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论雷文成神的可行性 穿越)中——泥蛋黄
泥蛋黄  发于:2015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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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哈哈哈,杰森你就从了少爷我吧……”雷哲那荡漾的小嗓音徘徊不去。

好吧,你赢了。费奇狠狠挠了把墙,怒瞪雷哲最后一眼,转身大步离开:明天公审咱再见真章,到时候弄不死你个妖孽!

费奇默默败退了,雷哲却是越玩越嗨,打从穿过来后,他这都旱多久了。杰森好歹也算是个帅大叔啊,虽然不能吃,但调戏调戏也聊胜于无嘛。

眼见雷哲那双爪子就要搭上杰森的肩了,却是身体一僵,然后啪叽一声摔倒在地:糟糕,忘记莫里斯就在暗处看着了……

“你别以为你装摔,我就会上来扶你然后任你扑倒。”杰森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蹲下身,伸出了手。

雷哲却是主动避开,自己爬了起来,然后笑着唾弃道:“呸,想得美。我才看不上你呢,要上那也是……”

雷哲缄口不言,杰森却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是谁?”

“没谁。”再开口,雷哲心底那点因为之前动作被打断而升起的小小窃喜已经消散了个干净:“不过是场妄想罢了。”

“妄想?居然还有你费洛雷斯大少爷不敢高攀的人物?”杰森这下是真好奇了。

“明知不会有结果,当然还是别开始的好。”雷哲垂下眼,压下心底那忽然翻涌而起的不甘。

杰森不赞同地斥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管他有没有结果,先上了再说嘛。”

“所以你现在被关在了监牢里,等者被吊死。”雷哲近乎尖锐地反驳道。

“但我不后悔。”杰森扯开唇角,笑得爽朗:“我知道比起跟我走,他更想要地位权势,所以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操进了床垫里。管他爱不爱我呢,反正这辈子,他都别想忘了我。”

“我是个良民,谢谢……况且就算我想,我也没那个武力值。”

雷哲碎碎念着,表情却越发落寞:“喜欢他,就像喜欢一道风景,惊艳,迷醉,留恋不去,但风景,是带不走的啊。所以,远远欣赏,笑着离去,这才是旅客该有的宿命。”

囚室中一时安静下来,杰森依旧不解于雷哲的选择,但对着雷哲此时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双眼睛,他说不出别的话。

隐于暗处的莫里斯定定地看着雷哲,眼底情绪几番起伏,最终定格于一抹轻笑:刻意编造类似的经历来博取杰森的好感么。雷哲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善于玩弄人心啊……

第六十九章

雷哲大少爷在监狱里度过了他有生以来最艰苦的一晚,等到人将他提出去迎接审判时,这货依旧因为睡眠不好而精神萎靡着。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魂儿,晃荡着跟在裁决者后头,迷迷糊糊得差点直接撞墙上。

雷哲那德性看得暗处的莫里斯咬牙切齿,他估算了各种变数和风险,做了各种备案预防,没想到事到临头,却是绊在了雷哲那养尊处优的少爷作风上,简直一脸血!

当雷哲第三次差点撞墙上后,莫里斯终于忍无可忍。看来,得找个方法帮雷哲醒醒神了……黑暗中,某人微微一笑。

公开审判是在裁决所前面的大广场上进行的,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动下,一大清早,那里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费奇换上崭新的裁决官服,迎着人民群众的嘘声一步步走上高台,坐上了主审者的宝座。他环视一周,暗搓搓地笑了。

居然聚了这么多人么,不枉他昨晚一番辛苦。私下审判也许符合那幕后人的利益,但公开审判才是他真正期望的。愚蠢的雷哲·费洛雷斯,他也不想想,如果自己手里没有半点证据,敢上门抓人吗?居然还主动要求公开审判,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自己将会在这场公开审判上将费洛雷斯家族的定死在叛徒的耻辱柱上,让他们当着千万民众的面身败名裂,那么等莫里斯那兔崽子回来,就算他再不满,也只能咬牙认了。哼哼,不作不死,他会让费洛雷斯深刻体会到他到底犯了个多大的错误!

