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抄家预告(穿越)下——白衣慕卿相
白衣慕卿相  发于:2015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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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背负家族罪孽,被逐出家门的他来说,这是他此生收到最珍最贵最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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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道自己命运多舛的狗蛋儿如今睡的正香甜。

刘姥姥抱着被养壮士了不少的狗蛋,心里得意不已,与村里一帮带着孩子的老人们坐在村口榕树下,正懒洋洋的晒太阳,讲着邻里间的趣闻。

“刘姥姥,你还记得上次说的去神仙地界一样的大观园不?”忽地有相好的老妇人压低了声响,对着刘姥姥小声道:“你也知道我家三娃子在城里落户,当个小二赚了不少钱,前些天回来的时候,跟我们说大城里的见闻,其中……就好像有你之前说的那漂亮地方的主人。”

刘姥姥拍襁褓的手微微一顿,哈哈哈的笑了几句,也压低了声响,小声道:“你也知道,不过前些年,我家过冬不下去,去试试打个秋风,没曾想还有这福分!”

“你也知道,如今你姑爷日子过好了,村里可不少有人酸的,你要……”

正说话间,忽地有妇人急匆匆而来,“刘姥姥,不好了,你家忽地来了好多官大爷!”

“什么?”刘姥姥身子瞬间一僵,抱着襁褓的手下意识的一紧,正睡得香甜的狗蛋感受到重力,立即哇的哭出声来。

“乖,莫哭,莫哭。”刘姥姥边哄着边往家走,看着背后有不少跟着瞧热闹的妇人,忽地脚步一停,眼眸一转,拉着先前跟她说话的老妇人,小声道:“王大姐,我这被吓的一慌,心里惶恐着,您先帮我照料一番狗蛋,我跑回家看看情况,行不?”

“行,这孩子莫不是饿了?”看着还在哭诉的孩子,王老妇人接过孩子,边哄着边让自家大媳妇提溜着东西往家走。这孩子一个多月前来的,狗儿媳妇没奶,刘姥姥求求到她孙媳妇身上。这东家一口,西家一口喝下来,他们对这孩子也喜欢了不少,更何况,不过几口奶,刘姥姥没少给柴米油盐等物件,而他们在攒攒省下的铜板,就可以供小孙子上私塾,不当个睁眼瞎了。

看着人走远,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刘姥姥疾步回家,进屋果真看到了不少官衙,眼眸闪了闪。

王狗儿不断的哈腰,“官爷,小得虽然跟王家连过宗,那也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不过是个穷亲戚,家里没钱叮当响,上门打个秋风,求几个银子花花。”

“可是,有人上衙门告密说你们可跟贾家联系紧密。”为首的捕头看这人递过来的碎银子,在瞧了一样青石搭建的屋子,道。

“官爷,这话从哪里说起~”刘姥姥看着不断在屋内翻查的捕快,瞧了一眼捕快身上的穿着,不过是最平常的青衣,她进过贾家,也算开了一番眼见,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县城里的衙役,而且对方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不过是有人眼酸,想要他们一家子不好过。

刘姥姥看着女婿不断的做工赔礼,好话说尽,但是衙役就跟大爷一般,“真没有?据说,你们家一个多月钱忽地有了一个远方亲戚投奔而来的孩子?”

话音一落,狗儿瞬间心一颤,忍不住的下跪叩首,“官爷,那孩子-”

“那孩子,”刘姥姥咬牙,浑身一僵,随后大声哀嚎道:“官爷,到底是那个挨千刀的看我们不过眼,如此污蔑我们一家子啊……”

第91章:决水

刘姥姥哀嚎着,阻拦女婿狗儿的话语。

屡次三番被劫持了话语,王狗儿面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喜神色!他就说了那孩子留着就是个祸害,如今这官差都上门了。这个家日子火红没几年,就要败个一干二净,没准连个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刘姥姥地上翻滚着,眼眸闪了闪,筹划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但若是今日拖延不过,她也无法。毕竟,民不与官斗,她尽了自己的力了。

