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难解——又耳先生
又耳先生  发于:2015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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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小受很机智,小攻很痴情,可惜小受是刑警,小攻是杀人犯。

丁小受:是不是你杀了我弟弟?

赵小攻:不是我。

丁小受:别骗我。

赵小攻:我爱你。

丁小受:回答我的问题!

赵小攻:我爱你。

丁小受疯了,赵小攻本来就是疯子。

作者:丁小受赵小攻对不起,你们是第一次出镜,这年头上部小说不容易,这部戏你们微虐,来世再让你们甜甜蜜蜜。

内容标签:悬疑推理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丁越、赵谨行 ┃ 配角:丁寻、夏晓成 ┃ 其它:

前序:案发

十四岁的丁寻坐在c市美院对面的咖啡厅里,店的名字叫梦之旅,店主是一位画家的妻子,那位画家正是丁寻的油画老师,丁寻已从师一年。

咖啡厅灯光昏暗,丁寻探身,将书推到餐桌正中的小台灯下,食指轻划书本边缘,直触到系着黑绳的书签才将书翻开。

‘我能用双手雕塑出完美的躯体,我能用画笔勾出动人的景象,但我无法雕塑仿造你的灵魂,我无法用画笔描绘你的眼睛,我妄想成就一件最宝贵艺术品,不用双手,不借工具,只以心,与难述之情’——J

他将写着情诗的书签背过面来,书签此面是一朵素描百合,生动得仿佛就要散出花香。丁寻知道这是谁人所为,那人是画家最得意的门生,这本书也是向他借的。

十三岁的丁寻无人理解,除了此人。丁寻本将此人当作人生知音,但最近愈发露骨的情诗让他困扰。他并不是不爱,而是爱得太多却无法相亲,现实与妄想的拉扯就要让他陷入疯狂的境地。

J邀他两天后共进晚餐,在J家里。

丁寻向家人谎称自己在校上夜自习,实则前去赴约。出租车司机听说他要去C市最昂贵的别墅区,不屑地哼了一声,司机从后视镜中打量丁寻,眼神异常,怜惜也好痛心也好,总之是让人不快的眼神。下车后,望着中庭庞大华美的喷泉,丁寻已没有底气再跨出一步。

鸣笛声在他身后响起,黑色雷克萨斯停靠在一旁,车窗慢慢摇下,J探出头来,叫住发呆的丁寻。

“为什么不进去?”J问他。

丁寻对J的出现感到有些惊讶,本以为他会在家中等,没想到竟会落在自己之后,难道他一直跟在出租车后面?他心生惧意,尴尬躲过J审视般的目光,随后心虚地低下头,“不认识路。”

J或是觉得丁寻无措地模样十分有趣,肩膀耸动着笑了几声,道:“上车。”

丁寻上车后,见着副驾驶上的几袋子食材大松了口气,J的目光这才显得不那么骇人。

J将车开进自家车库,停车后率先下车,绕到一侧帮丁寻把车门打开。

“我自己能行。”丁寻面红,放在门把上的手仅轻掰了一下,颇有些羞耻地滑落。

“哦抱歉,我只是习惯了。”J接过他怀中的食材,手背有意无意蹭过丁寻皮肤,丁寻汗毛直立,莫名的惧怕使他后背发凉,若有若无快感令他双颊红至耳根。

丁寻起身,柔软的发丝擦过J的下巴,J迷恋地嗅闻干净而纯粹的少年气息,他不动声色,微偏着头,让丁寻的发丝抚过自己鼻尖,丁寻不经意间露出的泛红的后颈让他失神。

丁寻随J回家,J摆弄刚买回的食材,让他等在客厅。

水晶灯尖利的光线削过丁寻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他长翘的睫毛,从纤细的发中穿插而过,在他深棕的瞳仁中变化绮丽。

碟机里正放着歌剧,J在厨房忙碌,漆黑的三角钢琴被擦得反光,每一个角落都不沾灰尘。丁寻因某些难以言说的直觉而颤抖,他苍白的手指拂过琴键,轻轻挪动着步子,皮肤与光滑琴面相触,白与黑相衬生出异样的美感。J正料理手中事物,他借挂在橱柜下的银质餐具打量丁寻。

