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作不成受——梅花猫
梅花猫  发于:2015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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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荧幕上的这个短片,萧锦宣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他原本是想电影结束后其他人还没有离场的时候开始放这段片子,然后在众人的口哨声尖叫声和祝福中向韩老师告白。而现在闲杂人等全部不在了,短片播完后影厅四周的壁灯亮起来,萧锦宣眯起眼睛,两个人之间便只剩下静默。

韩肃拉着他的手站起来,侧过身略一低头,面向着他说,“你这样用心了,现在不打算说点什么么?”

萧锦宣动了动嘴唇,没能说出一个字。他想,他大概是欢喜的疯了。

韩肃这次没有再说什么,不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见他不言语便自己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萧锦宣深吸一口气,吞了口口水说,“老师真的愿意与我试试看吗?”

韩肃微微挑起嘴角,点点头。

于是萧锦宣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的了,他所期望的结果再好也不过如此,其他根本没有细想。他不得不承认,之前最多不过是借鉴一下曾经的恋爱攻略,却一次都没敢把韩老师的形象代入到CG图里想象过。男神之所以是男神,理所当然就是要仰望的,而现在似乎可以再进一步了?

只是这样想想就脸红心跳了好吗!

韩肃就牵着这样的萧锦宣走出了电影院。

步行街两边的商店门口挂着各种心形的装饰物,一路上情歌不断,把氛围烘托的又热烈又暧昧。来往的情侣有的牵着手有的挽着胳膊,有的给对方戴围巾亲吻告别,还有的靠在一起往酒店走。萧锦宣忍不住心猿意马,他偷偷回握住韩肃的手,然后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傻笑。

有小女孩跑到他们身前,前后打量了一下才怯生生说,“哥哥,买束玫瑰花吧。”一般情况下是要说买束玫瑰花送给姐姐,可是眼前没有姐姐,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送给另外的哥哥。

韩肃弯下腰看着她微笑着说好,然后付钱,用比平时贵很多的价格买了一束红玫瑰,递到萧锦宣的怀里。“情人节快乐。”他说。

萧锦宣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花,突然想起很多事情。想起上辈子的他总喜欢送别人花,自己却好像没有收到过;想起大表哥白嘉铭也曾想借机送韩老师玫瑰,被他设计换成了百合;想起这应该是他主动去做的事情,没想到却让韩老师抢了先。他又看了看韩肃的脸,忍不住问道,“老师也会送花吗?”

韩肃笑起来,“为什么不会?”

“总感觉老师什么时候都是一本正经的。”萧锦宣说着,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在特殊的节日里做应景的事情,也是一本正经的表现。”韩肃一本正经地解释。

萧锦宣抬头看着街边的霓虹灯和各色广告牌,酒店门口的灯箱上打出特价的字样。他有点尴尬又有点期待地偷偷看韩肃,最后还是把脸埋进那一捧花里。

韩肃牵着萧锦宣走过那家酒店,一直到步行街的尽头停下来。“我们该回家了。”他对他说。

萧锦宣这才反应过来,本来就不长的一段距离太快就走完了,他有些恋恋不舍,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回家?”

“你开车送我回家,然后回自己家睡觉。”

等韩肃解释完,萧锦宣的心情就没那么美好了,“为什么啊?”

韩肃明显停顿了一下,说,“原本不想这么早跟你说的,你现在还是我的学生。”

萧锦宣还被突然而至的幸福砸的头脑发晕,早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他也知道,那样或许会给韩肃带来麻烦。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似的,韩肃缓缓开口,“我其实是无所谓的,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一些事情?”

面对明显思维短路的萧锦宣,韩肃有些无奈地说,“我先开车送你回家好了。”

这次,轮不到萧锦宣再提出异议。

韩肃把他送到家门口,停下车叫他回去早点休息,自己便打算离开。萧锦宣下意识去拉他,却只抓住他的衣角。

像哄小孩子一样,韩肃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不经意的角度擦过一个若有若无的吻,然后转身。

“晚安。”

第30章:口若悬河

萧锦宣这几日春风得意,走路时连脚步都有点飘。

终于得到了韩老师的认可,萧锦宣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要被点亮了,果然重生就是为了弥补遗憾来的啊!他每天高高兴兴地来往于公司和家中,干活也不觉得累了,也愿意给下属加奖金了,看到萧雄竟然也能自然而然地露出笑脸了。

萧雄与白亚萍见他这样子,很容易猜到这小子肯定是恋爱了,只是不知是不是以前他说过的想追的那一个。萧雄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大感觉,毕竟萧锦宣已经要大学毕业了,谈了恋爱也没什么奇怪。白亚萍却直觉有哪里不对,找了个时间打电话给白嘉铭了解情况。

“嘉铭啊,你最近跟锦宣有联系吗?”

“有啊,小姨,怎么啦?”

