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氏族之非卿莫属(包子)上——又一春x
又一春x  发于:2015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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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棐卿伸手接住,接着便见蝴蝶扔给他一把银色玄铁剑,“你那把叫墨云,我的剑为银霜,一黑一银,看看你我高下如何?”

宋棐卿握着手中的墨云,问道:“这把剑是我的?”

尚云清禾突然邪魅一笑,轻声道:“今日是七夕,本座送你的礼物,可是喜欢?”

宋棐卿微讶,之后便了然一笑,“却之不恭受之无愧。”

尚云清禾挑挑眉,宋棐卿调侃道:“怎么?反悔了?”

尚云清禾翘了翘唇,沉道:“怎会,来吧!”说着便举剑朝着宋棐卿袭来,如一阵清风,一道寒冰。

宋棐卿见势手腕一转,顺势将墨云横在胸前,阻隔劈头而来的银霜,两剑相交发出铿锵之声,接着两人再提气,双剑挡在两人面前。

尚云清禾盯着宋棐卿,肆意笑道:“怎么,只会防守吗?”

宋棐卿闻言不怒反笑,一手操纵墨云,一手握紧成拳,向着尚云清禾胸前袭去,后者历时瞳孔紧缩,抽出剑身,同时手掌张开,一把抓住宋棐卿袭来的拳头,震的他手掌发麻,“不错。”后者依旧笑容不减。

双方各退开一步,各自运化起劲与剑身,只见尚云清禾剑身渐渐泛出寒气,黑色衣衫也渐渐染上白霜,他抬脚在一边梅树干上借力,手腕使力,旋转着身体,剑尖直向宋棐卿而去,阵阵寒气超前而至。

宋棐卿被一阵寒气直逼着,脚尖轻点不断后退,同时快速舞出一片剑话,那剑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尚云清禾必经之处,留下道道墨痕。

尚云清禾的的银色寒冰在遇到墨痕后,攻势渐渐减弱,直到化为乌有,跟着便见宋棐卿提剑朝他直来,他腰部用力,脚尖点到一根树干,身体借力立刻向后仰去,躲过了宋棐卿的攻击。

两人这么你一下我一下的攻击对方,最后竟然谁也没占到便宜,而两人却都打得畅快,仿佛世界就只有他二人一般。

宋棐卿再次见对方的招式被化解,立刻再次运气,发起攻击,却不料在此时下 腹一阵抽痛,疼的他双眼发黑,顿时天旋地转,而此时他正脚踩一根树干,飞身停在半空之上,忽然卸了力气,眼看着就要从树上掉下来。

尚云清禾也摸清了他的套路,本欲与他耍着玩,不予拆招,谁知这人竟然出了状况,他立刻飞身揽着他的腰身,将他带到树下,他立刻为他诊脉,发现他脉象极为混乱,隐隐还察觉有双……双脉之象。

尚云清禾眼角突跳,立刻想到那日大长老的话,谒灵牌男女守护会出现不同的影响。

尚云清禾看着捂着腹 部,紧闭双眼,疼的满身是汗的人,皱了皱眉,将人抱起,向着药居飞身而去。

第二十九章:  低头

尚云清禾将人放到床上,又为他把了脉,却是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他看着脸色近乎透明的宋棐卿,一张薄唇也如同白纸,额头上细汗不断,他捂着自己的小腹,身体还有些发抖。

尚云清禾的双手也跟着微微发抖,却是强烈命令自己首先冷静,他把脸转向一边,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硬是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告诉自己会没事的,自己医术高明,宋棐卿不会有事的。

他看着还有些清醒的宋棐卿,为他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轻声道:“我去准备药,你休息一会儿,不要乱动。”说着就要离开,却是被宋棐卿抓住了手腕。

尚云清禾愣了愣,转过头,看到宋棐卿轻轻摇着头,微弱的道:“你别着急,我……有话要说。”

