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想错了。
何立群很遗憾,她多么想余可乐是容胜岳的孩子。她一见那孩子就觉得亲近,她喜欢那个孩子,怎么会不是她孙子呢。
何立群失望之下就出国度假去了,短时间内不想看到容胜岳,连个孙子都没能给她带到,真是看着就生气。
容胜岳得知何立群又出国后也没多想,毕竟龙叔的基业在外国,既然现在和他妈在谈恋爱,她出国看龙叔也是应当的。
临时股东大会说的容启泰的罢免问题,但是他没有入场的资格,因为他没有股份,只能在外等着大会结果。看着器宇轩昂,神情轻松的容胜岳和其他股东说说笑笑的入会场,容启泰恨的眼睛都充血了。
他在嘲笑我,他看不起我。
其实容胜岳神情放松只是度过一个比较美好的夜晚而已。瞧不起一个蜣螂,容胜岳还没有那么无聊。
股东大会的结果没有什么意外,开始的时候容纵马还是帮容启泰开脱一下,但是等股东拿出容启泰在公司任职期间以容纵马的名义横行,对公司正常事务指手画脚,影响公司的决策,造成这几个季度来业绩的不升反降,损害公司利益。收受贿赂,打压人才,任人唯亲,对公司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那个股东最后说的特别不客气,“虽然容启泰是容董的儿子,但他只是一个不上族谱的私生子,容董要是喜欢,另外用钱养着他就好,为什么非要让他到公司来,还给了他那么大的权利,公司是容家的立身根本,容董这么做,老容董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宁。”
容纵马哑了,股东一致通过免除容启泰在容氏的一切职务的提议,并且永不录用。容纵马认了,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准备起身时,另一个老股东说,“慢着,我还有一个提议,提议容胜岳恢复在容氏的职务。容总是老容董一手教出来的继承人,不能长久的游离在容氏之外。而且容总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容总回到容氏,一定会带领公司更上一层楼。”
容纵马皱眉,“可是他之前喜欢男人的传闻还没平息。”
“我是喜欢男人没错。”容胜岳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我的另一半是余氏的余庆,三年内我们会结婚。”
“谁同意的。”容纵马低吼,“你喜欢男人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还要大肆宣扬?”
“我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容胜岳说,“说到底喜欢谁,和谁结婚都是我的私事,与公众无关。”
“如果你不是乱搞男男关系,你喜欢这件事不会成为你的评击点。”提议的股东说,他又看一眼在座的其他的股东,“而且,余氏的大哥也是个同性恋,他既然同意你和他弟弟的关系,那么余氏就会成为容氏的姻亲,在市场上,咱们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外援。”
“是啊,是啊。”其他股东纷纷点头是,“比起旁的道德败坏来说,正正经经喜欢一个男人不是什么错。”
“上次的公关处理的很好,大家对容总喜欢男人这一事接受的很好嘛。”股东a说。
“只要能带领股民赚钱,大家才不会管容总的私事。”股东b说。
提议的股东说,“既然大家都有了共识,现在就举手表决吧。”
刷刷刷,大家都举起手,容纵马最后举得手,还不忘威胁道,“你暗地下喜欢我不管你,不准结婚。”
容胜岳扣起西服扣子站起来对发表了一番简短的就职演讲,对容纵马的话他当做空气忽视了,一个父亲在儿子面前没有立起来,就不能怪儿子不听话。
容启泰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在门开的时候第一时间站起来,容纵马先出来,脸色算不上好,见着容启泰就说,“你还在这干什么,丢人现眼,跟我去办公室。”
容启泰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到了容纵马的办公室里他听到了噩耗,“你说你,每次在我面前说的好好的,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今天开会的时候,别人把证据摆在我面前,那是在打我的脸。你辜负了我的信任,你太让我失望。”
“所以呢,我被赶走了,容胜岳他又回来了。”容启泰喃喃道,“等等,可是容胜岳他是一个同性恋,对公众可没法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容胜岳他只是喜欢男人,又不是杀人犯法。”容纵马说,“只有他能把公司业绩弄上去,谁会计较这些东西。”
容启泰失魂落魄,“怎么会,我很努力的,只是现在国际国内市《疾痪捌偎倒镜囊导t裁唤担皇浅制蕉选!
“业绩持平,我们本来持有的市场都被别的公司趁机瓜分了,你以为业绩持平就够了吗?”容纵马气道,“算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回去休息一下,以后你要是想再开公司,爸爸到时候再给你钱。”
“不能留在容氏吗?”容启泰希冀的说,“就当你的秘书也不行吗?”
“你以为容胜岳回到容氏,我在公司还有什么事情做吗?”容纵马说,“容胜岳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被赶出容氏还不是能自己白手开了一个公司,现在发展前景也不错,你连重新开始的勇气都没有吗?你本该要比他更努力才是。”
“我。”容启泰说。
“算了。我不听你解释,我听的够多了。”容纵马说,“你现在去收拾东西,等下跟我一起走,还能落个脸面。”
容启泰面皮火辣辣,他想要反驳,想要再恳求一会,最后也只是转身回办公室收拾东西。
容纵马看着他的背影恨铁不成钢,五十万很多吗?也不过是他给他的零花钱而已,收受五十万的贿赂,容纵马觉得脸都被打疼的,他一向偏疼的孩子,还缺五十万吗?