“你不知道,情人节那天晚上他晚上十点多才抱着一束大红玫瑰花回家,时不时便偷偷笑一下,看起来不像是买来又没送出去的,难道是自己收到的?现在的女孩子可真是大胆……”

白嘉铭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开口说,“不是女孩子。”

白亚萍正沉浸在自己的推理和想象中,被他这一反驳一下子卡了壳,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什么?不是女孩子?难道是男孩子么,呵呵……”

“您说对了。”白嘉铭小声说。

白亚萍几乎惊得跳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的……”白嘉铭正要拿自己当例子来说服小姨,想了想还是换了句话说,“锦宣也是成年人了,您不能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管。”

白亚萍沉默半晌,等的白嘉铭几乎以为她把手机放在一边人走开了,才缓缓开口说,“我要好好想一想。”

“您最好不要马上告诉姨夫。”出于表哥对表弟的包庇,白嘉铭还是提醒了小姨一句。

白亚萍最后决定自己出马,一般情况下父母总还是以为自己家的孩子是好的,一旦走上歧路便是有人带坏了,她得看看那个把儿子带坏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白亚萍问白嘉铭要到了韩肃的相关资料,略扫一眼便对韩肃一点好感都没有,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还是个老师。看着看着,她却不明白了,韩肃那样的学术精英跟萧锦宣根本不是一路人,他们又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白亚萍换了身打扮潜去萧锦宣的学校,特意找了韩肃的一节大课低头走进去,坐在最后一排。

上课铃响的时候,韩肃准点踩着铃声走上讲台。他惯例扫视了一遍课室,不可能不发现后排角落里略显突兀的一个身影。看样子不像是教导处派来听课的,因为事先没有联系应该也不是外校来学习的同行,韩肃想不起来也便不管她了,开口说,“同学们好,现在开始上课。”

他的声音低沉而和缓,但是气势却很足,两三百人的课室里居然没有用麦也能让所有人听清楚。白亚萍因为距离太远看他的面目并不很清晰,这声音的印象却十分深刻。她继续听,感觉应该是极艰涩的一门课,让他讲得虽不至于妙趣横生却也是深入浅出条理清楚,难得大多数的学生都认真听课,不时低头飞快地做着笔记。再听下去,白亚萍便完全听不懂了。

内容讲完之后,韩肃留了课堂作业,让学生们当场做完并且会找个人提问。在学生埋头奋笔疾书的同时,白亚萍的存在感就凸显出来了,韩肃似乎并不介意一个年龄可以当他长辈的人坐在他的课堂上,他很自然地走下去在教室里转了一遍,顺便看看坐在过道两边的学生做的怎么样了。

在他走到课室后面的过道的时候,离最后一排还有四五排的距离,已经足够白亚萍把他看得很清楚。这位老师似乎比学生大不了几岁,这是她从白嘉铭那里获得的情报,现在已然是博士副教授了,可以说是前途无量。而女人的关注点与男人又有所不同,白亚萍从他的衬衫看到长裤再看到皮鞋,是很好的材质但目测不会太贵,唯一能看出品牌的是他腕上的手表,是一个在国内不太出名然而却相当昂贵的牌子。白亚萍忽然想起韩肃的出身,那是一个并不逊色于白家的家族,他没有随家族传统去经商,却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科研领域发展。

这时候韩肃提问了最先举手的一个学生,对方语速很快地回答完毕,得到他一个赞扬的微笑。“期末有加分。”他对大家说。

底下一阵羡慕并惋惜的哀叹声此起彼伏。

“大家请继续努力,今天的课后作业是……”韩肃说完最后一个字,下课铃声适时响起,他把头从书本中抬起来,电铃声中依然清晰地说,“下课。”

白亚萍有些想不起来她以前读书时候的样子,但是显然这样节奏正好的课堂并不多见,更不用说学生们都带着一种受益匪浅的表情。他是在认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吗?白亚萍想,也许真的是个好老师呢。

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跟自己的儿子胡来,白亚萍坐直了身子,在旁边纷纷收拾书本准备下课的学生中间抬起头来。

韩肃也整理好了自己放在讲台上的东西,课本,水杯,优盘和手提包。看到课室几乎变空了,他走下来,迎着后排那人的注视走到她的面前。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萧锦宣的母亲。”

韩肃把白亚萍请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她沏了一杯清茶。

白亚萍神色复杂地望过去,她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跟萧锦宣的老师谈话是什么时候了。从萧锦宣读书开始,她只要是被老师请就没有过什么好事情,注意力不集中,上课走神,作业没有完成,报考志愿不乐观,等等等等。她只能低声下气地跟老师陪笑,请老师多多关照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而这一次的情形,却是太诡异了。

“你是他的老师,你们这样是不对的。”白亚萍看向韩肃的眼睛,希望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点躲闪。

