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氏族之非卿莫属(包子)下+番外——又一春x
又一春x  发于:2015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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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与鲜花,本是两两相冲的事物,却怎会如此和谐的处在同一空间?这就好像她、尚云清禾与宋棐卿,这样畸形、不合理的关系怎么可能共同存在?

“师兄,我们去花园赏花?”正思考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挽尊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端月凝雪闻声立刻转身,却是看到来人一愣。向她走来的并非挽尊一人,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人,那人乌黑长发随意披散,身上月白棉袍紧紧裹在身上,显出修长的身形,肩上又披着一件白色风衣,领口雪白的貂绒直到下巴,遮住了整个脖子,那一身的装束,虽样式简单,但就她来看,这人身上的一针一线却是考究非常,装饰的这人好像九天上的神仙,与这雪白的四周又那么的融洽,仿佛这人下一刻就要飞升入天际,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端月凝雪挑眉,这人分明是个男人,但端从挽尊对他的态度来看,恐怕是将这世上最好的都给了他,思及此,不禁心中生出阵阵鄙夷。

尚云清挽,也不过如此。

再仔细看,端月凝雪却是觉得这人越看越眼熟,虽隔着飘落的雪花,但她还是觉得这人眼熟,好像曾经在哪见过。

尚云清稠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端月凝雪,他虽然不知道端月凝雪已经嫁给了尚云清禾,但他们曾经是见过的,端月大小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尚云清稠只见过她一面,就是在他被迫答应取消原定与柳烟的婚约,而要为尚云清禾从新张罗婚事的时候,他悄悄那眼角看了挽尊一眼,发现对方笑的诡异,不禁更加疑惑。

他虽诧异,但发觉对方并未认出自己,不禁放了心,悄悄观察这二人的举动。

挽尊轻笑一声,搂着尚云清稠胳膊的手紧了几分,和气的道:“哦?原来端月姐姐也在,真是巧了,怎么端月姐姐不在房间?”

端月凝雪没有理会他,走进几步,笑着对尚云清稠道:“没想到在这里看到尚云府长老尚云清稠,你失踪这么久,原来是投靠了挽尊。不过……”她挑了挑眉,没好气的道:“看来你过得并不好。”她是知道尚云清稠与叶柳烟的事情的,当年轰轰烈烈的求婚谁能不知道,可是现在呢?看着两人相拥的样子,端月凝雪直觉心里阵阵愤愤不平,为叶柳烟,也为她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她承认,她失去了该有的理智。

闻言挽尊立刻变了脸色,却是没有发作,瞬间又恢复了刚才的调笑状态,却是等着看尚云清稠如何回答。

尚云清稠没想到对方不但认出了他,还说的这样不留情面,心中不禁一痛,却是微微笑道:“端月姑娘此言差矣,我现在过得很好,您的眼力可不太好呢。”

闻言端月凝雪没再接话,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而对着挽尊道:“我这几天太累了,不想运功,回去休息了。”说完便绕过他们快速离开了。

尚云清稠注意到端月凝雪离开时对他鄙夷的瞪视,藏在风衣里的手紧紧捏了捏,面色却平静如常。

挽尊轻轻把尚云清稠拦进怀里,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笑着看着他道:“师兄,你刚才的回答,我很满意呢……师兄,我你这么维护我,我好开心。”说着就想凑上自己的唇。

尚云清稠不着痕迹的闪开了,笑着道:“端月凝雪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清挽,我想知道,为什么前几日天气还很热,今天却突然下起了雪?”

挽尊不以为意的收回落空的手,笑着道:“师兄不喜欢雪吗?我记得师兄最喜欢下雪,因为下了雪,就意味着新年的到来,不是吗?我想让新年早点来,因为我想和师兄从新开始啊。”

率性而为,对他毫无信任,尚云清稠不相信,这是他真正的理由。

尚云清稠往前走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忍了忍还是问道:“最近我发现监牢守卫加重,你是不是又抓了什么人来?”

