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分裂——鸣筝
鸣筝  发于:2015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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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音带着白文宇的魂,极不情愿地在黎珏的别墅里住了下来,因为白文宇的魂魄虽已召回,但还不稳定,需要黄杰这个“医生”随时候命,而理所当然的,黄杰也要住下来,加上黎珏这个房主,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对这种状况,最开心的是白文宇,最无所谓的是黄杰,最不爽的是白书音,最叫人看不透的是黎珏。

同居生活的第一天。

白天相安无事,黎珏和白书音虽然都不待见对方,但为了共同的目的,还是平静地处了下来。到了晚上,他们迎来的第一个考验,或者只是针对白文宇和黎珏的考验。

晚上十一点整,白文宇的魂准时出来溜达。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磨砂玻璃映照出模糊的人影,若隐若现的人体曲线惹得观看的人更加上火。

白文宇把全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巴巴地瞧着浴室的方向。可恶!洗个澡干嘛这么久?

忍耐不住地蠕动蠕动……小弟弟擦在床单上微微缓解了胀痛,可是远远不够!在梦里已经够悲摧了,怎么射都射不出来,虽然后来那个神棍说灵魂是没有jingye的,再埋头苦干,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幸亏他当时没射,否则一个激动把灵气射出来了,那就真悲剧了。就像黎先生才射出几滴,就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这时磨砂玻璃的门被移开,黎珏披着一件浴袍走了出来。头发没有擦干,湿漉漉地贴在颊边,倒是柔和了原本硬朗的脸部线条,水滴沿着脖子蜿蜒而下,划过蜜色而肌理分明的胸膛……白文宇的喉咙一阵发紧。

可能是某人的目光太过狼性,黎珏的脚步顿了顿,背过身,若无其事地脱下浴袍,从柜子里拿睡衣穿。

白文宇蓦地挑开被子,灵活地翻身下床,三两步跨到黎珏身边,越过他的肩膀拉出一件睡袍:“穿这个穿这个!”

有人说,男人之所以送女人衣服,是因为想把它们亲手脱下。对白文宇而言,他热衷于替黎珏挑衣服,看他把他挑中的衣服穿上,然后再由他亲手剥下它们,是他低劣的恶趣味之一。

睡袍是特制的,由白文宇这个设计师亲手设计。通过这件衣服,他的人品及品味可见一斑。深蓝的丝绸,长及脚踝,腰线剪裁得非常适宜,从材料和做工来看,这件睡袍是很不错的,如果忽略那几个特殊部分的话。

(……此处因河蟹省略若干字)

第18章

白书音的意识转醒时已是清晨。思绪渐渐回笼,他发现自己在黎珏的房里,而本该在这的主人却不知去向,想来也是不愿和一个讨厌的人同塌而眠,这点两人倒是不谋而合。试想一下,大清早睁开眼,入目的竟是一张平生最不想见到的脸,并且两人还保持着亲昵的姿势相拥在床,大被同盖,被窝里肩靠着肩脚缠着脚,腰身紧紧贴合,享受着毫无阻碍的肌肤之亲……那将是怎样一种恶寒!

被脑海中的画面恶心到,他宁愿和一只章鱼接吻,也不愿和那家伙有一平方毫米的亲密接触!白书音迅速跳离黎珏的床,仿佛那里沾着霉菌,又迫不及待地冲回自己的房间连洗三遍澡,从里到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觉得清爽了。

折腾了一早上,下楼的时候,黎珏正衣冠笔挺地坐在餐桌前看报纸,身前只放置了一杯咖啡,黄杰没啥形象地歪坐着,挑剔地戳刺着盘中的火腿。

白书音面无表情地挑了离黎珏最远的位置坐下,佣人送上早餐,豆浆、吐司、火腿煎蛋,中西合璧,营养丰盛。这头他刚一落座,那头黎珏已经收拾好报纸起身,从他身边经过,两人谁也没看谁。

