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扭转——暖阳浅念
暖阳浅念  发于:2015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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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强攻包养了只弱受,

弱受非常喜欢强攻,

一天,强攻死了

然后他又重生了,

附到别人身上一看,

呔,

这哪里是弱受,就那剑戟森森的样儿,简直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当初咋就没发现呢。

强攻附身变弱攻,弱受升级变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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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他打开房门,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等候的人。

宁溪过来帮他换了衣服,看向他的眼神柔得都快滴出水来。

他顺势把宁溪按在墙上,撕扯般的亲吻。

宁溪由着他动作,细细勾画着男人的轮廓,眼中尽是痴迷。

宁溪长得漂亮,精致俊美,丹凤眼勾起,端是美好。

像极了,他初恋的情人。

他压制着对方,放纵自己的欲望。

他的粗暴,落在男人的眼里,却是无上的幸福。

宁溪尽力配合着他。

它就像一个贪婪的孩子,不停地索求。

他喜欢宁溪的脸,可这张脸安到宁溪身上,又让他觉得恶心。

他的恋人,从来都是玉碎不为瓦全,怎么会是这个软骨头。

电话响起,轻柔的音乐回响在房里。

他从床上坐起,按下接听键。

“哥,”段皓月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的活力“你可答应了我,怎么现在还不出门。”

听见妹妹的话,他不由柔和了脸色“有这么着急?”

“那是当然,他以后可要成你妹夫的,总得去见见。”段皓月理直气壮,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总是会宠着她。

“你都这么说了,我这就去。”

“哥哥最好了!”段皓月在那头大大亲了声“快点来接我。”

宁溪偏过头,盯着那个扰了他清梦的手机。

他起身换了套衣服,连早饭都没吃,便要下楼。

“你不再多待会儿。”宁溪缩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什么事这么着急。”

他闻言沉了眼色。

宁溪知道自己多问了,可又忍不住对他的关心。张了张嘴没有发声,宁溪想开口,却深怕招来对方厌恶。

“我很快就回来。”他解释了句“所以不用担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

宁溪没想到会接到他的回答,开心地眼睛弯起“我等你。”

他不是没有想过定下来,只是一直没有见着合适的。

段家,家大业大,最不缺攀高枝的。而真心相待的却没几个,大都是些带着功利的。

他也算事业有成,虽然需要依附那些老资历的,为之联姻却大可不必。

所以,便想找个爱人。

世上总有些不如意。他那个真心相待的,早已作古。

宁溪有一张漂亮的脸,和他那个恋人像了七分。

看着宁溪,就像找回自己那段年少风流。但同时,也是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疤。

就这么散了也好。

他想着,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女人,结婚生子,幸福平淡。

可这终究是个愿望,一辆卡车带着刺耳的噪音从弯道冲出,与他相撞。

汽车后轮擦出长长的印记。

这一年,他段锦然二十三,宁溪二十。

壹 大梦初醒

他在医院醒来。

白色的墙面,白色的被单,床头放着几束花。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温暖柔和,好像连消毒水的味道都因此淡了不少。

浑身无力,想要坐起来都艰难。肌肉好像萎缩了,手臂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身上却没什么外伤。他皱了眉,心里疑惑。

他巡视着整间屋子,洁白宽敞,就是没有人气。床头除了一束花,竟是连些日用品都不曾有。

有人敲了敲门,不等他回应,径自打开。

对方像是没料到他会起来,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的瓶罐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好点了吗?”小护士眨了眨眼,带着不可置信“我这就去叫医生。”

他看着对方匆忙离去,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白大褂的医生,戴着金丝边眼镜,走到他身边。

“从鬼门关走一遭,感觉如何?”医生像是和他十分熟稔,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长辈训导的口吻“小孩子家家,动不动就寻死觅活,可把卫总急坏了。”

他想躲开对方的碰触,全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和你很熟?”他仰头,看着医生。

医生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狠狠拍了他两下“好小子,现在连你赵叔都不认得了!真是被迷了心窍。”

他被拍得眉头都皱到了一块“作为医生,你就这么对你的病人。”

“小卫以前可粘着叔叔呢,现在越来越不可爱了,怪不得人家小姑娘不要你呢。”

他侧开身,堪堪躲过凶残一拍“什么小卫,是狗么?”

医生见他目光中的怀疑不似作伪,也给愣在原地“不会吧……”医生像是想到什么糟糕的事,脸上表情古怪。

“小陈,快去给卫总打电话,就说他儿子醒了。”医生对小护士道,然后拉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居然把起脉来。

他眉角一抽“你不是西医么?”

医生呵呵一笑“医道相通”看起来十分不靠谱。

医生没看出什么,叹了口气“你知道你名字吗?”

