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嗓子一亮:“姐姐,你喜欢蒋清歌哥哥?!”
余仕哭笑不得:“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小豆子脸一红:“别家哥哥姐姐都这样。”
为什么小豆子这么说呢?这和他小小年纪就出来做买卖有关系。小孩子哪懂什么喜欢不喜欢?都是看多了然后依葫芦画瓢,拿着话往事情上一对,符合就是这样,不符合那他也不知道。还别说办法挺好。
就像考试,先把会做的都做好,不会做的放那,最起码会做的习题的分数都拿到了。
余仕打趣“该打,你可别乱出去说。”
“是,是,姐姐您放心这事就我一人知道。”
余仕就当小孩子说着玩的,哪会放在心上?到是人家还挺认真。
小豆子偷偷说:“姐姐,是不是想叫蒋清歌哥哥来家玩?”
余仕心想果然是小孩子:“对,我想叫他来家玩,不过,我娘天天守着门口,蒋清歌进不来”
小豆子出主意:“姐姐,您要是真想哥哥来家玩,又不让你娘知道,我有一个办法。”
余仕来兴趣了:“什么办法?”
嘀嘀咕咕一阵说,余仕立马对小豆子高看:这孩子贼心眼挺多,都在哪学的?小豆子给余仕出的什么主意呢?
晚上二更天余仕从后窗上扔出一条绳子,由小豆子去通知蒋清歌,然后蒋清歌顺着绳子从窗户爬进来。刘氏在楼下睡觉肯定不知道,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办法真不错,余仕再想想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怎么这么像一种行为——偷情?
其实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样,一个女孩,一男孩大晚上不睡觉爬窗户相会,只有这一种说法,没有第二种解释。但是余仕情况不一样,韦可言本来就是男孩,这就没什么,坏就坏在别人不知道这件事。
第二天刘氏就见卖面糖的小豆子来来回回往家里跑了六七趟,心想我家可言什么时候这么爱吃糖,这是要把十几年的糖一次都吃了?
反正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多问,刘氏疼孩子,觉得只要可言喜欢吃,这点小东西家里还能掏的起,顶多多接些活,这都没什么。
“姐姐,我都跟蒋清歌哥哥说了,他说他不认识你,不好来家玩。”
余仕认清事实,小孩子总归是小孩子,跑了这么趟就这个结果?也不嫌累的的慌!
“豆子,累了吧,来喝口水。”
“姐姐,我不累,您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蒋清歌哥哥?”小孩子活泼有的是劲。
“没事了,去卖糖吧。”
“哎,姐姐要是还有事您就只管叫我。”
小豆子一溜烟又到街上敲着小铴锣,做生意去了。
余仕本来就没想怎么样,人家不同意也正常,最多就是在等等,总会有戏份的~会赚到钱的
然后是有这么一副情景。
一个白痴坐在窗户边,手托下巴,翻着白眼看天,看着看着就累了、打瞌睡、种豆子,不想种,下巴点,张着半张嘴,口水要流不流……
窗下有一人经过,手里拿着书,到了窗户正下面,磨磨蹭蹭,要走不走,最后一跺脚:就看一眼。
小子红着脸蛋往上瞧,嘿,一瞧不要紧,脸更红了:这姑娘长的真可爱,天真,好看。张着小嘴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楼上余仕感觉口水就要掉下来,撑着眼皮吸溜一声,用强于两倍地心引力的力道给吸回去,这才发现自己是困了准备躺床上好好睡去,捂着嘴要打哈切,一个低头,嘿!
