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妻(包子)上——祈幽
祈幽  发于:2015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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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了太子,楼沂南一转身就看到了默然而立的祁承乾,眼前一亮,连忙牵着马走了过去。

“你身子不适,还是不要参加这样激烈的比赛了。”楼沂南凑到祁承干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我身体很好。”

“是,是很好,但等会儿拳脚无眼的,伤到你就不好了。”

“多谢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劝说无能,楼沂南只能够紧紧的跟在祁承干的身边,以防万一,赛马并没有出现多大的插曲,但到了终点放置彩头的高架上问题就来了,如楼沂南所料,第一个冲过去的并没有高兴多久就被第二个给打了下去,如此循环,争抢中难免会有肢体的碰撞,楼沂南一脚踹开一个企图靠近之人,明明对方并没有恶意。

祁承乾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楼沂南立马讨好一笑,他们站在外围并没有进入到里面,其实真的很安全。

第二二章

也许是楼沂南的话起来到了作用,也许祁承乾真的觉得身体不舒服,还或许他不屑于和一帮人抢夺一枚玉佩。

他早就过了需要父亲关怀的年纪,也不需要帝王公式化的嘉奖,到了终点之后就停了下来,远远的驱马站在一侧,楼沂南紧随其左右,就算是有人无意中靠近也会被楼沂南一脚踹过去。

“大家不要争抢了,好好的比赛有什么不好的,快快停手,齐公子不是已经获得了玉佩嘛,他可以赢啦,怎么还在争抢,啊啊,现在王公子是第一名……”太子在外围喊道,他实在是不忍看到同僚之间相互争抢,暴力是解决不了事情了,当以公平论之,要是什么都靠争抢怎么能够成就大事。“君子当仁,小人才会执着于名利。《论语》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又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大家都是我齐国栋梁,当是君子,怎么能够如小人这般注重于名利、执着于功利,不友爱同胞、不尊重兄长,大家还是快快住手,平心静气的商讨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名。”

“……”楼沂南无语的看着太子,难道读书读傻了。

正好有一人抢了腰佩出来,从人群中冲出来后直接往楼沂南他们这个方向而来。楼沂南眼睛一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要是让此人获得第一名的殊荣那才有鬼。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将宋炳易给搞定,从对方手中抢过玉佩之后楼沂南巧妙的一个抛掷,腰佩就落入了还在长篇大论的太子怀中,太子一懵,连忙接住腰佩,“这……”

其他人一看,腰佩已经在太子手中,太子金贵,那可是皇帝最看重的儿子,他们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有动作。

还是宋炳易有眼力见儿,虽然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腰佩被人抢了,但抢走腰佩的是太子那就另当别论了,立马走过去恭喜,“还是太子殿下本事大,第一名实至名归。”

“太子能力卓绝,我辈实在是不及,太子真是让我们佩服。”立马就有人响应。

太子拿着腰佩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

太子获得腰佩让皇帝龙心大悦,千两黄金、万两白银的赏赐都无法让皇帝满意,就直接在众人面前宣布,自此太子进入内阁协理政务。

皇帝此举,无疑一个重磅消息砸在了众人的头上。皇上身子不好那是周所周知的事情,太子继位那也应该是名正言顺的,但应该并没有说是肯定,太子仁厚而亲和,其实说难听点儿就是软弱无主见,很容易被权臣玩弄,真的继位大齐日后会如何无法想象,要知道对着帝位虎视眈眈的可不是少数。

皇帝看着底下众人,他已经为太子培养了一些臣子,但依然不够,看向楼振山所在的方向,楼家,他能够信得过吗?