黎珏一离开,黄杰的心思也从本就没什么兴趣的食物中转移,兴致勃勃地打量白书音,好像后者的头上长角了一样。

白书音握着餐具的手顿了顿,视线缓慢上移,黑亮无波的瞳仁笔直地撞上黄杰兴味盎然的目光。

不知怎么的,被这样一双眼睛凝视让黄杰感到不自在,掩饰般的猛塞了口煎蛋,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倒是不敢毫无顾忌地看别人了,顶多是拿眼角余光偷偷打量。

在有意为之之下,不尴不尬的早餐时间很快结束,黄杰屁股一脱离凳面就跑的没影了。

白书音给手机冲上电,一开机,就劈里啪啦冒出一大串未接来电,百分之八十来自助理小何,另二十来自被他命名为牛筋人的齐子云。这时才想起,他好像似乎,还有一份工作来着。

没什么心理负担地拨通小何的电话,才响了半声就被接起,小何中气十足的咆哮立刻充盈耳廓:“大哥!老大!祖宗!你到底上哪去了?赤道都能被你绕一圈了!就算去北极也够往返好几次了!你知不知道全世界都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就你玩失踪的这几天,老子的工资刷刷刷被扣成了零?!你知不知道你再不现身,老子的饭碗就要不保啦……balabala”

白书音把手机拿远,等线路那头告一段落,才施施然放回耳边,淡淡地道:“抱歉,前几天有很重要的事,来不及请假。”

“再重要的事,抽空打个电话总行吧?而且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别以为自己很受重视,像你这样没什么特色,只有皮相过得去的新人,公司一抓一大把!我见过不少仗着长相出众不听话的艺人,没一个能红的!公司是要重量级的偶像没错,但是他们更愿意要一个好言周教的……balabala”

这次白书音直接掐断了电话。

三秒钟后手机响起,白书音看了眼小小的屏幕上不停闪烁的“小何”两字,接通。

“你居然挂我电话!你……”

“今天有课程安排吗?”白书音果断地打断了小何接下去的话。

“你还想上课?我告诉你,你可把所有的老师都得罪光了,他们对你的印象本来就不好,现在你又无故旷课,他们会把你直接赶出教室的啦!”

“嗯。”

“你嗯,你嗯什么?!”小何听到白书音仅以一个单音鼻音作为回答,简直要抓狂了,“你到底明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啊?”

白书音觉得还是安慰一下可怜的助理比较好,“我明白的,”他说,“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上课。”

“……”

“……”

“白、书、音!我到底倒了什么霉,碰上你这么个主子!伺候头猪也比伺候你好!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总之给我听好了,赶紧去向齐先生赔罪,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一句话,一定要让他充分感受到你的忏悔,你的悔恨,你恨不得切腹谢罪的心情,懂?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个毫无诚意的鼻音。

小何经历了焦灼、愤怒、无奈、到现在麻木,已经彻底没脾气了,跟了这个老板,注定是前途无亮了。他在心里为自己拘了一把同情的眼泪,又对白书音交待了一些事项,也不管对方听进去了多少,便匆匆挂断电话,躲到角落添伤口去了。

白书音一直觉得自己的助理有点情绪化和神经质,这会又加了一条——狂躁症,可怜的小何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不靠谱的老板归入了精神病人群。

不过齐子云那里的确需要解释一下,白书音寻思着,他们兄弟的积蓄不多,本来他还有几份兼职,但是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他一直没去上班,估计早被辞退了,当艺人是弟弟的兴趣,他本身对这行不甚喜欢,以前就怕弟弟会被这虚无繁华的世界迷晕了眼,但现在他们要维持生计,还是得靠这份收入尚算可以的工作,齐子云这棵大树,现阶段不能得罪。

白书音想了想,换上套朴素的休闲装,在镜子里检视了一番自己,苍白的青年,眼下有着淡淡的阴影,眼神空洞,嘴唇周围的胡渣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留着些微青色,看上去七分俊美三分颓丧。这个形象正好去见齐子云。

他思索着到时应该说的话,或者是他该编一个怎样的借口,才能让这几天的无故旷工显得顺理成章?他首先想到的是奔丧,还有什么比这理由更充分的?对大多数人而言,人生无非两件大事,红事和白事,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赶着去结婚吧?于是只能选白事了,他一点都不介意诅咒自己的亲戚。

