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张小姜有些失望。

“不过赵郑那么厉害，简单的也肯定很厉害。”张小姜这样想着，心里又高兴起来。

“要学吗？”赵郑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他看了看食材，今晚就炖鸡烫吧。

“要，要！”张小姜跑进去帮忙切菜。

7、两个人的想法

望着头顶上方的蚊帐，张小姜脑袋空空的。他已经在床上躺很久了，但一点睡意也没有。赵郑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以后你我就是夫妻了，我会对你好的！”

“……我们自己过得好就行了，不用在意这么多。”

张小姜不是蠢笨的人，赵郑对他做的事是不好的，可也知道赵郑是被药迷了才做了那样的事，想到这不禁红了脸，转念一想赵郑是因为这件事被迫和他在一起的，心里就感觉不舒服。他不懂就这样在一起对不对，只是父母去世后住得刚刚好的房子显得好大。只想有个对他好的人，为他做着最普通的事，生病的时候照顾，问他想吃什么为他去弄……这样就好了，没着没落地人生太寂寞了……也许过不了多久赵郑就会离开，他又是一个人。他是男人也不会怀孕，就当救人一命好了，确实也救了赵郑。明天赵郑还要教武功呢，虽然说是简单的，可肯定很厉害……

张小姜的脑袋里滚来滚去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二更时终于迷迷糊糊的睡去。

房间里的地铺上，赵郑听到他的呼吸终于平缓，从地铺里起来，走到床前，帮他掖了一下被子，然后坐在床沿，细细看着这个他以后要好好对待的人。

浅浅的月光透着木窗进入里屋，只能让人知道怎么走才不撞上家具，但赵郑是习武之人，夜里也能如白天那样视物。青年只是一般的长相，浓眉大眼，笑起来左边脸有个小酒窝，看久了还是比较耐看的，不是很健壮的身体皮肤被晒成小麦色。就是这样一个人把他从水中救出来，带回了家，然后被他吃干抹净，解了身上的媚毒。虽然是药物催使下才做的事情，但那极乐的感觉却是忘不了。也许现在他们之间还没有深厚的感情，但这个人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赵郑看了好一会，伸手去抚了一下张小姜的额头，这几天他很喜欢做这个动作，也许是因为决定以后都要在一起，所以想着尽快熟悉起来吧。

张小姜是被赵郑叫醒的，睡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还不清醒的大脑觉得这样的情形似曾相似。赵郑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

“还要练武吗？”

“啊？……要！要！要！”张小姜急忙起身穿衣。赵郑笑笑走到院子。

“两腿平行开立，两脚间距离三个脚掌的长度，然后下蹲，脚尖平行向前，勿外撇。两膝向外撑，膝盖不能超过脚尖，大腿与地面平行。同时胯向前内收，臀部勿突出。”赵郑在一旁示范着，简单的动作稳健又潇洒：“含胸拔背，勿挺胸，胸要平，背要圆。两手可环抱胸前，如抱球状。虚灵顶劲，头往上顶。

张小姜：“啊？”

……

“半蹲，把脚打开，对，就是这样，要稳。”赵郑起身，把他往下按。

“保持这个姿势，不能乱晃。我去煮东西了，煮好再来叫你。”

张小姜目送他进入厨房，不敢乱动，心中激荡：迈向大侠的第一步，现在开始了。

8、小日子

没多久他就知道大侠不好当了，他的腿好累，好麻呀！可是又不愿放弃，赵郑都说这个是最简单的了，连个最简单的做不，55555，太丢脸了。

赵郑出来叫他吃早餐，他如释重负，涨红着脸抖着腿让赵郑先进去。

赵郑：“……”

张小姜都不好意思看他。

赵郑帮他擦擦汗：“第一次扎马步都是这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很多人都坚持不了。”

张小姜：“真的？”

赵郑看着他因为被夸奖而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了：“真的。”

张小姜挠挠头，嘿嘿笑了。

吃了早饭，张小姜快手快脚地收拾碗筷。他让赵郑在家里休息，自己要上山看一下，上次挖好的陷阱，看看有没有猎物。

赵郑擦了擦湿润的手：“我和你一起去。就当去逛逛把！”

张小姜想想也是，这几天赵郑一直在照顾他，都没出过门。也许不久他就会离开这里，想去就去吧！

他的表情太过丰富，赵郑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忽然又难过起来，走过去摸摸他的头：“走吧。”

清晨的小山村不远处的田间已经看见有人在劳作。张小姜欢快地和他们打招呼，被问起赵郑一率说是远房表哥。村民们都是赞叹表哥长得真好。赵郑在一旁没有丝毫不豫，有人和他打招呼，都是微笑有礼回答，这让村民更加夸赞。张小姜非常引以为豪和愉悦，走起路来都轻快了好多。

察看完陷阱，收获两只兔子，把张小姜高兴坏了：“赵郑，今晚我们可以吃大餐啦！”赵郑也被他的情绪感染：“那我们再努力努力，说不定收获更多。”