不说此刻众臣和皇帝心中所想,楼沂南追着祁承乾一路好话说尽,嘴巴都说干了,都没有得到祁承干的一个回应,但自己也没有被赶走,算是好现象。

“下午的围猎你就不要的去了吧,看天气,下午应当会下雨。”前世秋狩时,就是今日下午,卓尔围场没有任何征兆的开始下雨,雨大风大,形成了泥石流,营地位于高处没有受到影响,但山下一个村庄被泥石流覆盖,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

楼沂南也不是冷血无情、铁石心肠之人,已经秘密布置,弄了个神棍去卓尔围场山下的那个村庄走了一遭,扮演神棍的是鹰隼中的一个队员,鹰隼在各方面的学习初初开始,成效还看不出来,却也逐渐进入正轨,只可惜人数还是太少,目前最迫切的还是增加人手。

祁承乾看了一眼天空,天清气朗、晴空万里,在阳光下站得久了,还觉得挺热,这种天气是要下雨的吗?

楼沂南也知道此刻的天气无法让人相信,但他是过来人,有经验为证,可惜这个无法当作证据来说服祁承乾。“我听闻山下有一个村子,村子里前段时间来了个疯癫道人,道人推测出近段时间村子有难,恐有血光之灾,源头便是卓尔围场的山中大雨。”

“你信这个?”祁承乾从未听说楼家独子是个信占卜的人。

“呃,你就当我信这个吧。”楼沂南不是信命之人,他的命自己做主,但他又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要不然也不会有自己重生一事。“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我觉得还是不要去狩猎比较好,秋狩围猎共计十五天,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是,我们大可以后几日过去。”

“我会考虑的。”祁承乾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比赛结束,楼沂南还要继续站岗,下午便不是他的值守了,大可以黏在祁承乾身边不让他过去。

太子早早的就探听清楚,楼沂南已经值守结束,回了自己的帐房了,因此决定去楼沂南的大帐找他。楼沂南一出门就被太子堵在了门口,附近看起来都没有什么人,他的整张脸顿时就跟老黄瓜似的,太子是个不会看人眼色的,见到楼沂南顿时高兴的上前,“表哥,我要找你很久了,我问了侍卫统领,他说你下午不当值,连忙赶过来,你这是要出门吗?我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楼沂南惜字如金,为了尽管摆脱太子,他违心的说道。

太子欣喜,“这就好,要不我们去我帐中一坐,品茗对弈,谈谈诗书等岂不是妙哉。”

“粗人,不懂。”他于诗书品茗等文人作风实在是不感兴趣,能够写出一手好字还是父亲楼振山棍棒底下教导出来的。

“这……”太子有些尴尬,“要不就下棋,我听舅父说,表哥棋艺很好。”

“很久没有下,生疏了。”楼沂南实在是不想和太子磨蹭下去,说道:“殿下有什么事情找微臣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舅母过寿的时候我又打扰到表哥做正事,加之此前打扰表哥和二皇兄的事情,已是打扰表哥多次,实属不该。我一直记挂在心中,辗转难眠,今日一定要向表哥道歉,请表哥原谅我的鲁莽举动。”太子长揖,真心诚意。

楼沂南连忙避让开,“太子所说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中,此前殿下也没有打扰到微臣,太子多虑了。让太子一直记挂在心里面,是微臣的罪过,还请殿下原谅则个。”

太子之礼不好受,礼尚往来,楼沂南也拱手高举,处上至下深深鞠躬,其态度比之太子更加的诚恳。站起身时,楼沂南嘴角微微上扬,眼角余光嘲讽的看着不远处消失在大帐旁边的衣角。

皇上怎么可能让太子独自一人在营地里行走,虽然相对于别的地方已经很安全了,但终究会有潜在的危险,故此太子身边明的暗的藏了许多人,楼沂南明白,他要是真的受了太子的一礼,下一刻就会传到皇帝的耳中,和太子相处实在是太累。

“诶,表哥说的不对,错在我,怎么好让表哥道歉。”

“呵呵。”楼沂南干笑两声,进山狩猎的号角已经响起,他还不知道祁承乾有没有听自己的不进山,现下心里面着急得很,已经不想和太子磨叽下去。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殿下所言,微臣觉得也有道理,殿下的道歉真挚而诚恳,微臣铭感五内。”

