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开始(穿越)中——简平仪
简平仪  发于:2015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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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是我的问题。如果这场情侣的角色扮演,你想退出,任何时候都可以。”

两人陷入漫长地沉默。秦子钰悠悠吐了一口气,拦起头发捧着脸颊看着谭岳:“你提前透底该是违反游戏规则的吧。”

谭岳看着窗外,依然没有说话。

秦子钰又叹息:“你有时候真是诚实得不像圈里人。”

谭岳只是一笔带过:“每个人总有自己的规矩准则。”

“幸好我没有陷得太深。”秦子钰稍带落寞地笑笑:“不管怎么样,你是个好男人。”

“这句话你先存着,十年之后再对我说。如果我们还是朋友的话。”谭岳转回脸,深深地看着她:“子钰,你是个无与伦比品貌绝佳的女人。”

秦子钰迎着谭岳的目光,觉得他过于宁静,该不像是夸奖人时该有的神情,却是在暗示什么。忽而闪过一念,迫切问道:“那件事是真的?”

“……而且晶莹剔透。”

秦子钰靠回坐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闷声笑了一会儿:“你知道么,我高兴……因为到底不是我输了。行,我答应你,用十年时间看你是不是个好男人。”秦子钰平息了笑意,语调旷远:“不过……违规啊,你在我这儿基础分太高。”

谭岳也笑了:“这都还没扣吗?”

“你要知道,我评分标准是很奇怪的。可能是一个不太公正的裁判吧。”秦子钰耳边传来旁边男人悦耳的笑声,不由抬头望他:“如果你一直瞒着我,做假地哄我,待我最后知道真相,会一笔把分扣到负。”

“真糟糕。我本是想让你厌恶我的。看起来好像事与愿违了。”

“你真是……像雪松一样率直,却比铁梨还固我。”秦子钰玩着手指,语调悠长:“放心吧,在你变成不及格之前,我都是向着你的。”

“你这般善解人意堪比白衣天使,真是被让人倍感受用如沐春风。”

“油嘴滑舌,减一分。”

谭岳追问他还剩多少分,秦子钰喊着再问就减,死活都不肯告诉他。

隔日是除夕,凌青原自然回了程家。程鹭白已然放假在家,挺贴心地帮着忙忙叨叨的程母在小厨房里做菜。

“哥。”

凌青原在残破的木门前面站了一下,看乌兮兮油渍渍的厨房里,俩人落脚都难。结果就被程鹭白不领情地往外轰。

凌青原在院子里叫。自从回到娱乐圈,他就找回了之前的生活状态,尤其和谭岳走到一起之后,几乎更是用本性生活。有时看着程鹤白的样貌,他甚至会恍惚。

程鹤白,他还有亲人,有一个值得善待的女人为母亲,还有一个不省心的丫头为妹妹。凌青原想了想便朝程母喊道:“妈,下次换个房子吧。”

“换什么换,又不是不能住。鹭白还要上学呢。”

忙了一下午,母女俩终于把饭菜准备完毕,等着六点下锅。凌青原有点大老爷们手一甩的架势,坐在堂屋里嗑瓜子看电视。电视还是后来程家生活环境改善了,程母下大决心买的——为了看电视里的鹤白。

“鹤白哥。”程鹭白也凑过来,抓了一把瓜子:“过了年我就要考试了,你不帮我突击突击?”

