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红杉楠
红杉楠  发于:2015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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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我喜欢你!虽然我们才认识,不过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真的喜欢你。”看着段兵难以置信和那么点不以为然的眼神,莫小迪的心拧的紧紧的。莫小迪何尝不知,像他这样的人怎敢跟人说爱,说喜欢?婊子无情!在世人的观念里如若他这般人除了爱钱,哪里还能有真心?不是没被人拒绝过,可是这次,莫小迪心里却难过的紧。段兵跟很多男人不同,他要接受和放弃一段感情都是很需要时间的,这一点莫小迪到后来才慢慢意识到,今晚这场美好的邂逅让他有点操之过急。“小迪,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我今天其实就是苦闷出来喝个酒,没想到会遇到你,更没想到……”“别说了!”莫小迪尴尬不已,他急忙打断了段兵的话。“别说了,哥,都怪我破坏了气氛,来我们接着喝酒。”莫小迪眼圈红了,他咬着牙想,就算段兵从此讨厌他,今晚他也要想法把段兵留住。“小迪,太晚了,我也喝得太多了,该走了。今晚我打心里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排解苦闷。”段兵有些抱歉,但还是发自肺腑的感谢莫小迪。“哥,今晚别走了,陪陪我,好吗?”莫小迪近乎有点哀求的说道。“这……”段兵犹豫了。“你爽了,心里舒坦了就要拍屁股走人?可我还没爽!告诉你,我莫小迪就是陪人说话也是要收费的,而且不便宜!”说着狠心的话,眼泪却夺眶而出,莫小迪顾不得段兵会不会厌恶自己,他把段兵摁倒在地,扑上去就是一番激烈的亲吻。自知理亏的段兵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对他而言要摆脱这个男孩简直轻而易举,可是他不想那样做。看着莫小迪流泪的眼睛,他有种想要给他安慰的冲动,所以他任他亲,并温柔的做出回应。

莫小迪服侍男人多年,深谙男男之道,他知道怎样挑逗起对方对自己的占有欲,在一系列攻势下,局面顿时急转直下。段兵原本以为可以掌控局面,让他亲吻,哄他高兴就能脱身;不想莫小迪功夫了得,在他的挑逗下,段兵的欲望像是被酒精点燃,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应。抑制力,在酒精的作用下,在香艳的胴体面前一点点崩塌。段兵事后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压抑太久,或许那晚自己真的喝的太多,亦或许自己对莫小迪还是心存喜欢的。总之……哎,心痛,好好的描写只有自觉删除了,各位可爱的亲,只有自己想象了……

21.半天假

当第二天的太阳照进窗棂,段兵在满足中醒来。激情退却,理性回归,段兵才想起昨晚自己做的事。看着莫小迪熟睡的脸,早上的太阳落在他的头发上像镀了一层金,他微微开启的唇,形状美好,颜色娇艳,看到这些让段兵不由想起了昨晚跟莫小迪的吻,那舌头纠缠的柔软和香甜让他顿时面红耳赤。莫小迪跟倪鸿宇是那么的不同,他温顺、乖巧、不遗余力的讨好;而倪鸿宇则是霸道、强势、不低头,一切都要对方迁就妥协。

打开昨天因气愤而关掉的手机,十几条短信如子弹连发般,振的段兵手都跟着抖。短信就如主人的风格,“死哪儿去了?收到给我滚回来!”,看着这样的短信段兵满头黑线。无暇再放任思绪去回忆和想象,他赶紧起床,准备离开。莫小迪像只慵懒的猫卷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可爱至极。段兵实在不愿打扰他,就做了简单的早餐,留下字条,想了想还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留了下来后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公司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间,倪鸿宇的脸色之难看,可想而知。“段兵,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有范了,不接电话就算了,还旷工!”“没能接到您的电话,是因为手机没电了;来的这么晚,的确可以算旷工,您可以按公司相关制度处罚我。”段兵不卑不亢,两眼直视倪鸿宇。倪鸿宇是复杂而危险的,段兵在心里一个劲告诫自己要时刻记住,眼前这个人是只老虎,就算他对你笑,对你温柔,对你好也永远都不会变成猫。