宋棐卿的样子,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尚云清禾不但没有放宽心,反而更加着急,他拍拍宋棐卿的手,温声道:“你不用担心,我医术高明,你只是暂时腹痛,我去煎药,喝过之后就没事了,相信我。”

宋棐卿闻言只是摇头,死死抓着尚云清禾的手,“不,你要,听我说。”

见到尚云清禾终于坐在他床边,他才道:“我很感谢你这么努力的医治我,不论你是因为医者之心,还是要,利用我才救我,总之我非常感谢,以前那些尖酸的话,都是我,逗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尚云清禾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丝毫欣喜的感觉都没有,只有心口隐隐的痛,他抓着宋棐卿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着,“我知道,我没怪你。”更多的话梗在喉头,他虽然每次都被宋棐卿的话,顶撞的眼冒金星,但事后再想想,觉得还挺有趣,一点也没有刚才的剑拔弩张,而且在那一次次的斗嘴后,二人反而更愿意接近对方,真是神奇。

宋棐卿轻轻一笑,“你还真是有受虐心,咳咳……”尚云清禾听了跟着苦笑,却也是看着他,等着他接着说,顿了顿宋棐卿又道:“我每次看着你在我受伤的时候忙碌,我都在想,要是你能一直这样,只是为了我,单纯的为了救我,我想我应该非常,非常开心。”

“我看着你的背影,脑袋里总是会有一道很熟悉很熟悉的影子,我猜我以前大概不是蒂都人,那我怎么认识你的,怎么会认为我很喜欢你呢?”说到这,尚云清禾变得十分紧张,他也想知道,宋棐卿会在不经意间蹦出那句‘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你?’的问题来,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后来,我不想想了,我知道我想不起来,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可是清禾,我,我真的不想你利用我……很不想。”宋棐卿闭了闭眼,声音无比平静,却也十分憔悴。

“这段时间谒灵牌已经很久没反应了,以往我头痛、心痛的时候,它都有感应,会减缓并消除我的痛症,可是,尚云清禾,你说,你的谒灵牌十分的宝贵,还要拿我金贵的性命和它相比,你是在忽悠我对吗?你就是想利用我,对不对?这牌子显然过了保质期,眼看就失效了,这下,我是真的要把命赔给你了。”宋棐卿说着,感到小腹的阵阵疼痛,一阵强过一阵,折磨着他的神智,玉牌再也没了动静,他认为自己没多久可以活了,恍恍惚惚他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尚云清禾听后立刻大叫道:“怎么可能,谒灵牌是尚云府至宝,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力量,怎么会是骗你的,你不会有事,听到了吗?不准睡,宋棐卿,不准睡!不准!不准!不准!”他用力的摇着宋棐卿的肩膀,可那人却没有反应。

尚云清禾见宋棐卿渐渐闭上双眼,他仿佛不会了呼吸,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就这么停在他注视着那人的画面,只余尚云清禾颤抖的身体,以及,宋棐卿不断缓缓蠕动的小腹。

“宋棐卿!宋棐卿!”尚云清禾轻声叫着,摸着他的脸颊,可这人还是丝毫没有反应,“我会救你,我是神医,我一定会救你,你会没事,会没事!”尚云清禾立刻起身,嘴里一边这样念着,一边在原地打转。

怎么救,宋棐卿到底怎了?得了什么病?伤到了哪里?他怎么了?

尚云清禾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本能的抓起宋棐卿的手腕,可他的脉象十分的平稳,丝毫没有刚才的混乱之象,而且刚才的双脉现象也荡然无存,宋棐卿的脉象再正常不过。

尚云清禾傻了,这么正常的脉象,可人为什么昏迷不醒?对,对了,一定是宋棐卿装的,谁叫自己刚才跟他比武,还害的他腹痛,他一定是在假装昏迷,让自己为他着急,一定是这样。

他抓着宋棐卿的肩膀,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宋棐卿,你又在骗我对不对,快些醒来,不然,我可要亲你了,嗯?”