“把罪人雷哲·费洛雷斯带上来!”

两分钟后,雷哲出现在了审判台上。

他的出场,瞬间激起了无数怒骂,因为这位贵族少爷的脸上,居然挂着清晰的淤痕!不过一夜的功夫,裁判所居然就对这位少爷下了毒手!脸上都这样了,那身上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

“那伤是怎么回事?!”费奇委屈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只恨不能剖开胸膛以示清白。他倒是想下毒手来着,可他成功了吗?啊!

押送雷哲的裁决者大声回答道:“这伤费洛雷斯是自己撞的。”

群情更加激愤,自己摔的?骗鬼啊!真当他们好糊弄吗,欺人太甚!

费奇怒瞪雷哲,他就知道是这小子故意的。费奇当即拍案而起,嘶声咆哮:“费洛雷斯,你个卑鄙小人,居然把自己弄伤以博取同情,你真当民众们都是傻的吗?”

雷哲一愣,也很委屈,对付你这档次的我用得着一而再再而三地使苦肉计吗?我莫名其妙就被拍墙上了也很委屈有没有,都是莫里斯那鬼畜的错!呃……不过也多亏有莫里斯帮忙醒神,他才能在上场前及时给自己补上“宽容”光环。

虽然脑中腹诽连连,但雷哲面上却是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是是,是我故意把自己弄伤以博取同情的,请问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审判了吗。”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费奇默默咽下冤屈之血,决定立刻开始这场审判,再和雷哲这小兔崽子折腾下去,他一定会折寿的。

费奇当了这么多年的裁决长,自然也是有那么点本事的,他拿起公正锤敲了敲审判桌,清越的叩击声瞬间传遍整个广场,那些议论纷纷的人们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现在,审判开始。”

费奇嘴唇一抿,便显出几分威严公正来:“雷哲·费洛雷斯,我代表裁决所,以叛国罪起诉你与玛丽·费洛雷斯,你可认罪?”

雷哲白他一眼,轻蔑道:“当然……不认。”

费奇差点被雷哲这态度气得仰倒,但他面上却依旧一派淡漠,费洛雷斯之前已经给所有人灌输了自己对他心怀恶意的意识,所以接下来的审判,他必须要表现得不掺任何个人情绪才行。可是……真特么憋屈啊!

“既然你拒不认罪,那么下面,我将一一列举出你与玛丽·费洛雷斯叛国的罪证,并要求你对此进行解释答辩,并举证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可有意见。”费奇按照程序朗声询问道。

“昨天抓人,今天就开审,还要求我举证……呵。”雷哲讽笑着摇摇头,长叹一口气:“来吧,不论你想做什么,我相信,这世间,总还是有公正在的。”

你是要说没意见就可以了,谢谢!费奇冷冷地瞪了雷哲一眼,转头看向陪审团:“尊敬的各位陪审大人,相信诸位对刚结束的不久的尼德兰之战还记忆犹新。而在下也相信,凡是对这场战役有所了解的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我尼德兰出了内女干。下面我将请出几位证人,让大家对情报泄露一事,作个直观的了解。”

费奇信心十足地开口:“证人一,尼德兰戍边七分队队长,这位队长有幸在异教徒的第一场偷袭中活了下来,但身负重伤的他,并没有苟且偷生,而是拖着伤病的身体及时通知了第二道防线的战友们,并勇敢地参与了第二道防线的保卫战。可惜,第二道防线也很快被攻破,这位英勇的战士跟随部队一路抵抗,先后参加了八场保卫战,以及尼德兰城堡外的最终决战。可以说,这位队长全程见证了这场战役。”