段兵实在是怕了单方的感情投入,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只会被动受制。解决眼前的危机,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倪鸿宇保持距离,做好本分。“段兵,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我当然没忘!答应过的事,我段兵赴汤蹈火也会做到!”看着段兵面无表情的脸,倪鸿宇内心颇为无奈。虽然他已经爱上段兵,可是他要命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在人前承认甚至表达这个情感。而且他还采用了极其错误的方式:控制、禁锢、让对方臣服等想要达到预期的结果,表面上他的确栓住了对方,可是他自己也清楚,这种强势的爱没有几人能消受。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段兵跟倪鸿宇的关系极其别扭,两人除了工作上的沟通,其他根本不交流。倪鸿宇不介意,他只把段兵的工作排的满满的,像极了资本家要榨干工人的最后一滴血似的,他让段兵始终围着自己转,不给他半点喘息。开会他带着他;跟客户谈判他带着他;度个假要他陪伴;甚至泡妞也要他在场。段兵表面冷淡,心里却厌烦到极点。他思来想去,决定放下矜持跟倪鸿宇好好谈谈。这是段兵的优点,跟别人绝不做无谓的抗争,而且还是跟比自己实力强的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段兵是能够放得下身段的人。

中午休息的时间,倪鸿宇喝着茶,看着报纸。他现在对段兵的要求是,事无巨细都得听安排,所以这种时候他也得陪喝茶看报纸。“倪董,我们可以谈谈吗?”他放下报纸,看着神情悠然自得的倪鸿宇道。“你想谈什么?尽管谈。”僵持了快一个月,段兵妥协的口气让他开心的挑起嘴角,他觉得自己又胜利了。“二十四小时候命都快一个月了,我自知自己还没有重要到公司二十四小时都需要我的地步,您觉得这样合理吗?”段兵尽量压住自己的火气,他可不想跟倪鸿宇的矛盾再升级。“合理啊,有什么不合理?上班时间是工作职责,下班时间就是加班。你放心加班费我照付,一分都不会少你的。”倪鸿宇又拿出了他的强盗逻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总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吧,我也需要休息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好吧,只要你说,合理的我就准假让你去处理。你可别忘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欠债还钱那样急切的需要你处理。”段兵不说话了,他看着倪鸿宇那张欠扁的脸,真想扑上去给他一拳。“我要回家看望老爸,有日子没着家了,怕他老人家担心。”沉默了良久,段兵终于找了个理由。“可以,当然可以,别说我是专横的领导,这种事我绝对深明大义。就给你半天时间,回去好好陪伴下父亲。明天跟我一起出差去!”

走出鸿宇大厦,段兵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的顺畅了些。这个月倪鸿宇咄咄逼人的气势和强硬的手腕他算是见识了,他实在不打算再跟这个人硬碰硬。段兵不得不逼自己承认,跟倪鸿宇唯有妥协、示弱才有可能得到喘息!他决定要想出办法解脱,结束这个“魔头”对自己的奴役。

这一个月里,段兵接到安臣好几条短信,内容都是邀他出来喝酒,这回有了这珍贵的半天假,他赶紧把电话打了过去。“安臣吗?今晚有空吗?出来喝酒吧。”“我的大明星你还真是大忙人啊,吴天都让我邀你好多次了,还以为你不赏脸呢!”安臣不无调侃的开着玩笑。“哪里呀,我荣幸之至哈,前段时间我不是跟老板出差去了吗?事情多的很,完全抽不开身。这不,明天我又要跟他一起出差。”“这样啊,行吧,我去跟吴天联系下,看他今晚有时间没。到时候电话联系吧。”挂了电话,段兵正准备往家赶,下午他安排自己必须得陪陪父亲。

