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妇产大夫 下——狐狸休成精
狐狸休成精  发于:2015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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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大闹婚宴

扰了喜庆,伤风败俗。

孟王妃看着面前的阵仗愣了半晌才皱眉道:“哭哭闹闹的成何体统,这是出了何事?”

那女子磕头伏地的跪在那哭啼不止:“奴婢红梅,求王爷和王妃为奴婢做主,木头,木头女干污了奴婢。”

红梅的一句话,便让前厅炸开了锅。

迟沧海也愣住了。若说连锦丰陷害他意欲毒害王爷和王妃,虽说这伎俩拙劣了些,却多少也算合情合理,毕竟他和连璟霄早算到连锦丰早晚也会走这一步,只是如今红梅说木头女干污了她又是什么情况?毕竟又扯出这一桩事来,与连锦丰也没有什么好处。

正想着,就听到连锦丰语气颇为愤慨的道:“简直丢脸至极!迟沧海,枉费父王和娘待你有如亲子,你教出来的下人竟然胆敢在大婚之日做出这种有辱王府之事!”随即看向镇南王道:“父王,看来这奴才早知道他家少爷今日动手之事,不然又怎么敢在这种日子如此不管不顾的做出这种事!”

迟沧海气极,手在衣袖中握紧,随后抬头看向还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子,就看银杏一把掀开盖头,一脸的震惊,不过银杏终究是他最满意的丫头,始终不哭不闹,不发一言,只是满眼担忧的注视着跪在地上的木头。

迟沧海不禁有些心疼的皱起眉头,目光却是染了怒意,他并未理会连锦丰,转头把目光落在木头身上,此时的木头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前厅门口,头发有些散乱,身上只穿着中衣,而边上还隐隐约约的传来红梅的哭泣声……迟沧海心里泛起一丝冷笑,这场面何其眼熟?只不过如今跪着的男人不是那司马炎,而是换成了木头!

连锦丰的话让连璟霄微微挑眉,忍不住侧目,只是并没有看向连锦丰,而是转头看向一边坐着的萧齐。就看萧大公子也看向连璟霄,脸上是一贯的淡笑,手中握着茶杯,向连璟霄比了个敬酒的动作,随后笑着呷了一口。

连璟霄勾起嘴角,只是目光却越发冰冷。

连锦丰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正自得意,却忽然发现连璟霄和迟沧海竟然连看都未看上他一眼,不禁有些恼怒:“迟沧海,此事,你还有何话好说?”

迟沧海听罢,缓步向木头走去,经过萧齐身边的时候,就听对方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世子妃觉得如今这场景可眼熟?世子妃等下该不会也说木头其实有不举的毛病吧?”说完低笑了一声。

迟沧海在长袖子的手慢慢的握紧,脸上淡然,也压低声音道:“有人既想栽赃嫁祸,居然还用了别人玩剩下的招数,真是丢人现眼。”说完不理会萧齐,看向木头,就看木头抬头看着自己,两只眼睛通红,那脸上既有愧疚又有屈辱,半晌才轻声的说了一句:“我没有。”

迟沧海什么都没说,只是冲着木头安然一笑,而木头之前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烟消云散了,他知道,少爷信他。

迟沧海转头看向押着木头过来的其中一个小厮,打量了一番才想起来,这人是连锦丰院子里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厮回道:“回世子妃,奴才听到后院传来女子呼救声,赶过去查看,便发现这两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之上,那丫头说有人毁她清白,我们便把人绑了带到这里,请王爷定夺。”

迟沧海在心里冷哼一声,连锦丰的院子与木头的院子相隔甚远,又是在那个时辰,有什么事需要路过那里,这么巧的被这小厮听见呼救声?而且绑来木头的也不光都是那二少爷院子里的人,今天,连锦丰是要孤注一掷,不惜掀了底牌了。

