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仙逸事+番外——堪惜流年谢芳草
堪惜流年谢芳草  发于:2015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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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小说主角:叶南天,林修白,顾晨。

不剧透,本文是耽美文,不喜欢的同志请绕道。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南天 | 配角:林修白 | 其它:顾晨

第1章

天色刚蒙蒙亮,顾晨就已经做好了晨炊,将它放在厨房简陋的木桌上,接着又把放在灶台上的淘米水和菜叶米糠搅拌在一起。推开厨房的门,外面是一个小院子,左边是一块菜地,邻接着的是一个鸡圈,有几只母鸡在咯咯地低鸣着,右边是一排排竹架,在朦胧的晨光中显得不甚明亮。顾晨将装着鸡食的木盆放在地上,母鸡马上挤了上来,争先恐后地啄食,顾晨绕到一边的鸡窝里,天色微蒙,他不得不蹲下用手小心扒拉着鸡窝里的谷草,将鸡蛋小心翼翼地拾掇出来,一共4个,顾晨笑了笑,眉眼弯弯,很是好看。

清晨第一缕晨曦穿过厚厚云层终于破茧而出,暖暖地撒在顾晨微蹲的身体上,给他的身体铎上了一层柔光。“咦……这是什么?”顾晨将自己的手指更往前送了一点,是血,粘粘的,正附着在他纤细的手指上。借着混沌的阳光往前看去,“呀!”他吓了一跳,原来鸡窝前几步远处正躺着一个人,衣衫破烂,满身血迹。顾晨颤巍巍地将手指凑到那人的鼻下:“还好是活的……”松了一口气,顾晨赶紧手脚并用地将人扶到背上“真沉,哪来的死人!”推门而入,顾晨气喘吁吁“阿爷,快来帮忙,快点……”“哎哟,小晨,你……”睡眼惺忪的老人被自己的孙子吓了一跳,半天回不过神来,但是还是赶紧帮着顾晨把背上的人安放在家里简陋的木床上。“小晨,哪里捡来的叫花子?”老人解开这位不速之客的破烂衣衫,看着这具年轻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已经化脓,惨不忍睹。“我捡鸡蛋的时候发现的,就躺在我们院子里……”爷孙俩大眼瞪小眼,但还是两仔仔细细地先给眼前男子擦洗全身再去除腐肉,接着涂上伤药,绑上布条。“真惨哪,这一身的伤……”顾晨给男子盖上被子,边说边观看着眼前人,虽然伤痕累累,但是男子英伟俊秀的面容却生生映在了顾晨眼中。“阿爷,那个……不然我们把他扔出去吧,要是被阁主知道了我们岂不是要遭殃?”顾晨边吃着简单的饭菜边询问着老人。“嗯……让阿爷想想。这个小子伤得很重,吃的喝的都得算我们的,真是个累赘……但是他身上的伤那么重,如果不管他肯定会死,我们就当做个好事吧……”

“啊,你醒了!”在无数次充满期待地推开房门却失望而归后,顾晨终于发现自己救下的男子醒了。男子正坐在床沿上,扯着身上缠的布条。“别动,你的上还没有完全好。”顾晨眼疾手快的将男子又重新扶到床上躺下。男子的眼睛漆黑如墨,此时正死死地盯着顾晨。“别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快说说你是哪里的人,又是怎样到我家的?”顾晨眼带喜色地问道。“送吃的来。”男子说完这两个字便闭上了眼睛。顾晨非常不满意自己一腔热情被浇了一盆凉水,他伸出手准备去捏一下男子的脸,好提醒他自己可是救了他命的人,但是这只细手还没有够到便被男子的大手一下抓住了,拽得顾晨差点摔倒。“去给我弄点吃得来。”男子还是闭着眼,悠悠然道。顾晨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叶南天的眼睁开一条细缝,目送着刚才张牙舞爪的男子无奈地离开。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夜晚,自己和大哥出城来到这片山上打猎,黄昏已近但是大哥还是意犹未尽,领着自己和部下向山林深处驰去。明月高悬,大家在篝火周围团团而聚,自己刚想和大哥聊几句今日的丰收,但是大哥脸色一沉,部下突然拔剑四起,寒光毕现。虽然自己的武功高出大哥很多,但是一会儿便感到头晕体乏,原来大哥在烤肉上面下了迷药。最终自己只能全力躲闪,却还是寡不敌众,遍体鳞伤,只得躲躲藏藏的向山林深处逃去,但是大哥率领着人很快追了上来,自己只能接着向前逃,但是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命悬一线。大哥嘴角勾起一抹险毒之笑,本来就丑陋的脸此刻显得愈发渗人,他飞快地拿起打猎的弓箭,拉弓射箭向叶南天射去。叶南天虽没中箭但是飞箭却使他跌下山崖,是山崖下的小溪救了他一命,他辗转良久才看到远处隐隐约约投来烛光,于是他就向那个方向行去,他只记得自己浑身是伤,在黑暗中摸爬了好久,最后的记忆在此中断。看来是刚才的少年救了他。叶南天脑子飞快地运转,大哥为什么要对自己起杀心?也是,自已从小就比大哥更有练武天赋,大哥一年都学不会的招式自己几天便参透了,作为清风剑派掌门的老爹自然更看重自己,而且也打算将掌门之位传给自己。所以自己才被老爹送到武当学武,而把大哥留在清风山庄掌管日常杂事,果然大哥记恨在心,原来他从来武当接我回庄就开始与谋杀我了吧,真是势利使人争啊!