太子惊喜,“表哥真的接受了我的道歉。”

“真的。”楼沂南都无力以对了,这“道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但为了永绝后患,免得太子还记挂在心里面,日后再找自己道歉,他也只能够按捺着性子和太子在这边墨迹。

“表哥能够接受我的道歉,真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太子由衷的感叹,随后说道:“我们表兄弟很久没有坐在一块好好说说话了,这样行吗,表哥到我帐中,我们对弈谈天。”

“微臣一介莽夫,还是比较喜欢去狩猎,听号角声狩猎已经开始了,微臣怕去晚了猎物都成了别人的,哈哈,太子要不要一同去狩猎,林中中有鹿,有野鸡、野兔、袍子等,说不定还可以看到熊和老虎。”

太子面色一白,他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杀死,又怎么会去林中猎杀大型动物,连忙摆手,“我对狩猎并不在行,还是不去了。”

“那微臣先走了。”楼沂南拱手一礼,然后连忙走开,离太子越远越好。

楼沂南以为接受了太子的道歉,此后就不会再受到太子的纠缠,日子就清静了,怎料太子实在是个好儿子,事无巨细都会和皇帝说说,当皇帝听到太子兴高采烈的说楼沂南接受了他的道歉,嘴上还带着笑意,面上的神情却有些发冷,眼神越发的高深莫测。

楼沂南不知道太子给自己拉了多大的仇恨,他正懊恼异常,“不是让你守好宁王爷的吗?”

“小的无用,宁王爷说要林中边缘随处走走,很快就回来的,小的要跟随,却被宁王爷给赶了回来。”石墨说道。

楼沂南无奈的叹息一声,“可骑马?”

“未骑。”

“那应该不会走远,给我备马,我要去林中找人。”

“是。”

狩猎的号角早已吹过三遍,该进林狩猎的人早已进去并且走远,楼沂南骑着马在林子边缘慢慢的寻找,石墨说祁承乾是往东边走的,他此刻便是往东找人。

两刻钟后还未找到人,楼沂南心中着急,透过林子的缝隙看向天空,已经没有了上午的万里无云、碧蓝晴空,乌云慢慢的浮现在天空,逐渐的堆积变得厚重,起风了,树叶被吹得刷刷响,一切的征兆都在说要下雨了。

他无法改变所有人的想法,只能够救能救的人,今日下午的围猎是早就上了日程的,他无法阻止,虽然他已经派人将“神棍的预言”传到了这儿,很显然绝大多数的人并没有当一回事儿,只希望山洪到来前,山中狩猎的人能够尽快回来。

楼沂南的怜悯之心仅限于此,他更希望立刻找到祁承乾,把他给带回去。

隐隐的风中夹带着争吵的声音,仔细分辨,好像有祁承干的声音夹在其中。

第二三章

祁承乾生性淡漠,不屑于也基本上不会与人产生争执,故在争吵声中听到祁承干的声音,楼沂南觉得不可思议,除此之外还担心祁承乾是否出事。

能够让祁承乾动怒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他倒要看看是谁让他的祁承乾动怒,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几棵柞树后头,祁承乾正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只见那些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戏谑的看着祁承乾主仆几人,而祁承乾正被他的侍从肖冰志给扶着,一只脚不自然的踩在地上,显见着是受伤了。

骑在马上为首的赫然是宋炳易,他一口一声的“宁王爷”叫着,态度上却轻慢得很,语气神态上半点儿恭敬的意思都没有,“宁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和微臣一般见识,一只小小的野兔子罢了,宁王爷您从偏僻之地回来,一只野兔还是应该见到过的,哈哈,不对,不对,这只野兔可是卓尔围场的野兔,那也是沾了贵气的,可不是乡间野地的兔子可以比的。”

