,攻打列国!右掌蓄力,踮脚飞扑,掌心向着闽扬的门面直直而去。

闽扬瞬间睁大眼睛,矮身,后撤半步,左臂搪挡,紧接着抬起右手,成拳,骨节卡卡作响,生猛挥出,避开要害,直击褚君浩肩头。这是他多年沙场上练就的本能,因对方是王爷,他力道收了五分。

王爷没躲,被打得后退几步,尽然开心地笑了,“再来。”

闽扬吸吸鼻子,瞬间明白他的想法,也跟着笑,点头,冲向目标。就像他第一次见到那张大陆地图,胸中澎湃的力量越聚越多,需要释放。

而这时,一声鹰啸,在灯火通明大堂中回响,雄鹰从窗边鹰架上盘旋而上,俯视两人你来我往。苍昊君内心小独白:老子想睡觉,你们这群讨厌的二脚怪!

最后的结局是王爷潇洒赢得胜利,被打倒的将军像贱狗一样爬在地上哼哼。褚君浩将他扶起,“该,谁让你手下留情。”满眼的笑意。将军大人哼唧声更大了,而且顺势腻在王爷身上。“得了,没给你脸上贴金,站好,至于么!”

将军就用无比委屈的小眼神控诉:你以大欺小,以强欺弱。

“好了,说正事,那幅图你哪来的?”

05.说服

闽扬据实以告,并说明银角等国的国力,局势等信息。抽空还吩咐下人去备水,拉着王爷一起去沐浴。“银角皇帝偏爱二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但因他早年立有传位诏书,太子也算仁厚,二皇子慕容古虽然支持者众多,但也……”闽扬抿唇,只见王爷大胆脱 光衣袍,抬起修长的白 腿迈进浴桶。哗啦一声水响,让闽扬的心和水波一样,忽悠一下。王爷听他没了声音,还回头崔他快说。

闽扬吸了吸鼻子,低喃:“王爷,咱们是夫妻。”别把咱家当军营行不,这般豪爽,太让人伤心了呀。

褚君浩被他说得一愣,不知是被水气蒸得,还是害羞的,脸颊顿时染上一层绯红。

闽扬见状,急忙扒 掉自己衣服,也挤进浴桶。然后……没有其他动作,只是靠着桶壁,吸鼻子,望天,吸鼻子。

“你……?”褚君浩有些小气愤扭头不看他,忽略他鼻间可疑红色,手却不自觉遮掩起双 腿间。

“属下,并无他意。”闽扬抵头,感觉有东西要流出,只好又将头抬起,“银角今年已经屯兵百万,两国势必要有一战,而我国经过多年内战后,将领损失过重。属下是想请王爷一起去拜访几位老臣,劝他们出山。”

褚君浩把头转回来,轻笑,“你怎么就知道我能劝动他们?”

“属下不知,只是想尽一切可能试试。”闽扬放下头,眼睛直视他的眼眸,认真而诚恳说:“王爷当年并非虚名,很得老将军们看重。”看他想反驳,退一步地讲,“不论其他,请王爷一起前去,起码属下不会吃闭门羹。”然后不好意思笑了笑,“唔。”血流了出来,闽扬暗咒,丢脸!

“哼,并非虚名!”褚君浩讥讽一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他人,他速度把身 体洗好,起身穿衣,准备走人。

“王爷。”闽扬洗好鼻子,也跟了出来,忘记刚刚自己吐糟,大咧咧赤 条条站在他身前,“王爷不去,属下想求见他们便是难于上青天,如果王爷一起去了,屏你身份爵位的关系,多少也会有几人愿意见属下的。”双手抬起,轻放在褚君浩肩上:“王爷,银项百姓需要和平而安定的生活。兵法也云,杀人而安人,杀之可也;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以战止战,战之可也。王爷,银项需要强大,要不然总有一日会被他国所吞并,百姓将成为他国之奴。”

褚君浩沉默,拳头紧了又紧,看闽扬皮肤被小风一吹,一层鸡皮疙瘩,他才开口,“明日来找我。”说完,脚下生风般离开。

闽扬抿唇,然后慢慢笑开,“妈呀,还真冷,这刚中秋啊,看来凡加卡今年定不会好过,边防那边要加重些才行。”嘟嘟囔囔迅速穿好衣服。

褚君浩回到卧房一夜无眠,往事一幕幕在眼前上演,沙场上将士们的奋勇直前,凯旋时百姓的夹道欢迎,大殿之上尖酸文臣对武将的抨击,高高宝座上宣怡帝横扫众人的怀疑目光。

他尘封已久的心被一份地图,一句以战止战而撼动。

可他真的不想再上战场,不想再面对那样的朝臣。

次日早饭时,闽扬和褚君浩说明要去拜访之人是前大司马居龙阳。褚君浩想起居龙阳的独子,眸子中流过哀伤,居世澹早已战死疆场,当年,他与居世澹算是好友,如果不是他带着他上战场,也不会出后来的事,不知这位老人家现在如何,可否愿意见他这间接害死他爱子的人。

“王爷,你还好么?”闽扬很快察觉褚君浩神情不对,担忧问道。

褚君浩摇了摇头,“吃好了,我们就走吧。”

前大司马府门前的石狮已经被撤换,原本漆红的大门有些斑驳,闽扬给门房递上拜帖,门房里的人有些惊慌失措,道句请稍等,就直接跑进大院内,失了方寸,看来是很久没有接待过官员,从前的门庭若市,如今的门可罗雀。

正如闽扬预料的,有王爷跟在身边,他们多少还要顾忌王爷身份,很快前大司马居龙阳快步迎出,“王爷、将军前来,老夫这里真是蓬荜生辉。”这是名精瘦的小老头,满头花白,一脸细纹,没有蓄须,目光犀利,一看就是那种见过血的猛士。

褚君浩向他一礼,闽扬也跟着抱拳,“大人客气了。”

居龙阳把他们请进客厅,叫人上了茶,又是一阵寒暄,也不问他们来意。褚君浩与居大人打过交道,深知他这态度是拒绝谈起朝堂之事,也不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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