“哗……”地一声,叶南天还没从自己的推断中回过神便感到一阵凉意,外加湿意。蓦然睁眼,叶南天大怒,原来自己被眼前这小子浇了一盆凉水……

“你干什么!”叶南天怒目而视,面露凶相。“别以为你眼瞪的大我就怕你,告诉你,这方圆十里没有人敢惹我顾晨,哼,我好心就你一命,你不仅不知恩图报还对我不理不睬,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顾晨嘴如蹦豆,噼里啪啦地开始反击。俗话说动手的不怕动武的,就是怕动嘴的,叶南天渐渐感到自己被顾晨连珠带炮地伤得不轻,耳边仿佛有几百只鸭子在呐喊,他看着眼前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秀秀气气但凶神恶煞的男子还在不停地聒噪着,他投降地举起手来。

顾晨终于歇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大饮了一口“说吧,你到底干什么的?满身是伤,怎么会来我家?”叶南天叹了口气:“我叫叶南天,前几天在山上打猎,被仇家陷害,摔下山崖来的,我满身是伤,只好找户人家先疗伤……”“就找到我家来了?”“嗯,多谢小哥的救命之恩,我叶南天感激不尽。”“你当时伤得很重,全靠我和我阿爷的回天之术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了。对了,你是做什么的?”“嗯……我外出习武,适才准备从习武之地回家,半路上却被仇家所害。”“唉,真是可怜人,你就放心在我家住下疗伤吧,我们这里偏僻孤立,很少有人会来的。”顾晨面带同情地说。叶南天发现眼前这位其实只是只容易炸毛的猫,心地倒是不坏,只要顺着毛捋捋就行了,便顺水推舟“多谢小哥的救命之恩,我叶南天感激不尽。”果然顾晨面露得意之色“唉,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举手之劳罢了。”叶南天暗暗好笑“真是个傻小子,待我伤好了立马走人,哼,在你家住下还不被你骂死啊……”。

待顾晨走后,叶南天开始活动手脚,他发现身上的筋骨伤得并不严重,真该感谢感谢这三年来师傅每天逼自己勤学苦练。披上一件粗布上衣,叶南天推开房门,想出去透透气。“这房子可真是古董了”站在菜园前的叶南天望着眼前茅檐低小的茅屋,嘴里细细念着。冷不防一块木头飞了过来砸在叶南天的脚上,疼得他倏地跳了起来“谁啊!”抬眼望去,顾晨正坐在一个木凳上给鸡圈加固“告诉你,这房子可是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太太爷爷留下来的,他老人家说只要我们顾家还有人就得守在这里。你竟敢嫌弃我们家!”