随着费奇的话音落下,一个断了左胳膊的大汉走上证人台来。雷哲记得他,庆功宴上玛丽还曾亲口表扬过这位勇士。

大汉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上台就先对雷哲鞠了个躬,羞愧道:“对不起,费洛雷斯大人,我不是故意要上来的,但他们说按照帝国法律我有义务配合调查,而我只要说实话就好。所以我才……”

不等雷哲表态,下面的人们早已嗡嗡议论起来——

“我知道他,老汉特家的小子,之前一直都在黑水平原那边戍边。”

“是啊,那小子可是个好样的,老汉特看到他断了条胳膊都哭惨了,只有他自己不当回事,还说要继续跟着子爵大人去杀异教徒呢。”

“没错,那小子最崇敬的人就是玛丽夫人了,他一定会说实话的。”

“那就好,我还怕费奇随便找个人还污蔑子爵大人呢。”

雷哲心头一凛,比起这种证人,他真心希望费奇能找个对玛丽有敌意的家伙来,相较于污蔑,实话才更加麻烦啊。

雷哲心里苦笑连连,却也只能摆出一副淡然样,表示:“你只管说实话,配合裁判所的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来作证并无损于你对我母亲的忠诚。”

“是。”大汉响亮地应了一声,然后略带敌意地看向费奇:“你问吧,但先提醒你,我是绝不会为任何原因说谎的。”

费奇不以为意,事实上,他很喜欢这位小队长此刻表现出的态度。“请问,侵略过程中,异教徒们对尼德兰的军事布置是否表现出了惊人的熟悉。”

“是的。”大汉点点头:“好几次我们被攻破防线都是因为他们瞅准了我方的薄弱点,直接偷袭。照理来说,他们是不可能知道我方具体换岗时间以及详细军事布置的。”

费奇:“听说你也是进驻尼德兰城堡战士中的一员,据我裁判所掌握的情报,尼德兰城堡一度被异教徒攻破,原因是有内女干将吊门铁索偷偷弄断是吗?”

“是的。”大汉想了想,似乎觉得就这么承认了好像对子爵不大好,又主动补充道:“费洛雷斯大少爷也是因此被异教徒们偷袭了呢。”

“放心,我很快就会提到这点的。”费奇嗓音柔和,唇边泛起一抹诡谲的笑容:“谢谢你的证词,请下去吧,下面请第二位证人上场。”

费奇的笑直直映入眼底,雷哲心弦猛然绷紧,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对自己饱含敌意却又非常有分量的家伙——罗伯特。

那晚,罗伯特可是被那两个偷袭的异教徒直接放翻了,如果费奇要自己证明是如何在两位狂信徒的围攻下撑到救援的,他该怎么办?

说自己是靠嘴皮子?肯定会被直接引向出卖清白以求保命的线路。

说自己是靠实力?那费奇只要叫上实力相当的两个骑士和自己现场演练,就彻底完蛋了。没有信仰之力的骑士?直接烧死绝对不冤。

雷哲越想越是忐忑:该死的费奇,为什么不直接照着莫里斯提供的证据来问罪?这么短的准备时间,这老家伙居然还有心搜集其他证据,他这是要逆天啊!

“证人二,雷哲·费洛雷斯的队友,裁决者罗伯特,当晚,雷哲·费洛雷斯受袭时,他就在场。”费奇宣布道。

雷哲往证人台上看去,正对上一双满含敌意的双眼,于是这货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的恩怨不提,貌似前两天他才和莫里斯一起逼死了罗伯特的未婚妻——简·多丽丝。

陷入爱情的人最不可理喻,这货没准儿连莫里斯也一起恨上了,这会儿上台正好报仇雪恨……

第七十章

正如雷哲所料,费奇开口就问:“罗伯特,请问雷哲·费洛雷斯遇袭当夜你是否在场。”

“是的,由于担负着保护雷哲的责任,我全程都在场。”罗伯特死死地盯着雷哲,眼底是不容错认的恨意。

身有伤痕,可惜衣衫齐整。隔着十米元,想把脉也不可能。雷哲遗憾地得出了自己技能很可能无用武之地的结论,他收回视线,看向台下的人群……莫里斯,你手下要造反了你知道吗?!