黑色钢琴与丁寻弱小的身骨倒映在银质汤勺里,J紧盯他的倒影,他巴不得自己化身那架钢琴,被他轻抚、被他依靠……J发抖,指尖抠入柠檬中,汁水顺着柠檬边缘滑下。

丁寻在钢琴前站定,钢琴倒映出J在厨房中的背影,只见J站在厨台前,一动不动,抬头平视前方,而前方只有餐具和铺着雕花白瓷的墙面。他心中不安感更甚,即便J背对自己,他也感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正被监视。黑色琴面映出丁寻苍白的脸色与他饱满的嘴唇,嘴唇无声而无助地开合,清澈的眼睛无法保持平静。

蓦地,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嚎伴着诡异的音乐传来,丁寻下意识缩紧身体,指尖与琴键相碰,迸发出琴声如雷鸣。J迅速转头,吓得丁寻后退好几步。J随后意识到是突然切换成重金属摇滚的音乐吓到了丁寻,眼神即刻软了下来,擦干手,来到丁寻身边,丁寻却怕得直往后退,他心中顿生不悦,却极好地掩饰过去。

“不喜欢重金属?”他笑着问丁寻,温柔的眼睛让丁寻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

“嗯……嗯,突然这样,有点不适应。”丁寻勉强扯着嘴角,支支吾吾回答他。

J将音乐换回歌剧,柔和的乐声让丁寻平静不少。

“如果觉得无聊的话也可以去书房看看,我想你应该和我一样会喜欢那些书的。”J微笑道。丁寻不作回答,微低着头,只能看见J轻微起伏的胸膛。“不想看书的话也可以先去洗个澡,置物架上有没用过的毛巾和浴球,浴盐、沐浴露和洗发露都……”

“我想去看看书。”丁寻打断他,在看书和洗澡两件事中选了不怎么让人敏感的一个。

J嘴角微勾,对丁寻的敏锐心生好奇,想要征服此人的渴望更加强烈。

“去吧,”他将丁寻额前的碎发拂开,丁寻闻到柠檬的清香气,抬眼便与J漆黑的眼睛相视,J神情宠溺,“除了阁楼,其他房间你都能进,阁楼是洗照片的地方,太乱了,等有机会我再带你上去看好吗?”

“嗯。”丁寻躲避着J的目光,心中悸动,打消了某些敏感的想法。

“二楼的灯就在走廊上,自己开好吗?”J拍拍丁寻肩膀,声音轻柔,道“去吧,别不开心。”

丁寻脸红,挠着头咧嘴笑笑,空气中的危机感烟消云散。他上到二楼,书房是开放式的,满墙都嵌着木质书架,书桌上仍是一尘不染,素描本、书籍和笔记都归类整理,放在书桌一角,牛皮纸制的地球仪放在书桌另一侧,地上散乱放着许多雕塑成品和器材,画架和画具散在落地窗前,落地窗外是市中唯一自然景区,薄雾弥漫在两座矮山之间,时而清幽的几声鸟鸣更添静谧。

J看的书大多是欧美古典诗歌与剧作,画册也是以古典油画居多,成列柜内放置着许多精致的手工小物件。

丁寻走到落地窗前,湿冷的天气使玻璃冰凉,他的鼻尖与玻璃相接,呼出的热气在窗上留下一小片水雾。

丁寻心里无比明了自己与J的差距,但他又异常依赖J的关怀与温柔,更甚者,他连自己所隐约感觉到的,J对自己的监视与控制都感到兴奋。他既害怕又兴奋,在这变态扭曲的情况下陷入苦恋。

“小寻?”

丁寻因突如其来的声音而一个激灵,落地窗映出J的身影。

“殿下,晚餐已备好,何时可以用餐?”J俏皮笑着,佯装从头上取下帽子,在空气中颇为优雅地旋绕两圈,微微躬身,将手轻掩上胸膛。

“做作。”丁寻笑着,故作冷淡道。

J毫不在意,反而更加欢快地走到丁寻身前,无比自然地拉过丁寻细弱的手腕,转而爽快道:“吃饭!”