叶南天无奈地笑笑,眼前的男子其实长得温润敦秀,就是性格太泼辣,但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他也蹲下,帮顾晨扶着手臂粗的木棒,顾晨好将木棒的头敲进土里去。“还没请问小哥叫什么呢?”叶南天问道。“顾晨”“你家就你和你爷爷?”“嗯,问那么多干嘛?”“你们靠什么生活呢,这里都是山,连块平整的地都没有?”叶南天将自己的疑惑和盘托出。“你话怎么那么多?”“说说呗,就是很好奇而已。”顾晨一脸嫌恶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我们村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从和我记事起就生活在这里,和外界的交往也很少,至于怎么样养活我们自己嘛,我们村里有个大户,开药房的,我们平时去山上采集草药然后卖给他们家,他们再研制成各种药品,每年都有一批商人从外面进来收购这些药品,并且给我们带来生活用品。”“真是神奇,唉,你们都被世界遗忘了,外面的世界纷呈多姿,你们怎么没想过出去呢?”“你说什么胡话,我们这里的人从来没有出去的,外面有什么好,我听我爷爷说外面到处是杀戮是战争。”叶南天发现自己语塞了,外面的世界的确如顾晨所言,于是话锋一转“唉,你看起也到娶妻之年了吧,怎么还是孤身一人?”顾晨圆眼一瞪:“你是不是上辈子是哑巴,啊,要不要我成全你?”“唉,我说你长得像个书生,怎么满口的火气啊,你是不是吃火药了?”叶南天发现自己很喜欢看顾晨怒发冲冠的时候,于是继续火上浇油。果然顾晨马上横眉竖目,一双大眼睛瞪着叶南天。叶南天很是高兴,但是……“啊……”叶南天发现脚上吃痛,于是低头一看,顾晨正眉开眼笑地使劲踩他的脚板“叫你惹我,叫你惹我……”叶南天有伤在身但是身手却异常迅捷,他身子一矮,长臂一挥,一个漂亮的旋转拧身便将顾晨正踩自己的腿捞了起来,另一只手紧握住他的腰,将他的腿拉直,并使劲往顾晨身前压。顾晨大呼“放开我的腿,疼死了,疼死了……”“看你还凶不凶,让你见识一下大爷的厉害。”“哎哟,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可是你的……哎哟……”顾晨双手使劲捶打叶南天的胸口,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而且对方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头,自己现在又抓又挠的动作就像小媳妇儿一样。叶南天看顾晨脸都红了,见好就收:“叫声大哥就放开你。”顾晨脸一会青一会紫,咬牙切齿地说:“我叫你大爷……”“哎,这就对了嘛,叫大爷也行,叫了就行了。”叶南天坏坏地调侃顾晨,边说边放开他。顾晨腿麻得差点摔倒,但是一站稳马上一记飞毛腿向叶南天扫来,但是叶南天早有准备,身子往后一倾,顾晨却没料到叶南天有此一招,后脚不稳,失去重心,向前扑去。叶南天眼看顾晨要摔倒只得向前旋身伸出手拽住顾晨的手,于是二人便华丽丽地以相拥的姿势跌倒在地。二人都摔得有些晕乎,趴在地上半晌也没回过神。叶南天斜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顾晨脸色逐渐由惨白色变为猪肝色再变为桃红色,而且这可疑的红色正从脸庞逐渐往下颌和耳朵蔓延,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脸红了,哈哈哈。”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顾晨终于醒悟过来,一把推开叶南天‘倏’地爬了起来,脸红的就像番茄。“唉,你脸红什么,又不是娘们,唉……”看着顾晨脸红红地飞奔入室,叶南天难解地站起来,拍拍土,揉揉被顾晨压疼的胸膛,摇了摇头。

第2章

晚上,叶南天坐在灶台前,小心翼翼地往灶里送着柴火:“唉,小晨哥,为什么你爷爷一天到晚都在睡觉呢?貌似只有早上醒了一下?”“喝醉了就睡。”顾晨无所谓地说着。叶南天无奈地瘪瘪嘴,难怪那老头子身上总是挂着酒壶,原来如此。叶南天看着顾晨正站在一张小桌子前,下刀如飞地切着菜,圆实的土豆在他的刀下很快便成了一条条均匀的细丝。可能是因为桌子太矮,顾北只得微弯着腰,一缕青丝从他高高束着的发髻上垂了下来,乖顺地随着切菜的动作轻轻摇曳,而面前不甚明亮的昏黄烛光笼罩在顾晨的身上,给他穿上了一件柔黄的外衫,仿佛他就是从画里出来的一样,温润可亲。叶南天微微笑着看着顾北的身影‘这小子身形清瘦,足足比我矮了一个头,长得清秀明媚,而且做得一手好菜,如果不考虑他那火爆脾气的话,倒是可以娶回家当老婆,总是好过爹娘给我找的门当户对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娘。’“啊,你怎么烧的锅,你是不是想烧了我们家?”顾晨大嚷起来,原来是一块炭火从灶里掉了出来叶南天也没发现。叶南天用钳子小心地将发红的炭火夹回灶膛,想想自己刚才的念想,真是滑稽,顾北是个男人啊!

顾北先是用一只海碗盛了一碗米饭,再将菜碟里的菜夹了许多进去,再扣上另外一只海碗,再将两只碗放进一个刚好能放进这两只碗的小型铁桶里。叶南天觉得很奇怪,便凑上前瞧个子细。原来这只小铁桶下面一层是盛放炭火的,中间由一块铁板隔开,铁板之上有一个狭小的部分是盛水的,然后之上再加上一块铁板,再将海碗放在上面就行了。顾北解释说:“这叫水炉,下面的火炭将水加热,将饭菜放在里面可以保持恒温,能持续几个时辰。”叶南天饶有兴趣地说:“你阿爷不起床吃饭你就想出这种办法好使他吃到热的饭菜,你真是个好孙子啊。”顾北没有说什么,只是拎着水炉向厨房的另一端,也就是老头子的卧房走去。叶南天看着顾北的背影,‘真是怪人’他这样想。