“有道理！”张小姜非常赞同，一会再去砍些木柴。他坚持不让赵郑帮忙。

“那我自己走走？”他去看看，多抓些野兔之类的野味，给张小姜好好补补，这几他受罪了。想到张小姜受的什么罪，俊脸不禁红了。

“咳咳……”掩饰的咳了几下，把头转过一边装作看风景。

“嗯。别走远了，要注意安全！”张小姜有些不放心，但赵郑再三保证，也就不说了。心里有些内疚，是他带人出来的，却没办法陪人走走。

山里的景色如画，蓝天如洗，八月将过，枫叶火红一片，凉风徐徐，偶闻林间鸟叫虫鸣，令人有反璞归真重回自然之感，身处其中心旷神怡，不自觉地走远了。赵郑的运气不错，抓得两只兔子、三只山鸡和一只獐子。他随手劈了根拳头大的树枝，利落地把兔子和野鸡绑一头，獐子绑一头，准备挑回去找张小姜，张小姜的声音就远远的传来。

“赵郑！赵郑！你在哪里？赵郑？！”听他的声音有些急了，赵郑连忙应着，迎上去。

“赵郑，你怎么跑这里来？”张小姜小跑过来，脸色很不好看。

赵郑把猎物凑到他面前“喏！”

“哇！……赵郑，你好厉害！而且还活着。”张小姜果然被转移话题。

“今晚我们要大吃一顿！”

“嗯。”帮他把木柴捆好。

“这几天都是你煮，今晚让你尝一下我的手艺。”

“嗯。”把那几只小的捆好，让张小姜挑着，顺手把柴背好，獐抗在肩上。

“阿婶她们之前送东西给我们，哈哈……这回有回礼给她们了。”

“嗯。”

“啊！赵郑，你背的东西太多了，把柴给我”

“没事，我力气大。你想好今晚怎么弄菜了吗？”推着往山下走去。

“嘿嘿，包我身上，保证你吃得……”张小姜的声音渐行渐远，偶尔传来赵郑的答应声。

9、又一个月夜

张小姜的手艺确实很好，赵郑多吃了一碗饭。自己的厨艺有人捧场，张小姜很高兴。

“赵郑，一会我拿些獐子肉送些给阿婶他们。你要一起去吗？”

赵郑暗自运气压制体内的那股邪气，额角开始流汗。低头笑笑：“我就不去了。这一身的汗味，太失礼了。”

张小姜想想也是，那么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反正也不用两个人都去：“那你去梳洗一下，好好休息吧！”

张小姜把肉分成十几份，放到蓝子，拿东西盖好，挎着出门。他们村里的人是有什么都彼此照应，不然他也不会在失去双亲后，还能平安长大。

他刚把门掩上，身影一不见，赵郑马上随地打坐，整个人紧闭双目，脸色越来越红。好一会脸色才好点。他步出屋子，纵身一跃，犹如飞燕掠空，消失在月夜中。

张小姜回来推开门，屋里摆设跟刚才走时的一样，就是不见赵郑：“咦~难道睡了？”

放好东西，梳洗了一下，走进卧室，赵郑打地铺的被褥整整齐齐叠放着，没有人动过。张小姜一下子慌了。他急忙屋里屋外地找，可是什么都在，就是少了那个人。

“赵郑……”张小姜眼睛有些干涩。他知道赵郑终有一天会走的，但不知道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他吸了口气，踉跄地跑出去，心想：也许赵郑刚走，现在出去找可能还能道声保重。

他顺着村口的小路往小河边跑，赵郑就是在那里掉下来的。

黛绿色的田野，悄悄升起了薄雾，有点小风，带着点清香，月光平静柔和，它的光芒射到了河边。横卧在山脚下的小河，一受到月光，就微微地颤动起来。水缓缓地流着，月光在水面上流动。

“赵郑……”张小姜低低的叫着，什么也没有，赵郑不见了。他心里凉凉的，跌坐在岸边，望着河面，只是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哗啦……”水面发出声响，这一声把张小姜的视线吸过去。

一个背光的人从水里冒出来，张小姜惊秫地看着他，动弹不得，他被吓到了！

那人越走越近，张小姜吞着口水，想往后退，但动作没那人的快，他被拉住了手！

“啊！救命呀！放开我！啊！赵郑！救我！救命啊！……”他拼命地拍打那人的手，眼睛闭得死死的，谁来救救他！

“小姜，小姜，别怕！是我，我是赵郑。”那人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嗓音比平时要低沉得多。

“赵郑？”张小姜停止挣扎，睁开眼睛，抖着音，揪着赵郑的衣禁，呆呆地看着他。

“小姜，好了，没事了。”赵郑松开他的手。

“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你要去干什么？是不是要走了！？”张小姜刚定了点心又高高地悬起，揪着衣服的手更加用力。

赵郑低低的喘着气，去掰他的手：“小姜，快放手！快回去，一会我就回去了。”

