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分手专家 上——凉蝉
凉蝉  发于:2015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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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本文又名《如何与渣攻爽(cu)快(bao)分手》《渣攻再贱三百年》《我的房东是逗比》《我的房客才是逗比》……

*1V1,HE,逗比脑洞文,分手案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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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嘛,秘诀就是快、准、狠。】——职业分手师展骏

贯彻“劝分不劝和”原则的职业分手师展骏被渣攻甩掉噜!

重生后的展骏决定把这次让自己心塞的惨烈分手变成让渣攻心塞的爽快分手。

温珈言:展哥我也有很多分手经验,我也想做分手专家的说(打滚)~

展骏:有病要医。

温珈言:展哥其实我有一颗小攻的灵魂,不信你看!(刺啦)

展骏:有病要医——嗯~

内容标签:重生 都市情缘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展骏,温珈言 ┃ 配角: ┃ 其它:

1.厂长酷炫狂霸拽

据新闻滚动条显示,现在造成城里各处内涝的暴雨,每小时的降雨量已经在半小时之前刷新了十年的记录。

除此之外,今天刚把卡里为数不多的钱打给了哭着说“他们在门口泼红油啦哥哥怎么办我欠的债要砍三只手才还得清”的展韦。

哦对了,早上他躺在床上电话辞职,因为一身肥油的女上司常常摸他“好翘”的屁股,另外还表示“你也来欺负一下我嘛”。

中午揉着酸疼的腰起床的时候手机被拨拉到地上,碎过四次的屏幕终于在第五次直面地板时寿终正寝。

下午一点的时候停电一直到十点才恢复正常,他泡了仅剩的一杯泡面,老坛酸菜牛肉。泡面过期一天,而且没有肉酱包,他倒了些蚝油和老干妈进去。

此刻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六分二十四秒,他给薛景烨炖的红豆薏仁西米糖水还在炉子上咕咕地冒泡。

然后在三分钟前回家的薛景烨跟他说:你走吧,晓路要回来了。

这一天太值得在展骏的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妈蛋还有比今天更适合分手的日子吗!

薛景烨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边看展骏收拾东西。那架势很有霸道腹黑总裁的架势,虽然事实上他只是个高科技玩具厂的厂长。

黑夜里劈拉一道闪电。展骏喃喃道:“好大雨。”

薛景烨把没抽完的烟摁灭,有些心烦意乱:“赶快走,我还要收拾房子。”看到展骏无表情的脸,他又补充道:“那个,钱不用还了。你也陪了我一年,就算抵了吧。”

这种台词展骏听过好多。此时嘤嘤哭泣的少女或少妇,应该摆出颓然或激愤的一张脸,歇斯底里地冲那男人吼——你不是人!你TM对得起我吗!

对得起,可对得起了。展骏心想,二十万呀,虽然不知道混帐展韦赌了什么才欠下那么一笔巨款,但二十万买他360多天的陪床侍饭,平均下来月薪一万六。难道不划算么?

展骏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安然收拾东西。他的东西并不多。虽然和薛景烨的不正常关系维系了一年,但至少一个月前他们的每次见面都是在某间酒店的某间房。当日薛景烨抽着事后烟问他“来我家住吧”,展骏咳嗽几声,点了点头,于是第二天就拎着家当过来了。

这样干净利落地来,大概是因为自己知道所谓的同居必定也会早夭。

电子产品都装好了,展骏把阳台上未干的内衣裤装在袋子里,又塞进双肩电脑包,站在玄关换鞋拿伞,然后思考着应该怎么告别的时候,薛景烨说话了。

“嗯?伞是你的?”

展骏手里是一把天堂伞。夜市上十八块钱一把三十块钱两把的货色,薛景烨从来看不上眼。

“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给了你十年的青春你就这样对我么?她有什么好?姓肖的你有良心吗?!你妈生你的时候把良心和胎盘一起给狗吃了?!”西瓜台播的《再见贤妻》今晚正好进行到非现实的小高朝:地下情七八年的小三被扶正,渣男瞒着正妻办了个离婚证,正妻欢天喜地地回家,事发。薛景烨很喜欢看这部剧,为了找到和他的共同话题展骏耐着性子也一集集地看。

“滚出去,不许带走任何东西!”电视里鼻毛颇长的男主角吼,“贱人!你才是我和小红的第三者!”