瞪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反应,尚云清禾要崩溃了,今天可是七夕,是狐仙大人与那美丽的姑娘成亲的日子,狐仙大人说了,今后蒂都有情人只要庆祝他定下的七夕节,那么这些有情人便终成眷属。

可,狐仙大人是在骗人吗?蒂都侍奉为神的狐仙大人,怎么能骗人?

尚云清禾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突然在宋棐卿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叫着,“阿卿,阿卿,快醒来,快醒来,我,我不希望你……不希望你有事。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利用你了,真的,你知道的,赏花宴上,我看着你连自己都算计,我有多难受,阿卿,只要你醒过来,我认了,我向你低头,我不利用你了,再也不了。”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闹哄哄进来一群人,一人将尚云清禾拉起,但他却不肯起身,一直跪在宋棐卿的床边,尚云清稠这才看清,自己的师弟此时已是满脸泪水。

尚云清稠焦急的道:“清禾,清禾,你醒醒,大长老来了,他来为宋兄诊脉,宋兄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了。”他本来与柳烟说好今日七夕去山下集市上逛逛,顺便去拜访狐仙大人的庙,但却在临出发时,被蝴蝶叫住,说是“师傅和公子出事了,师傅把自己和宋公子关在房间里不准任何人进去,我还听到师傅哭的很悲伤,清禾师叔您快去看看吧。”

尚云清稠听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先去找大长老,听蝴蝶的描述,一定是宋棐卿出了很严重的事情,而且这事连医术高明的师弟都没办法,所以他第一时间叫来了大长老。

几人七手八手的终于把尚云清禾拉走,腾出位置给大长老把脉,而此时一边陷入迷障的尚云清禾也渐渐恢复了清明,他看了看四周围进来的人,有自己的师兄清稠,柳烟,以及大长老,再无其他人,接着便是大长老专心的为宋棐卿把脉。

几人静静等候,清稠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尚云清禾擦了擦脸颊,沉着脸,静静的等候。刚才自己的凄惨模样恐怕全都落到了这些人眼力,好在他不会顾忌这些人,但就算宋棐卿的状况再怎么不好,他也不应该会如此失控。怎么会……自己怎么会这么难过,像是自己要死去一般。

大长老专心为宋棐卿把脉,发现他此刻脉象平常,又转头问了尚云清禾,“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你之前可有为他诊脉?”

尚云清禾点点头,大长老接着问:“有何现象?”

尚云清禾由于半晌道:“脉象混杂毫无规律,脉搏虚弱,阳气过损,有,有双脉之象。但大长老,这怎么可能?阿卿是男 子!”尚云清禾疑惑的道。

在场的清稠与柳烟听后也颇为好奇,不禁静静等待大长老回话。

大长老眉头深陷,面露担忧,“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尚云清禾看着双眼紧闭的宋棐卿,握了握拳,他不知道该不该对大长老说明,谒灵牌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应了,他害怕大长老听后会毫不犹豫的收回灵牌,毕竟这牌子的价值,在大长老他们看来,比宋棐卿的性命重要很多。

他犹豫着,终于还是开口了,但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是如何都不会说的。“他告诉我,谒灵牌很久都没有感应了。”

大长老听闻顿时大惊,几乎要从轮椅上跳起来,他着急着道,“快,快把谒灵牌拿出来,给我看看。”

尚云清禾惊道:“果然是灵牌的作用,是否灵牌不能由男子保管?”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出宋棐卿胸前的谒灵牌。

清稠与柳烟听后皆是大惊,没想到一块谒灵牌,在关键时刻救醒了宋棐卿,却也在不知何时,让宋棐卿陷入了昏迷,果真是有得必有失,福祸不相倚吗?