装修进行的时候,余庆又去各大书局公司找书,低幼的书是最好选的,儿童的书却要筛选,国学经典,论语孟子大学中庸,都要注音解析版的,外国的名着都要选删减版的,诗集散文,手工漫画。
书按条列一本一本的选,每本书三本,还要根据书的熟练定书架。余庆足足选了一个星期才定好所有的书籍。余庆并不是把书籍的选项在儿童这一类上按死,现在的小朋友有许多信息的来源,其实什么都知道,如果余庆的书店里只有童话名着,是留不住孩子的,孩子很敏感,他一边享受身为小孩的种种的特权,一边又厌恶被作为儿童而区别待遇。
余庆选了很多杂书,摄影,装修,古董,园林,中药甚至是菜谱。这是一个完整的书店的缩小版,他能引导儿童更快接触这个社会。
容胜岳给他的找的经理到位了,余庆轻松了不少,装修工程有人订,招聘有人管,想到的没想到的都有另一个人想到。
余庆对招聘的人要求只有一个,不要太俊俏的,要脸圆圆的有亲和力的,对孩子要有耐心和爱心。学历籍贯都没有要求。
容胜岳找的经理姓曹,曹国盛,本来是容胜岳公司的一个中层,人到中年发福,身体不少的富贵病,常年积劳的工作也让他胜任不了太繁重的工作,容胜岳问了他本人的意愿后来余庆的书店上班,即使是开店忙碌,曹国盛都感激这个比容总公司轻松多了。
余庆不由好奇容胜岳到底是怎么操劳员工的,曹国盛笑着说,“容总是第一号的工作狂,底下的人只能迈开腿跑才能赶上他的速度。”随即又骄傲的说,“所以我们的公司才会那么快在市场上站稳脚步,并且一步一步扩展。一生能碰到一个像容总这样的老板,这一辈子也值。”
容胜岳开的这个公司名字是胜庆。
曹国盛一知道余庆的名字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了的,但是他并不在意,他们两人正正经经的谈恋爱,和异性恋一样。容总这样痴情长情,余总运气真好啊。
曹国盛分部门把该招聘的人数写在纸上给余庆看,收银台两个人,轮班,吧台两个人,轮班,体感游戏室一个人,文具区一个售货员,服务员十六个,低幼区六个,楼上十个,轮班。行政人员两个,客服两个,两个保洁,一个财务,一个出纳,一个司机。
如果要包吃的话,还得请一个煮饭阿姨。
余庆看着纸说,“不包吃,在二楼和一楼的楼梯间弄了个员工休息室,里面放了微波炉,他们可以自己带饭。”
“这个财务出纳你先别管,我哥那会给我弄一个熟手财务过来。”余庆说,“店里那么多监控,要不要请一个电工。”
“全职请一个没必要。”曹国盛说,“我去和买监控的那家公司谈妥了,他会三天一次到我们这来进行常规坚持,一般不会出什么毛病。体感游戏室那我准备找一个精通网络电子的,平常有点小线路问题,他能解决。”
“那可以。”余庆说,“要不要给你陪一个秘书?”
“不用。”曹国盛笑着拒绝了,“我准备选一个行政主管做的我副手。”
“好,这些你都看着办吧。”余庆说,“人招好后就培训,要什么费用你直接从卡里拿。”
“不知道那个财务什么时候到位,我好有很多帐要报呢。”曹国盛说,余庆是个心大的,容胜岳把他接受过来,他就扔了一个二十万的卡让他便宜行事。但是做事就要有规矩,曹国盛一笔一笔的都记好在那。笑话他以前的年薪都不止二十万,他贪这个小钱干什么。
“我哥说她今天就会来。”余庆说,抬手看表,“大概要到了。”这会儿他们就在小区的咖啡馆议事。
说曹操曹操到,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铁灰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往这边走来,“余总。”
“你是汪小倩?”余庆起身问。曹国盛起身后反身,想要认识这个日后的同事。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
余庆看着他们两,“你们认识?”
