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开始(穿越)中——简平仪
简平仪  发于:2015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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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原光听黄锡口中所谓“违规”,他想起之前苏沁馨从女友立场出发,要求证的意思。苏沁馨心大机灵,吃碗看锅,处处都给自己找进路。再仔细看曝光的谣言,字字指责他和谭岳关系不耻,与那时候尚扬所言一般无二。

是谁怂恿“知情人”发出这样消息的?苏沁馨到底打听了些什么,又找谁打听的。

有知情人士称,冬天曝出的谭岳抱人事件,另一个当事人是出道不过半年,时下人气爆棚的年轻艺人程鹤白。程鹤白之所以会在短时间红遍大江南北,刚出道就参与两部大制作,甚至马上要担当另一部宽银幕作品的主演,内幕都在这张照片中。

知情人士指出,宏新公司利用程鹤白献身,收买了谭岳,让影帝心甘情愿做自己投资制作的一部片子的主演。而宏新为了感谢程鹤白的付出,许诺下大血本大价钱捧红他。两方,甚至三方一拍即合。

与这两人有关的所有男女关系都是假象,不过是他们真实关系的障眼法。

关于程鹤白的各种消息各色图片都被翻了出来。档案显示,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任何演艺经验,他不合常理的快速走红分明就是经营和内幕运作的结果。

还有人找到了谭岳和程鹤白在一些场合的合影,指称两人之间明显有暧昧。其中一幅照片,在片场谭岳以一种近乎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旁边年轻的艺人,而后者害羞地闷头向下。这张曾被粉丝们称为娇羞或者媳妇儿,如今都被说是证据。

还有年前参加魏丰集团周年酒会的记者指,宏新娱乐邵维明与谭岳以及程鹤白在席间曾经有不快,三人间气氛十分诡异,具体原因却不清楚。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少粉转黑,句句诛心,不遗余力地说他不择手段虚伪做作,甚至不是男人。从内到外骂得格外卖力。凌青原看着看着都笑了。

凌青原欢快地给程鹭白发了个短信:“还想进娱乐圈吗。”等了半小时那姑娘都没回,于是凌青原又去了一封:“你还把我当哥么。”

那姑娘就回了一个“嗯”字儿。

流言像是平地起高楼,流言里的另一个主角谭岳也未能免身。对于他的直接影响就是身边清净了很多,再也没有大批剧组员工或者探班粉丝围着他,谭岳连番笑称好寂寞。

导演贾凡有些愤愤难平。之前酝酿的绯闻竟然以这种方式爆发,而且已经指名道姓并把两人的关系说得这么露骨且不耻。自己的主演声誉受到损害,直接连累的就是作品。

有很多记者想要采访,不过都被拒之门外。贾凡一捶大腿,说该怎么拍摄就怎么拍摄,不接受任何采访。他始终没有问谭岳事情真假,只说相信自己的眼睛。

拍摄间隙,秦子钰问谭岳准备怎么办。谭岳惊讶,故意反问她这时候是不是该表态了。

“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五雷轰顶,万念俱灰。然后快刀乱麻,割袍断义,挥剑斩情丝?”

“你还没到不及格。”秦子钰说,并且强调自己是真心问他准备如何处理。

“暂时不准备辟谣。”谭岳伸了个懒腰,人间三月江南草长,阴霾总遮不住万物生机春意萌发。在剧组里,不少工作人员稍微对他有些敬而远之,当然支持的也有。谭岳觉得哪种反应都无可厚非,而且不准备申辩什么。

“什么?”