正想着,一边的连锦丰也急忙开口道:“红梅,你也与大家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红梅浑身都在微微发抖,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木头知道了奴婢把少爷要给王爷和王妃下毒一事告诉了二少爷,便找了我去,希望我到时不要承认,谁知把我抓去他屋中之后,便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再之后就……”

说到这,红梅又是抽泣不止,众人体谅她的遭遇,并没有人出声喝止,过了半晌,才接着道:“之后便女干污了我,我拼死抵抗,竟被他拳脚相加。”

木头听完忍不住对红梅怒目相向,而众人皆是唏嘘不已,都对木头投以鄙视的目光。

迟沧海听罢,看向红梅,这才注意到红梅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青紫的伤,外面披着一件斗篷,斗篷上竟还沾着些血迹,露在外面的裙摆都有些破烂,可见身上的衣服更加好不到哪去,迟沧海忍不住挑眉,这实在是有备而来啊。就看红梅如今这副模样,木头纵是有百口,也莫辩了……随后不由自主的又看向木头,只着中衣出现在大庭广众下,的确算得上是衣冠不整,然而按照木头被诬告的罪状来看,这身衣服,实在是过于‘干净’了。

迟沧海注视了红梅半晌,随后低叹了一声:“红梅,木头当真女干污于你了吗?”

红梅头压得更低,缓缓才道:“是。”

迟沧海再问:“我当真对你说,要对王爷和王妃下毒了么。”

红梅的声音又染上哭腔:“……是。”

连锦丰急忙上前道:“迟沧海,如今众人皆在,你难道是想威胁红梅不成。”

迟沧海看着连锦丰淡笑了下:“红梅有二少爷如此维护,沧海又怎么敢威胁于她。”随后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轻轻的道:“红梅,我自问待你不薄,也给过你机会,如今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红梅忽然泪眼模糊的抬头看着迟沧海,喃喃的低语:“少爷……”

迟沧海叹气,随后便转身不再看她,拱手道:“父王,母亲,如今府上出了这种事,是沧海计划不周,沧海想先查清木头女干污红梅一事,之后关于下毒一事,沧海自会给父王和母亲一个交代,请恩准。”

孟王妃难过的叹息一声,镇南王沉吟了半晌才道:“好。”

迟沧海拱手道谢,转身看向红梅,语气再不似刚才问话时的温润平静:“红梅,小厮说是听着你呼救才进的院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何之前不呼救,之后却大声呼救?”

红梅一愣,半晌才道:“因为,因为之前他捂住我的嘴,之后没有,所以……”

迟沧海点头,又看向木头:“木头,红梅为什么会在你的屋里。”

木头看向迟沧海:“我这一夜本就睡得不踏实,后来忽然闻到一阵香气,身上便没了力气,紧接着被人敲晕,之后醒来便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而红梅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出现在我床榻之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连锦丰听完直接喝道:“大胆木头,你一个小小的奴才,谁会对你如此陷害,甚至毁了女子清白,分明是在狡辩,还不从实招来。”

迟沧海厌恶的看了连锦丰一眼,既然木头说他从头到尾都是昏迷的,那么女干污一说也就根本不成立,想到这,迟沧海看向镇南王道:“父王,理应找人验一验红梅是不是真的有过行房的痕迹。”

镇南王听到点点头:“也好。”

连锦丰听到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很快的看了萧齐一眼,勾起嘴角:“世子妃心思还真是细腻啊,既然如此,便找个妈妈来验一验,也好让人心服口服。我听闻今儿个来观礼的就有好多迎麟阁的妈妈,据说都是颇有经验的,世子妃自己阁里的人,想必说的话更会让人相信了。”

迟沧海看着连锦丰得意的眼神,心里便是一沉,难道他猜错了?

迟沧海喊了两位妈妈过来,扶起红梅进了里间,过了一会便推门出来,跪下道:“回王爷,回王妃,红梅确实有刚刚与人行房的痕迹。”

连锦丰脸上忍不住的露出笑意,望向迟沧海:“听见了吗?证据确凿,不知世子妃还有什么话说?”