“段兵!”刚准备到街边拦辆出租车,就听到有人叫他。段兵回头,只见莫小迪笑盈盈的朝他疾步走来。“哥,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今生都等不到你了呢。”莫小迪穿得清爽干净,清水素颜,十足像个学生。“小迪!你不会是专门在这儿等我的吧?”段兵难掩惊讶的神情。“是呀,哥。能让我莫小迪主动来找,而且还找的这么辛苦的还只有你!”莫小迪用充满宠溺的语言撩动着段兵的心。“这……”段兵无言以对。“有空吗?中午我请你吃饭。”“这……我正打算回家一趟。”“看在我找你找的这么辛苦的份上,抽一个小时陪我吃个饭都不行吗?”看着小迪诚恳的眼神,段兵的心软了。“那行吧,不过由我来请。”“谁请无所谓了,能一起吃饭就太好了!”莫小迪一下就兴奋了,他欢天喜地的跑过来,挽住了段兵的胳膊。段兵心想,好嘛,这个下午还真充实,啥事儿都凑一块儿了。

莫小迪喜欢吃牛排,于是跟着莫小迪,他们到了家环境相当不错的西餐厅。点好了菜,莫小迪便抓紧时间跟自己朝思暮想的段兵聊开了。“哥,你都不给我留个你的联系方式,害我好找啊。”“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段兵心想,眼前这个小男孩还真不简单。“看来那天你是真的喝多了,你忘了你告诉过我,你在鸿宇集团上班的吗?”“是吗?”段兵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跟他透露过工作地址。

那天段兵离开了莫小迪家后,莫小迪也是起床整理被褥时,才发现掉在地上的一张倪鸿宇的名片。刚开始他以为段兵骗了他,以假名敷衍自己,于是他大胆的照著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结果电话接通后明显听到的不是段兵的声音。通过简单的推理猜测,他到网上去查了鸿宇集团的公司电话,打了电话过去确认了这个公司的确有段兵这个人,只是他没能要到段兵的电话。这之后他安心了,也更加开心自己没有看错。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他没事就到鸿宇集团门口来转悠,有时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莫小迪坚信自己的想法,他想既然段兵在这里上班,那他总能等到他出现,他固执的相信自己跟他还是有那个缘。

“哥,你就别想了,重要的是我找着你了,这就是缘份。”“呵呵,难为你有心。”“有志者事竟成,你能说这样的人不是有心人?”“是,当然是。无心人如何成事?”莫小迪会心一笑。“哥,那天你给我做的早餐和留的字条我看到了。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妈,你是第一个给我做早餐的人!我很感动,真的,谢谢你!不过,这个我得还给你。”说着,莫小迪把段兵留给他的一沓钞票放到桌上,推了过来。“虽然我做这个,不过你的钱我不收。我是因为喜欢你才给你,拿了钱就变了味,这不是我想要的。”“小迪,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一个小孩子家独自在外挣钱不容易,算是我的心意,收下没关系。更何况拿出去的钱,哪里还有拿回来的道理。”“哥,你的心意我知道,可你真不用怜悯我,虽然做我们这行拿不上台面,但是好歹我一不偷,二不抢,三没骗,我不过是给了别人想要的,换了我想要的罢了,说穿了还是付出才得到的。”别看莫小迪年纪小,说起话来却也头头是道。段兵叹了口气,看样子他是不能说服莫小迪收下这些钱了。“那这样好了,我们就用这钱付餐费好了,免得不知道拿它如何是好。”莫小迪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牛排来了,味道好极了,两人在愉快的氛围中享受着午餐,可谓身心愉悦。“哥,最近你到底在忙什么呢?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莫小迪拿出来了他的甜蜜攻势。“忙着陪老板出差,围着老板团团转。”段兵自动过滤掉莫小迪后头那句话,有点没心没肺的回答道。“你的老板是不是叫倪鸿宇?”“是啊,你怎么知道?”莫小迪噗嗤一笑,“哥,你不会真OUT了吧,上网一搜,一目了然。”“呵呵。”段兵无语的干笑,自己的确很久都没空上网了。“你老板可真幸福,每天有你相伴左右。他把你看的这么紧,莫不是对你有意思?”“谁知道呢,跟这些有钱人我玩儿不起,不敢高攀。”“的确,对这些人动真情,最后伤的只会是自己。”莫小迪若有所思,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哀思。“小迪,你怎么了?”看着神情忧伤的莫小迪,段兵关切的问。“没什么,想到一些旧事。说出来怕哥你不爱听。”“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你如果想说,我一定会听。”“谢谢,已经没什么了,都过去了,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饭吃完了,段兵拿出电话记下了莫小迪的号码。“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我的确是忘了给你我的联系方式。本来还誓言旦旦的说让你有事在找我,结果电话都没留,还辛苦你来找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假?”莫小迪摇摇头,的确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提留联系方式的事,这不能怪段兵。“小迪,下午我必须得回家一趟,陪陪我家老爷子,明天我又得陪老板出差,下次相见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了。”“没关系,我已经很满足了。哥答应我,回来了给我打电话,我等你。”看着莫小迪认真的眼睛,段兵默默的点点头。