展骏把伞从伞套里拿出来打开:“是我的。这么艳俗的款式和你的气质不搭。”

薛景烨上下察看,点头肯定。

“那……”展骏在想该说什么。别“再见”,太矫情,再见个毛,他希望再也不见。“我不会原谅你的”也不行,太文艺,也太不客气,始终是你情我愿的,他爽了他弟也爽了,谁都不欠谁。也别“我走了”,那太温柔,不能展现他心里……始终有的那么一点点幽怨。

作为一只毫不柔弱的小受,和薛景烨纠纠缠缠的十年实在令他太累了。这个预料中的分手固然来得早了点,但早该如此。同居的一个月里两人每天能说上五句话就已算不错,他早看出薛景烨的厌倦。自己也厌倦呀,妈的,十年呐。柴九哥说得好,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展骏挺佩服自己。他高中开始暗恋薛景烨,大学毕业后明知道薛景烨有个爱得死去活来远隔太平洋也没法分离的恋人,还是死皮赖脸地沾上了他。可薛景烨对他没兴趣,最后借着那二十万的契机俩人的灵肉关系不平衡地突飞猛进,他似乎也甘之如饴。薛景烨常说他的这等厚脸皮常人难及。可沾上了、进展了之后才发觉,这个在印象里好比高岭之花的薛师兄,特么是个吃饭要抠脚看剧看婆媳睡觉打呼噜的玩具厂厂长。

厂长这个称呼展骏基本不敢在薛景烨面前说出来,说了会被打。虽然冠着“高科技”“智能化”“跨时代”等等高大上宣传词汇,但展骏还是觉得立体可控迷宫和立体可控拼图比不上华容道和九连环好玩。

薛景烨挺看不上他这种对21世纪高新智能技术敬谢不敏的态度,鉴定其为“土鳖”。展骏开始挺伤心,后来心皮儿和脸皮儿一起慢慢厚了,薛景烨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就没法轻易刺动他那颗心半分了。

展骏开门转身,深吸口气冲薛景烨比个中指,笑道:“厂长,拜拜。”

薛景烨住的小区最近物业在维修排水管道,还没修好就天降好雨一场。展骏撑伞才走了几步,白色的板鞋就被一地黄水毁了。

他只带了这双鞋来。他只有一个装载全部身家的双肩包。他只有一把伞。

还被怀疑自己顺手牵的。

展骏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贱呢。上星期他就提了分手,可薛景烨抱他亲了几口后他悲哀地屈服在人类的基本需求中,就再也没提过了。这分手一事,讲究可大。自己提出来了然后头发甩甩大步走开,端的是利落干净无牵无挂,显得小攻还不那么渣。

还显得自己没那么可怜。

雨越来越大,风助雨势,伞被吹得扭曲狰狞。此时若配上悲怆奏鸣曲之类BGM,多有天地辽阔予独一人的苍凉感觉。

展骏脸上全是又咸又涩的液体,眼睛发酸发疼。小区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在外面走,人人将风雨关在门窗之外,只剩灯光投在风雨之中,落在他身上。呸呸呸!展骏制止了这些可怜的想象,抹了把脸,干脆收起那把苟延残喘的伞,昂首挺胸地往前走。

物业保安让他在值班室里歇歇。窄小的值班室里除了物业和他之外还有个肯德基的送餐员,全身湿透哆哆嗦嗦,拿着块奥尔良烤翅在啃。物业小哥也爽朗,随手从全家桶里抓出块原味鸡塞到展骏手里:“吃!”

