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再世为王 上——沈如
沈如  发于:2015年0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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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他的手进府里,“我前面还忙,你去后面和你流烟哥哥玩会儿!”

“我不,后面没什么好玩儿的,我又不爱看戏,也瞧不来那些杂耍。流烟哥哥也顾不上我,园子里我都逛过了,也没趣儿。我还是跟着你到前面玩去!”

罗铭无奈,只好由着他。

官员们来得多了,偌大的靖王府里人头躜动,不时就能见到三五成群的人聚着。今日是来道贺,众位大人们穿的都是吉服,大红、绛红、紫红,富贵之色满眼。

蒋念白也穿了一身大红衣袍,手中纸扇轻摇,神情说不出的潇洒,只是那一脸的苍白,露出些多日操劳的疲态。

燕君虞就跟在蒋念白后面,手里提着个锦盒,一见罗铭就扔给他,“贺礼!”

罗铭笑问:“你送的?”

燕君虞摇头,瞪他道:“我就住这府里,还要送礼给你?我疯了不成?”

罗铭笑道:“你疯不疯的我不知道,反正你五日里有三日是不见人影的,做什么去了?我这王府都养不住你了?”

罗铭本是玩笑,随口就说了出来,燕君虞听了却脸上变色,握拳喝道:“你怀疑我?派人跟着我?”

罗铭一愣,忙笑着解释,说没有。

燕君虞抬脚就踹了过去,“你要敢怀疑我,老子就卸了你的胯骨!”

罗铭不屑笑道:“你?说来我们倒是好久没练练了,找一天咱们好好打一场,看看到底是谁卸谁的胯骨!”

燕君虞哪肯示弱,当即应承下来。

蒋念白听得直摇头,连声叹息:“莽夫!莽夫!只会打打杀杀!”

燕君虞一听又怒了,“总比你这个痨病鬼强!一日咳三顿,比吃饭还准时。要不是我看着你吃药,你早就咳死了!”

蒋念白想回嘴两句,可这些日子确实多亏了燕君虞照顾他,要不是燕君虞硬绑着自己吃饭、喝药,他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嚅嗫半晌,到底不甘心,低声嘟哝一句:“谁用你了!”

三人正说话,崔太监进来回道:“王爷,大皇子来了!”

罗铭有些吃惊,丞相刘裴早早就送了贺礼过来,并让管家跟罗铭回道:他家丞相大人近日身体不适,就不来亲自道贺了。

罗铭本以为大皇子也会如法炮制,送些面子上的人情礼来就罢了,万没想到,这位皇兄还亲自来了。

蒋念白笑道:“树大招风,靖王现在可是被人惦记上了。”

罗铭一笑,他努力了这么久,要是连这点效果也没有,他前一辈子也算白混了,“走,我亲自去接皇兄进府!”

迎出仪门,就见大皇子罗均领着两个贴身的家仆,正打量靖王府门前的景致。

罗铭紧走几步,上前笑道:“皇兄抬爱,竟亲自来了,小弟感激不尽!”

罗钧也笑,“二皇弟封王开府之喜,身为兄长,怎么能不来看看。”

又望了靖王府一眼,“这府邸可真大,为兄坐在轿中,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绕到靖王府门前,父皇对二皇弟恩宠有加,为兄真是羡慕哪!”

“父皇身为父君,对你我兄弟都是一视同仁,皇兄尚未封王,焉知日后你的府邸不如小弟呢?”罗铭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拉仇恨,哪怕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天庆帝罗平的心眼儿偏到了胳肢窝里,也不能在人前张狂,说这些犯忌的话。

罗钧笑了一声,也未揭穿,毕竟不是闹场子来了,还是说些两边听着都讨喜的话为好。

虚情假意了几句,罗钧让身后的家仆递上礼单。

罗铭连说客气,就要让罗钧进府。

罗钧刚要迈步,又停了下来,笑道:“瞧我,还忘了。来人,叫他们过来!”

罗钧话音刚落,家仆撩开罗钧坐的轿子帘,从里面又下来两个人,走到罗铭面前,跪下行礼道:“细柳、青云,给王爷请安!”