“这位官爷,莫要与我家岳母计较,她年事已高,做事糊涂,我们家的确有,”王狗儿一把拦住刘姥姥,正打算和盘托出,忽地院子里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喊回避之音。

声音渐渐的由外逼近。

闹出的动静过大,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王狗儿的话语也由此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向外看去。

躲在书上的影卫面露一丝的庆幸。若是暗桩不来,他们就要动刀灭口了。

来者不过五品,但是在在平民之中也隐隐形成了威压。

“本官今日接到诉状,王狗儿……”摆出官威,方科捋胡子,一板一眼的说道,唬着众人一愣一愣,一行人被牵着鼻子走。

一路敲锣打鼓,朝城内而去。

方科抱着孩子,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待到县衙,一入内,便让影卫抱人便走。而后一番冠冕堂皇的审问,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让刘姥姥一家回去。

若不是收到信件,琏二爷说莫要与人计较,就凭今日堂上言语,老妇人没准还有一丝感恩报答之心,但是那女婿,可说不准!按着斩草除根的说法,此人定当斩杀。

但看在其岳母护主的分上,绕其一命。

王狗儿经过此番一吓,心里怒火燃烧,听着村里指指点点,本性愈发爆发出来,一如刘姥姥曾言语:‘有了钱就顾头不顾尾,没了钱就瞎生气。’半逼半哄一家人连夜搬离王家村,一路上想尽办法,逼的刘姥姥交出了王熙凤交予的银票,自顾离开,不管妻儿死活。而刘姥姥历经艰难,又得奇运,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乾锦帝原本也不会注意到如此微小的案子,但是抵不过方科政敌,给参了一本。

那日,乾锦帝正得知贾琏妖孽的身份,脑海的思绪就想奔腾的野马一般,敞向无边无际的原野。一句话,脑洞大开!看着奏折,竟然抽丝剥茧的让他隐隐发现了一丝的端倪。

在命人细查下去,几日之后,收到方科弃官而逃不知所踪的报告,面色顿时气的阴沉。

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此事,无疑在打他的脸,狠狠作响!

他定要狠狠的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皇帝。

乾锦帝眼眸闪过一丝的疯狂。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来人,”唇边划过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乾锦帝挥手,示意暗卫下来,吩咐道:“你务必给朕办好此事。而后细声吩咐着。”

暗卫眸光闪过一道惶然,而后垂眸,恭恭敬敬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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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浑然不知千里之外,有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展开,此时此刻,正整装待发。

连续几日,日日都由众将领率五千人马,于 城下,擂鼓叫阵,欲诱冯沉楠率军出城以战。一面,又派斥候,入水再探测地形。

城外水深,地势又陡然拔高,易守难攻,若是学那谁开了掘洺水堤防,呵呵,那平安大军便成了饺子!故此,若想求胜,妥当之策便只有挑敌出城为上策,否则,兵行险招,数十万大军的信任,容不得他一人任性。

而今又是一场秋雨一场凉,阴雨连绵。弹药也即将告罄。

天际微微泛起一道微光,新的一天开始。

平安军驻扎之地,黑甲战马,蓄势待发。只待贾琏一声令下。

贾琏凤眼挑起,俊眉斜斜扬,位于马背之上,摇摇朝三爷所在方向,握拳相托,而后脸色苍肃,浑身上下戾气迫人,薄唇紧抿,扬鞭率领众人而去。

几十万大军隐匿于未明的黑夜之中,恍若一抹暗光,静悄悄跟随左右。

冷风吹拂而过,贾赦翘着脑袋遥望远方,直到连最末尾的士兵都化为小黑点,才默默的收回注视的目光,紧紧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静默伫立寒风中的三爷。那三爷明明身上穿的比他还厚,但是……贾赦下巴微微朝上,抬头看了一眼,目光正对上眉目紧蹙,眼神深邃不可测的眸子,脸上的面具更是泛着一抹冰冷的意味,整个人隐隐之中透着一股高冷之气,恍若君子爱莲,高高不可攀折!