雷哲其实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从这一大圈人里找出莫里斯的,但还是忍不住期待,这种时候,那个人能抬起头,像往常那样给自己一个傲慢又温暖的眼神,告诉自己一切早就安排妥当。

“请你详细描述一下费洛雷斯遇袭的时间,地点以及当时情况。”费奇的声音像巨石那样沉沉压在雷哲心头。

雷哲闭上眼,摒除那些软弱的情绪,开始考虑对策,如果……罗伯特真敢做出对他不利的证言,那么就别怪他用多丽丝这个污点来制造一个现成的内女干了。

罗伯特瞥了雷哲一眼,然后垂下眼,开始陈述:“费洛雷斯遇袭大概是半夜三点,地点是尼德兰城堡三楼最里面的那间,当时雷哲正在沉睡,而我则一直警醒着。所以,在那两个狂信徒进来的一瞬间,我就发现了。只恨我实力不足,即使在一开始就伤了一人,仍旧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节节败退……”

雷哲猛地看向罗伯特:他……这是要替自己掩饰?

罗伯特似乎完全没感受到雷哲那炙热的目光,自顾自地继续:“那两人明显是冲着雷哲来的,在被我全力缠着的同时,一直试图杀掉费洛雷斯,甚至宁愿付出重伤的代价,也要抛出武器攻击他。好在费洛雷斯还算聪明,虽然实力垃圾半点忙都帮不上,但好歹知道躲到床下去藏着,这才没让那两个人在短时间内得手……”

雷哲心下大定:这已经不仅仅是掩饰了,罗伯特明显是在给自己帮忙。谢天谢地,莫里斯事前应该已经吩咐过他了。那么他对自己表现出的厌恶态度,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算了,他还是别自我感觉太好。

罗伯特依旧干巴巴地说着,心情很不爽的样子:“我拖了两人将近十分钟,最终不敌倒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对费洛雷斯痛下杀手,好在裁决长大人在最后时刻终于赶到,将那致命一击给打歪,让费洛雷斯仅仅是重伤而非殒命。不然,子爵大人肯定要恨上我们裁判所,到时候外乱未平,内斗先起,异教徒们可就捡了个大便宜了。”

最后这句,罗伯特完全是在含沙射影,简直不能更刺耳。费奇阴森森地瞪着罗伯特:这和他之前的供词根本不一样!说好的一直跟费洛雷斯不对付呢?说好的对莫里斯偏袒费洛雷斯心怀怨愤呢?居然连自己都骗过,这小子的演技难道是在剧院练出来的吗?!

罗伯特咬牙切齿地捏着拳,青筋毕露:妈蛋,他就说这策反怎么来得如此容易,感情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是吧?不行,他要稳住,绝对不能说什么你怎么临场翻供之类的话,不然罗伯特再给自己戴个事前威逼利诱的帽子,那就真完了。

费奇强压下怒气,开口:“我听说雷哲那个房间的窗外是镶了铁条的,那么那两个狂信徒是从门进来的?”

“对。”罗伯特回答道。

费奇不动声色地引导话题:“按照城堡的格局,进门必须要先从厅的阶梯上来,再经过门外的一条长走廊,而走廊的入口一直都有守卫把手,对吗?”

“对。”

“但你们打斗了整整十分钟,裁决长才赶了过来,是吗?”费奇继续。

“是。”

“好了,谢谢你的配合。”费奇将罗伯特请下台,然后才避重就轻地说道:“在这样严密的保护下,那两个狂信徒居然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花上整整十分钟试图杀害费洛雷斯。至少能说明三点,一,他们很清楚城堡内部的结构与人员配置,所以才能精准地估算好时间,配合着当夜的进攻行动调开守卫,执行暗杀计划。二,异教徒手上掌握着至少两条城堡密道,所以他们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三,有一个身份极高的内应在配合异教徒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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