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线+番外——宣酷玺
宣酷玺  发于:2015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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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到了姜青玉,一见姜青玉惊艳的美颜,他笑得更露骨,在姜青玉、谷碧泉二人间巡睃,毫不掩饰他对色欲对象的垂涎欲滴。

男人率先走出酒吧,谷碧泉着魔一般拉住姜青玉的手,一言不发地追了出去。

姜青玉的眼中只有谷碧泉。

谷碧泉的注意力在男人那儿。

姜青玉幽怨的眼神化作火球,烧灼着男人行走的身躯。

男人疾步走到附近的酒店,要了有双人床的房间。

男人走进房内,打开门,等谷碧泉握着姜青玉的手,双双出现在房间里,才关上门。

“事先说清楚,我是攻!你们两个谁先让我攻,或一起来,我无所谓!”男人宣明立场,双眼只顾贪婪扫视猎物。

谷碧泉推开姜青玉,与男人面对面站立,不畏正面交锋。他知道男子误会了他们。他不打算解释,只说:“我同样是攻!”

男人冷笑,凶横无理甩话:“我不管你们两个中间有谁是攻,我今天就是要上你们两人中的一个!你们必须交出一个人来给我干!否则,我打断你们的肋骨!你们谁也别想直立行走出这间房!”

“那你就试试!看你打不打得赢我?”谷碧泉刚想跟男人打架。

姜青玉挺身而出,挡在了谷碧泉面前,“他不能受伤!我留下!我要亲眼看着他安全离开这里!”

谷碧泉听后,惊怒不已,他箭步转向,站到姜青玉前面,揪住姜青玉的衣服,“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你自己的意志呢?你怎能迫于一点外界压力就轻易屈从?这样能不被凶蛮的坏人欺负吗?”

“我是习惯了服从强者!可我能保护你的方式只有牺牲自己而已!我不会让任何人在我面前伤害你!你说我除了放弃反抗,选择屈从以外,还有什么能力和办法救你?”

站在一旁的男人成了被无视的透明人。

倪荣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善人,也非坏到没救的恶人,客观来讲,他是一个善恶交织、相较阅历浅的人来说比较复杂的人,但他依然动了恻隐之心,好似他当下的抉择能弥补此前犯下的大错,而实际上,他弥补不了以前所犯的过错。

他伤害并逼走了最爱的人,是他活该。

他得到报应了,不是?

眼前的一幕,如此似曾相识,又如此遥远,更多的却是讽刺。

多少年前,他和他的爱人也曾这般争吵,那时,还有零零星星的爱支撑着彼此已经稀释渐近破裂的感情,现在,他穷得只剩下钱,而他花再多钱也买不回来真爱了!

景黎,我很想你!我很后悔伤害你!我很后悔失去你!

但我丧失了追回你的资格。

男人没有采取更为凌厉的攻势进逼,而是自己找台阶下。

他冲着他们大嚷:“你俩不玩③ρ约人开房?你俩神经病吧!呸!浪费我的时间!”他故意啐了他们一口,表示对作恶未遂的不忿。然后,将房卡扔在显眼的地方,夺门而出。

房间里静得只有谷碧泉大为恼火的呼吸声。

谷碧泉终于看仔细姜青玉。

姜青玉长得很漂亮,万里挑一的漂亮。难怪他以前有那些不幸遭遇加身。最重要的是他和关宏星完全不像!不论是性格、神态,还是五官、气质,都只是他自己——姜青玉。

但他面前的姜青玉就像一只默默伴守他的忠犬,多数时候,只是默然倾听,安静地呆在他身边,从不邀功,那么沉默而可爱。

“我不能受伤,那你就能受伤吗?是我告诉你不要自暴自弃,要学会保护自己,我便不许你为我而妥协,放弃反抗!你要记住我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再像今天一样,为我舍身!这样的英勇,我承受不起!”

谷碧泉说完想说的话,也平息了恼怒。

“就算不是在坏人的强逼下,我也愿意为你做你需要的任何事!我喜欢你!”