这是你买的吗吃吃吃。展骏立刻吃了。

肯德基小哥冒雨送餐,路上各种延误,到达的时候那人说气饱了不要,物业小哥看他可怜兮兮地推着自行车往外走,于是就掏出一天工钱买下了那份全家桶,拉着肯德基小哥一起吃了。三个男人吃得不亦乐乎,展骏就说自己被情人赶出了家门,换来其余两人深切同情眼神和各自递过来的一个玉米棒。

饲料鸡和激素吃饱了,雨水也喝饱了。物业小哥见展骏执意要回家,于是把自己的雨衣给了他。肯德基小哥从一大串钥匙里剥下个手指大小的手电筒塞他手里:“防水的,可亮了,电池我才新换上。”

路上没人少车,展骏走了十几分钟,在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实在受不了了,倚着隔离墩蹲在地上,揪着心口哭。

雨衣前的小口袋里装着手指型手电筒,背后印着“华天物业业主至上”八个字。偶尔几束灯光照亮雨幕落在他身上,很快又消失了。展骏听到了雨声风声,没听到自己哭声,只是一下下揪着那雨衣,几乎要抓破。

把刚刚半杯可乐的量都哭出来之后,展骏捂着眼睛哽咽了一会,最后才站起来,掏出小手电筒过马路。他家离薛景烨的家不远,徒步过三四个路口就到了。只是雨太大,路上积水深,磕磕绊绊地,又要护着他双肩包里那裹了几层防水塑料膜的电子产品们,走得小心翼翼。把注意力分散到脚下,心里那些个回事就不那么重了。哭那么一场,展骏有点满血复活的感觉了。

人生是没多少个十年,但过了就过了,被狗吃了就吃了,哀哀怨怨的像个什么鬼样子。他觉得自己是不甘心,不是不高兴。这两者间的区别此刻特别大,不甘心是因为薛景烨欠他的还没还够,察觉到自己又幽怨起来的展骏赶快想像面前堆着二十捆厚厚的粉红色软妹币,那点不甘顿时消了许多。

走回家,打开门,跟租客好好谈谈让他搬走,灌两罐啤酒,那什么过得去过不去的都变了往事,明天太阳一出来,自己又是条油光水滑的好基佬。

展骏顿觉风雨小了许多,几米开外天桥下的那个内涝点也没那么可怕了。

天桥每逢下雨就涝,因为夜间走鬼档在天桥下卖烧烤艇仔粥大麻花串串香麻辣烫烤面筋,塑料袋和棍子把下水道口堵得狠了。展骏走这路走得多了,知道贴着边儿就能踩在砖块上走过去,于是大迈一步,往积水里隐约冒出个轮廓的砖块踩去。

眼角看到一条断了的电线软软垂着浸在积水里,晃得很矜持。

我、勒、个、去!

脚收不回来了!踏下去了!

展骏只觉剧痛从脚上瞬间抵达头皮。

在展望新生活的起点被电死——这种毫不华丽炫酷的死法他完全接受不能……

2.重生了,么么哒

电话铃声把展骏做的美梦整破碎了。梦里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反推了薛景烨一次,上蹿下跳不亦乐乎,顺带篡了薛景烨高科技玩具厂厂长的位。剧情进行到他高大伟岸地站在世界第一高楼顶层的顶级奢华办公室里冷冷地对薛秘书说“你怎么那么不懂事我是总统相见就能见的吗你难道是总统派来的卧底”,就被打断了。

铃声锲而不舍,展骏从空调被里伸出根胳膊正要往床头柜上摸手机,动作突然停了。

等等,妈的,好疼。展骏的手伸不出去了。他全身都疼得发颤,像是皮肤上刺了无数长针,那种痛钻进了骨头里。展骏整个人喘着大气缩在被中,疼得心脏都在抽抽。

手机铃声连续响了三四次,展骏终于缓过神来。

伴随渐渐清醒的意识,他小心地摸到手机,解锁屏幕。现在是上午十点多,电话全都是上司打来的,估计是问他为什么不去上班。

展骏盯着手机上的日期,把那几个汉字数字看得妈都不认识了,终于确定一个事实:他在被电死之后,重生了。

豪雨里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方才的剧痛应该是电击之后的真实感觉。只是当时他一下就栽在水里,心脏停跳了,没那荣幸完整经历一次。

展骏在床头柜上拿过kindle,打开“薛少最爱”的文件夹,刷刷看了几篇重生种马文的开头,又拿过薛景烨的pad,随即想起自己不知道密码,又放下了。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他没什么心理障碍就接受了自己重生到死掉那一天的事实。

这么不好玩,展骏心有不甘。人重生要不重生到别人身体里,要不重生到十年八年前,能把大半个人生好好洗牌再来一次,他特么怎么就重生到一天哦不——十多个小时之前?