他想说自己叫段锦然,又想到现在情况未明,医生和护士的表现也都不怎么正常。摇了摇头“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没想到医生居然听信了他的说辞,古怪离奇,但又合情合理。

“这样也好,省得和卫总闹矛盾,你也讨不了好。”医生语重心长地说。而后反应过来又立即住了嘴,摇了摇头“我这是多说了,怎么做就看你自己吧。”

他静静坐着,神游天外。

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从走道一端传来。

医生去开了门,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迈着大步走进屋,身后跟了一帮子的人。

“父亲还有事要处理,我来接弟弟。”青年嗓音温润,向医生解释道。

医生却是不怎么情愿“卫总还是来一趟的好,小少爷刚醒,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们卫家的家事,赵叔还是少插手为好。”青年看了眼医生,身后的人走到医生面前,鞠了一躬,拦住了医生。

“把弟弟带回去。”青年吩咐道,眼神透着阴鸷,脸上却是温和。

黑色西服的男人将他团团围住。

医生忙开口“等等,小卫现在失了忆,必须让他见卫总才行。”

青年听到医生这话,皱了眉。“不过是个推脱的借口,这么离奇的你也信,医生老糊涂了吧。”

“这总得和卫总说了才行。”医生脸上担忧。他是清楚这个卫常钰的手段,落到他手里,是讨不了好。

卫常钰懒得听他废话,让手下来带他走。

“哥哥这么做,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他垂了眼,声音平淡“我毕竟是父亲的儿子,他要怎么做是他的,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闻言,卫常钰脸上很不好看。

医生也不大不小吃了一惊,心道卫凌轩才躺了半年,醒来就转了性。原本唯唯诺诺一个人,现在倒敢和他哥哥叫板了。

他却没想那么多,挪到床边,想站起来。

“我可以和父亲谈一下么?”他看向卫常钰,目光平静,转而又指了指自己“我现在也干不了什么,跟你走怕是有点难度。”

卫常钰笑了声,面带讽刺“你这么没用,简直是我卫家的耻辱,有什么脸面父亲谈?”

“我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他靠在床头,脸上带着久病的疲懒,声音听不出起伏。卫常钰较之就显得暴躁易怒了。

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这个男人带那么一帮子的,无非是逞个威风,给他个下马威。

可他从来不惧这些明里挑事的,怕就怕在那些暗地里捅刀子的。

“我倒要看看究竟谁说了算!”卫常钰身后的男人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把他从床上拽起。

他想要动手格挡开,却因门外中年男人的声音止了动作。

“常钰,你就是这么做哥哥的?”来人约莫四十左右,面上慈祥,虽是责备的语气,面上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卫常钰顿了顿,没了刚才嚣张,恭敬得很“父亲,怎么有空来。”

黑衣的男人们识趣地出了门,医生担忧的看了他眼,也出去了。

“听说凌轩醒了,做父亲的总要来看看。”男人坐到床边,像一位慈父,摸了摸他的脑袋“凌轩变了好多。很好,这样才像我卫宏的儿子。”

他对男人的赞扬心里并无感觉,学着卫常钰的样子“父亲谬赞了。”

男人又说了些其他,无非是些今后的安排,教训了卫常钰几句,却没有实质的惩罚。

卫宏让他回卫家,跟着卫宏。

他也不知今夕何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坐在轮椅上,静静翻阅手边的资料,不时在上面勾画几笔。

其间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被扩大了几倍。

卫宏坐在正前方的长桌边,眼中带了赞许。

“父亲有什么要说的?”他停了动作,问道。

卫宏呵呵一笑,俨然一位慈父“我这个父亲,来看看儿子,还需要什么理由。”

“我正巧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请教,”他随手翻了几页“而且,这样的工作这么快就让我接手未免难以服众,父亲还是再看看的好。”

卫宏从他手里接过文件,只是大致的瞟了眼,就递还回去“有大志气的不少,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才最是难得。没想到你躺了半年,回来到长进的还不止一点。”

“按你自己想的去做,有什么事还有我呢。”

他垂了眼,知道现在才算过了父亲这关。以后多少能触及些核心的东西。

自从他回来,就一直没有被许可出门,并不知道外面的变化。

但他心里明了,段锦然做了古,活着的只有卫凌轩。

是该出门看看了。

卫常钰没想到自己不过出门几天,这家里,就改朝换代了。原本他是极看不上卫凌轩的,性格懦弱又没什么主见,甘于平庸,连拼一拼的胆识都没有。男人要活到这份上也够窝囊的。

可现在卫凌轩不一样了,究竟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出个确切。同是沉默寡言,但现在却多了那么些意味,叫人捉摸不透。