四目相对: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的的脸儿温暖我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
在深一点说:一见钟情再见定情不见殉情
双方就这么喜欢。
实际上:
余仕只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看个人还脸红?单纯。长的英英俊俊,挺好,没有说闭月羞花,没这么夸张,余仕也不可能这么说,他很MAN的,不会这么侨情~
蒋清歌就完全不一样了,由于韦可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加上穿的是高领衣裳,就是衣服不是高领的额,蒋清歌也认为是女子,他单纯。
反正蒋清歌是看花了眼,很羞涩、很开心、很激动,心想要是能见面说说话就好了。忽忽悠悠往前走没看路撞上一个人。
“哎吆~”
“大爷对不起,没撞坏吧您?”
刘氏一听很不高兴:你小子眼瞎?男女都分不出来?
“不好好走路,瞧什么呢?”
蒋清歌很尴尬叫错称呼:“大娘,对不起。”
说完羞愧的赶紧跑了,他跑了不要紧,刘氏注意到了此人的可疑行径,顺着眼往上瞅,正好对上她女儿,刚才那一下称呼本来就不高兴,又知道这小子是偷看她女儿不看路,这下就更不喜欢蒋清歌。
余仕在楼上差点没笑死:哈哈,这小子太有意思了。纯粹是无聊透顶了,才这么觉得。
刘氏自从经过撞人事件后对家里看管的更严厉,深怕出了什么事,影响自家女儿名声以后不好嫁人。刘氏一人带孩子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容易吗?不容易。
指望着以后给女儿找个好点的婆家,自己也能沾点光,下半辈子过的不至于太苦,刘氏是这么打算的。
蒋清歌下了学堂往家走,见被他撞着的大妈搬个大凳子把在门口,心里不由的害怕慌,头一低赶紧从身旁跑了过去。
回去后,蒋清歌找到卖面糖的小豆子。
“小豆子”
“哥哥,您找我?”
“我问你,你说的隔壁姐姐是不是药房对面的刘大娘家。”
“是啊,哥哥我跟您说过,就是可言姐姐。”
“豆子,你这样……”
小豆子连连点头:“哎,哎,我这就去告诉可言姐姐。”
余仕听了小豆子带回来的话摇头苦笑:知道这是对方把他当女的了,行吧,等他晚上来了,我在解释清楚就完事,他要是愿意和我交朋友那就交,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没有事。
余仕秉承多个朋友多条道的心态。实际上他完全是无聊的给自己找事。
小豆子来回跑了几趟终于把事情办妥了,显得很高兴,他娘看到了。
“豆子,什么事这么高兴?是不是今天的面糖都卖完了?”
“没有。”
豆子娘来气了:“没有你在着傻个什么劲,赶紧卖糖去。”
家里穷,每人个都有分工,不能停。停了就少挣银子,没银子拿什么铺贴家用?!
“嘿嘿,娘,我今天办了一件好事,高兴。”
豆子娘问:“是什么事?说来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小孩子藏不住话,被自家大人一问就全说了。豆子娘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你个坏孩子,怎么能干这种事?”
豆子一听不乐意:“娘,我怎么干坏事了?我做的是好事!”
豆子娘摇了摇头把小豆子打发出去卖糖,回屋和自己丈夫把刚才听到的事情说了。
男人一听也不高兴:“呔~豆子是平时野惯了,这孩子怎么不知道轻重。”
豆子娘安慰道:“他爹你也别气,以后咱不准豆子去刘大娘就是了。可言一个姑娘还没出嫁可别给毁了。”
男人一听更着急了:“这怎么办?刘氏一个寡妇带个孩子不容易,不能因为自家孩子不懂事就把人家好好一个姑娘给毁了,呔!等豆子回来看我不拔了这小子的皮。”
“他爹,我看还是先想想办法吧。”
“这能有什么办法?又不能直接对刘氏说。”
豆子娘出一注意:“这样,他俩不是约在二更天吗?你丫,没到二更就去窗户下面等着,等绳子扔下来后,你把它抓跑了,这样蒋清歌去了一看没绳子,不就乖乖回家去了?”