凌青原想起来这茬事儿:“平时怎么学的就怎么表现,还要哥教吗。不过就一条,考不上你也别想着娱乐圈了。回头看看专业课,大不了学门技术。”

“哥,大过年的你这臭嘴!”程鹭白瓜子壳喷她哥一脸,看着电视上网络上被众多小女生小粉丝迷恋称为贴心邻家大男孩儿的家伙,狼狈而滑稽地抹脸,偷偷地有些快意。果然这是她的特权,只有做妹妹的才能这样对她哥。

“我不希望你在宏新待下去,或者走造星这条路。”凌青原没跟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很回归主旋律地说道。

“为什么。”

凌青原坦诚:“哥和他们有些过节。说过节未免太轻,总之就是有矛盾。怕他们迁怒到你身上。”他看见程鹭白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顿了顿又说:“谭岳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娱乐圈哪里是三言两语讲得清的。”

程鹭白收敛了玩闹的心性,知道她哥说的是正事,便认真附和道:“我知道,污蔑抹黑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说他不喜欢女人,造谣造得令人发指!”

凌青原说一半留一半:“就是宏新做的。它看不惯别的艺人比自己旗下的艺人出色。哥不能让你留在宏新,走非良性的发展。”

程鹭白惊讶地追问他是不是真的。凌青原肯定了,他知道以这丫头对谭岳的拥护,说是宏新下的黑手,定然能让这姑娘和公司划清界限。

程鹭白果然蔫儿吧唧:“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可是这也不能够,怎么能这么过分……”

凌青原缓了缓:“哥知道你想入圈,也知道你报了不少学校。尽力一试,能上最好。要是不行,也别在宏新待下去。想想别的出路。”

后来吃晚饭的时候,程鹭白心绪都不太高。程母以为她是白天累了,催她别熬着,注意身体节后考试么不是。程鹭白闷声不响地缩在旁边,母亲的话似乎也没听进去。程母没办法了,转而和儿子唠嗑。

“听邻里传说你是有女朋友了么,过节没带回来啊。”

“圈里的一对对,都做不了数的。”凌青原敷衍。程母还要再说教,又听见程鹭白突然回神冒了一句:“哥你说谭岳和秦子钰呢。”

“大概也……做不了真的……”

程鹭白脑袋又垂了下去,跟十天半月没浇水的小树苗似的,精神状态极其脆弱。

程母生活节律好,不守岁,过了九点就休息了。凌青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程鹭白哄去上床睡觉,关上母女俩屋门,有种阴谋得逞又得以还小小过意不去的感觉。

抱歉鹤白,不能替你陪家人守岁了。因为谭岳一声声,都喊着要偷腥。凌青原给家里留了个条子,说要回去看剧本,便离开了程家小院。

年夜晚上过了九点,路上不要说出租车,连一只运动的活物都见不着。让人尊敬的夜间公交还开着,凌青原窜上车,司机把他当鬼看。因为整个车厢里再无别人。凌青原和善地笑笑,告诉司机要下车的站点,然后靠后门坐下,想着给谭岳发个短信。

算了,还给他个惊喜吧。

司机一路没停地把唯一的客人送到站。凌青原夜里孤身又顶风走了好长一阵,方才晃到了和庄。看见谭岳家微弱的灯光,赶路的寒冷顿时消失无踪。谭岳之前曾把家里钥匙连门禁给了他一副,不过凌青原觉得,这回敲门更有感觉。

谭岳正意兴阑珊半睡半醒,听见门铃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大年夜的送快递都洗洗睡了,连吴栋都得回家省亲。他是跟家里推脱工作忙,才获得了逗留不归的许可。

他挠着头发,光脚去开门。隐隐有个答案,却又觉得大冷天,他该提前告诉自己去接他。打开大门,他听见的不是新春问候,而是两个字,捉女干。

“捉女干。”凌青原说。他躲在羽绒服里眯着眼睛笑着,看着谭岳穿着圆白T恤和棉睡裤,看着他疲懒一瞬间退去,转眼换上又惊又喜又梦想成真的表情。

谭岳看见他穿着笨拙的羽绒服,潭水般的眼睛像腾着热气的温泉,一时呆住了。凌青原二话不说钻进门去。谭岳醒悟带上门,压在门板上是长长一吻:“女干的就是你。”

