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论雷文成神的可行性 穿越)中——泥蛋黄
泥蛋黄  发于:2015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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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去了,今天审判虽然只来了部分大贵族,但明天应该会有更多人来。”雷哲笑笑:“毕竟这事儿栽赃陷害的性质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那就好,如果没问题,你就去洗洗睡了吧。”莫里斯温柔一笑,露出小獠牙:“好好睡一觉,免得明早我又得帮你醒神。”

雷哲摸着头上尚未消下去的青肿,打了个哆嗦:“我也不想的啊,但床板那么硬,被面那么粗糙,我就算想睡也睡不着啊。”

对着这位娇生惯养的爷,莫里斯无奈地抽了抽唇角:“好吧,今晚你睡裁决长休息室。”

“裁决长休息室,那不就是你的……”雷哲眨巴眨巴眼,瞬间红了小耳朵。

莫里斯却是完全没去在意雷哲那点小心思,将雷哲径直带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就让雷哲自己去洗白白了。

雷哲站在浴室里,有点小激动。一想到眼前这个浴缸是莫里斯男神用过的,鼻血都要飚出来了好吗。雷哲戳了戳头上的青疙瘩,陡然激起的疼痛成功冲散了脑中的美男沐浴图:雷哲,冷静,你发情的对象可是只纯种鬼畜。不作不死,赶紧打住!

雷哲按下起伏的心绪长叹一口气,将衣服三两下脱了,爬进浴缸。结果洗了没两分钟,又犯病了,只因,他看到了……香皂。

手指抽了抽,禁不住摩挲上香皂滑腻的表面,某些画面便自然而然地在雷哲脑海中展开来,小小的香皂划过颈脖,在厚实的胸膛上逡巡,碾过暗红色的两点,攀行至下腹,舔舐紧实的腹肌,然后继续向下,擦过修长有力的双腿,滑入腿间……

彻底,疯了!

雷哲咬着牙,每寸皮肤都叫嚣着对某人的渴望。情不自禁地捧起香皂,按在唇上,于是那独属于莫里斯的味道就随着呼吸一点点渗进肺中,清淡,绵长,蚀骨,独一无二……雷哲手指一颤,香皂自指间滑落,轻轻地砸在心口,激起起伏的心绪。

不妙啊,这回好像是真栽了。雷哲烦躁地挠挠头,终于认命:哎,不管了,回去就包养个外国帅哥!

是的,雷哲就是这么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挫货。

雷哲速战速决地洗完这一澡,走出浴室看到莫里斯的时候还有点小心虚:“你怎么还在,你不会是也要在这边睡吧?”

雷哲坐在床边,埋着头都不敢看人,唯恐被莫里斯窥破自己那点龌龊的小期待。

“当然不是,一会儿我还得去收拾费奇,哪儿有空睡。”莫里斯走到床边。

“那你……”雷哲话没说完,就感到莫里斯忽然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一个冰冷坚硬的触感挨上手腕,只听得咔嚓一声,很好,他被莫里斯用镣铐锁在了床头柱上。

“你干嘛?”雷哲瞠目结舌地看着手上这根细长的锁链,莫里斯总不至于是要跟自己玩情趣游戏吧?

“这房间里有些东西不适合你看。”莫里斯冷着脸解释道。

雷哲抽抽唇角:“防备之心敢不敢展示得更明显点……”

“没问题的话就赶紧睡吧,明天还有场大仗要打。”莫里斯拍拍雷哲的头,敷衍地安抚了把。

“什么叫没问题啊喂!”雷哲忍不住吐槽。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莫里斯微微皱眉,语气有点不耐。

雷哲看到莫里斯的表情,顿时一愣,唇角渐渐平了下去:“话说今天这场审判,虽然罗伯特帮了我,但总觉得他还是很讨厌我啊。”

莫里斯摇摇头纠正道:“他不讨厌你,他痛恨你。”

雷哲嘴角狂抽:“那他为什么还……”

“但他更尊敬我。”莫里斯摆摆手,不想多说:“我跟他说了多丽丝是女干细的事,但隐瞒了金的部分,只说异教徒想通过对你下手,来挑拨子爵和裁判所的关系。今后他应该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哦。”雷哲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还是不太安心:“就这么解释两句真的能安抚住罗伯特?”