展骏看看那屏幕上裂了四道纹路的手机,眉头皱了又舒,好久才慢慢乐起来:好嘛,十几个小时也好,谁让自己在这十几个小时里经历了那么多呢。他至少能把这一天的所有事情都重来一遍,比如把让自己心塞的分手变得让薛景烨心塞,比如在雨势未大的时候收拾东西回家,比如提前通知电力和市政说天桥那儿电线断了,比如……比如许多事情,许许多多的事情。

展骏欢欢喜喜,腾地一下从床上跳到地上,不幸双腿一软,啪嗒给自己的拖鞋跪了。

咬牙切齿地把床下扔的保险套丢垃圾筐里,又把自己刷得神清气爽七窍生花,顺带扭腰摆臀地做了几个适度的舒展动作,展骏才施施然给上司回拨了个电话。

“骏啊。”女人的声音黏腻腻地响起。

窗外雨势不大,绵绵地下着。只是乌云厚重,夏季的十点多也相当阴沉,室内必须开灯。展骏速度把前一晚泡好的红豆薏仁西米加水放炉子上煮着,一边言简意赅地辞了职。

女人连哄带吓,展骏丝毫不为所动。职是必须辞的,这一点死前死后都没有变化,足见其心之坚及肥油上司之猥琐。

趁着还没停电,展骏开电脑,看了看卡里余额,给展韦打了几千块钱过去。“钱打过去了。把手砍了寄过来。”很快展韦便回了微信:“哥,你最好了!么么哒!”

看着一簇嘟着爱心的圆脸从屏幕上方落下来,展骏起了一身鸡皮。自从他给展韦还了二十万赌债,展韦就再也不敢去赌了。可虽然不赌,但他惹是生非的方式一点不见少。展骏心知展韦说的欠的债要砍三只手才还得清是夸大其词,默默命令自己下不为例。

解决了这两件事情之后,展骏一边闻着红豆薏仁西米糖水的甜香,一边爽快利落地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喝了两碗糖水后,把剩下的都倒进厕所里冲走,又大发慈悲地洗了洗锅子,把没有肉酱包的老坛酸菜牛肉面放在显眼位置,展骏给薛景烨发了个微信。

“分手吧。么么哒。”

顿时又是一片嘟嘴吐红心儿的小人滚滚落下。

离开小区门口的时候,展骏掏出一张一百块给了物业小哥:“今晚十一点多会有个送肯德基全家桶的过来。你看他离开的时候就把这钱给他,把全家桶买下来。”

物业小哥眨眨亮晶晶的眼睛:“为啥?”

“我暗恋他,心疼。”展骏垂了眉头,特别深情。

物业小哥恍然大悟,将钱收了,微笑目送展情圣高大身影渐渐离去。

摸摸路口的隔离墩,展骏给电力维修热线拨了个电话,说天桥那儿有根电线在雨里冒火花呐可危险了你们不来看看万一电死人怎么办,接线的小伙声音稚嫩清脆,展骏忍不住多表达了几句自己的焦虑和为市民担忧的心情。天桥的电线这时候还没断,他也分不清是那一条出了问题,就撑着把伞在逐渐变大的雨里站着,一直守到电力维修的车过来,把有问题的电线检修出来才走。

展骏的家是他妈的遗产,一间两室一厅的单位宿舍,七十多平,不大不小,环境安静,周围除了大爷大妈就是小孩小宠,生活氛围特别积极和谐。他妈过身后这间房子兄弟俩一起住,后来展韦到其他地方上大学,一年只回来两次,其余时间都是展骏一个人。一个月前接受了薛景烨的邀请住到了他家去,展骏觉得房子这样空虚寂寞冷又无法生钱真是太糟蹋,于是让人换了展韦房间的锁,把他的东西都搬到自己房间里,转手就把展韦房间租了出去。

租客叫温珈言,是个大学刚毕业的精神小青年,阳光帅气又白皙,皮肤饱满有活力,可惜顶个总裁的名字却有条打工仔的命。看房那天他学位证毕业证和工作证明一应俱全,展骏也把产权证摆在桌上,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般各自验了,很快就在友好的洽谈氛围里签订了租赁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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