羽绒服上带的寒意,让穿着起居服的谭岳缩了一下脖子。他把凌青原的脑袋从帽子里摘出来,七七八八亲了个遍,连冻得通红的耳朵也不忘含在嘴里捂上一捂。

“没早告诉我。”

“不知道程家母女什么时候休息。”

“那都无所谓。告诉我好去接你。”

“我自己来是有目的的,谁知到你大房子里还藏了谁。”

谭岳知道他偏偏不说是给自己惊喜,可谭岳却越发喜欢他说这话的调调。他七手八脚地扯开凌青原的围巾,帮他解下羽绒服,对着他的脖颈又是一通亲吻。

“我是想偷你……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凌青原被他开门见山的狂暴举动弄得喘息不止,他搡了一把谭岳,委屈道:“还不让我进去,是想让你情人有时间从后门逃走么。”

“不是你,该是我进去。”谭岳说着就把脱了冬装的凌青原抱起,手不老实地摸向他两腿之间:“我家没后门,你来了正好,全了。”

“你要干嘛。”凌青原感觉谭岳问候的速度有点快,连忙止住他,意思自然是叫他细水长流点。

“当然是先洗澡。”谭岳抱着他到主卫,进浴室去放水。凌青原听见灯光昏黄的客厅里有声,还以为他是在看春晚。悠跶过去,看见他家大屏幕里在放电影。

“什么日子,你就看这个。”凌青原扬声问浴室里的人。

谭岳让浴缸自己满上,也晃悠出来从后面搂着他,贴着他耳边:“你自个儿嫌弃什么。”

凌青原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含含糊糊说着不太应景。说谭岳大年夜里看文艺片,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那你下次拍个喜剧。”谭岳一手环着他,另一手把他脑袋掰过来和他接吻。鼻挨鼻,唇瓣相互吸吮,配着《忍冬》片尾,屏幕内外两相比对,竟有说不出的缠绵。

“你在,真的太好了。”唇分时,谭岳不经意流出一声呢喃。

“傍晚时我和程家母女在一起,还在想我是谁。之前看到凌牧,我又想我是谁。”凌青原断断续续地说。

“别乱想把自己绕进去了。你记得是谭家的人就行。我是你家人,你是我的人。”

“不对。”凌青原哼哼着抗议,他总觉得谭岳话里有语病,就算没有语病,也有种女干商在做买卖偷换概念的感觉。

谭岳听见浴室放完水,干脆地给他解了衬衫掀开内衣又扒他裤子:“有什么不对的。你家除了我就没别人,所以你唯一的家人我,自然就是你的人。可我家还有爹妈,怕你不是独一份会委屈,只说你是我的人。”

凌青原被他绕进去了,反正连脱衣服洗澡这些事儿谭岳都乐意代劳,他也干脆做甩手司令退位皇帝:“随你吧。”

“这就对了。”谭岳把凌青原放在浴缸里,顺手摸了摸他的头,转而脱了自己的家居服也跨了进来:“想不明白自己是谁的时候,就记得你是我的人就行。”

水温恰到好处,让在寒夜里跋涉了一个多小时的凌青原从里到外暖和起来。他舒服地叹息出声,又听见谭岳埋怨他还没到正经时候,就这般享受。

“我终于回家了。所以特别开心。”凌青原在浴池里蹬了一下,划到谭岳身前抱住他。谭岳扶他坐直,说要检查他的旧伤。

“很疼吧。”谭岳手抚在他左腹间,疼惜地问。

凌青原想了一下,认真地看着谭岳:“看不见的伤口更疼。比起溺水,让我难受的是死亡本身。比起刀伤,让我欣喜的却是再次获得生命。”

谭岳把他的话吞入口中,舌头席卷他的唇齿,吸吮他的舌尖。听他不在意地说起当时事,谭岳总会这么激烈,他能了解他的淡然,却无法不替他难过。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不会。何况有你在。”凌青原双手环住谭岳的脖子,在浴池里跪起身挪向他,分开双腿在他身上坐下。感受着谭岳心脏与筋脉的跳动,他无比真切地体会到了自己的存在。