就真像父亲说的,卫凌轩突然长大了。

但卫常钰心里大抵是不愿承认的。他从来都是落卫凌轩一大截,猛然间被超越,心里不是个滋味。再说,要是躺半年真能改了性,教他多躺几年也是愿意的。

他坐在餐桌前,对面是卫常钰。

明明是普通的清粥小菜,在卫宏手下,愣是吃出了豪门大宴的派头。

卫家向来信奉餐饭不言,一顿饭下来倒也清静。就是对面卫常钰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

餐毕,他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却被卫宏拦了。

“明天有个聚会,”卫宏顿了顿,眼中慈爱看向他“凌轩不一直想着出门,这次正好和常钰一起。参加的也都是些名气不小的人物,去了见见,也为以后建立人脉。”

他嗯了声,依旧没多大反应“我回去的,谢谢父亲提点。”

卫常钰心里却是不舒服极了,忍着才没有发作,看他态度,不由刺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长进。”

他对卫常钰的讽刺视若无睹,道了别径自上楼去了。

卫宏不由好笑,他这两个儿子,有趣得紧。

他仰面躺在床上,睁着眼,无法入眠。

他并无执念,若说在世非有什么念想,便是担忧他那妹妹和父母。他不知这回醒来要做些什么,但既然凭白赚了一条命来,总得做些符合心意的。

他不想上辈子那么处处顾虑,步步谨慎,倒是随心所欲不少。

就是卫宏总不让他出门,深怕他在外面走丢了似的,给他不痛快。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从床上拉起来。

卫常钰指着挂在他面前的表“你看看都几点了,多大了还赖床!”

“哥哥,你知道的,我大病初愈,身体总不那么好。”他垂着头,一副受教的样子,眼睛却仍旧闭着。

没想到卫宏也给上来了。

“常钰不要太苛责了”听见父亲开口,他才悠悠睁了眼。

被父亲责怪,卫常钰在心里又默默记了他一笔。

他和卫常钰很不对盘,连上车也是一个坐前一个坐后,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一路无言,下了车,就见到一堆的人。

卫常钰和对方客套几句,也没有跟人介绍他,就这么进去了。他尾随其后。

他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卫常钰更不可能好心告诉他。少说少错,他就只听着别人谈论。

依稀间,他好像听到了段皓月的名字,他猛地停了步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本以为自己足够放得开,却不料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

过往的人,过去的事,全都印证着段锦然的存在,同时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

他是卫凌轩,也是段锦然。

他快步跟了上去,在角落挑了一个位置坐下。

穿着礼服的女子在厅中和舞伴,踩在华美的红地毯上跳着圆舞曲,香槟和烟草的气味散开,但又不显得浓烈。牡丹和玫瑰摆放在长桌中央,犹带露水。浅灰色的长帘拖在地上。

没过多久,大厅的灯逐个熄灭,最后余下孤零零的一盏。在暗色的大厅内格外耀眼。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在掌声中,穿着燕尾服的主办者,带着一个男人,走到灯光下。

男人有着一张漂亮的脸,俊美中带着精致,眉目含情。却比当初,多了些阴沉。

“这位,是我这次特地要向大家介绍的”男人脸上带笑,略略后退一步,给男人让开位置“这次项目的最大投资人,宁先生。”

掌声热烈。

贰 一梦华胥

他在下面握紧了拳,随即又松开。

身边几位小姐正小声议论着中央的男人。

“听说宁先生在国外还有不小的产业,而且人又那么好,谁要是能嫁到他那去可真是幸福。”粉色短裙的短发少女眼中崇拜,看着男人笑出酒窝。

白色长裙的女孩皱了眉“小茹你不要太激动了,我可听说他喜欢男人。”

“那又怎么样,现在这样的好男人死一个少一个,只要嫁进去了,还怕一个男人跟你抢?”短发女孩嘟起嘴“你不知道,我妈这次就是带我来见他的。”

“宁先生才二十五岁就有那么大成就,我妈可羡慕着呢。”她捏了捏裙角”其实我也挺羡慕的。“

对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这是要相亲了么。”

“没吧,人家又不认识我。”女孩很丧气地垂下头。

他坐在位置上,看男人笑着回应旁人的提问,显然是对这种场面见惯了,应付自如。

但男人眼里,却是化不开的冷意。

“怎么在这呆着”卫常钰走过来,脸上不怎么好看。

他眨了眨眼“我找不到你,自己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始终有一种游离在外的感觉,像是旁观者再看一幕戏。

卫常钰哼了声,听他服软,口气也没那么冲了“那你别乱跑,这里的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灯一盏盏亮了,整间大厅恢复了原来的华美。

“接下来有请的是宁先生的未婚妻,段皓月,段小姐。”主办者带着明了的笑,可这笑落到宁溪眼里却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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