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新郎带球跑(包子)下——焦尾参
焦尾参  发于:2015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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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可乐吃完了饼干就跳下沙发,“爸爸我能玩一会游戏吗?”这个玩游戏指的是玩电子游戏。

“不论输赢,玩了五盘就不能玩了,然后去把今天的三张大字写完。”余庆说。

“好。”余可乐点头说。蹬蹬的跑到小客厅里开了电视和游戏终端。

余庆把空盘子送到厨房,容胜岳看着他妈,何立群淡定的回望,“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妈,你说过不会再干涉我的。”容胜岳说。

“我没有干涉你们啊,我觉得你们进展太慢了,特意过来撮合你们的。”何立群见余庆进到客厅,“来,小庆,阿姨今天带了很多小岳小时候的照片过来,这都是从未被别人看过的。”

小时候的容胜岳,这提议还挺吸引人的,所以余庆也不扭捏,到何立群身边坐下,首先看到的都是容胜岳十四五岁的照片,穿着笔挺的学校制服,目光坚定,比起现在稍显稚嫩但气势不减。

余庆绕有兴趣的翻着,容胜岳应该是越大越不喜欢照相,可以看得出来后面的照片都是抓拍的,数量也不多。越往前照片越多,十岁的容胜岳,八岁的容胜岳,七岁的容胜岳,余庆看的津津有味,容胜岳也坐到他身后,“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很。”余庆说,“明明小时候也很软糯嘛,怎么长大了这么不惹人爱了。”

“不惹人爱吗?”容胜岳摸着他的腰间软肉说。在他妈面前被调戏,余庆狠狠瞪了他一眼,容胜岳安抚似的摸摸他的耳垂。

“看看这些,这是小岳三天,满月,白天的照片。”何立群说,她今天特意背了个大包,拿了很多照片来。

“咦,怎么这有一张乐乐的照片。”容胜岳伸手在照片堆里挑出一张,仔细看就知道不是,照片上年岁的痕迹表明不是近几年照的。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像?

“你瞧你,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都忘了吗?”何立群掩嘴笑,“这是你三岁时的照片。”

余庆算是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了,也不恼伸手拿了照片过来看,“是还挺像的,你别说,你小时候和我也挺像的。”

“是啊。”何立群笑的温和,“你们两还真有点夫妻像呢。”

余庆心口一窒,什么居心。小孩长的都差不多,他非要说自己小时候和容胜岳像也能说的过去,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余可乐长的像容胜岳小时候。现在你非要说夫妻相,一个个高,一个个低,一个尖下巴,一个方下巴,一个双眼皮大酒窝,一个剑眉星目刀雕鼻,傻瓜也知道没有想象的地方。

容胜岳拿着照片没说话,他在思考,而这正是何立群今天来此的目的,只要她儿子怀疑了,余可乐到底是谁的儿子也就最终会水落石出。

“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何立群告辞离去,余庆在心里腹谤,你打扰的已经够多了。

那些照片何立群没拿走,余庆去淘宝搜相册,想买点回来装相片,对于还在思考的某人,余庆采取坐视不理的态度。

“我不问,也不会查。”容胜岳说,手指固定住余庆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乐乐的事除了你跟我说的,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信。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我就什么时候知道。”

“有什么好说的。”余庆梗着脖子说,“乐乐就是我和一个女人生的孩子,好吧,我承认,那个女人有点像你,你满意了吗?打定主意离开你的人,再选择伴侣的时候依旧以你为样本,你得意吗?”

容胜岳的手指顺着下巴向下,在他脖颈间摩挲,“你瞒了我很多事,错在我先,我不追究,难道你真想让我实验一下,你对女人,是否能硬起来?”

余庆恼怒的瞪他,“你把我当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容胜岳说。

余庆脸色变了变,气焰弱了些,“你说了不逼我的。”

“我可以不逼你,但我想知道你迟迟不答应的理由。”容胜岳也软了声音,把余庆揽入怀里,“别说你是为了考验我或者想让我重新追求你一下,宝贝儿,你在怕我。为什么会怕我?”

余庆的脸色变了,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原来他早就知道。余庆苦笑却把脸埋的更深,他要怎么说,他还爱着容胜岳,容胜岳的求和他一面很高兴,一面又在惶恐。那段时间的怎么说都鸡同鸭讲的疲惫无奈,那段时间的失眠锥心之痛,还有他一个人在手术台上血流成河的恨意。

是的,恨意。他爱着余可乐,真心觉得他是上天给他的礼物。但他恨容胜岳让他一个人迎接他的到来。虽然打了麻药,但手术台上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他知道余可乐被端出来后身体的大出血,他知道那种生命渐渐消逝的无力感,他怕,可能给他勇气和安全感的容胜岳不在,所以他恨,他委屈。

他听到师兄抱着孩子在手术室外的哭声,他甚至能看到林肃宁额头上的汗珠,他想问我是要死了吗,可是开不了口,那短短几个小时在他看来却是几个世纪遥远,林肃宁把他抢救回来,恍若再世为人。