“那是我的人,我有信心。”莫里斯起身,灭灯离开。

雷哲躺在柔软的床上,逐渐被莫里斯的气味所包围。他瞪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各种纠结:什么叫“我的人”啊!但相比起自己,罗伯特才算是莫里斯真正的心腹吧,他就算觉得不妥也不能越过莫里斯对罗伯特动手……

事实上,这会儿莫里斯也有点纠结,他明明不该把雷哲带到自己休息室的,却偏偏鬼使神差地这么做了。虽然事后将人铐住了以作弥补,但这并不能掩盖自己行为失当的现实。裁判所能休息的地方那么多,他到底为什么会想让雷哲进自己的休息室啊,简直不可理喻!总之,都是雷哲那小子的错。

当第二日的太阳升起,公开审判即将再度开始。而安奇罗大裁决长也成功与裁判所派来迎接自己的人会面了。

“我都还没到呢,怎么就开始对雷哲的终审了!”安奇罗不满地瞪向面前这位负责接待的裁决者。

“好像是费奇大人得了几封信,然后就迫不及待跑去抓人了,前天逮捕雷哲,昨天开始初审,然后今天就进行终审。”裁决者不紧不慢地禀报道。

信?原来这货也收到了举报信吗。安奇罗暗暗鄙视费奇那难看的吃相,连自己这种身份,都知道下了逮捕令后,隔个几天才动手。费奇居然也不来神殿询问下就自己扑上去了,怕谁抢了他功劳不成!

安奇罗又问道:“审讯情况如何?”

“费奇大人并没有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所以审讯就僵持了下来。”裁决者言语模糊地诱导着。

费奇那货当然没证据,那证据眼下正在本大人的手中攥着呢。安奇罗在心里又将费奇骂了一通:“那今天还是费奇主审?”

裁决者禀报道:“不是。裁决长莫里斯大人昨晚赶了回来,以‘构陷贵族’的嫌疑将费奇裁决官停了职,所以今日是由莫里斯大人来主持终审。”

“我擦!”安奇罗再顾不得跟这个裁决者浪费时间,连马车都不敢乘,翻身骑上马就往审判广场疾驰而去。他本来还想先问清楚情况再动手的,但现在看来是没时间了。要是去迟一步,莫里斯已经将人无罪释放那乐子就大了!

裁决者望着安奇罗大裁决长绝尘而去的身影,满意地笑了。

第七十三章

安奇罗一路狂奔赶到广场,谢天谢地,审判才刚刚开始,莫里斯那狼崽子正在往审判席上走呢。

“莫里斯你过来!”大裁决长阁下高喊出声,瞬间吸引了在场诸位的眼光,想看看是谁这么嚣张。

这会儿安奇罗已是下了马,一身大裁决长的黑丝绒长袍,胸前水晶天秤项链闪闪发亮,配着他肥壮的身躯,颇具威严。

莫里斯停步,转头向他走去,躬身行礼:“日安,大裁决长。”

贴身制服,精悍身躯,束身腰带,高帮皮靴,莫里斯往安奇罗眼前一立,大裁决长那满身的威严瞬间化为了“我很有权,但我什么实事都不干”的挫人气场。

安奇罗不快地瞪了眼整整高自己一头的莫里斯,直接训斥道:“明明已经收到了我的命令,却擅作主张直接开始审判,莫里斯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挑战大裁判所的权威吗?”