丁寻面红,任他拉着。

餐桌上并不无聊,两人这样面对面吃过无数次饭,通常是丁寻默默听着,J滔滔不绝地对他讲身边发生过的趣事。

晚饭后J邀他留下看电影,丁寻有些犹豫,天色已经不早,他得在父母瞎操心之前回家。

“我想你肯定会喜欢的,所以专门买了碟片,”J眼中期待,试图说服丁寻,见丁寻沉默几秒并没反应,又道:“唔,其实没什么,天也晚了,我可以把碟片借你回家看。”

丁寻内心纠结,他清楚与J一起看电影和自己将碟片带回家看的意义决不相同,即便是同一部电影相同的内容。

这样的选择,仿佛就是在让丁寻选择是否在这段感情中再迈出一步,如果留下,等一部电影放完就要到十一点,从别墅区到自家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能不能回家非常之悬,之后会发生什么,丁寻心里拿不准,他并不想这么早就与J发生关系,更何况两人同性。

“没关系,我知道你父母会担心,回去吧,我送你。”J为他拿起外套,又将碟片放进他书包里,还有丁寻常借的那本书。

“谢谢。”丁寻因他的妥协而感到有些失落,他接过外套和书包。

丁寻随J到车库,J仍然为他开门,后自己上车,并没系上安全带,而是直接发动汽车。

“安全带。”丁寻提醒他。

他置若罔闻。

“谨,安全带。”丁寻再次提醒道。

J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动,他深吸一口气,丁寻对他的呼唤仿佛非常受用。

车灯熄灭,发动机也停止动作,车库门帘缓缓放下,J沉默地坐在驾驶位上,没了出发的意思。

“怎、怎么了?”丁寻不安,强烈的不安,之前种种可怕的感觉被一并锁在狭小的车厢内。

“小寻,你到底喜欢我吗?还是说我做的一切只让你觉得厌恶?我只是很想知道。”J与常时判若两人,有些急切有些忧郁,也有些势在必得的难藏的兴奋。

丁寻望着J似笑似哭扭曲的神情,恐惧袭上心头,J忧郁的眼睛又让他同情不已。

“对、对不起,我想我自己回家也可以。”他手忙脚乱地松开安全带,掰动门把手却打不开车门,车门早已被J锁上。

“小寻。”

丁寻颤抖地转头,J镇定异常,只冷冷看着忙着出逃的自己。

“哈?”他感到绝望,瑟缩着身子,企图使自己与J相隔越远越好。

“小寻,我真的好寂寞,即便再多人在身边也会感到寂寞,只有你才能让我感觉生命是充实的,”J慢慢靠近丁寻,即便身前的人已经发抖如筛子一般,“小寻,陪陪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你。”

丁寻再与他对视时却觉得他的眼神无比真诚,然而就是这样近乎疯狂的真诚,才更让人胆战心惊。

“别说了,别再说了,我、我想回家,我明天再来好不好?我以后天天都来好不好?我现在只想回家,我求你,给我点时间好吗?明、明天我就给你答复!”丁寻哀求着,带着哭腔,声音颤抖。

“不,不,小寻,”J冷静地摇头否决他,“你不懂,你不懂我有多爱你,但是我会让你懂的,我一定会让你懂的,”J的声音变得有些忙乱,仿佛有千言万语都未说出口,“我不想你再离开我了,一刻也不想,我会一直陪着你,让你在我视线之内,不让别人伤害你,不让任何人碰你……”

“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丁寻不想听下去,他的神经就要被恐惧崩断,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无数次地哀求,毫无还手之力。

“为什么?为什么?”J的精神失控,贪婪,扭曲,还有不知耻的生理反应,“我这是爱你,我是爱你,为什么你会求我放过你?你不也喜欢我吗?你不是也对着我写给你的信自己做吗?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你是在玩弄我吗?”他钳住丁寻的手腕,将对方按在自己身下。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你在我房间里装了东西?你进过我家?”丁寻吓坏了,“变态!”他还以为怒吼能中伤J,可只得来发狠的一耳光,丁寻头偏向一边,撞在车窗上发出一声闷响。