但是韩肃却微笑起来,认真地对她说,“我知道,请您相信我,我们暂时什么都没有做。”

“你还想做什么?”白亚萍瞬间拔高了声音。

“您先别着急,我会告诉您您想知道的一切的。”韩肃停顿了一下,缓缓道来,“前年的九月份我刚博士毕业,来到这个学校当老师,正好教萧锦宣所在班级的专业课。因为他这门课的成绩很好,我便考虑让他做课代表和我的实验室助理。后来他决定考研,我想尽可能地帮助他,于是同意他住去我家复习功课。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在考研的当天出了点意外。花费那么久的时间和精力,到最后连接受检验的机会都没有,我想他一定很伤心。不久前,他找我看电影,我回赠一束花表示感谢。全部的经历就是这样。”

白亚萍努力咀嚼他说的每一句话,挨个盘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是指互相明确心意的开始,那应该是今年的二月十四日。”韩肃一本正经地回答。

白亚萍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谁先提出来的?”

“口头上先提出来的是我,”韩肃着,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我之前收到过一封情书。”

白亚萍听清了他话里的意思,不可置信地质问道,“难道是萧锦宣先起的这个心思吗?”

韩肃看了看她,小心地说,“严格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您不用太担心,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我总不会让他吃亏的。”

“吃什么亏?”白亚萍怒极反笑,“你以为我知道了这样的事,还会允许你们胡来吗?”

“我们是认真的。”韩肃直视白亚萍的眼睛,眼神中没有分毫动摇。

终于弄清了想了解的一切,白亚萍也不想再忍耐下去了,“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都说了,您先不要激动。”韩肃从她微微发抖的手中把那个白瓷杯子抽出来,加了点水又塞进去,轻声说道,“首先,我相信您有这个能力可以那样做,但是您想过后果吗?萧锦宣的性格您应该比我了解,他很少会对什么事物特别在意,但是有的时候,却是太过执着。”

“你是说他对你很执着吗?”白亚萍冷笑。

韩肃没有回答她这句话,依旧不紧不慢地分析着,“他显然是不会主动离开我的,否则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不是吗?但是如果我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离开他,那孩子会变成什么样您想过吗?”

“变成什么样都比现在好。”白亚萍强硬地说。

“真的是这样吗?”韩肃叹了口气,“变得什么都不在意了,从此开始游戏人间,欠下一大堆情债,醉生梦死什么的这样真的好吗?”

“谁说我儿子会变成那样!”白亚萍几乎在尖叫了。她才不要听这个人胡搅蛮缠,只要萧锦宣能回归正道,就算换女朋友换的不停也没关系,最后他还是会找到喜欢的女人并和她结婚的。

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似的,韩肃一针见血地说,“性向是天生的。”

白亚萍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最担心的就是这样,这条路并不好走,否则她怎会着急在自己仍然惊慌失措的时候就跟这个人摊牌?

韩肃转而安慰她,“您也不要太担心。如果是怕他一时冲动,我可以保证在他毕业前我不会采取任何动作。一来老师和学生听起来毕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二来也给他足够的时间考虑清楚,这样还不行吗?”

“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话,”白亚萍恨恨地说,“否则我不惜一切代价都会要你好看的。”

“我知道了。”韩肃好脾气地应了,想再争取一下,便又慢慢说道,“其实您想一下,比起其他人,萧锦宣还是跟我在一起的好。”

白亚萍再次对他怒目而视,一时间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韩肃便接着说下去,“第一,我比他年纪大,阅历也多,懂得好好照顾他;第二,我有固定的工作和收入,而且我的家庭会给我们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便利,您无须担心他跟着我会吃苦;第三……”

“等等,”白亚萍这才反应过来,“你的家庭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爸我妈我哥我嫂子跟我的小侄女都见过萧锦宣了,并且都很喜欢他。”说到这里,韩肃微微一笑。

白亚萍的三观都要碎掉了,“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就算是一家人,随时都可以见面确认这一点。当然他们一开始也有些诧异,但经过我的解释说明之后,慢慢也都接受了。”韩肃目光诚恳地望着她说,“您大概对我还不了解,但以后迟早会了解的。我这个人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从来没有说过谎话的。”

白亚萍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转移话题说,“第三是什么?”

“第三,您就萧锦宣一个儿子,他的幸福应该比什么都重要吧?”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有道理,白亚萍心塞地发现了这个事实。然而却不甘心,她还是梗着脖子接连反问,“你知道什么是幸福?跟你在一起连一个正常的家庭都不会有,这就是幸福了吗?绝大多数人都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你能给他生孩子吗?”

“其实我觉得有没有孩子,真的不是太重要的事情,人类生存的价值毕竟不是为了繁衍后代。”看到白亚萍不以为然的表情,萧锦宣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他喜欢孩子的话我们可以抱养一个,你们白家的后代就很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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