挽尊叹口气,为难的道:“师兄,我知道你对监牢很忌讳,我承认当时不该那样对你,但师兄,我再也不会让你去接触那些污秽的事情,答应我,也别再问了好吗?”

尚云清稠听到他明显的敷衍,更加证实了尚云清禾就被关押在那里,便不再问,轻轻点头,率先离开了花园。

挽尊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开的孤单背影,背在身后的一直手紧紧的攥着,“师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第七十九章:  触发

尚云清宴由于要处理灵府事宜,无暇亲自前来与宋棐卿商量进攻幽宫事宜。但这几年,尚云清宴的变化,让宋棐卿惊讶不少。景幽告诉他,尚云清宴不但调出了自己培养的百余弟子,还在收到他的求助信之时,便亲自前往同样被袭击的天府、玄府与宗府,将现在的局势,以及他发现幽宫所在地,并准备攻打的计划告知了三府现在的负责人,并着重与他们分析了与灵府及宋棐卿合作攻打的重要性与优势。

宋棐卿当时也有这个打算,希望各府都能团结起来一举消灭地方,现在尚云清宴不但懂他的意思,并将事情处理的很好,看到端月银翘离开当晚,到达的灵府百余名弟子,他的心里便由原来的五成胜算,增加到了七成,整个队伍的气势也一下高涨不少。

因而在派出端月银翘与宋棐卿商量对策之时,便同时调整出百余弟子,连夜赶往关阳山宋棐卿一行人的驻地。

尚云清宴派来的弟子到达后,为首之人便将一封信交给了他,说是尚云清宴请他无比看一看,宋棐卿当即便拆开信,看后更是欣慰非常,如果这几日他迟迟不动身攻打幽宫,是因为诸多顾虑,那么这封信则给了他莫大的助理与鼓舞。

尚云清宴信中内容并不冗长,表达的意思大致是因为北方各府受到大面积袭击,加之府上暗潮涌动,为防止三长老动摇尚云清禾的位置,他不能分出心思来参加这边的战斗,但认为宋棐卿的计划颇为可行,他已经在第一时间说服三府之人抽出一部分兵力帮助宋棐卿。

宋棐卿读后十分感激,看着渐渐由灵府等四府弟子汇聚的兵力越来越多,宋棐卿此刻的心情越来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幽宫,把他们杀的措手不及,将尚云清禾和他的儿子救出来!

由于宋棐卿先前还派了金环送信给勤府族长安东纯馀,这几年他为勤府也做了不少贡献,但一直躲避这位族长的邀请,不是他不愿意给他面子,而是他不想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虽说勤府之人大多朴实,但人的地位一旦高了,还是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要说应付,宋棐卿自然是不怕,但他不想多花心思在上面,他只想守着自己的儿子,好好过日子。

不过现在他必须集结各府的力量,联合起来进攻幽宫,这样他才有确切的把握救出那些被挽尊关押的人,其中包括自己的儿子,还有那个他无法放手的尚云清禾。

好在安东族长在收到信件,以及确认他与尚云清禾两人暗中联络的信物后,稍作考虑,并未拖延多少时间,就给了金环会出兵支援的回答,宋棐卿知道后自然又鼓舞不少,队伍由原本他不足五百人的兵力,增加到近八千人,这对他们实在是很大的鼓舞。

待各府的族长,以及临时负责的人集结一起之时,宋棐卿看了看这七八个人沉声道:“众位,感谢你们前来支援,一同讨伐蒂都最大的侵略者——挽尊,我想大家一致的想法就是把挽尊的盘踞点彻底捣毁,现在我们知道了幽宫的入口,内部又有可以联络的人,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把幽宫和挽尊的势力消灭,过上我们以往的安稳日子。我并不是统领大家的人,但我知道我的儿子被挽尊抓走了,我最在乎的人也被关在那里,我一定会尽全力,对抗挽尊,把他的势力消灭,各位,我想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了族人,为了在乎的人,心疼的亲人,也一定抱着和我一样的想法,就让我们一起奋战,我已经与幽宫内的一个重要的人联络上了,他三年前被挽尊囚禁在幽宫,对那里十分的了解,他也很想离开那里,到时候,我们共同配合一定可以打败挽尊。”