“是他安慰我说,人们吵累了自然会消停的。与其现在去堵谣言,还不如任其发展,总有一天大家对这些破事儿总会麻木。然后……我们就自由了。”

“他是个新人吧。”

谭岳明白秦子钰的意思。程鹤白的确是个新人,名声得来之快不同寻常,他没有根深蒂固的铁杆粉,在谣言中也处在更受指责的弱势位置。好事者大可以说,在这不正当的二人关系中,谭岳顶多是个意志不坚定者被利用了,而丑陋的却是献媚以求晋身的另一方。

谭岳看着流动的白云无声地微笑,他想起来那个人所有的坚强与温柔。那个人,经历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坎坷,却依然拥有最笃定的目光。他的爱人是成熟的。比起寸步不离的守护,更多是无条件的信任和不离不弃的支持。

“该来的迟早会来。之前,我们或许会担心这一天,如狼似虎拆人入腹。但是真待这一天来了,只有‘不过如此’的感觉。”

秦子钰淡淡说:“看来你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最坏是分手。不过任何人都做不到让我们分开。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是好的,根本不会有最坏。”

秦子钰叹息良久,方才开口:“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帅。”

“我要怎么做,你将来便会知道。”谭岳避开了她的夸赞,转而说:“我之前担心过,我怕负面消息会伤害他。可后来我发现,比起他离开我身边,其他一切都不算是事儿。”

六十九章

《定制男友》的开机仪式如期举行。记者把这个小小的通告会场围得水泄不通。接连几天,程鹤白和谭岳的绯闻荣登热闻榜首位,连微博话题排名也从来没下过第一。

谭岳那边封闭拍摄干脆拒绝采访,这不是还有一个当事人吗。事关名誉还能安之若素,也就坐实了所言非虚。可这位当事人态度实在太镇定,从来没有给过一个肯定答案。

过了主要环节进入自由采访,立刻有记者矛头对准程鹤白:“请问你与苏沁馨小姐是什么关系,与谭岳先生又是什么关系。网上流传的事是否属实。”

“我和沁馨是熟识的男女朋友关系,和谭先生是熟识的男男朋友关系。”

这个回答实在太卧槽了。提问记者差点没骂出声,他立刻补刀:“程先生您对目前网上盛传的段子又有何解释。”

“我对网上的风向没有全盘关注。就我了解,大概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我自愿,或者说我在公司的胁迫下接近谭先生,用肉体和他交易,满足自己出名的愿望。另一种是说,谭先生不喜欢女人而喜欢年轻小男生,喜欢得难以自拔。”

“简而言之前者是我品德有瑕,后者是谭先生作风不良。照片刊登,有瑕和不良一拍即合。不过请大家想想,这里面逻辑根本狗屁不通。谭先生和我都是公众人物,当然,我是烛光他是太阳。假设我们当真品德不端,行事该遮掩才对,为何反会流出证据让人人指着鼻子骂。”

记者奋起提问:“那请问你对照片如何解释。”

“媒体所有的指责,都始于此,然后擅自揣摩发散,才有了雪球效应。这幅照片怎么了?如果不加上解说语,哪怕拿给一百个人看,不过是助人为乐或者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解读。况且,谭先生早先也澄清过照片的具体内容,诸位可以翻翻他那时候的话。”

“他怀里的人是你吗。”

凌青原没有否认,全场一片哗然,凌青原继续说:“你们在揣摩什么,我姑且能猜到。当诸位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度谭先生以及我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所谓的真相。不过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你们,你们想错了。”

“请问你对自己毫无经验就能在视镜节目中胜出,接连获得有分量的角色又如何解释。”

“关于我的演技,可以等到上映播出的时候再去鉴赏。”凌青原顿了顿说:“虽然我认为,我与诸位道志不同,不相谋。但我可以凭心保证,我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道德,底线准则的事儿。愿不愿意相信,选择权自然交给诸位。”

开机仪式结束后,黄锡对程鹤白说,他回答的太多了,一切只要用不知道,恕不相告来带过就行。但后者却说不吐不快。

“没有哪个艺人成长过程中没遇到抹黑,待你声名远播,还有谁在乎你当初的一个小小的斑点。你只要保持沉默,剩下自然会有人处理。”