他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严重失血让他一年内都是虚不受补,抵抗力低下。林肃宁抱歉的和他说因为突然大出血的原因,当时他不能再做一场手术把体内的子宫摘掉。他也只是笑笑,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那个东西留着就留着吧。

容胜岳送了他这世间最好的礼物,也送他去鬼门关游了一遭。

不见面时他懒得想,可是等见了面,等亲密接触,这心底最大的恐惧就张牙舞爪的出来刷存在感,每一次亲密后他总会做噩梦,冷清清的手术室,手术台上孤零零大出血的自己。

他给容胜岳开脱过,告诉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有陪在自己身边不是他的错。可是心里还是会想,是他逼着他离开,几年的感情抵不上一个方便的容太太,甚至余可乐会来,也是他粗暴的强女干造成,在他非说不要时罔顾他的意志进行的粗暴房事。

他是所有苦痛的来源。

像是走入一个死胡同,他做不到彻底离开容胜岳,容胜岳也不会让他离开,他心理清楚,容胜岳是他以后幸福的基石。这样矛盾的想法让他对容胜岳若即若离。接受他的好,却下意识的规避他。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不要激动,我不逼你。”容胜岳发觉怀里的人开始颤抖时就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说,余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容胜岳,我恨你。”余庆说,“我恨你,好恨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因为我爱你。”容胜岳拍着他的背说,“别恨我,我知错了,我会改的。”

“我不想爱你了,爱你好辛苦。”余庆说,却紧紧攀附着容胜岳的肩膀,“我恨你,我也恨自己。”

“不要恨自己。”容胜岳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好过些。”

“你什么都不知道。”余庆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参与。”

“错过的我都会补上。”容胜岳说。“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参与。”

余庆抱着他嚎了一阵,情绪稳定后就不哭了。推推容胜岳,“去看看,乐乐在写大字没有?”

“算了,你别去,我去。”余庆起身说。

自顾自去洗了脸,再去书房里看余可乐,小小的人站在板凳上,一比一划的写大字,抬头瞄余庆,“爸爸,你不高兴?”

“没有。”余庆说,给他调整一下姿势。

“你都哭了。”余可乐说。

“没哭,那是切到洋葱了。”余庆说。

余可乐皱眉,“啊,今天要吃洋葱啊?”人家不爱吃洋葱的说。

“不是炒洋葱,爸爸做洋葱圈给你吃好不好。”余庆说。

余可乐点点头,“爸爸,那个奶奶是容叔叔的妈妈呀?”

“是啊。”余庆说。

如此两三天后,何立群见这边没什么动静就打电话给容胜岳,“怎么,你没调查余可乐的身世吗?”

“我相信余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容胜岳说。

何立群恨铁不成钢说,“你傻呀,看了照片你就没点想法,余可乐十有八九是你的种,你只要扯一根他的头发或者剪一片指甲去做dna,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查出来又怎么样,余可乐是他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没有分别。”容胜岳说,“我是想和余庆在一起,不是为了争夺一个孩子。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让他伤心。”

“怎么没有区别,姓余还是姓容,很重要!”何立群说,“你爸新娶的那个小老婆不是说怀孕了吗,这可不比外面生的。”

“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容胜岳说,“我需要一个小孩子来增加我的筹码吗?”

第50章:聚会

余父余母和梁父母的见面会,余喜果然叫了余庆作陪,甚至于一直在外面泡的余贺也被他叫来,给她的唯一任务就是时刻待在余李芬芳身边,在她比较激动的时候安抚住她。

余喜见容胜岳也跟着余庆来时也没做别的表情,虽然有一定几率触发余李芬芳暴走,但是更有可能吸引余李芬芳的注意力,不会对梁父母多有挑剔。

到底是两个阶层的人,余喜可不敢奢望他妈能对梁若谷的爸妈一见如故。

约的酒店是个私人会馆,不是走金碧辉煌犯的,余喜怕那样的环境让粱爸梁妈紧张。私人会馆走的低调路线,内行人来看不亚于金碧辉煌,外行人来看就只是比较雅致的地方。余喜去门口接他父母去。梁若谷带着余乐童去上厕所。

吴阿溪穿着新买的套装,手上只戴着当年结婚的金戒指,和梁若谷毕业的时候给她买的玉手镯。项链是梁若谷给她新买的,那几个零的后缀让她戴的很不习惯,总是不由自主的摸摸胸前,确定它还在。

“你摸摸啥。”粱爸穿着新西装也有点拘谨,“你等余喜他爸妈来了看见多不好。”

“我就怕它掉了。”吴阿溪小声的说,“这么贵的项链,都能买半套房子了。”

“那还不是你看着喜欢,儿子才给你买的。”粱爸很了解自己的老婆。

“看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么贵。”吴阿溪说,“等戴了这次我就收起来,以后就留给童童。”

