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妇产大夫 下——狐狸休成精
狐狸休成精  发于:2015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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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别人不知道,邹宁和徐聪却碰到好几次世子拉着迟大夫去梅林那里,两个人相拥而立……邹宁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如若迟大夫真的只是个草包,做个男宠也便算了,偏偏还是一个颇有本事气节的人,一心为了将士的操劳,他自然看在眼里,而世子府中的男妻,又是皇上赐婚,明媒正娶的……

邹宁也本不想去管这些闲事,用林秋清的话说,左右与他无关,只是暗自纠结了几天,等到他不由自主的走进迟沧海行医的大帐,才反应过来,刚想离开,便被里面的人叫住了:“邹将军,可是哪里不舒服?”

邹宁一滞,轻咳了一下,一边转身一边默默想着托词,等到看到迟沧海那张淡然含笑的脸和那坦然的目光,刚编好的话卡在喉咙里,这下真的猛咳起来。

迟沧海一愣,随即皱眉道:“莫不是患了风寒?我倒不记着邹将军染过什么旧疾,身子硬朗的很。”

本就咳的窘迫,听了迟沧海的话,忽然就有了一丝弄其不争的怒意:“迟大夫如此本事,不论在哪里,也定能混的风生水起,怎就如此不自爱,偏要介入别人之间。”

迟沧海愣住了:“在下不知邹将军此话……何意?”

邹宁索性开了个头,便更加收不住:“你怎么会不知,如若你真对世子情真意切,便不该让他为难,纵然你自愿做个男宠,你们,又让那世子府里的世子妃该如何自处?你……”

“闭嘴。”

邹宁这几句话还没喊完,便被一把掀开门帘走进来的林秋清打断,他之前远远的就看见邹宁往大帐这边走,紧赶慢赶,还是没止了他的话头……抬头看了一脸错愕的迟沧海一眼,单膝下跪行了个大礼,但是并未开口请安,只是道:“邹宁性子一向鲁莽,迟大夫别听他的胡言乱语。”说完一推邹宁:“还不请罪。”

邹宁没想到林秋清会对他如此,瞪大了眼睛道:“你居然对他行这种大礼?难不成你也被他迷住了?”

林秋清当真想把他一下劈晕,好堵上他那张嘴,就听面前的迟沧海忽然‘呵’了一声,那声音既像叹息,又似轻笑:“沧海……实在应该多谢邹将军如此维护。”

邹宁瞪他一眼:“谁用你来道谢……”随即呆愣了一下才问:“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迟沧海虽然有些意外邹宁的话,却并不生气,邹宁不止为他这‘男宠’的身份不甘,又替他那‘正妻’身份不值,他实在是应该道谢的,只是有些想笑罢了……迟沧海一开始隐瞒身份,无非是为了少些麻烦,怕这些部下因为他的身份而让连璟霄为难,只是如今看来,反而造成了邹宁对连璟霄的不满,他还莫不如坦白的好,随即背手而立,含笑看着邹宁:“在下,迟沧海。”

林秋清叹了口气,再一次单膝跪地,而这一次开口请安:“淮南军左护军林秋清拜见世子妃。”

邹宁看了看跪地行礼的林秋清,又看了看一身素雅白衣,翩然而立的迟大夫:“你就是……”

迟沧海摸了摸鼻子:“若说在下是璟霄的男宠……也算吧。”好吧,他还是没忍住自己捉弄的心思……

邹宁听了这话,更是不知道该回什么好,林秋清在心里又叹了一声,一把拉住他跪下,邹宁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磕头:“末将拜见世子妃,末将该死,请世子妃恕罪。”

迟沧海无奈的笑着摇头,亲自把两个人扶起来,随后收起了玩笑:“是沧海隐瞒了各位将军在先,还请将军不要介怀,毕竟如今多事之秋,还是小心行事为好,免得连累世子给人留下把柄,还请两位继续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暂时不要让军中其他将士知晓,可好?”

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即郑重道:“末将遵命。”

迟沧海淡笑道:“如此,多谢了。”

等林秋清拉着邹宁出了大帐,邹将军还浑浑噩噩的回不过神,仿似进那大帐走了一圈,做了一场梦一般,一直走到营外一棵大树下,邹宁才靠着树干慢慢坐在地上:“这次闯了大祸了。”

林秋清笑了笑,在他对面蹲下身子:“世子妃宽容大度,不会计较的。”

邹宁把脸埋进腿中:“长这么大,还从未如此丢脸过。”随即想起了什么,忽然抬头看向林秋清:“你一早就知道了?”不然刚才在大帐里,他就不会对世子妃行大礼了。

林秋清看着邹宁笑:“世子不是告诉我们了么。”

邹宁微讶:“世子说过?这不可能,我怎么没听过。”

林秋清好笑的看着邹宁:“世子说他不是男宠,却让我们以他的地位待之,世子身边从不留人,如若不是世子妃,又有谁会被世子抱在怀里。”

邹宁呆愣了半晌,才喃喃的道:“我怎么就没想到……”