“并无此意。”莫里斯不咸不淡道。

“哼!”安奇罗眯起眼,直接宣布:“你下去吧,今天的终审由我来主持。”

莫里斯面上终于浮现出几分慌乱:“可是您刚刚抵达,并不清楚具体情况,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还是由属下来主持吧?”

看到莫里斯不开心,安奇罗瞬间就开心了:“难道我堂堂大裁决长还不如你有资格主持此场审判吗?”

“并无此意。”同样的话,莫里斯却再不复之前的从容:“只是之前费奇那场,问题不少……”

安奇罗蛮横地打断莫里斯的话,强硬道:“下去!这是命令,你要抗命吗?”

“是……”莫里斯似乎认命了,无奈地叹息一声,默默退下了。

安奇罗感觉颇好地坐上审判席,朗声道:“把罪人费洛雷斯带上来吧。”

雷哲被押着缓步走上审判台来,呼吸着莫里斯床上的气息,这货倒是一夜好眠,不过这会儿依旧是装出副步履蹒跚的可怜样,还特意露出被勒红的手腕博取同情,特别不要脸。

大裁决长的威严并非费奇那样的裁决官可比,这次倒是没人喧哗了,但大家都默默用眼神表达着对这位贵族大人的支持。

安奇罗将底下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当看到有好几位大贵族也在场的时候,心下不由得咯噔一下。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不管昨天费奇主持的初审有多么糟糕,他手中这证据一出,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子爵继承人吗?可笑!

“罪人雷哲·费洛雷斯。你可认罪?”大裁决长来就一声棒喝。

雷哲乖巧地低下头:“如果您将效忠帝国,信奉我神定为罪过的话,那我大概就只能认罪了。”

安奇罗冷哼一声:“雷哲·费洛雷斯,你勾结异教徒,出卖情报,伪造功绩,暗害子爵,你的种种恶行,我裁判所早已查清,对此你还想狡辩什么?”

“我为什么要暗害母亲呢?”雷哲故作不解。

安奇罗义正言辞:“当然是因为你栽赃陷害你弟弟金·费洛雷斯的事已被子爵发现,眼见罪行败露,继承人之位不保,你就一不做二不休,联合异教徒暗害了玛丽子爵。”

“噗嗤……”雷哲不给面子地喷笑出声。

这就像一个信号,全场观众都大笑了起来:诬陷也请敬业些嘛。这办法还是费洛雷斯大少昨天提出来的,今天就直接照搬来用真的不要紧吗?就算你是大裁决长,大家也很难买你的账啊。

“你笑什么?”安奇罗恼羞成怒地瞪向雷哲。他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这么奇怪,就跟看小丑似的?就算坚信雷哲·费洛雷斯是无辜也不用这样吧?这么严肃正经的审问,到底有什么可笑的?一群神经病!

雷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抖着嗓子道:“证据呢?”

机智的安奇罗大裁决长瞬间……悟了!肯定是昨天费奇也以那些罪名问了雷哲一遍,结果在证据环节栽了,所以刚刚自己陈列出那些一模一样的罪名时,大家的反应才那么奇怪。

心里将蠢货费奇翻来覆去地骂了十来遍,安奇罗这才再度开口:“我当然有证据,证据就是你写给异教徒的信。”

“哦……”雷哲淡定吐槽:“我还以为你会叫一个人证出来,说是负责帮我传口信给异教徒的呢。”

刚刚消下去一点的笑声再度响起。

“让你失望了。”安奇罗挑眉,假装完全没听到场上那违和的笑声,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左右晃动道:“我提供的不是抵赖余地很大的人证,而是无可争议的物证!”

“嗯,确实。”雷哲一副很赞同的样子点点头:“就我这智商,也就只能干点诸如用信来联系敌方的活儿了。”

全场喷笑,显是想起了雷哲昨日说的——作为一个通敌者,都能叫人给敌方递信了,却死活非要亲手写这么封特别方便被问罪的通敌信,是脑残啊脑残啊还是脑残啊?