罗钧指着那两个低眉顺眼,跪在罗铭脚边的人,“这是我送给皇弟暖床的。皇兄知道你喜好男色,特意买了两个良家子弟,你放心,都是好人家的孩子,身子也干净,我已经派人言周教好了,知情识趣,至于是什么滋味,只等你亲自试试,再告诉为兄了。”

罗钧说罢大笑,让那两个人抬起头来,给罗铭看看。

细柳柔媚,青云则有几分阳刚之气,即不损他脸上精致动人之处,又比细柳多了几分味道。

罗铭细细看了一回,笑道:“多谢皇兄,小弟却之不恭,就收下了!”

罗钧满意地点了点头,与罗铭挽着手臂,相携进府,一派兄友弟恭。

第39章:疑雾

宴席办得热闹,天庆帝罗平又派内廷总管刘俊送来十二扇喜上梅梢的炕屏,另外赐下金银若干,绫罗无数。这些财物也就罢了,不过是些死物件。最抢眼的,还是刘俊带来的七个女子,身穿七彩裙衫,在酒宴上献舞。

这七个女子的长相各有千秋,或美艳,或高贵、或清丽,或脱俗。七人身上的衣服,随着她们的动作翩然而舞,七彩缤纷,宴席上立刻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女子们身段婀娜,腰肢如同柳枝般纤细柔软,眼睛像会说话似的,舞动时明眸流转,诉不尽的风情万种。

席间众人都看得目不转睛,直叹真乃人间绝色。

七个女子献舞已毕,就退在一边。刘俊又宣旨,将七个女子送给罗铭添喜。

罗铭苦笑:添喜?添堵还差不多!

大皇子送来的两个人还没处安置呢,罗平又一气儿送了七个女子过来。这个父皇,也不怕自己贪恋美色,从此不务正业。

叫过崔太监,罗铭吩咐,“把这七个女子,连同细柳和青云,都送到后院水榭去。”如今是虱子多了不咬,帐多了不愁,反正自己也不会碰这些人,干脆让他们全都挤在水榭里,眼不见为净。

崔太监看罗铭一脸吃了苦瓜的模样,心里直偷笑。

安顿好了几个女子,宴席也就散了,众位大人有告辞的,也有去靖王府里的观戏楼看戏的,还有相约去花园里赏景的,不必细述。

刘俊宣旨后就要回宫复命,罗铭强留下他,“刘总管给我几分薄面,见刘喜一面再回去!”

刘俊躬身道:“咱家宫中事务繁忙,不能耽搁,刘喜身为靖王府侍卫统领,也该尽忠职守,不可因私事误了公事。”

弯了弯身子,刘俊就要离开。

罗铭早就派人通知刘喜,刘喜听见哥哥来了,飞奔着跑了过来,高声叫道:“哥!”

刘俊身形一顿,脚步再也迈不出去,他转回身,看着高大的青年健步如飞,真觉得这么多年的苦都没有白吃。

“谁叫你来的?”刘俊板着脸,教训道:“不好好当值,擅离职守,你才升了从二品副将,尾巴就翘起来了?”

刘喜嘿嘿笑着,感激的看了罗铭一眼,然后挽住兄长的手臂,“我都安排好了才来的,哥,你都有大半年不见我了,我可想你了。”

“你……”刘俊忍住想要搂抱兄弟的心思,拘谨问道:“爹娘身体可好?”

“好!好着呢,娘在家里种了几畦青菜,每次我休沐回家,她都要做给我吃。爹爹的旧伤今年也没发过,精神也好,他闲不住,总想上山打猎去,幸亏我和娘拉着,才没让他去。现在吃穿不愁,爹娘他们只是记挂着你,每月都要向我打听几次你的近况。”

刘俊默默点头,半晌又问:“那,那你呢?”