宋棐卿虽然不是以领导者的身份跟他们商量,但一言一行中,都给了大家很大的鼓舞,同时也让他们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一席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由于队伍越来越壮大,为了防止挽尊起疑心,宋棐卿等人搬离了他们原来在关阳山脚下的驻地,到了距离关阳山百里外的一座小山谷,哪里地势易守难攻,也算是防止挽尊的突然袭击。

当然由各府赶来支援的队伍,是由他们各自的头领负责指挥的,不过宋棐卿在其中充当了策划者,他将他手上调查得出的信息与各位首领交流一番之后,提出了自己这几日一来进攻幽宫的策略,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当然那些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并连夜与宋棐卿展开了讨论,并等待幽宫中那个重要人的联络。

他们之中,有不少府邸被幽宫袭击,却很久苦于找不到幽宫缩在而吃哑巴亏,知道宋棐卿获得了幽宫的位置,一个个摩拳擦掌,就准备再次时刻打的幽宫措手不及、落花流水。

这边宋棐卿等众人在热烈的讨论进攻对策,这边幽宫很平静,好像真的没有发现驻扎在他宫外的大部队。

事情还要从端月凝雪说起,由于她这几日被挽尊吩咐着在那孩子身上使用炼凝心决,她却发现那孩子对此异常排斥,对此端月凝雪心中渐渐泛起一种罪恶之感。

她整日心神不宁,看着挽尊日日吸取这孩子身上的力量,那孩子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她的心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头快,反而更加抑郁。

端月凝雪看着此刻正张开双手轻闭双眼,吸收着源深体内的力量,由于两者的力量悬殊,源深体内强大的力量将那孩子的身体高高浮于空中,而挽尊则是静坐在床上,真气的流动,使得房间的空气流动快速,床边的帷幔也随着快速飘动,端月凝雪看着那孩子面上痛苦的神色,一边想着运功为这孩子减轻压力,但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的动作使得那孩子更加难受。

正为难的时候,端月凝雪便听到外面混乱的声音,顿时放缓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起来。

只听门外一人声音沉静却强势,一步不退的与看守之人对峙,“让开,让我进去!”端月凝雪一听就知道了是谁的声音,双眼不自觉的看向挽尊,发现对方应该是也听到了动静,缓缓停下了动作,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她一时之间也猜不出对方的想法。

挽尊将源深放到床上,看着这孩子因为他连日来的吸功,以及昏迷,脸色已经十分苍白,但似乎是那两股力量对主人的保护,这孩子看起来身体倒是很强壮,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管他,抬脚向门外走去,路过端月凝雪的时候,还吩咐她好好照顾这孩子。

尚云清稠伸手一推门,抬头就看到挽尊站在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上是他从未看到的冷然,尚云清稠心下一沉,静静的看着挽尊道:“你这几日没到这个时候就在这呆一两个时辰,我真想知道你在干什么?”

挽尊双眼微眯,眼角瞅了一眼房内,竟然诡异一笑,凑到尚云清稠耳边道:“师兄从未出现这么着急的样子,因为也从未跟别人说过一句硬话,今儿个却是气势冲冲的跑过来,挺起来像是对我兴师问罪,可我听着怎么那么像……啧啧……”他凑近了尚云清稠耳边,低声道:“像是吃了醋呢?”