安奇罗简直要给尼德兰人民的笑点给跪了,这群神经病到底在笑个毛啊!这是在审判呢,不是在演喜剧,敢不敢给本大人严肃点?!

“那信能给我看看吗?”雷哲主动道。

安奇罗点点头,让一旁的裁决官将信给雷哲送去了,警告道:“别妄图撕毁证据……”

“明白明白。”雷哲摆摆手打断了他:“我要是撕毁了,回头你又得费心重造一份很麻烦是吧?”

“想从证据的真实性上入手?哼!垂死挣扎!”安奇罗不屑道。

雷哲笑笑,仔细看起这封信来,信上列出了进入尼德兰城堡的三条密道,并写明了从以假暗杀建功勋并用情报引玛丽入陷阱的种种计划。看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心里将金那个王八蛋骂了个狗血淋头,雷哲面上却是一副赞叹有加的模样:“不错嘛,进步很大,Y下面那个曼妙的回勾简直和本少一贯的笔迹一模一样,而我印鉴边缘的那个缺痕也弄得挺像那么回事了。”

场下的人这会儿笑得肚子都痛了:大裁决长,您这么知错就改陛下知道吗?活学活用啊这是,还挺机智嘛!

安奇罗脑洞再大,这会儿也感觉到不妙了。他就像个误入了宫廷化装舞会的乡下人,茫然无措地看着周围的种种诡异,想要拔腿就走,又因为那点可怜的自尊,不得不硬着头皮,假装只有自己是正常人。

他色厉内荏地冲雷哲高喝道:“你以为这么说,证据的可靠性就会动摇吗?死心吧,证据确凿,等待你的,只会是叛逆者应得的绞刑!”

雷哲终于不笑了,他狠狠地瞪着安奇罗,神色悲怆:“我明白,您是大裁决长,您代表着裁判所的权威。您说我有罪,我就理当有罪,您说这证据可信,这证据就必然生效。我只是没想到,母亲一倒下,你们竟然连掩饰都不屑,就这么无耻地欺到我费洛雷斯家族的头上来!我不信您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我,但您偏偏要来这么一出,是在羞辱我费洛雷斯家族反抗无能吗?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您手中的权势有多么强吗!”

悲剧的安奇罗,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场不断犯傻的审判就被雷哲这货给定了个黑暗无比性质。大贵族们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啊,是啊,身为大裁决长,安奇罗不可能不知道昨天初审的情况,他今天这场拙劣不堪的审判,除了示威,还能是为了什么?连昔日煊赫无比的费洛雷斯家族都能被如此羞辱,那么他们呢?

雷哲揪着心口,继续煽情:“真令人心寒啊……我与母亲一生忠于教廷忠于帝国,居然落得这么个下场。你若执意要绞死我,我也没什么反抗能力,我只想问一句,您这样对待我费洛雷斯家族,是陛下的意思吗?”

场面一时静得诡异,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安奇罗。

安奇罗能坐到才裁决长的位置,也许审讯上没什么本事,但政治敏锐度绝对足够,他艰涩地咽了口唾沫,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他顶着贵族们仇视的目光,干巴巴地道:“不是,这件案子重要审查清楚才好上禀给陛下。我裁判所既然查到了相关证据,自然要按照程序对你进行抓捕和审判。你……你别想混淆视听,玛丽子爵的忠诚无人质疑,我们要问罪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呵呵……”雷哲嗤笑:“母亲现在昏迷不醒,弄倒了我这个唯一的继承人,你们正好打着保护子爵的旗号进驻我尼德兰庄园,瓜分财产,侵占领地,夺取权势。这种谎话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讲,你当在场了除了你全都是傻子吗!”

不,我觉得在场的只有我一个是傻子。眼见贵族们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安奇罗疲惫地搓搓腿,决定接受自己貌似栽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这人一向擅长见风使舵能屈能伸,安奇罗当即换了副和颜悦色的面孔:“我想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暂时休庭,半个小时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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