姜青玉一把抱住谷碧泉。

谷碧泉伸出双臂,搂着姜青玉纤瘦的身子,揉着他后脑勺上的头发,莫名地心动了。

他明知姜青玉伤痕累累,但他确定,他对姜青玉的感情,不再仅为同情。

他将会寻回走失的爱情。

他消失的笑容、快乐、幸福会渐次返回。

谷碧泉在不是关宏星生日,也不是关宏星忌日的时间,去了一趟墓园扫墓。

他曾以为的永恒不变幻灭了,世上没有一成不变。

他找到了一个跟关宏星同等重要的人。

这人不是关宏星的替身。

他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就要复苏人生,这也是一种间接告别的仪式——告别他和关宏星的过去。

他的心瘾终于根除。

他再不会看到一个很像关宏星的男人,就失去理智、不顾后果地黏上去。

关宏星已是尘封的思忆。

他们往日的爱情,已是不可变的静态历史,现在该翻篇儿了。

从此以后,他会把对关宏星的缅怀深埋心中。

他心中积厚的冰层,已化作雪水,流向热气蒸腾的温泉。

这一次,他会拥有酣畅淋漓的爱情。

27、翻篇儿(二)

两个人之间,一旦起了强烈的化学反应,进展就会势如破竹、一日千里。

谷碧泉、姜青玉决定同居。

姜青玉搬到了谷碧泉自购的两居室。

谷碧泉完成了两场乐团演奏会的助演工作,刚好迎来五一小长假。

姜青玉为了配合谷碧泉的假期,特意跟同事调班,换来两日连休。

他们一起去超市采购,买足了够吃一周的食粮。

回家后一起做晚餐。

晚餐很简单,姜青玉负责整理食材、准备配料,谷碧泉负责全程烹调。

一碗有肉有菜有蛋的爱心汤面,就是他们的晚饭。

饭后,姜青玉主动请缨洗碗。

当晚,他们先后洗完澡,便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一档热播的综艺节目,节目播完之后,俩人心情愉快。

谷碧泉情波跃动,轻轻吻上姜青玉软润的唇。

他的手在姜青玉后背、腰间游梭,直到滑行至姜青玉的大腿部位,倏然停止,炯目肃深地望着姜青玉,郑重其事地说:“你想不想尝试当攻?如果你想当攻,我会尊重你的意愿,给你当攻的机会。”

姜青玉敛容,半晌不语,光是看着神色凝重的谷碧泉。

他习惯了倾听,习惯了温顺,尤其是在谷碧泉面前,他更不会露出盘算的狡猾与奋起反击的利爪,因为根本派不上用场。

面对着一个教他反霸的人,一个教他体会爱情的人,一个精神上深深影响他的人——他甘愿付出自己拥有的一切!

他会视乎谷碧泉的需要,而为谷碧泉奉献最饱满最真挚的情感,或是最诚服最适配的身体。

谷碧泉冲他微微一笑,脱掉衣服,裸趴到了床上。他用行动告诉姜青玉,只要姜青玉想当攻,就能体验当攻的感觉。他不会只顾一己私欲,霸蛮地剥夺姜青玉本该具有的自由选择权。

姜青玉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算不算心灵相通?

他们都珍护这份感情,都全心全意,都不介意为对方奉献身心!

姜青玉压到谷碧泉身上。他不是要当攻,而是想对谷碧泉倾吐衷肠:“我不止愿意为你当受!我为你死都行!”

一个“死”字,触及了谷碧泉神经的禁区。

他翻身反压姜青玉,目光凛然,“死?我何德何能担负得起你的性命?你的生死权,应该自己掌控,不应该寄于谁!你可知,我第一个爱上的人,在我高二那年暑假死了,我花了九年时间才放下那段感情!你是我第二个爱上的人,如果你为我而死,我这辈子就废了!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要好好活着!不仅仅为我们的爱情,更是为你自己的人生选择负责!你明白吗?”

姜青玉落泪了,他想说我明白,却如鲠在喉,发不出声音。

谷碧泉用轻柔而细密的浅吻,吮去姜青玉的泪迹,“你还想不想继续啊?”