编好了借口,白书音便坦然了,就是在人选上稍微费了点脑力。父母数年前就上了天国,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也早已作古,血缘近一点的就只剩一个舅舅,也是早年举家移民去了M国,不知死活。所幸还有个犄角旮旯里的三叔公,今年七十多岁,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若说他突然一下子翘辫子了,肯定没人怀疑,就算怀疑也没用,因为那个山沟沟荒僻得恐怕连卫星都找不到,更别说查证了。决定了人选,悄悄地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三叔公说了声抱歉,当然,这抱歉也是没什么诚意的。

白书音走下台阶,外头空气大好,鸟语花香,比别墅里的浑浊不知好上多少倍。突然,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一声轻微的咔擦,像是按快门的声音,扫视周围,却没有发现举着照相机的人,是错觉?

虽然有点疑惑,但这个小插曲并没被他放在心上。

第19章

黎珏的别墅位于市郊,距离在市区的QSC大楼有段不远的距离,最重要的是没有直达的公交路线,要去QSC还必须转车。

白书音不喜欢坐车,无论是大巴还是豪华轿车,开得再稳也还是会有一些颠簸,而且在市区里堵车是家常便饭,浪费时间不说,还会耽误重要的事情。如果路不是太远的话,他宁愿步行,或是骑自己的小毛驴。小何看他骑过一次,便严令禁止,并苦口婆心地教导他何谓艺人的自觉。

小何的教导让他明白一件事,身为艺人,不会演戏不要紧,唱歌走音不要紧,主持节目满嘴喷粪也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摆谱,哪怕里子都破破烂烂了,面子也还要撑着,该怎么光鲜就怎么光鲜,就算穷得餐餐速食面就咸菜,也得开名车穿名牌,绝对不能叫媒体和公众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所以白书音骑小毛驴就成了十恶不赦,因为他违反了这一行的普遍行为准则。虽然他觉得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实在理解不能,但多年的打工经历所养成的良好职业素质还是让他习惯性的遵循了“员工条例”。

其实挤公交也不是很符合艺人的优雅形象的,这点他却没想到了。

所幸郊区上车的人少,不用上演肉贴肉的戏码,拉着吊环,身体随着车身的颠簸摇晃。在某站停靠后,上来一个男人,亮丽如同一道移动的风景,立刻把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了,也包括白书音的。

说这人是男人也不竟然,巴掌大的脸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只能看到他雪白的皮肤、淡色微抿的嘴唇和线条完美的削尖下巴,略显单薄的身形还带着些许少年人的青涩,是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年纪。

一见那副挡住一半脸的墨镜和乘客讶异而蠢蠢欲动的目光,就算是对娱乐圈缺乏常识的白书音也猜到这一定是某个明星了。如果他稍微有了解一下娱乐动向的话,就会认出这人正是偶像剧的当红炸子鸡秦峥,QSC培养出的人气偶像。

这要换了其他新人,可是个千载难逢的跟前辈套近乎的好机会,虽然不知道对方作为人气偶像干嘛来挤公交车,难不成是支持环保事业?但不管怎么说,一起乘坐同一辆公车,也算得上有缘了,一般人早就说些好巧啊秦前辈你也坐这趟车之类的话展开话题了。

可白书音偏偏不是一般人,这倒不是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而是他对自己目前所从事的行业的认识和了解,有着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匮乏。除了自己弟弟以外的影视歌明星,他几乎一无所知,当然,大名鼎鼎的XXX天王、XX天后,他还是听说过的,毕竟不是火星人,但也不一定能把名字跟脸对上号。

所以现在他只是多看了秦峥几眼,从年龄上看,这人比白文宇大了一二岁,从长相和气质看,那当然是远远不及自己的宝贝弟弟了。经过一番不能算公平公正的比较,白书音心满意足。直到车子到站,一堆人下车,其中也有他和秦峥,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想到这个明星恐怕是自己的同事。果然后来两人都上了同一辆去QSC的车,又前后脚步入QSC大楼。