贾赦绕绕耳朵,默默的靠近一步,看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又凑近一步,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脸人,腹诽了一句贾琏!他活到这年头,还从来没看见过皇帝自己出征玩命的。可谁叫玩命的是他儿子,这做老子的还没抱到大胖孙子,心里不担心才有鬼呢!

大着胆子又凑近几步,呵呵的笑了几声,脸上带了一丝的谄媚之笑,“三爷,琏儿他们佯装诱敌之策能成功吗?”

今日贾琏命大军几乎倾巢而出,伪作粮草不足之象,向北佯退,意图诱惑冯沉楠率兵出征。

可是……贾赦脸色变了变,连他都知晓老将冯沉楠是接替四王八公开国元勋一辈的元帅存在,这南征北战,作战经验丰富,这诱敌之计,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

三爷闻言,脸色一沉,冷冷的撇了一眼不省心的妹夫,目光落在他腰间凸起的娃娃身上,瞬间眉目紧蹙了一番,半晌不说话。直到人等待许久,不断的仰头朝天望,才无奈的揉揉眉头,取下腰间挂着的酒囊,猛喝一口阿芙蓉,压压痛楚。

他恐怕时日无多了,否则,也不会同意贾琏如此大胆,几乎是“赌一把”的诱敌之策!先前种种,都是做戏……日日都去叫阵,拖了这么些时日,一来,通往平安之地,官道被劫,辎重之部至今无法直达,只有绕山路而行,二来也是为与匈奴协谈,免去后顾之忧,三来,真真假假,不断迷惑敌方。

“冯沉楠不知,但是司徒熠定会心动。”

“为,”贾赦话还问出口,便听三爷撇眸,望向天边出升的朝阳,语调淡淡的,“因为,他缺军功,因为,离权利圈子太久,就得不偿失。因为,司徒家的人,天生为权势而战。”

“哦~”贾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默默的摸摸金娃娃,心里偷偷腹诽,他的阿成,才没有!

正说话之际,忽地有斥候急匆匆骑马而来,飞身下马,欣喜,垂首相报:“禀三爷,赦大老爷,探马回报, 城北门出兵,约有五外之众,直朝大军袭去,现已经落入包围圈中。”

“真的,太好了!”贾赦拍手,眉开眼笑,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出城,他儿子就可以横扫千军万马了!

三爷默默的扶额,他真不愿意承认这槽心玩意是他妹夫,而且还被某人给看上。挑眉,直道:“何人领军?”

“遥见帅旗,应是司徒熠亲率精骑出城!”

“传令下去,营地之中所剩人马,不得明火,暗中潜伏,以防敌军来袭,家眷由后勤小将护送,退后三十里。”

三爷干脆利落的下令,便示意了一眼影卫。

当即就有人飘下来,一人一边带着贾赦离开。

“为什么啊?!”贾赦半空双腿不断蹬地,他又没拖后腿!!!

因为你是温室的花朵。三爷默默的嘴角勾出一抹苦笑,司徒文能护得住,可是他们无法护人周全。

践踏别人小心翼翼的真心呵护,感受现实的残忍,亲眼目睹刀箭鏖战弹药起飞血肉模糊之景,他们谁都没有这个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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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里开外,血色一片。滔滔的江水卷起一条条将士身躯,渐渐染红了河水。目光所视,火光映射着血水,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看着一路厮杀而来的贾琏,视觉冲击之下,别具风格。

周身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司徒熠呼吸骤然紧促,勒马向北望去,虽看不清什么,可却能感到那重重杀气,万军交战之像,仿若就在眼前。

“中计了,竟然是埋伏!”军师的话语不断的回旋在耳边,司徒熠冷眸斜睨了一眼,“给本王闭嘴。”

“可是,王爷这……”

“回城,再论!”司徒熠勒马调转,目露阴沉之色,隐隐之中,看见贾琏的身影,眼眸里涌出一股浓浓的嫉妒之意!为什么他好歹是平安军叛军首领,却可以一次次的身先士卒?而他若是想要驰骋沙场,后边也有一群人唧唧歪歪!