刘喜高兴得直笑,他们兄弟之间能这样亲热的说话,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罗铭悄悄退出屋子,留下他们兄弟两个安心说话。

宴席过后,一切如常,罗铭照旧在西北军营和禁卫营之间来回忙碌,除去入宫当值,其余时间都要帮柳子期和周越兴协理西北军营事务。罗平怕罗铭的官阶太低,难以服众,将罗铭从六品校尉升至四品中郞将。

眨眼又过了一个月,天气渐渐冷了,眼看入冬。

这日罗铭在宫中当值,领着一队羽林卫巡查皇城,换岗之后,时辰还早,刚过酉时,罗铭让米英杰等人先回禁卫营去,自己照常例来给天庆帝罗平请安。

刚到康乾宫门口,就见大皇子罗钧慢慢走了过来。

罗铭笑着施礼,“罗铭见过皇兄!”

罗钧正不知想什么心事,听见声音才惊觉,“原来是二皇弟!”

笑道:“今日我府里的门客从凤鸣山上打回两只野物,特意送来给父皇尝尝。”

“皇兄仁孝,罗铭多有不及。”

“二皇弟真是说笑,这宫里谁不知道,你每日来父皇宫里请安,风雨无阻,还帮父皇除了西北军营里的隐患,父皇总在我们兄弟面前夸你,说你德才兼备,颇有先祖遗风。照此看来,父皇百年之后,定会传位给二皇弟,到时你荣登大宝,登基为帝,可要记得多多提携为兄才是……”

罗铭面色微沉,冷声说道:“皇兄!这样的事也是你我能胡乱猜测的?不要说父皇身体康健,寿逾百岁都不成问题,就是父皇如今有恙在身,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是我们身为人子该说的?”

罗钧脸色骤变,刚刚一时欠思虑,就顺嘴说出了这样犯忌讳的话,他本意也是想试探一下,看罗平有没有提前给罗铭留下密诏之类的东西。

罗钧转眼又神色如常,微笑道:“这不过是我们兄弟之间的话。为兄我是真心实意如此说的,二皇弟若因为这话就拿捏我的错处,岂不是太无情了些?”

罗铭也笑道:“我也是提醒皇兄一句,宫中耳目众多,你我之间说说无妨,要是被别人听见,以此生事,我怕皇兄你吃亏。”

罗钧感激道:“多赖二皇弟记挂,为兄多谢了!”

“皇兄多礼了,你我兄弟,应该的!”

两人一个往里走,一个从里面出来,错身的工夫,大皇子突然一笑,低声问道:“为兄送给你的那两个孩子,皇弟可是不满意?”

罗铭惊讶,“哪有此事。兄长送来的,小弟自然喜欢得紧!”

罗钧轻轻拍了拍罗铭的肩头,“跟哥哥还要兜圈子,打哑迷?自从细柳和青云进府,你就没碰过他们,别说侍寝,就连平日里伺候,你都不让他们这些侍人近身。”说着暧昧笑道:“可是嫌他们太过正经,不够滋味?”

罗铭摇头,称没有的事。

“你府里那么些美貌之人,难道你就一个都看不上?我听说,你连你屋里贴身伺候的丫头都赶了出去,照应你饮食起居的,是一个叫流烟的奴才。”

罗铭暗自叹道,自己在靖王府里的一举一动,这个罗钧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他防备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时时刻刻都盯着靖王府里动静,那个青云和细柳,明摆着就是两个小女干细。

“近日一直忙着整顿西北军营,回家都是来去匆匆,哪里有工夫和他们亲近。”

罗铭笑着解释一句,就要往康乾宫里走。

罗钧一把拽住,“为兄明白,家花哪有野花香。家里的这些美人们,长得再好,终究少了些味道。既然你不喜欢青云和细柳,为兄改日带你去胭脂院里逛逛。”

胭脂院?