22.三人的聚会

回家的路上,段兵坐在出租车上思绪翻腾。他把这些年自己少得可怜的情感经历在脑海里默默的过了一遍。吴天、倪鸿宇、莫小迪,就三个人为什么会让自己这么闹心,段兵无力的想着。对吴天,那美好的初恋情怀让段兵一直对他报着幻想,可当他得知吴天已经结婚了后,这种幻想就在心中彻底破灭。慢慢的他放下了吴天,对他保留着尊敬和崇拜。

而对倪鸿宇,段兵不是一点感觉没有的。每当见到倪鸿宇在商务谈判中侃侃而谈;在决断事务时雷厉风行;在身处困境中临危不惧时,段兵就觉得这样的他特别有魅力;而他那种对事成竹在胸的自信,对困难力揽狂澜的魄力则更让段兵由衷欣赏而心生爱慕之情。可是倪鸿宇对感情的不羁,却让段兵对他又不敢心存希翼。而在两人的关系里最让他无法释怀的是倪鸿宇对他暧昧不清的态度。倪鸿宇给段兵的感觉有时候会让他觉得倪鸿宇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一转身他就会看到倪鸿宇随时都可以抱着女人寻开心;段兵遇到危险他很担心,可是段兵被他关着闷的要死他却不在意;你说他不在乎段兵的感受,可是跟段兵亲热时,他又很在意段兵的反应……总之,矛盾如倪鸿宇则让段兵矛盾到挠墙皮。

而对突然闯进他生活的莫小迪,段兵心里始终充满了犹豫。不是在意莫小迪MB的身份,而是觉得自己或许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莫小迪乖巧、聪颖、善解人意,这些是他喜欢的特质;再加上他特别会察言观色,知道如何与人沟通,如何讨好别人让人开心,所以跟他相处总给人舒服的感觉。莫小迪的主动段兵是感觉得到的,他想要回应,可是又担心如果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或许会让他伤心。一时之间,段兵只感到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不能再想了,段兵用手扶着额,他感觉这样的自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一阵熟悉的音乐响起,段兵的电话响了。安臣打来电话,说了晚上见面的事。回家陪老段闹闹磕,下下棋,傍晚段兵便料理好自己,赶点出门了。到了跟安臣约好的地址,远远的段兵就看到一袭清爽打扮的安臣正站在某高级餐厅门前张望。“安臣,”段兵朝他挥挥手,安臣笑着迎了上去。“吴天马上就到,今天我们仨终于能聚上一聚了,我还真怕你们都不来。”“吴天我不知道,不过我答应了你的,就算天上下刀,我也会来的。”“呵呵,够意思。走,我们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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