又过了几日,叶南天的伤已经不是什么大碍了,这几天他跟着顾晨到山上采草药,闲暇的时候自己就在村子里瞎逛。他发现虽然这是一个村子,但是各家都离得比较远,平时也不相往来,村民只是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叶南天生性活泼,他发现离顾晨家不远处处有一户人家,尽管人生地不熟但还是满怀一腔热情和好奇向那户人家走去。房舍前也有一个小小的院子,一个扎着两个翘角辫,身穿红色镶边小袄子的小姑娘正拿着一个纸糊的风车在不停地蹦来蹦去,风车呼呼随风而转,小姑娘也咯咯笑个不停。不一会儿,小姑娘看到站在自家门前笑呵呵看着自己的叶南天,便安安静静地不动了,只是睁着一双澄澈无比的大眼睛羞怯怯地问:“大哥哥,你是新来的吗?”叶南天笑眯眯地回答:“是啊,我是顾晨哥哥家的客人。”“哦,那大哥哥,你就是从外面来的啦?”“是啊。”“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有一种叫糖葫芦的东西吗?我听奶奶说糖葫芦酸酸甜甜,外面是糖,里面是果。是吗?好吃吗?”“是有这种吃的,而且满大街都是卖糖葫芦的哦。”叶南天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童真的小女孩。“外面还有好多好玩好吃的,有风筝,能在天上飞呢……”“真的?”小姑娘立刻被叶南天的话吸引了,露出童真的笑颜。“嗯,哥哥还会做呢。哥哥做一个给你好不好?”“好,好。”小姑娘非常高兴。“那哥哥先回去了,等哥哥做好了再给你送来,好不好?”“嗯,一言为定,哥哥记住哦。”小姑娘挥手告别。

叶南天刚走到顾家门口,里面便传来鸡飞狗跳的喧闹声,推门一看,顾晨手握一把菜刀正在满院子地追着一只公鸡,公鸡可能是感到了自己气数将近便拼命地又飞又跳。叶南天看着顾晨由于常年居住在山谷而缺少阳光照射因而白皙的脸变得红扑扑的,煞是好笑,他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子,运功发力,石子便脱手而出,向公鸡飞去,“咕”地一声惨叫,公鸡立刻被这颗石子送上了天了。顾晨瘪瘪嘴,看着倚在门边一脸好笑的叶南天:“笑什么笑!”叶南天向前走去,坏坏地说道:“我是笑你像个妇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顾晨提刀就挥,无奈叶南天眼疾手快,身形一闪便逃了开去。顾晨给惨死的公鸡留了个全尸,找来一只不大不小的铁锅便开始慢慢的清蒸。顾晨坐在灶前边慢慢地递着柴火边慢悠悠地说“今天我阿爷要起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了。”叶南天一直很佩服这位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只有早上起来一会儿的睡神老爷爷,听到他终于要起床了便凑到顾晨前面:“难怪你宰了只鸡呢?我说嘛……”顾晨语气很淡地说:“他不容易清醒一整天。”叶南天笑笑:“有什么不容易,别喝那么多酒就行了啊。”顾晨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忧伤脆弱,但却转瞬即逝。叶南天眨了眨眼:“怎么了?你……”顾晨揉揉眼:“没事,问那么多干什么……”叶南天觉得顾晨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个一直在自己面前凶神恶煞的男子其实很是孤单脆弱吧。叶南天轻轻掰开顾晨掩着眼睛的双手,果然他流泪了。叶南天心里一慌,轻轻地捧着他的脸,用手指轻轻地蹭去顾晨眼角的泪珠。卸下了给自己加上的坚硬的外壳,顾晨就像孩子一样扑在叶南天怀里。虽然不知道顾晨为什么要哭,但是肯定和他阿爷有关吧,难道他阿爷有病,肯定是这样,难怪……叶南天轻轻拍着顾晨的后背:“小晨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告诉我好不好?”顾晨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靠在叶南天怀里。午饭很丰盛,顾晨很是高兴因为以前只是靠水炉送食的老阿爷也坐上了饭桌。叶南天给老阿爷斟了一杯酒:“阿爷,来你们家这么久了都没有向你道一声谢,今天晚辈在此谢过阿爷的救命之恩。”“唉,谢什么?我们这里穷乡僻壤,可谓与世隔绝了,你能来我们这里也算是有缘了。”顾老爷子推辞道,“你们家里是做什么的”“实不相瞒,我是现任清风剑派掌门的次子,此次跌下山崖实为大哥所害……”叶南天细细托出自己的身世,他觉得对眼前善良的爷孙没有什么好刻意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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