丁寻一面咆哮又一面哀求,反抗无果的他只好蜷成一团,“我求你了求你了,我是爱你,我喜欢你,我没有骗你,没有。”

“那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故意激怒我?”J喘着粗气,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蜕下伪善的面孔,魔鬼般以渗人的气势质问丁寻,“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你是因为不安,你不信我对吗?”瞬间,J的表情又恢复怯懦而扭曲的爱人的模样,“你不信我所以一直拒绝我,我懂了,我懂了,相信我小寻,相信我,”J压在丁寻身上,身下人已经泪流满面,抽泣不止。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小寻,相信我,相信我……”

丁寻怕得尖叫,语无伦次地向他求饶。

“小寻,小寻,小寻……”J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他绝望地闭上眼,毫无还手之力。J将他拽入后座,撕开他的衣物,抑制他的手脚使他无法动弹,肆意啃咬他的皮肉,就像许久没进食的豺狼一般失控。连丁寻自己也已分不清自己是在哭嚎还是为此迷乱。当被粗暴地侵犯,丁寻已经放弃所有挣扎,麻木地放任自流。直至晕死过去,J疯狂的眼睛都没有消失。

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丁寻被铐在J的卧室内,脸色更加苍白,仿佛灵魂已经脱离肉体,他能做的只有流泪,肉体的痛苦已让他感到麻木,然而他还会陷入更大的绝望,只要他一刻逃不出J的控制,他就时刻处在地狱。

J几乎无时不刻不守在他床边,甚至拿来铅笔和画板,教他作画,与他一起练习素描。丁寻一旦有些许不顺从便会迎来残暴的索取,每次惩罚都能让他晕厥。他尝试自尽,却都被J制止,所有锋利的器具全被收走,随之而来的是肉体与精神上比死亡更可怖的折磨。

他尝试绝食,J便对他注射营养液,丁寻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反抗,他的肠胃因绝食而遭受巨大损伤,绞痛几番使他晕厥,而生命却因各种营养液久久不能得到解放。

此时,丁寻对J的爱早已经焚烧尽,只有无尽头的恨与恐惧。

当一切崩坏只剩躯壳时候,也就是躯壳随之毁灭的时候。

于是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的某一天,J外出回家后,只看到了几支带血的折断的铅笔,染满鲜血的床铺,狞笑的丁寻,还有丁寻血肉模糊的颈间。

丁寻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听到恶魔的哀嚎,撕心裂肺的哀嚎,呵,多可笑啊,自己不也曾意乱情迷过吗?

如果爱使人犯罪,只能说明犯罪之人愚蠢且无能。

第一章:哀思

漫漫人生,我们不知会遇见谁,不知做过何事会改变些什么,不知渴望何时生出,不知生命何时枯竭,然而某人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不,不是某人,不知是人、是神或是其他何物。

欲是凡人固有,实现欲的方式有很多种,然而当‘神’黔驴技穷,已无法再生出缘分、命运,‘神’就陷入疯狂,相应之,被‘神’掌控的人生开始扭曲、变形,违背一切道德,无视一切良知,视生命作草芥,视毁灭作快感。

‘神’无能,因此竭尽全力酿造悲剧。

我叫丁越,男,当年17,高三,渴望做一名教师。

我弟弟叫丁寻,当年13,初二,曾尝试说服我与他一起离家出走,我拒绝后,与我冷战近三个月。

丁寻想学艺,父母不肯,于是他向我借钱,通过同学介绍,找到了当地美院的一位老师学习油画。

我高考前三个月,弟弟失踪。

当天早上出门前他戴上了我送他的手表,书包里只装了当日要用的书本和文具,没带任何衣物、身份证或是现金。晚上十一点,确定他没留在学校或去同学家后,父母报了警。

在案件确定下来之前我与父母曾有过许多设想。

或许他找朋友借了钱,如同不久前与我商量的离家出走一样,离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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