姜青玉因为谷碧泉暖心的体贴、细致而害羞,“我相信你能给我不同以往崭新的感受!我相信你会给我最美好最幸福的体验!”

谷碧泉淡淡一笑,对待姜青玉温柔又热情。

姜青玉首次沦陷在了浓烈又和煦的爱情里。

从谷碧泉充满爱意的温暖眼神、适时克制的细微动作,他能感到谷碧泉是真正重视他的感受、他的反应、他的需要。

被强爆和跟爱人进行的有爱的幸行为,感觉上真是天差地别!

前者令他只感到永无休止的厌恶和无边无际的疼痛,他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像一条了无生趣的腊鱼。后者令他体味到了爱情的美好——温煦、幸福,也不乏火热,让一条死鱼起死回生,变得活灵活现。

动情的姜青玉,乌眸红唇,肌肤光滑如玉,周身泛着迷人的嫣粉,显得纤弱、清纯又妖媚。

谷碧泉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姜青玉完全放开的亢奋情态,内心涌出一股由极大的满足感和醇厚的幸福感并汇的暖流。

这注定是一个激情与平和共存、全身心投入的夜晚,也注定是一个极其甜美且无比幸福的夜晚。

——第五卷·罂粟壳·完——

第六卷:尘泥

28、无光的绝望

童年,对于一个人来说,应该是怎样的?是暖洋洋、五色斑斓的呢?还是冷飕飕、暗沉沉的呢?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混杂一起?

姜青玉很不幸,他的童年属于第二种状态,他长期生活在一种父性母性泛滥者难以理解与常人难以想象的冷漠和晦暗中。

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从有记忆起,他就跟着母亲生活。

他的母亲是个以事业为重的工作狂。

在他读初一那年,母亲为了升职,响应公司外派去异地工作,毅然决然、不声不响地把他扔给外公外婆照顾。

一走两三年,直到高一,他都没再见过母亲。

不知道这些年的风霜雨雪都馈赠给了彼此什么,又在彼此内心深处留下了什么痕迹。

他们本该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却有着最陌生最疏远的关系。

亲情,外公外婆给予他的比亲生母亲还要多一些。

高一下学期,姜青玉课外活动时间参加了学校的篮球队,认识了同年级却不同班的一个男生——庞大同。他体形高壮,在篮球队担任前锋位置。

姜青玉充其量不过是个替补。

两个人在体形和力量上,相差悬殊。

一次偶然,姜青玉、庞大同碰巧都在更衣室换球衣,姜青玉发现庞大同用一种正值青春期的男孩惯有的怪异眼神偷窥他。

他以为对方只是出于好奇和恶作剧,并未提高警惕。

“嘿!我知道你在朝后卫的位子努力,要不要我陪你练球?可以帮助你达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哦!”庞大同自卖自夸,动机十分明显地上前示好。

他希望借陪练之名,能够更加亲近姜青玉。

姜青玉在他眼中宛如一只洁羽翙翙的白鸽——运动的他动如脱兔,不动的他静如处子;他寡言少语而冷淡,却包含着势不可挡的神秘、清莹的魅力,把庞大同迷得晕头转向。

他想把姜青玉据为己有。

他讨好姜青玉不过是为接近姜青玉出动的策略。

他很明白,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

“谢谢,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练球。”姜青玉明确拒绝了庞大同。

“不要紧,只要你想找人陪着练球,可以把我列为首选!”庞大同表面上大度,暗地里却打着坏主意。

入夏的某个周日,庞大同撒谎把姜青玉骗到学校的室内篮球场。

姜青玉看着空荡荡的篮球场,不知庞大同意欲何为。

庞大同若无其事地靠近姜青玉,猛然捂住他的嘴,粗暴至极地把他拖到放篮球器材的储藏室,反锁上门。

姜青玉察觉情况对他不利,他强力奋抗,反遭庞大同更为暴力的压制。

庞大同出重拳殴打姜青玉腹部,几拳打下来,姜青玉避开不及,挨个正着,他的痛觉以腹为中心扩散全身,他开始反胃,嘴里直往外吐酸水。

庞大同恶狠狠地说:“来软的,你不吃那一套!好!那我就改变战术来硬的!看你怎么逃掉?”