余庆比余中丞早到那么一刻钟,余可乐穿着格子衬衫背带裤,还带着一顶帽子看起来非常活泼可爱,余庆和容胜岳也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一家人亲子装的感觉扑面而来。余喜看了一眼说,“我是要你们来给我分担注意力的,但显然你是准备来帮我吸引所有火力。”

“亲兄弟,不用道谢。”余庆嬉皮笑脸的说。

余喜横眼。“要是妈因为你发脾气坏了这次的见面,你就给我等着。”

“那我不进去了,我另外开一桌吃去。”余庆笑嘻嘻说,没把他哥的威胁当回事。

才说几句话的时间,余中丞和余李芬芳也到了,余贺见着余可乐就激动的抱起他亲个不停,“乖宝宝,叫姑姑。”

余可乐一幅可怜的样子的看向余庆,余庆乐的见他们亲近,“这是你小姑姑,叫姑姑。”

“姑姑。”余可乐小声说,见爸爸没有想要解救他的意思,就偷偷望向容胜岳,还伸手过去无声的乞求。

容胜岳果然还是心软些,上前抱过余可乐,“乐乐有些哮喘,不能闻太香的味道。”

余中丞还是挺喜欢孙子的,闻言便说,“有哮喘,那严不严重,得去看医生啊,平常带的时候要多注意点。”

“没关系,就是小儿哮喘,多注意一下就没什么严重。”余庆说。然后笑余贺说,“那么喜欢孩子就自己生个玩玩呗。”

“你说她,喜欢玩小孩是真,真要让她生个小孩别对不起人小孩了。”余中丞笑。

“爸——“余贺不依。

“到齐了就进去吧,别站着聊。”余喜招呼道。

余李芬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怎么也在这。”这说的就是容胜岳了。

“他是我男朋友啊,这种家庭聚会当然要在啦。”余庆不以为意的缠上他的胳膊道。

余贺偷偷的给他比大拇指,你牛。余李芬芳气的捶自己胸口,余中丞连忙上前去安抚她。

“进去吧。”余喜头疼的说,狠狠瞪一眼余庆让他老实点。余庆挑挑眉,把手放下了,“走走走,包厢是哪个?”

早有服务员在旁边候着,这时适时的出来指路,余庆心情好的走在前头。余李芬芳对余中丞说,“这就是生来气我的。”

“不气,不气,我们在家不是说好了吗?孩子们的事就由他们去,我们不管。”余中丞说。

因为这事在前头,两家见面的时候倒也和谐,余李芬芳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在饭后吃点心喝茶的时候说一句,“孩子们既然要在一起,还是得走个流程。虽然现在国家法律还不承认两个男人结婚。咱们两家办个仪式,也算是小梁正式进门,也好把他名字填在族谱上。”

“这样不好吧?你们大门大户的,招人说。”吴阿溪有点心动,梁有才却是开口拒绝了,第一个怕他们家蒙羞,第二个,他儿子显然是嫁进去的那一方,这样大喇喇的摆到面前,他是养个儿子,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咱们家现在又不看别人脸色吃饭,管他们做甚。”余李芬芳说。“也不多请,就是几个家里人,几个相熟的朋友,小梁现在还在公司里上班,明明是正式的伴侣,若还被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攀龙附凤,就委屈他了。”

余李芬芳说出这样的话,余家三兄妹齐刷刷的望向她,这也太稀奇了,明天太阳不会从西边出来吧!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我是亲妈,不是后妈。”余李芬芳说,“一个一个的把我当仇人,我生个娃还不如生个棒槌。”余李芬芳老生常谈。

“妈妈最好了。”余贺挺有眼色的搂住余李芬芳的手撒娇,“妈妈以后也要给我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吧。”

“你啊,先排到后面去。”余李芬芳被摇的心软,虚点余庆的方向,“你前头还有个不成器的二哥要嫁出去呢。”

“爸爸要嫁人吗?”本来专心吃点心的余可乐茫然的抬头,“可是我幼儿园的同学说,他爸爸是要娶个后妈呀?我爸爸要嫁给后妈吗?”

“爸爸不嫁人。”余庆摸摸他的头,“爸爸也不娶人,没有后妈,爸爸最喜欢乐乐,一直和乐乐在一起好不好。”

“好——”余可乐笑眯了眼点点头。

余李芬芳面色不善的看着容胜岳,难道这小子不愿意负责?对了,他之前还娶过一个老婆。不过想到梁家父母还在,也不愿意在他们面前问小儿子那摊事。只能按下,等日后有时间再谈。

吴阿溪和余李芬芳聊起婚礼的事,大约中年妇女对这件事上有很多共同语言,两人聊的火热,梁若谷面色如常的给余乐童布菜,听了一耳朵喜糖请帖菜式喜饼,在听到要不要穿女装拍婚纱照时还是生了一背的汗,余喜在桌子底下捏捏他的手,梁若谷眼神里有点乞求的看他,让他去说,别让他妈那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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