之后进入剧组,拍摄地点就在本市。大概是公司这边出面表态,影片发行上映不会受到影响,于是导演宣辉没有对男主演负面新闻缠身的事做出评论,他要求程鹤白把戏给演好。至于孔节,他很讶然自个儿偶然围观的一场争吵竟然能演发出这么大的人身攻击的阵仗,连声对程鹤白说做演员也不容易。

让凌青原意料之外的是苏沁馨依旧花枝招展地来探班。黄锡告诉程鹤白,在《琉璃锁》播出之前,还要和她维持表面关系。凌青原不说自己心多少有膈应,但好歹也装不起来了。可苏沁馨还能表现出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模样状态亲昵、毫无间隙,太令人佩服。

“不过鹤白,事情发生在你身上,连我和你相处这么长时间都神不知鬼不觉。可见你真是比我还会装呢。看来凌道远先生口中的俩字儿评价于你,当仁不让。”

“你听任尚扬造我的谣,于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鹤白,你还小不明白……不对,或许刚好在这一点上我们都一样,想找一个稳妥的倚靠。”

凌青原觉得苏沁馨有敏感的地雷探测器,而且很会给自己攀高枝铺路。

晚些时候,谭岳看了凌青原在通告上的记者采访,说凌青原是让他这个重要当事人在一边站着凉快,而自己挺身而出去表姿态。

“照顾媳妇不是我该做的吗。”凌青原说:“谁在前谁在后,护的都是我们彼此。”

谭岳暗自吐槽,谁在前谁在后是不要紧,只要坚定信念上下有分就行。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能被心上的人护着,感觉还是极好的。

谭岳说:“我觉得每次我们多经历一回颠簸,就离公开走在日光下更进了一步。”

凌青原嘲笑他:“你的粉丝已经快被你玩死了,想必你最近一定没上微博。骂你的人不会比骂我的少。我妹妹都差点转黑。”

谭岳反而说:“知道你主动献身给我之后,你妹妹骂得却是我。可见她真爱的还是你这个亲哥。”

凌青原对空翻了个白眼,冲他说:“不要说得她好像已经知道了真相好不好。”结果听见谭岳来了一句事实如此。

凌青原轻拿轻放:“我看这回事儿是挺好,相当于间接向程家人坦白了。可你爹妈呢。”

谭岳耸耸肩,电话里告诉他,他家人政治立场十分坚定,不相信除了CCTV之外的一切消息。不过他又补充道:“你放心,其实我已经提前透过风声了。只是他们以为我演员做惯了,张口就是艺术。又称谎话。”

这段时间,谭岳和凌青原两人都各自在剧组。虽然两人各自和剧组其他同仁相处都有些微妙。不过凌青原让谭岳放心,既然各自行为都无愧,何必担心太多。谭岳笑着说凌青原不知道,担心是用来思念他的借口。

无论谭岳还是凌青原都加倍用实力证明他们不畏惧任何丑闻,也不需要通过下作手段获得成就。

《末世新生》里的董大少爷是个矛盾集合体,旧与新,大国与小家,叛逆与因循乃至仕宦与商道,他一力挑起了时代变局中所有不确定,努力平衡旧封建家庭成员,让这架破马车还能以惯性开下去。他幼时骄慢自得,青年迷惘困惑,当家重担落在身上的时候,在无奈中迅速成长。

他不如两个弟弟个性突出,一家人的安危让他无法恣意追求。他看似是个中庸守旧,举步多思的男人,实际却是内有大勇气大责任的人。他以家为国,定己守志,可以融通退让,却从来不为自己的责任寻找退路。

贾凡对扮演董三少爷的年轻演员讲戏,他开口就说角色不是纸片,正如人不只有一面。他让这位年轻演员仔细揣摩谭岳对董大少爷的诠释,学习他一个动作就能表现出人物的复杂性。

秦子钰穿着皮袄长裙,走到长袍马褂的谭岳身边说:“贾导在夸你。”

谭岳嘴里嘀咕着台词,分神和她说道:“贾导是在教小叶演戏。”