姜青玉瞳孔中没有多少惊恐,却有大量愤恨。

庞大同迎上姜青玉投来的愤慨眼光,用蛮力撂倒力量上根本不是对手的姜青玉,扒掉他的短裤,对准觊觎已久的菊花,以最粗重的力道狠狠楔入。

姜青玉在狂袭的抽痛中昏厥。

庞大同强上姜青玉的一幕,被躲在储藏室外的体育老师兼篮球教练的侯为贵看见。

他从高一年级第一节体育课就开始注意姜青玉。

姜青玉青春貌美,是珍品中的珍品——嫩似梨花,艳若红杏。对他这种“杂食家”来说绝对是顶级诱惑。

侯为贵早就看着眼馋,却没找到下手机会。

没想到被庞大同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捷足先登,真是某程度的暴殄天物!

侯为贵不动声色,恶毒地设下一个圈套,让庞大同钻。

庞大同在侯为贵的引诱下,抵制不了金钱诱惑,贪污了篮球队的活动经费。

庞大同毕竟年轻,社会经验明显不足,他乞求侯为贵不要声张这事,他想尽快且静悄悄地私了。

庞大同自作聪明的举动正中侯为贵下怀。

侯为贵提出交换条件——他帮庞大同隐瞒偷钱丑行,庞大同要补回挪用的脏款,以后不准碰姜青玉,还要帮他做假证,诬赖姜青玉偷钱。

庞大同迫于理屈,只得答应舍弃姜青玉,并与侯为贵合谋陷害姜青玉,来换取自身的平安无事。

六月中旬的某个星期五,侯为贵在学生放学后,把姜青玉叫到教师办公室。

姜青玉带着些许奇怪,走进只有侯为贵一人的教师办公室。

侯为贵假惺惺地说:“有人目击你偷窃篮球队活动经费,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话要说?”

姜青玉能有什么话说?

他根本不会承认子虚乌有的事!

“我已经退出校篮球队!篮球队活动经费失窃与我无关!”姜青玉坚决不为自己没做过的事认罪。

“你别死鸭子嘴硬!跟老师搞对抗,最后吃亏的是你!我要是上报学校,你会被学校开除!你的档案也会留有黑底了!我是想帮你啊!你要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再表态!你的态度最好合作一点!”侯为贵假模假样表关心,实则话里隐含着威吓——你不合作,我就把偷窃的罪名扣在你头上,还要把你交给学校领导处置!

“你不信我没偷钱?如果你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姜青玉傲骨长存,打死不认。

侯为贵狡黠地观察着四周环境变化,见天色渐黑,校园内的喧响声渐息,他等到了作案的好时机,他现出了急不可耐的嘴脸。

姜青玉恰好在这时瞥见侯为贵虚开了一条缝隙的抽屉里放着的一沓钱,疑似侯为贵口中声称失窃的篮球队活动经费。

他心下了然,侯为贵是故意冤枉他刁难他!

他隐约觉得不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侯为贵被他报复这么简单。自上次被庞大同强爆以后,他的警觉性倍增。

他不得不怀疑,侯为贵兜这么大一圈劝他认罪的真实目的——他不会跟庞大同一样变态,想强爆他吧?

如果侯为贵的动机正是如此,他必须想法子脱身。

他鄙夷地看着为人师表,实为衣冠禽兽的侯为贵。

侯为贵见到姜青玉识破假象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无耻目的已经暴露,为免节外生枝、夜长梦多、弄巧成拙,他在姜青玉逃走前,使出浑身劲力捉住猎物,露出凶暴本相。

侯为贵严密堵姜青玉的大声呼救,让他孤立无援、求救无门。

姜青玉用尽全力挣脱铁钳一般的禁锢,却好似痴心妄想,并未给自己搏来生机。

他心有不甘,继续拼尽全力挣逃,却在多翻挣扎之后,仍旧逃脱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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