“谭岳,我之前的确见到了凌牧。多亏了……邵维明,我哪怕再不清醒也早该猜到就是这么回事。”

“青原,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定力才能忍住……不把你抢过来吗。”谭岳吻着凌青原脸侧,幽怨却无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落在别人手里要挟,这种体验他真不愿意回想,更不愿再经历一次。

“他分明就在挑拨你。他想看你为了我当众不顾一切……自毁形象。”凌青原被他吻得有些心神荡漾,一边迎合地寻找他嘴唇一边说道:“抱歉,让你担心……”

“不要抱歉,担心你是我的特权。”谭岳粗声道。他想起那天酒会的事儿,还是心里有气。谭岳无法按捺对邵维明三个字的反胃,决心给怀里的人小小惩罚。他弓起双腿,背靠池壁往下滑了些,让凌青原落坐在自己胯间小腹之上。

凌青原领会他的意图,心里又为之前害他挂怀而歉疚,便更加勉力地讨好他。

“谭岳,有一刻,我突然好想让那件事过去。我不想追问,不想知道,不想确实。我真的不需要这个真相。因为这个真相定然不会让我高兴……岂止不会高兴……”

简直剜骨钻心。谭岳猜出了他的下半句,动作顿了一下,抬起手怜惜地抚摸他的脸,唇角蹭过他的耳边发际:“让你醉的人,让你离开的人,给你身后抹黑二次掩埋真相伪装死因的人……都不要紧了吗。”

“是啊,难道都不要紧吗。可谭岳,你能说清楚有多少人,直接间接地握过刀吗。”凌青原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自嘲道:“心、手、口执刀者。有意无意的始作俑者。甚至被流言裹挟的传谣者。我要向他们举刀吗。”

谭岳有感他心绪郁结,借由抒发他的身体,转移他注意力。谭岳伸手探进他惦念已久的后门,怀里人轻颤一下,缩在他脖颈间的脑袋连同发梢挠得他痒痒的。

凌青原趴在他耳边轻轻诉说:“说到底,我只会握笔,只会拍戏啊。”

谭岳封住了凌青原的嘴巴,一手紧紧把他按在胸前,下面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凌青原跪在浴缸里,稍微离开了些谭岳的小腹。他一只手攀着谭岳的肩膀,另一手探入水中,有规律地套住他比水温还要炙热的东西。

“别闹,我怕会伤了你。”谭岳分开嘴唇,逸出破碎的呻吟,却怜惜地轻声训斥。

“我全部……都是你的。全都……给你。”

凌青原倾身堵住他的嘴,自己的胸腔贴着他斜靠在池边的胸膛,水中的手稳住他,自己的身体却一寸寸向下坐去。

谭岳闭上眼睛,忘情地回吻他,感受他淹没在喉结处的勉力而不懈的喘息。这种感觉实在太过曼妙,谭岳好想开口倾诉自己的爱意,又眷恋他温软的口唇。

荡漾的水波里,两人最终无比贴合地融为一体。凌青原大脑空白,他忘记了自己所有悲喜,只想随波纹而动,将自己所有一切都交给他。模模糊糊,他感觉那人伸手在自己光洁的背上书写什么,稚嫩的一字一画好像刚会书写的小学生。

六十七章

不知是水温太热还是凌青原的身体依旧虚弱,两人释放过后他就无力地俯在谭岳的身上。这一刻,纷繁杂乱的念头和各种左右为难从脑海中淡出,只有两人之间缭绕不断,如呼吸交错般的情意。

“……都是你的。”

谭岳整颗心都被他填满了。

“谭岳……”凌青原懒懒地诉说:“我早该想到……”

“别瞎想。”谭岳猜测他又蹦过什么不好的念头,静静搂着他连忙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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