说白了,不是他皇子之尊,而是怕他夺取了军权。

不由挑眉扯嘴,司徒熠看了一眼滚滚的江水,嘴角的弧度微微上升,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寒意来。

策马驱赶回营,司徒熠神色淡然道:“冯将军果然老谋深算,小王折服,但是小王依旧认为所占天险,按兵不动,乃下下之策,敌人都叫嚣到我们面前了,难道任由他做大不理吗?!”虽是不咸不淡的话语,语气却是透着狠厉决绝。

“将军,末将请战!”

“小将也愿意一战,绝对不能让他在赢下去,否则军心动荡,人心不稳!”

“末将认同大皇子之前提议,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让大军败北!”

“……”

“但是,”冯沉楠一字一语咬牙而道:“那也决不能视千万士兵性命如蝼蚁啊,还有下游无数百姓!”

“成大事不拘小节!”司徒熠巡视众将领,蓦然扬眉,透着一股疯狂的炽热之意,“昔年唐太宗李世民也曾经决洺水助战,大败刘黑闼军,尽复沦陷州县,关云长水淹七军之战……”边说,众位将领的出战之气愈发的高昂。

面对众将领愤慨的面色,冯沉楠心内血色翻滚,双眸冒出不明的厉光,目光缓缓的看了一眼司徒熠,双手抵住帅案,冷冷开问:“大皇子,您所谋到底为何?吾辈守护的乃是司徒家的天下!”

司徒熠闻言心里一动,不其然又想起了贾琏马上的英姿飒爽,心底里狠狠一动,先前那嫉妒的火焰又燃烧了起来,目光缓缓注视了一圈帅帐之中众人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冷不丁的拔剑刺向冯沉楠的脖颈,道:“既是我司徒家的天下,冯将军,您老了,不妨让本王领帅吧!”

冯沉楠浑身一僵,冷冷一吸气,通身血脉冰冷,心底隐隐漫出些陌明的心绪。

“传本王令,命其余士兵诱敌回城,而后开闸决 之水!”

“是!”

话语刚落,便有人领命而去。

须臾,便有轰隆隆的鼓声想起,司徒熠握剑的手不由的兴奋起来,带着一丝的狂躁,整个人都被这鼓声所感染,似乎已经预见了贾琏的悲惨遭遇。

被五花大绑的冯沉楠肖受的面庞露出一丝的感慨,整个人不停呵呵的嗤笑着,抬头仰天,“想我冯沉楠一辈子光明磊落,征战沙场至此,竟然落得个晚节不保,千古罪人之景,当真……哈哈!”

凄厉之声响彻苍穹,伴随着轰隆一声, 大坝被开出一小口,水即刻奔流而下。

第92章:番外买

疑是银河落九天!

很美!

很壮观!

但令人窒息。

滔滔江水无情的从上往下倾倒而来,哗哗的洪水若猛兽出栅,瞬间冲淡了血腥味。洪水所过之地,人仰马翻,哀嚎响起,家园被淹,农田顷刻化为湖泊,无数人在从心里迸发出绝望的呐喊。

原本的湖光平原,瞬间尸骨遍地,哀鸿遍野。

黑压压的天际雷霆滚滚,狂风卷过,吹的人连站都站不起来,他想拼命的跑,但是身后洪水奔腾而来,脚下磕磕碰碰,耳边呼啸着哭鸣声,就停息了一瞬,旋即被洪水冲击到岸边。

江面上漂浮着碎甲裂盾,木弩残剑,还有一具具的浮尸。

朝远处望去,洪水还不断的横扫无辜的平民。

家园不存。

他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忽地,耳边传来一声呢喃,记忆慢慢的重合,大旱蝗灾,饿死浮骠……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耳边莫名的想起一声呢喃,瞬间,胸口插进,心似被挖了个洞,空荡荡的,习惯性的想要向腰间掏去,但是空荡荡的。惊悚的睁大了眼睛,贾赦忍不住惊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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