大长老赶忙凑近了仔细看谒灵牌,只见玉牌比以前似乎小了不少,且牌面上也比以往光滑不少,更奇怪的是,玉牌上竟然还多出几瓣栩栩如生的叶片,这些叶片就这青色的玉身,活灵活现,仔细看,便能分辨出,这叶片是莲叶。

大长老眼角突跳,不可思议的看着尚云清禾,焦急的道:“你们两个如何了?如何了?你,你,尚云清禾,老夫早就警告你,让你离宋棐卿远一些,你……你们……”

大长老一双骨节突出的干瘪手指颤抖的指着尚云清禾,气的声不成声,语不成调。

一众人十分好奇,清稠不解的问道:“大长老,宋公子如何了?可是还有机会醒来?”

大长老闭了闭眼,对清稠道:“你二人先出去,我与清禾有话要说。”

清稠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又看了看清禾,清禾冲他们点点头,面容平静,这二人这才离开。

‘莲叶现,胎落成。莲花开,魔胎降。谒灵灭,破魔无望。’

这句古老的,关于谒灵牌的绘语,恐怕只有尚云府里他们六位老头子知道,当初他们也在商量着要不要将这句预言告诉清禾他们,但转念一想,由男子保管玉牌的几率并不多,这句预言并不一定就能实现,况他们该如何向懵懂的孩子解释,这预言的意思?难道要告诉只有十六的尚云清禾,让他不要与宋棐卿发生关系吗?

什么是发生关系,这孩子懂吗?也许晚些时候,等他们都爬不动了,或者,最后一个人黄土埋到脖子上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但就是这样的疏忽,造成了今日的祸事,没想到自从宋棐卿出现,事情就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这下连魔胎都出现了,大长老看着脸色沉稳,却隐隐透着对宋棐卿关心的尚云清禾,深深的长叹一口气。

“清禾……”这一叫,仿佛用尽了大长老所有的力气,“宋棐卿……没什么大碍,只是,他现在情况特殊,你今后,不能再见到他!他会醒来,但你永远也见不到他醒过来,他要留在贤庄阁的密室里,直到……直到他醒来。之后,我们会想办法从他身上,取下谒灵牌,然后,我们放他自由,我们尚云府不需要他的能为了,我们要不起了。”

尚云清禾静静的听着,拳头一寸寸收紧,待大长老说完,他看了看昏迷的宋棐卿,缓缓问道:“为什么?他出了什么问题?大长老,我可以不利用他,但你不能私自将他放走,也不能把谒灵牌从他身上取下,你知道的,他的病……”

“住口!”大长老干瘪的手掌在轮椅上重重的拍了几下,沉痛的道:“尚云清禾!你忘了你是灵府族长?宋棐卿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你,你告诉我?他是为我灵府做了什么了不起的贡献了吗?莫要执迷不悟,我已经答应了闲云兄,明年开春,你将迎娶他的女儿端月凝雪,那才是谒灵牌真正的女主人,我早该跟你说,不然也不会酿成……你好好想想,把人交给我,他就会醒来,若是不交,他将永远沉睡,直到,死。”

说完大长老便自己划着轮椅离开,只留下昏迷的宋棐卿与无助的尚云清禾。

过了一会儿,受大长老之命,守在门外的尚云清稠与柳烟听到室内传出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跟着便没了动静。他二人对视一眼,虽十分担忧,但却无可奈何。

尚云清禾抓着昏迷的宋棐卿的手,轻声道:“阿卿,怎么办,我要是不交出你,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但是要是交了,我就,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真后悔,为什么要跟那老头说谒灵牌的事情,我真后悔,为什么以前没有好好对你。”一行清泪由尚云清禾的眼下滑落,滴落在宋棐卿的手上。

……

“你……要见我?”

“既然如此,我一介布衣,就要沾你灵府的光,做一阵子明面上千万人祈望的……族长夫人了。到时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族长海涵。”

“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你?”

“是是,我不该私自下山,更不该乱跑,我给你道歉行了吧,别生气了。”

“不,我认错,我错了。”

“你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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