尚云清稠眼角突跳,不难猜出这几日挽尊到底在干什么,但现在他人就在这里,挽尊还一副跟他开玩笑的样子,让他对挽尊这种当面背后不相一致的做法,十分厌恶和失望,推开挽尊,径自向内室走去,“你让开,我要……”

刚想说要把宋棐卿的儿子带走,却是被挽尊一把抓住手臂,而后便被他扛到肩膀上,硬是带走了,端月凝雪看着两人离开,不禁感到悲从心来。

“放开我!尚云清挽!你还有没有人性!你,你使了什么手段对付一个孩子,啊……”话刚说到这,尚云清稠直接被挽尊扔到了他的那张大床上,身体被重重的撞到床板,让他猝不及防的惊呼了一声。

被撞的眼冒金星,还没睁开就被对方压住了身体,挽尊在他耳边阴森森的道:“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尚云清稠被他气的浑身发抖,知道尚云清禾被他关了起来,本就气愤难耐,想到多种办法救出清禾,甚至还与宋棐卿取得了联络,却又得知他的儿子也被挽尊利用,那小小的孩子怎么经得起挽尊的折磨?尚云清稠本想悄悄把孩子救出来,却一直没有机会,他本不想暴露自己已经知道他做的事情,一面打草惊蛇,却还是不忍看到那孩子受苦,看到挽尊阴冷的表情,尚云清稠知道自己一时的激动做法,简直蠢透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得颓丧的捂住眼睛。

“呵……”突然挽尊轻声一笑,还支撑着手臂,把尚云清稠按在床上,看着对方挫败的样子,他缓缓道:“我早猜到师兄知道了我做的一切,不用说,我整天看了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但我了解你却远比你了解我要更清楚,我知道你会知道我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但,师兄,我不怕你责怪我,但我恨的是,你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我做了什么!师兄……”他越来越激动,“你这么想救他们出去,我索性就带你去见见你的师弟,尚云清禾,怎么样啊师兄?”

尚云清稠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清挽自己承认了,他缓缓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你……”顿了顿道:“你,放了他们,不要再错下去了。”

“错?”挽尊不以为意,“在师兄的心里,我尚云清挽是不是一直是错的,还是你听到别人说我是错的,所以你也认为我是错的?师兄,你对我有没有从心里去了解过,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认为我的错的!”他说的狠戾,竟然住着尚云清稠的前襟,把他从床 上来了起来,而后边走边说,“来,你不是想看你的好师弟吗?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省得你私下里做小动作,以为我都不清楚?”

“放开!我自己会走,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尚云清稠为挽尊的举动感到失望,感到心寒,看着对方毫无改过之意,他也不愿意再与对方周旋下去,前几日说的好好相处的话也在这一刻从他的心底消除,“清挽,我了解你,清楚的了解,然后我发现,我看错了你!”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尚云清稠对着挽尊沉沉道,声音是那么的充满力道。

瞬间,挽尊的拳头紧紧的捏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但平日里能轻易招惹他暴怒的人,就在他的前方,可他竟然一天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他的师兄说,他看错了,他看错了自己。

监牢的门很快就打开了,这扇他平日里前几日要费力进入的地方,今天就这么轻巧的进入了,“怎么样,师兄是不是在感叹这么轻松就进来了?哼!如果你早些说,会更早一点进来。”

尚云清稠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清禾在哪?”

挽尊咬了咬牙,轻声道:“看在师兄伺候的我这么爽的份上,我就带师兄去看看你那好师

尚云清稠听闻,一阵被羞 辱的感觉顿时侵袭全身上下,然他感到阵阵窒息与眩晕,眼前瞬间黑暗了一片,他闭了闭眼睛,沉声道:“带路……”就在他恍惚间,挽尊对身边的看守吩咐一句什么,而后轻哼一声,唇角一勾,在前面为尚云清稠带起了路。

尚云清稠跟在他身后,嘴唇发麻,双手颤抖,连脚步也不那么稳,看着挽尊带着他一步步朝着幽暗的监牢而行,前段时间噩梦般的回忆一下子拥入大脑,但又很快被想象中尚云清禾的满身伤痕代替,他这几日多次潜入监牢,却没有一次能见到尚云清禾,这次竟然是挽尊主动带他来,他有些猜不透对方的用意,但他明白救出那些被囚禁的人,便是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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