秦子钰笑得温软:“是啊,单说他在做什么,的确是在讲戏无疑。不过句句都在比着你演示,可不是夸你么。”谭岳淡然带过,说最近念叨他的人太多了。

“不过呀谭岳,贾导说的是对的。人不只有一面,就行论行,就心论心,可复杂着呢。”秦子钰回望谭岳,唇角微扬,脸颊泛起浅窝。

谭岳感觉到她如水的视线,并没承接,只是安静开口道:“你眼睛看见的多半只是我好的一面。”

“相反。我们合作过这么多次,我相信我一定看到的最立体的你。所以才能对你全面评分。你总问我在我这儿你有多少分,我只能说,很高。”

谭岳笑了:“别说了,我很容易得意的。”

秦子钰将手拢在夹袄袖子中,继续说道:“因为我评分全面,所以一两个减分项于总分并无碍。而一叶障目只见片面者,才会盯着墨黑的窟窿瞅个仔细。”

“谢谢你的安慰。”

秦子钰慢吞吞从袖中拿出手,指尖微弯摊在身前,像是要捕捉一缕春风:“能得你钟情的年轻人真是个幸运儿。”

“我时常觉得幸运的是我。”谭岳粲然:“子钰,总会有个人让你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亮的。”谭岳留了半茬儿没说,他想,那个人的存在让他觉得所有“无条件”都是为他准备的。

凌青原不管前身还是此世,但凡站上片场,就会飞速进入百毒不侵的工作状态。简而言之,就是以极端完美主义的态度完成每一秒钟的镜头。

他的这份敬业精神让导游宣辉很省心,省心之余还有一丢丢自己太清闲了的错觉。他们几个年龄相仿又有些交情的剧组一起捧盒饭的时候,程鹤白就说导演像乐团指挥,主角是首席。

但是这个首席给指挥的感觉却是他那里好像有一套交响乐总谱,或者说是导演剧本。

“唉,甭管他有没有节操,反正是个称职的演员。”孔节逢人就这样说,这个观点也深得宣辉的认可。

凌青原这次的角色不像之前的大义凛然型,艾多就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而他需要将人物演得不止鲜活还要和观众有共鸣。

女友要求和艾多分手,两人拉拉扯扯在大街上走着,女友实在厌烦了他便一句句数落道:“艾多,真的够了。我已经听够了你的幼儿园故事,你小学初恋是老师,中学就成了万人迷还有大学……我烦透了你每天跟闹钟一样联系我,说着完全一样的话,早上好,吃了么,你好么。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

“我……我爱你!我每天都爱你,我每次还说好多好多爱你。”

“你爱我?你爱我,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

“我每天都会联系你,你逛街我一定陪你,你买东西我一定付账,你烦了我绝对陪你说话,你累了我肯定安慰你。难道这些还不够爱你吗。”

“这些事儿,是男人就会做。不用是男人,哪怕女人,我闺蜜都会。我还要你干嘛。”

“那你说你要我干嘛,我做。”

“我不要你干嘛。我要和你分手。”

宣辉喊了切,因为这段女演员表现得不够决绝狠厉。他要求女演员需要表现出对男友的的断念,放弃,无可救药和对他不知悔改的痛恨。

女演员惭愧地卷着发梢说自己心软了。于是宣辉转而让程鹤白表现得更加废柴一点。

接下来重开,凌青原充分诠释了一个自以为爱得足够多的男人,他把例行公事的日常交流、开开心心哄女生高兴,当作爱情的表现。这回女演员也进入了状态,跳脚骂他把自己当宠物,温吞高兴不是爱情。

失恋之后的艾多,选择开淘宝网店做虚拟恋人。他给顾客定下几条规矩,不聊荤,不线下,不发照片,最多七天使用时间。为此,他经常一天挂三五个虚拟女友,经常性格转换,从总裁精英型道阳光运动男,从忧郁小王子再到腹黑毒舌君,目的是迎合不同顾客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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