第五十七章:密报

月氏新王,嗜血盟约。

林秋清无奈的笑笑,用手把他额前凌乱的发揉的更乱:“我已经习惯了……走吧,还要去看将士操练。”

邹宁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跟在林秋清身后,一边用手整着头发一边有些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若是一早便告诉我们他的身份,不就好了。”

林秋清回头看了邹宁一眼,缓缓的道:“如若世子回军营那天,你便知道那人就是世子妃,我们,就会接受敬重他了么……”

邹宁一愣,随后在心里摇了摇头,他们不会,谁都知道这男妻是皇上用来压制世子的,以他们与世子的交情,看到那位世子妃,定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哪像如今……

林秋清一拍邹宁的肩膀,率先向前走去:“世子妃也是用心良苦啊……”

邹宁快走两步赶上林秋清:“这男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林秋清眸色温柔的看了身边的人一眼:“的确。”

……

自从三皇子领着三十万大军抵达康居,便一直有探子回报,双方陆续有过几次交战,只是似乎都是在互相试探,一直打得不痛不痒。之后又来了一封密信,信上说三皇子的三十万大军派系分明,虽然三皇子是统帅,但是蒋家军只听从蒋澈的命令,而三皇子与萧楼自成一派,对于蒋澈将军的提议和战略部署则完全忽视。

连璟霄看过信之后并未言语,而是转手把信递给了何毕,何毕看过信之后又传给其他几位护军看,想了想道:“三皇子与萧家亲近自是不必说,而蒋家又是太子派系的,三皇子看蒋将军不顺眼……也在情理之中。”

徐聪皱眉:“三皇子一向跋扈,也没有领兵经验,若说这左右护军的才智谋略,蒋将军却是高了萧楼一等,这么闹下去,若真被月氏赢了,输了事小,丢脸事大啊。”

邹宁歪着头,目光露着不解:“就算如今领兵的其实是萧楼,按他的本事,也不应该把这仗打成这样吧……”萧楼打仗一向狠毒大胆,如今这么小心翼翼,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一边的林秋清忽然开口道:“明知不和,正德帝为什么要派蒋澈过来?”

连璟霄抬头看向林秋清,发现对方也在看他,淡淡一笑道:“这话问的好,为什么呢?”

何毕沉吟了一下道:“这么说来,的确蹊跷,正德帝既然敢派三皇子前来,就表示他对康居一战是十拿九稳的,皇上对三皇子一向重视,定不会让他来送死,如若是为了三皇子得了这份军功,派来萧将军助他自是合情合理,又何须派蒋澈过来……”

邹宁想了想道:“难道是怕蒋家人挑理?这样如果赢了,蒋家也算立功。”

林秋清:“蒋家还不在乎少这一份战功。”随后看向连璟霄:“难道这次正德帝要对付的是蒋家?”

林秋清说话一向的面无表情,只是每次说的话都会让别人震楞许久,这次几个人听了他的话同样愣在当场,何毕好半响才摇头道:“这猜测未免过于大胆了,皇上这么做,岂不是要废了太子?何况这次蒋家只派了十万大军前来,纵是全灭,也并不会动了根本,正德帝不是给自己惹上麻烦。”

连璟霄淡淡的道:“蒋国公年事以高,断不会再带兵打仗,除了护国将军蒋安,威远将军蒋治,蒋家能带兵打仗的也只剩下蒋国公的这位嫡孙,神武将军蒋澈了,而蒋安又是常年和蒋澈镇守西北,如今调回了蒋澈,蒋安如无皇命,是绝对不能擅自离开的,如果蒋澈出了什么意外,那京城里还能领兵的蒋家人,便只剩下一个蒋治了。”

何毕:“而蒋治与连家又是姻亲,皇上是断不会信任他的,如果再除了蒋治,那蒋家军已然算是握在皇上自己的手中了。”

林秋清:“事后这笔账自然是算在月氏的身上了。”

几人目光都有些凝重,似乎,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了,而连璟霄却摆了下手道:“如今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让人继续注意康居的动静。”

几人领命之后便退出去了,出了大帐,徐聪悄悄拉过邹宁道:“昨晚世子去了迟大夫的帐子,待到很晚才出来。”语气颇为无奈。

邹宁听完瞪大了眼睛,一脸兴奋,刚想问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却忽然闭了嘴,这人还不知道迟大夫就是世子妃之事,没道理只让他一个人如此丢脸……想到这,装作面无表情的回道:“那又与你何干。”说完便转身走了。

徐聪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几日前不是还跟自己一样愤慨来着?随后转头看向一边的林秋清:“他是被你上身了么?”