罗铭看了罗钧一眼,他神色正经,不像说笑,不由得笑起来,笑自己前世的思想还是改不过来,都忘了,在这里,逛女支院是不犯法的。

罗铭客套几句,混了过去,拜别了大皇子,进康乾宫。

罗钧跟罗铭分开后,就去了丞相刘裴府里。

让家丁进去传话,许久刘裴府里才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孩子,“丞相大人正在府中待客,让大皇子去花厅里稍待。”

罗钧冷笑一声,待客?什么客人这样尊贵,竟然连见自己一面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还要让自己一个堂堂皇子,在花厅里傻等着。

下轿来,罗钧还是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没有露出半点不快,跟着那个小厮往刘裴府里走。

转过厅堂,往东跨院走时,罗钧无意间扫了一眼,远远看见西边夹道上走的一个人十分眼熟,想了半晌,低声问跟在他身后的一个门客,“张桥,你看远处那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张桥眼力极好,与流烟一样,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立刻笑道:“大皇子怎么忘了,这人咱们不是才在靖王府里见过,九月二十六那日,他一直跟在蒋念白蒋大人身后,可据青云传回来的消息,这人与靖王的关系匪浅,曾与流烟一起,和靖王在朱市口住过,也算是患难之情,靖王十分信任此人,对他也从不多加管束,说是侍人,其实靖王待他,更像是知己相交。”

罗钧看着那人的背影,疑惑道:“那此人来刘裴府里,是……”

罗钧惊道:“难道刘裴想与罗铭联手?那我日后的处境岂不是……”

张桥笑道:“大皇子莫惊,依小人看却不像。”

“怎见得?”

“那人在丞相府里行走,竟连个引路的伴当都没有,如此自在,只有两个可能:一,他身份极高,刘裴对他不敢怠慢或根本无从约束。二,他是刘裴信任的人,府中人等对此人也极为熟悉,常来常往,自然也就没有人去在意他。”

罗钧点点头,“那依你看,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探子!极有可能是刘裴派去靖王府里的探子。”

罗钧倒吸一口凉气,刘裴这个老贼,竟然那么早以前就在罗铭身边安插了探子,怪不得自己几次提议,让他出手排挤罗铭,这个老贼都哼哼哈哈的不予理会,原来是早就成竹在胸,才这样满不在乎的。

走在前面的小厮停下来等他们,罗钧与张桥都不再说话,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跟着小厮进了花厅。

等了足有三顿饭的工夫,刘裴才迈着四方步来了。

见了罗钧也未以礼相见,大模大样的往太师椅里一坐,问道:“大皇子来此何事?”

“无事,只是路过丞相府,看看丞相大人一向可好!”

“哼,婆婆妈妈的,只记挂着这些蝇头小事。你要是比得上靖王三分气魄,也不会到了三十岁,还连个王爷都混不上。”

罗钧眉梢一挑,赶紧笑道:“丞相说的极是。靖王回朝一载,已经收拢了不少朝中官员支持他,在西北军营和禁卫营里,更是极有声望。长此以往,再难压制他,丞相还是尽早想办法,将他赶出朝堂才是!”

刘裴不屑道:“黄口小儿,羽翼未丰就敢锋芒毕露,怕他什么,东离军队素来羸弱,哪禁得起北莽铁骑的马蹄子,拉到战场上溜一圈,个个有去无回。在军中立威有何用处,若是朝中没有我的支持,他想登基?哼,只怕梦还做得太早!”

罗钧听了这一番话,倒放下心来。看来刘裴并未和罗铭联手,语气中的轻蔑不屑,都不是假的。

罗钧一面说些恭维的话与刘裴周旋,一面心里暗暗盘算。刘裴能沉得住气,自己却不能,看来要下点勾子,让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丞相狠狠摔上一跤,他才能下狠心去对付罗铭。

第40章:拒婚

康乾宫中早早就烧起了地龙,罗平怕冷,入冬后屋子里还要点起熏笼、暖炉,他住的寑殿里,总是暖融融的。

罗铭才坐了一会儿,头上就热出了汗,脱了身上的袍褂,只穿一身月白底子的里衣,散着裤脚,歪在炕上,听罗平絮叨他。

“你母亲亡故得早,为父就要身兼母职,你看你几个哥哥兄弟,都成家有了孩子,你还连个贴心照顾你的人都没有。你也大了,不听我的话了,给你送去了那么些宫女、歌姬,你连看都不看。是不合心意?也罢,你不贪恋美色,也是东离之福。可王妃你总要立一个吧?喏,这是今日新送来的,众位官家小姐的画像,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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