QSC总部大楼在外观上有些陈旧,二十年前的建筑了,虽几经翻修,毕竟不能令它崭新如初。不过这毫不影响它在业界的地位,这在大门口随时随地都有狗仔蹲点和粉丝手捧鲜花等偶像就可以看出来。

白书音已经来过好几次,熟门熟路地找到齐子云的办公室,却被告知齐子云正在会客。白书音等了一会,就被秘书带了进去。

齐子云端坐在办公桌后,看上去无喜无怒。

白书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淡定地拉开椅子坐到对面。

齐子云却意外的没有多问什么,只对他扬了扬手中的本子——一本封皮破损,表面沾了老大一块油渍,内页摇摇欲坠的越两公分厚的破纸本。

白书音不敢怠慢,双手接了过来——他决定事后马上洗手。

“这是冉导的剧本,也是公司投资的年度大戏,因为出彩的角色不少,公司决定启用新人,当然为了保证收视率,男女主角会由卢青和庞华琴担纲。三天后在公司内部进行演员选拔,剧本你尽快看完,选一个角色好好揣摩,试镜的时候别丢脸。”

“如果你打不定主意选哪个角色,可以跟我商量,我下面还有事,你可以走了。”

白书音点点头,告辞离去。他虽然对这行缺乏常识,但并不是笨蛋,知道如此重要的剧本不是自己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以见到的,想必是齐子云以权谋私照顾手下的艺员,就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导演手中拿到的,而且剧本这么肮脏,十有八九还是原稿。想通这一节,不由对他的用心产生了一点感激,又加上前几天的莫名失踪,齐子云也没有责难他,于是难得的,又有了那么一点惭愧。

这一点加一点,累加的分量迫使他下了戴着手套读完剧本的决心。

白书音离去后,从与之齐子云的办公室相连的休息室里跨出一人,正是刚才还与白书音同车,进入公司却不见人影了的秦峥。

秦峥摘除了墨镜,眉浓黛而修长,凤眼狭长顾盼神飞,鼻梁秀挺,下颌微敛,五官精致非常,神情间带着几分不满:“为什么把本子给他?一个没有丝毫演技的新人,你指望他被冉在升看中?”

齐子云轻笑:“我没这么异想天开,叫他去试镜,只不过是让他积累一些经验,看看别人是如何演戏的。倒是你,角色揣摩的怎么样了?男二号若是演得好,反响肯定比男一大。”

秦峥上前几步,俯身贴近齐子云,鼻尖对着鼻尖:“放心,我不会叫你失望的,子云哥哥。”

秦峥的脸蛋细腻无暇,近距离也看不到毛孔,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微微的上下扑扇,扇得人心尖发痒,而那一声子云哥哥,嗓音低沉,语气婉转,尾音上扬……齐子云觉得压力很大,忍不住整个人向后仰,却叫秦峥一把扣住了肩膀,身体前倾几乎整个压在了他身上。

齐子云一动不敢动,瞳孔中那两把小扇子越放越大,最终一个柔软的东西,仿佛一只轻巧的蝴蝶,轻轻点上他的嘴唇一触而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秦峥戏谑地看着某大经纪人难得一见的呆滞,大拇指的指腹沿着他的唇线轻搓,忽然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敏感的耳尖顿时轻微的颤了颤,泛出诱人的粉红。

“不要对新人太好哦,不然我会吃醋的。”分不清是天使还是恶魔的嗓音如是道。

齐子云像是从一个荒诞的梦中醒来,而这时,始作俑者早已不知去向,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粉红色的气泡。

第20章

“……君天的个性亦正亦邪,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对女主角的心意也很容易打动女性观众,相反男一号戴复古的角色形象中规中矩,不容易出错,却让人印象不深……”黎珏读过剧本后指出,“如果你能出演君天,就已经成功了一半。这个角色写得十分出彩,身份神秘,行事乖张,对女主角表面上冷嘲热讽,背地里却默默守护,这样的角色定位往往非常讨小女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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