迟沧海目光微凝,设局人的心思比他想象中的要缜密的多,一步一步,似是早料到了他的想法一般……沉吟了一下开口:“木头既然说他是被人迷晕,还受了伤,可否找位大夫来验一验?”

连锦丰冷哼一声道:“迟沧海,你该不会是想要拖延时间吧?”

迟沧海淡淡的道:“我也只是想让这件事的真相更加让人心服口服而已,锦丰多心了。”

连锦丰冷笑道:“那便找位大夫来验一验,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厮很快喊来了府里惯用的大夫,老大夫在木头身上仔细的查看起来,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转身对众人道:“他头上的伤的确有被敲击过的外伤,这个位置,一定是他人所致,至于他是否吸入了东西,老夫便没办法验的出来了。”

迟沧海点头,谢过大夫,缓缓道:“大家也听到了,木头头上的伤是被人敲打所伤,说明木头并没有说谎,他的确被人敲晕过。”

连锦丰一脸看好戏的神态,慢慢的回道:“即便是被人所伤,也不能证明是有人把他敲晕了送到另一间屋中,也许是木头与什么人争斗时所伤,而且大夫也说了,根本验不出木头中过迷香,所以这些有可能完全是木头的一派胡言,迟沧海,你还要继续推脱吗?”

第五十一章:破局

妙法印证,真相大白。

听着连锦丰的话,一边的萧齐勾起嘴角,目光中带着一丝狠毒,想到老三竟是败在这个局上,当真是丢他萧家的脸面。

就在众人也都觉得这事已经尘埃落定,根本再无转圜余地之时,迟沧海忽然笑了:“那便只剩这一个办法了。”

众人听了迟沧海的话,都颇为意外,除了始终气定神闲坐在那的连璟霄,大家全一脸好奇的看向迟沧海,而萧齐也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

连锦丰一愣,随口问道:“什么办法?”

迟沧海注视着连锦丰,明亮似星的眸子,却叫连锦丰觉得心里发寒:“杜鹃,去把红梅请出来!”

红梅很快又被带了出来,迟沧海看了红梅一眼,完全的无悲无怒,仿似,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接下来的事,虽然全为弄清真相,但是也是极其私密的,不过你既然肯出来作证,如此深明大义,我想,应该无需众人回避了吧?”

红梅不知道迟沧海准备做什么,但是那人让他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弄的人尽皆知,所以围观的人自然不能离开,于是点点头道:“没错,我便是要大家看清事情的真相,还我一个公道,无需大家回避。”

迟沧海微微一笑:“那便依你所言。”随后看向之前帮红梅验身的那两个妈妈:“你们刚才替红梅检验之时,可曾见到她大腿内侧有抓伤?下体可有红肿甚至伤痕?身上可有淤青?”

迟沧海的话说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大家实在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连锦丰急忙厉声呵斥道:“堂堂世子妃居然会说出这种不知廉耻之语,实在有失体统。”

迟沧海淡淡道:“既然有人已经做了不知廉耻之事,我这么问只是为了查明真相,何来失了体统一说?”

说完没等连锦丰开口便接着道:“我问的话便是证据,二少爷如果再出言阻挠,便有掩盖事实之嫌。”之后又看向那两位妈妈:“有,还是没有?”

看着迟沧海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威严震慑之感,连锦丰竟直接瞪大眼睛震楞在当场,忘了言语。

两位妈妈想了想,同时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林妈妈开口:“红梅除了脸上和嘴角有伤痕,身上再无其他。”

迟沧海冷笑一声,他就知道,即便戏演的再足,细节设计的再精密,也不可能做到跟真的一样。若说这种事,必然有挣扎,哪里会有伤且伤的最重不言而喻,两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契合,如此极力挣扎就只在脸上出现了伤痕?这是强、女干!又不是在玩猜拳扇巴掌……