男人一拍大腿:“好,这个注意好,就这么定了。”
余仕在家里养精蓄锐,坐等天黑。刘氏见女儿这几天也不刺绣,也不绣花,连穿针都不会了,心里有点担心。
“可言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娘,你看我的样子像生病吗?”
刘氏仔细打量女儿,脸蛋红扑扑的,没化妆,没描眉,白白净净,挺好的,不像身体不舒服。那怎么瞧着感觉不一样呢?细细斟酌,就是觉得不对劲,可还说不上来,很奇怪。
“那行,吃了饭早点睡觉”
“知道了,娘,您也早点睡”
余仕很喜欢韦可言的养母刘氏,和他的养母一样,都是善良、淳朴的女人,只可惜自己养母嫁了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养父,实在是命运弄人。
每当见刘氏对韦可言关怀备至,他就想到自己的养母,八几年那时候中国还很穷,家家省吃俭用,养母大冬天背着他到地里载油菜苗,冰冻的地上走起路咔哧咔哧,养母得了严重的老寒腿,手变的粗糙不堪,冻疮不忍让人直视,余仕多希望那时候全球已经变暖,这样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心痛。
余仕很庆幸这里只是游戏,刘氏疯过一次,他不可能再让刘氏犯病。余仕想他会照顾好韦可言的母亲。
41.
悉悉索索,等楼下刘氏睡着了,余仕偷偷摸摸从床上爬起来,干什么呢?找绳子!箱子里、柜子里、床底下,找了个遍,愣是没找到一根像样的麻绳。
可能是两个女人平时也不干什么体力活,没预备一根又长又粗的绳子放家里,然后给女儿会男人用,怎么可呢?
找了半天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根麻绳,比较短不够长。余仕左瞧瞧右瞧瞧,行了,就你了。刺啦、刺啦一条被单剪成几份,余仕多聪明,他怕被单不结实,三条编成一条粗绳和麻绳系好,拽了又拽确定结实了才罢休。反正平时吃饭养的劲也没地方使,就拿个玩吧。
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外面‘棒~’一更天铜锣声,犯困,余仕心想我边睡边等吧。把绳子扔出窗外,留一节拴在手上,床就在里窗户三步开外地方,一旦外面有什么动静可以第一时间可以发觉,吹了灯自己躺下合着衣服靠着被小憩,嘴里还嘀咕:
“游戏里交个朋友真够难的!”
这是交朋友?这是闲的太慌,半夜不睡觉玩这个?折磨别人折磨自己。
豆子他爹没敢提前去,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他害怕。
“你怕什么?”
“万一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豆子娘不高兴:“你怎么这么胆小?当初爬我家篱笆怎么没见你怕?”
瞧豆子娘说的什么?人家当初是为了泡妞(泡你),现在是毁人‘好事’,怎么能一样呢。
“他娘,要不你陪我一起去,万一让人看见也好说。”
豆子娘一想也对,夫妻二人摸着黑溜着墙角,手拉手用脚尖趟着往前走,感情两个人都害怕。
天太黑实在看不清楚路,在加上心理上本来就害怕,愣是转了好一会没找准地方。
“哪户是刘氏家?”
还是豆子娘聪明:“哪家窗户外头有绳子,哪家就是。”
这么聪明怎么不早说,为什么转了这么久才提点,那是因为豆子娘也是刚想起来。
两人到了地方。
悄悄嗦嗦说道:“他爹快把绳子拽掉”
“哎”
余仕手腕都被吊了起来,一个激灵醒过来:这是人来了。
余仕扯着手里用剪了被单编的绳使劲往上拉,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展开了拉锯站。楼上人就是拉不动下面人也没上来,余仕心说:看着小子瘦瘦的,没想到这么重?