林秋清一挑眉,点头笑了笑,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找邹宁去了。

徐聪发现林护军笑起来比不笑更让人害怕……他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凌乱……

月氏国以前的确算得上是蛮夷之地,一个穿着兽皮拿着石头的游牧民族,只是经过了岁月的洗礼,经历了一次次的战争和掠夺之后,早已脱胎换骨。

拓跋修看着面前主位上坐着的男人,刚毅粗狂的长相,却又不失俊美,难得的继承了老月王和王妃两个人样貌的优点,肩背宽阔,身形高大,既有月氏人的豪迈,也不失一个王者的气度,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暴露着这个男人嗜血的本质,纵然拓跋修并未把小小月氏放在眼里,却也不禁感慨:一个好的领袖,的确是让一个国家进步最快的原因之一,不过到底也是一个粗人罢了……想罢微微一笑,虚福一礼:“月王别来无恙。”

哈丹,也就是现任的月王,看着面前的缅西三皇子淡淡的勾了下嘴角:“还不错。”

拓跋修被噎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只是很快便换上一张笑脸:“萧家想与月王合作之事,想必月王已经知道了。”

月王脸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自然,不然本王也不会集结了军队,做了样子给你们的皇帝看。”

拓跋修这次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些:“只要除掉连璟霄和蒋澈,我自会给你们一大笔金银珠宝,月氏只要佯装不敌,我便放你们逃跑,为了不让我父皇起疑,难免会有死伤,到时我定当补偿你们。”

月王想了想道:“如若真的除了蒋澈和那世子,淮南军和蒋家军势必报复,三皇子准备如何解决?”

拓跋修冷笑一声道:“军无统帅不成军,我们只要把蒋澈的死怪到连璟霄的头上,到时两方人马势必死战,我们只需看准时机,渔翁得利便是,我还带着二十万大军,再加上月王的兵马,简直易如反掌。”

月王看着拓跋修:“三皇子是想灭了淮南军?不怕正德帝怪罪么?”

拓跋修嗤笑一声,仿似听了一个笑话:“父皇怎么可能怪罪?淮南军是连家一手带起来的,他们眼中只有连家没有皇上,不光镇南王,整个淮南军都是我拓跋家的心腹大患,这次与月王合作只是个派我来淮南的由头,一举灭掉连家才是父皇的夙愿,这么大的功劳,足以让父皇另立太子!”

月王挑眉道:“如果连璟霄不出兵呢?”

拓跋修的笑中带着一丝残忍:“他一定会来的。”随后压低了声音,阴冷的道:“他即便不来康居,父皇也会派兵攻进淮南!”

月王不再询问,只是淡笑了一下道:“三皇子果然心思聪颖,神机妙算,那么本王就等着三皇子他日登基的好消息了。”

拓跋修面露得意:“等到我坐了缅西皇帝,自会宣布与月氏秋毫不犯,和睦百年。”

月王淡笑着靠在椅榻上,并未言语。

拓跋修也不在意,大家都知道这说的都是场面话,随后拍了两下手掌,便有侍卫带上来了一个男孩。

拓跋修看着月王笑道:“听闻月王喜欢美人,我这次倒是物色了一个献给月王,还请月王慢慢享用。”

月王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地上跪着的人,淡淡的道:“抬起头来。”

男孩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上去不大,十三,四岁的年纪,大概是看到月王有些害怕,身子微微发抖,长的确实很漂亮,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媚态,一双眼睛勾人的很,一看就是缅西特有的南风小馆精心言周教过的。

月王挑眉,嘴角带了一丝笑意,向男孩伸出手:“过来。”

男孩极听话的走过去,被月王一下拉进怀里,坐在自己腿上,之后便旁若无人的把手伸进男孩的里衣里揉搓起来,怀里的男孩很快便开始低声呻。吟。

拓跋修眼中带了一丝轻蔑,面上依然有礼的笑道:“既然月王满意,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月王并未回话,似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男孩身上,拓跋修也不在意,直接起身走了。

等到拓跋修出了门,月王一把推开怀里的人,由于过于用力,男孩直接飞出丈许,重重摔在地上,疼的闷哼一声。

月王连看都没看一眼,一旁的侍卫早就备了一盆清水过来,月王仔细的在盆中净了手,随意的道:“剁碎了,喂白虎。”

男孩摔的不清,更是已经吓傻了,一旁的侍卫直接拉起地上男孩向外拖去,丝毫没有迟疑,仿似这种命令,他们的主子并不是第一次下了。

月王用布巾把手仔细擦干净,便转身向后院走去,在一间不同于其他房间的雕花木门前停下,之后推门走了进去,几步走到床边,极轻的拉过床上人的手,笑的温柔:“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

床上的男人目光清澈纯净,看到月王进来,眸子染上一层羞涩:“王,恩和很好。”

月王小心的扶着白恩和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轻的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等我得了淮南,就带你去那求医,总会有人有办法的。”

恩和微微皱眉,似是不赞同男人的话,但是最后终是什么都没说,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五十八章:蒋澈被擒

往日恩情,出兵救人。

三日后,又有一封密信被送进淮南军大营,信上只有七个字:蒋澈被月王所擒。

几个人看完信,脸色都有些不好看,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看来之前的猜测没有错。

蒋家不似萧家对连家怨恨极深,不说两家的姻亲关系,至少有蒋家在,还可以与萧家互相牵制,有所顾忌,如若这次任由蒋澈送了命,那么正德帝收回蒋家的兵权便是早晚的事,到时候皇上再加上个萧家,只会对连家更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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