他们妇产科室偶尔也会遇到警方带来验伤的女人,都是报案被非礼的,在警局女警分配不开的时候,便会求助医院帮忙,虽然去验伤的都是小护士,但是这点常识他还是懂的。

这么想着,转头对众人道:“事情已经清楚,红梅根本没被人女干污过,纵是有行房痕迹,也是她自愿为之,不然身上不会没有伤痕,连二少爷若是不相信,大可以问问衙门里的大夫,甚至是……仵作,便可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连锦丰愣住了,那人的计划他初听到时简直赞叹不已,真心拜服,怎么会被迟沧海找到这么大的破绽?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男妻,怎么会如此难对付?这种事任谁都是讳莫至深,他怎么会想到迟沧海竟然会如此清楚的婉婉道来!他怎么会知道这些?!连锦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事情总有意外,也许之前红梅的……配合只是权宜之计,这也改变不了木头对红梅做出不轨行为的事实。”

迟沧海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我便让大家看看,女干夫另有他人。”说完喊过一边的来喜,对着他低语了一句。

来喜会意,没一会就端了一碗水过来,迟沧海摸摸鼻子看向木头:“那个……木头进屋去把你最贴身的裤子脱下来给我。”

木头一愣,但是没有任何疑义就跟着一名小厮进了屋,等再出来,依然穿着中衣,只是小厮的手上多了条亵裤……

迟沧海让小厮把裤子放到前厅一边的楠木小几上,然后接过来喜手里的水碗,泼到裤子上,过了半晌,湿透的裤子没有任何变化,依然一片雪白。

迟沧海扯起嘴角笑了,木头果然是清白的。

迟沧海指着面前的那条亵裤微微一笑:“这裤子便可以证明木头刚刚根本就没有与任何人行房,至于红梅所说的那个女干污她的男人到底是谁,恐怕,还得问她自己了。”

众人一听,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迟沧海这话是什么意思,而迟沧海气定神闲的道:“来喜拿来的这碗水里,我让他放了一些石灰进去,石灰水只要遇到男子的阳液便会变成黄色,既然木头是被红梅和小厮当场抓住,自然没时间换下裤子,更没时间清理,那么便一定会沾染到贴身的亵裤上,只是如今这裤子上干干净净,什么变化也没有,很显然,红梅所说的肮脏之事,木头根本就没有做过!”

迟沧海也不过是利用了化学理论,本来经验里就含有蛋白质,遇到碱就会变成黄色,迟沧海刚才让来喜去找水的时候,就低声把这事吩咐了,他不确定这里石灰的成份,所以让来喜在这碗水里还加了他那医药箱子里带的半块肥皂,这肥皂水一定是含碱的了。

迟沧海冷笑了一下:“红梅分明是与人合谋,已经与男人在此行苟且之事,甚至不惜将自己弄伤,造成受害的模样,然后又有人把木头敲晕带到这里,等他醒来,便大叫着引众人过来围观,让大家看到这番情景好坐实木头女干污她的事实,只是既然妈妈们已经证实红梅已有行房痕迹,而木头却没有,他又怎么会女干污于你?真是可笑!”

人群之中响起赞叹之声,红梅已经完全傻了眼,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而连锦丰目瞪口呆的愣在那,胸膛起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一边的萧齐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阴毒的看向迟沧海,长袖遮住的手,在椅子扶手上紧紧握住,甚至连指甲都掐进木屑里。虽说老三一直被人称赞聪明,但是萧家人都清楚,他才是萧家在后面出谋划策的那一个,这个局看似简单,他自问解无可解,尤其这种事之前才在连家发生过,连家人断不能再用蒋家与老三的办法来解决此事,难免无法服众,这样不仅打了连家的脸面,更加深了迟沧海与连家的嫌隙,更是警告连璟霄,这才是他萧家人的才智布局,怎么看都是对他们有利而无一弊,怎么会被迟沧海的一碗水就给破了……萧齐压下内心的不甘与愤怒,半晌接了一句:“世子妃又怎么能证明那碗水一定有你说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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