张小姜感觉有些不对劲，赵郑的手好烫，整个人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不对劲。等等，那天晚上一样？

……

张小姜涨红着脸放开赵郑。赵郑转身往水里泡：“……你快回去！”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快忍不住了！好想好想把张小姜推倒！剥了他的衣服！对他做着那天晚上的一样事

10、真的在一起了

张小姜神情复杂地看着泡在水里的男人，心里想的却是：还好，他还没有走。

听着男人一声比一声粗的喘气声，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那晚的记忆，最多的是疼，很疼……然后就是生病期间赵郑的体贴入微，那是他父母离去后就再也感受不到的温暖。虽然村里人经常接济，但最后都是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个家。赵郑也许是那晚做了那样事情，所以内疚，才对他那么好，但他不在意。他就像个小孩，吃了一巴掌却惦记着施予者的甜枣。他缓缓地步入水中，如果他又生病了，也许赵郑可以留下来久一点……反正他是男人，就当，就当是再救人一次吧！不希望赵郑有事，更希望他能留下……

听到水声，赵郑狼狈地转过头去，张小姜抖着手拉住他的胳膊“……要帮忙吗？”那惶惶不安怯怯的表情，连眼神都像大雨洗过似的，像某种小动物。挣扎着把他的手拉开：“会伤害到你的。快走！”

可是身子却一下子被抱住，张小姜把头埋进他怀里，耳垂红艳艳的：“我不怕。你以后，以后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对吗？”

赵郑再也控制不住，俯身抬起他的头，亲住他的嘴唇，轻舔着嘴角，一下一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张小姜心跳得厉害，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本能地揪着赵郑的前禁，任他为所欲为。

赵郑把头埋进张小姜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平复一下气息，把他抱起：“我们回家。”纵身一跃，跳到岸上，足尖略点，快速向前滑动。

张小姜只听到一阵风声，睁开眼睛发现他们正从高处往下坠，“啊“了一声，赶紧抱住赵郑，然后就感觉双脚触到地面。小心翼翼地低下头，看到他们已经到家里了，兴奋地叫起来：“赵郑，那就是轻功吗？你好厉害啊！”

赵郑看他那呆萌的样子，更是情难自禁，把他抱到床上：“我等不急了！”

对不起！等不及让你适应我的存在，等不及你的心甘情愿……只能马上在一起！

张小姜紧张地揪着床单，头转过一边去，紧闭双眼，大气都不敢出。只是这样对周遭的一切更加敏感。

他的气息也急促起来，把被单抓得更紧，像水里的鱼被抛到了岸上，脑子里糊成一团。抓住赵郑的手。

赵郑亲着他的唇：“不怕，我会注意的，不会像上次那样那么疼。小姜，相信我。”

张小姜周身无力，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失神地看着床顶。

11、离开故里

那夜过后，赵郑更是体贴，张小姜想做什么，都被制止，然后自己去做好。张小姜难为情极了，但又拗不过，只好甚他不在时，偷偷做些顺手简易的家务。村里人更是夸赞表哥手脚勤快。

张小姜后来才知道赵郑是被人暗算中了一种及其霸道的。没好意思问现在怎么样了，且赵郑也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应该是没事了，心里松了口气。即使两个人已经有过两次亲密的肌肤相亲，对赵郑的好感也与日俱增，但如果马上像其他夫妻那样相处，多少感觉有些不适应。

把赵郑猎来的野兔收拾好，腌好盐挂起来，准备一会拿去熏。这几天赵郑每天都猎得好多野味，送了很多给人，还有好多，两个人吃得不多，只能腌好，这样放得久些。

再过一会赵郑就回来了，他得抓紧时间煮晚饭，不然赵郑回来了肯定不让他做。

饭菜很快都就弄好了，赵郑还没回来。等了好一会，张小姜有些坐不住了，跑到门口去等。

就在他忍不住要出去找的时候，赵郑回来了。张小姜赶紧迎上前：“你回来了。洗洗吃饭吧！”

赵郑摸了一下他的头：“等着急了吧？”

张小姜有些脸红：“没有，刚刚出来，你就回来了。”

两个人像往常那样吃完了饭，赵郑利落地收拾好碗筷。接过张小姜递过的干布擦手：“小姜，后天我要回洛阳办些事。”

张小姜有些怔忪，刚才看见赵郑晚归且空手回来，他就知道有事，只是想等那人开口，但没想到他要离开了。

赵郑见他不言语，把布挂好：“可能要去很久~我想你一起去。等把事情办好了，你想回来，我们就回来。”

……

张小姜消极的眼神瞬间亮起来：“我也要去吗？”

“嗯。明天收拾一下，那些肉就送人吧！不然等我们回来时坏了也吃不了。”

“嗯，嗯。我一会就送去！多给林婶些，拜托她有空的时候过来帮我们看一下家。”张小姜急吼吼地找东西。

赵郑微笑看着他瞬间活跃起来。还是喜欢看他高兴的样子，眼睛闪闪亮，感染身边的人也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