豆子夫妻俩在下面着急了,最后结合两个人的气力才把绳子拽掉,哎妈呀,真是做贼呢。拿着东西俩人这叫溜的快,也不嫌天黑摔着,估计是适应乌黑了。
余仕的手突然空了,只留下不到一米断节,心想是让窗户沿磨断了,刚才听下面的脚步声,估计人是走了,也不没多想自己接着睡觉。
蒋清歌在家磨磨蹭蹭耳听二更铜锣声,却不敢出门,读书读的用功,所以不敢违背圣人教诲,可是自己已经让豆子传过话,这下怎么办是好?
‘棒~’三更天了,蒋清歌还在犹豫,要去开门手又缩了回来,反反复复,最后坐在灯下发呆,一坐就坐到天大亮。
肿着眼无精打采上学去,等在走到窗户下抬头一看是紧闭门窗,心想:小姐肯定是生我的气,不愿看见我连窗户都关着。越想越伤心,恨自己爽约,恨自己胆小,失去了大好机会。
真是蒋清歌想多了,完全是因为余仕晚上‘睡晚’了还没有起床。
豆子娘也和其它妇女一样爱和人闲聊天,聊着聊着就说秃噜了嘴,把小豆子到韦可言家的事情给说了出去,知道说错了话,赶紧在半路上打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有的人就爱号东家长李家短,俗称八卦。无论是哪个朝代,哪个星球,只要有人都会有这样的人。不能说他/她们不好,更不能说他/她们好,少说些闲话比较好。
刘氏天天在门口呆着怎么能听不到闲言碎语。听别人说自己女儿半夜扔绳子偷人,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看把刘氏气的。
刘氏身材壮实,不然蒋清歌也不会认错。平时刘氏最疼女儿可言,掐着腰扯着嗓子站在门口大街上,开骂。一群人被刘氏骂的四处逃窜,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骂也没多大意思,而且也生气。
刘氏到楼上推开门。
“可言,我问你,是不是……”怎么怎么的,把在外面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余仕正睡的迷迷糊糊起来。
“娘,你刚才说什么?”
“女儿,你给娘说实话,你有没有半夜爬出家和小子厮混?”
余仕一听都脑子都乱了,这都什么和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难道韦可言有梦游的习惯?
其实这都是外面人瞎编的,A对B说今天见了一只麻雀,B就对C说A今天看见一只小喜鹊,C对D说A见过凤凰。
就是这样,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话也是越往后传就越离谱。
刘氏一看女儿没说话,心想坏了难道外面人说的都是真的?苍蝇不叮没缝的蛋,看样子女儿真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刘氏实在是失望:“可言啊,可言,你爹死的早,丢下我娘两孤儿寡母过日子不容易,为娘我还指望能给你找个好婆家,你娘我也跟着享享福,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余仕想我还没开口说话,就这么给我定罪了?总得让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娘,您到底说的是什么事?”
刘氏现在很生气,没工夫从头到尾把在外面听到的闲言从头捋一边。
“你做的什么好事自己心里不最清楚?你,你,你去死了吧。”
刘氏完全说的是气话,是赌气话,自己在楼下还生闷气。
余仕心里只喊冤枉,还没搞清楚事情真相就被勒令去死,都什么事!哎,没办法,作为一名合格员工为了好薪水应该做需要自己该做的事情。
余仕在心里计算,不知道这样死了会不会有钱拿?能拿多少?总归不会赔钱吧?又一想应该不会,自己连家门都没出怎么会影响到游戏!
得了,不管人家给多少都行,余仕只祈求下次多点戏份,即使这次没钱拿也没关系,最主要不要赔钱。
死,死,死,怎么死?针线小篓里有把剪刀,割脉?不行,血一点点流太磨叽,搞不好顺着木头缝隙滴到楼下让刘氏知道。余仕想的很‘仔细’。
用剪刀刺心脏?余仕怕一剪刀穿不透回头自己受罪。跳楼?二楼不会死,但会残疾,要是头朝下死像很难看,否定。
抬头一看有大梁可以上吊,正好还有昨晚剪掉没用完的床单,根据韦可言现在的重量挂了脖子,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