“也对,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对一只野兔子念念不忘,尚书大人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怎能如此眼皮子浅,对一只野兔子心心念念。”肖冰志嗤笑了一声,出口反击。

马上宋炳易起得跳脚,“你这个死奴才,爷爷说话呢就敢插嘴,不知道规矩的东西,真是有其仆必有其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还自称爷爷,我呸,你给爷爷提鞋都不配。”肖冰志朝着宋炳易呸了一声,还伸出脚朝着宋炳义晃了晃,气得宋炳易一个倒仰。

宋炳易身边毕竟还是有头脑清楚那么一点点的,犹豫的在宋炳易身边小声的说道:“宁王爷毕竟是王爷,是皇子,不是我等可以轻慢的。”

“我呸。”宋炳易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大脑,本来就是个说话不经过脑子的,现下更是蠢不可耐,“不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要是陛下真拿他当一回事儿会将他扔到偏僻之地当兵,任他自生自灭吗?呵呵,别讲笑话了,元后不守妇道,她的孩子怎么能够是个好的。”

宋炳易之父礼部尚书还未到现如今的官位时,也就是宣旨的一个小官罢了,当年就是他到逍遥散人,也就是当今圣上和敏王的弟弟,当年的睿王爷那儿宣读圣旨的,怎知让他无意间知道了一件皇家秘辛。原来元后楚氏和逍遥散人才是一对,皇上横加阻拦,抢了弟弟的女人,成为了皇后后楚氏也不安分,和逍遥散人藕断丝连,就连祁承乾也不一定是皇帝的儿子。

宋炳易之父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一直惶恐难安,始终守口如瓶,怎知一次醉酒,被儿子送回房中的时候他说出来了,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一说出来就无法住口,宋炳易就成为了知道秘密的第二人。

宋炳易可不是他父亲,他一向张扬惯了,又是个没有脑子的,一直没有说出来还是找不到机会罢了,此刻脱口而出,他还觉得洋洋得意,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看着别人震惊不已的面孔,心里面别提多高兴了。

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看着祁承乾,“元后和逍遥散人不清不楚,藕断丝连,就连所生的孩子都被陛下认为是野种。”

从宋炳易此话说出口后,凡是有些脑子的都恨不得拔腿离开。宋炳易不高兴吼道:“怎么想跑,我都把秘密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跑,没门。”

祁承干的面色黑沉,让宋炳易心里面痛快的很,他觉得自己说的话狠狠的戳中了宁王爷的软肋,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也被世子爷多次赞赏,有什么了不起的。

祁承乾冷冷的看了一眼宋炳易,“枉议皇族,该死。宋家生了你这样的不肖子孙,躺在坟里面也要再死一遍,是被气死的。”

“呸,老子的祖宗只会以我为傲。还枉议皇族嘞,逍遥散人已经被去了宗籍,是个庶人。”在宋炳易心里面祁承乾当真成了逍遥散人的孩子,一个庶人之子,他有什么好顾忌的。

“非议元后,该杀。”祁承乾看向宋炳易的目光就跟看一个死人一样。

“我呸,去你娘的,老子做什么事该杀该死了,不就是说出了实情嘛,戳到你的痛处了!”宋炳易眯着小眼看着祁承乾,心里面却想着楼沂南站在宁王爷身边踹了自己一脚,两个关系肯定非比寻常,他与楼沂南的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心里面更是恼恨不已,被愤怒支配的大脑也就越发的拎不清楚,“哼,世子爷屡次对你夸奖,说你是他继位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真真是可笑,一个身份都不明白的野种,有什么了不起的。”

宋家也不知道烧了哪门子的高香,总是能够听到旁人所不知的秘闻秘辛,宋炳易之父是如此,宋炳易亦是如此。敏王世子祁宏珺与幕僚私密谈话的时候被宋炳易无意间听到,就一直被宋炳易记挂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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