汪小倩把脸转一边,曹国盛哭笑不得的跟余庆介绍,“这b市也太小了,余总,这是我前妻。”
“啊——”
第56章:求婚
仪式结束后是大家拍照留影的时间,这时候酒店也出了一位摄影师帮助摄影,互相拍,摆造型拍,不亦乐乎。
中午是酒店的豪华酒席,包了一个厅,十二人一桌,摆了三桌。余李芬芳大概觉得桌数少了,宴席的质量就要上去,顶级海鲜山珍不要钱的上,酒也照贵的来。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不差钱的,喜钱给的多,余李芬芳回礼也回的爽快,顶级酒窖私藏红酒,包含人参,鹿茸,冬虫夏草的养身礼盒。
余李芬芳甚至准备了两千个五百泰铢的红包,全岛人都人人有份。服务他们的人员更是一人能拿两个,三个。
梁若谷觉得有点太招摇了,余喜说合算下来也就二十万,妈喜欢就让她去。
吃完后想休息的休息,想玩的玩,普吉岛上是著名的度假岛,不用主人家照顾,一个个的都麻溜的自己找乐子去了。余喜和梁若谷短暂的午休后要去拍婚纱照。请的是当地有名的婚纱摄影师,不过余庆非要跟着去凑热闹。
容胜岳摸摸口袋里的盒子,还是认命的去带两个小孩。
漂亮的水底照片是在游泳池里拍的,余庆的相机不能入水,就蹲在游泳池边,专门抓拍他们两人出水的照片。酒店酒吧里拍了一套,套房里的豪华游泳池里拍了一套,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沙滩上又拍了一套。
梁若谷有点疲累了,余喜还是精神满满,甚至还不停的在和摄影师沟通,想要什么样的效果,本来在拍浴室前,余喜还想拍一套女仆装的,梁若谷抵死不从,以后面一套的无限配合来减掉这一套,结果浴室照里情色满满的动作让他欲哭无泪。
同样还有精神的就是余庆,他跟上跟下,跟两边人交流经验,还能偷空给梁若谷打气。
等到太阳掉落到海里的那一刻,白天结束,晚上开始。结束了婚纱拍照的三人回酒店换装休息,吃完晚饭后,就是酒会party,余李芬芳本来还准备包下酒店里的酒吧请所有游客来参加的,余喜制止了她,海岛的夜空很美,把party放到室外,燃起火堆,请了普吉岛上的演艺人员来一场小型的表演,土着舞,人妖舞,别人要来也欢迎,不来也不强求。
梁若谷坐在沙发上看表演,眼神已经不知道晃神到哪去了。他错了,他不该相信余喜说的一个私人的小型的海岛婚礼是温馨的不累人的。他现在累的只想睡觉,可是还是有很多认识不认识的举酒过来恭喜他,外国人居多,满嘴的so sweet。
一点都不甜蜜好吗?
想到晚上余喜可能还是不会让他睡,梁若谷觉得自己都能留下一两滴男儿泪来。
余庆本来想和冷落一天的儿子好好相处一下,结果余可乐和余乐童有粱有才玩了一下午,现在也爷爷长爷爷短的,根本就不在意消失了的爸爸。
余庆耸耸肩,决定喝一两杯酒后就回去休息,现在也觉得有点累了。容胜岳一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余庆不客气的让他拿着餐盘,在上面码了很多爱吃的后,拎着一瓶酒,两个酒杯,示意容胜岳去寂静的沙滩上来个两人相处。
繁星点点,点缀出丝毫不比银月逊色的璀璨夜空。海潮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像是拍打在心上,又澎湃又宁静。余庆在吃,容胜岳在看,余庆舔了舔嘴角的沙拉酱,“你看着我干嘛,你不吃?要不喝一点?”
“我看你吃就好。”容胜岳说。
“可是你看着我我吃不香。”余庆说。
容胜岳轻笑,往后一倒躺在沙滩上,枕着双手看星空,余庆又吃了几口,还是看着容胜岳,“你在想什么?”
“想你。”容胜岳扭头对着他说。
“天天见面的想什么想。”一心顾着吃的余庆总算有点状态,红着耳朵戳手里的蛋糕,“你这几天有点奇怪,都不爱说话。”
“我没说话因为我在酝酿。”容胜岳说。
“酝酿什么?”余庆问。
“你觉得你哥的婚礼怎么样?”容胜岳突然转换话题说。
“还不错啊,中规中矩,又很甜蜜温馨。”余庆说,“你都不知道,今天他们拍婚纱照的时候老搞笑了,梁哥累了躺泳池边上装死,我哥就顺势给他做人工呼吸,起了反应下不去。哈哈,最后又跳到水里了。”
“我们以后搞婚礼的你想要什么形式的?”容胜岳等余庆笑够了又问。
“我也许会搞个主题婚礼也不错。”余庆说,随即回神,“我干嘛要和你搞婚礼。”
“从今天起做你最坚实的臂膀,爱护你,保护你,信任你,宽容你。我爱你,至死不渝。”容胜岳说。
“你干嘛念我哥的盟誓词。”余庆问。
“从今天起,奉上我的心和忠诚,做你最坚定的后方。支持你,理解你,包容你。我爱你,至死不渝。”容胜岳说。现在说的是梁若谷的盟誓词。
余庆看他,“你想结婚了?”
“这样的婚姻是没有法律效应的。你知道?”余庆说,“这只是我哥配合我妈陪她玩一场婚礼的游戏而已。”
“相爱的两个人没办法作假。”容胜岳说,“古代的人还不是拜堂就算成亲,追求的只是一种彼此心里套上一个属于彼此的心理。”
“你电视剧看多了吗?”余庆笑说,“可不是只有拜堂了就算成亲,奔者为妾,无媒苟合,这都是犯法的。”
容胜岳沉默了一会,“我只是打个比方,你非得这么破坏气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