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又刺向太阳 下——原三生
原三生  发于:2015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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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站起来,大声道:“菊花。梅花。”

只听环响叮当,宛如银铃,两个锦衣少女,已带着甜笑,盈盈走了进来。

雷雨天一手搂住一个,笑着道:“这两人都是我的妻子,但你们无论谁看上了她们,我都可以让给你们。”

棉花面上的血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

雷雨天瞪着她,道:“你不信?菊花,你身上最美的是什么?”

菊花嫣然道:“屁股。”

她的身材很高,腰很细,无论从哪里看,都可以算是美人。

雷雨天笑道:“你的屁股既然很美,为什么不让大家瞧瞧?”

菊花抿嘴一笑,转过身去,慢慢地拉起了长裙。

裙子里什么也没有穿,一个丰满、结实、光滑而白腻的屁股,立刻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棉花不知是为了惊惧,还是愤怒,连指尖都颤抖起来。

菊花还是笑得那么甜,就像是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手提着长裙,轻巧地转了个身,裙子扬得更高了。

无花微笑着,举杯道:“如此美臀,当饮一大杯!请!”

石杵手里正拿着酒杯,居然真的喝了下去。

雷雨天又笑道:“梅花,你呢?”

梅花眼波流动,巧笑道:“你说呢?”

雷雨天大笑道:“你身上处处皆美,但最美的还是你的胸。”

梅花眨着眼,兰花一样的手,轻巧地解着钮扣。

衣襟散开,她的胸果然是完美无瑕,波涛起伏。

无花却笑道:“雷兄,你错了!”

雷雨天道:“错了?”

无花道:“她最美的地方不在胸,而是在胸以下的地方。”

酥胸以下的地方,突然纤细,盈盈一握。

雷雨天举杯笑道:“是,的确是我错,当罚一大杯。”

梅花娇笑着,像是也觉得开心极了。

棉花垂着头,只恨不得能立刻冲出这间屋子,只要能逃出这魔境,无论到哪里都没有关系。

雷雨天又向石杵举杯,笑道:“不只是我,这里每个人都和我同样慷慨,也许比我还要慷慨的多。”

无花叹了口气,道:“他说的不假,人到了这里,就不再是人了,也不再有羞耻之心,对任何事都会觉得无所谓。”

他凝注着石杵,悠然接着道:“两位现在也许会看不惯,但是再过些时候,两位也会变得和别人一样!”

棉花仰起头,流着泪道:“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做一件事。”

石杵道:“你说。”

棉花道:“求求你让我去做那恶魔的祭物,我情愿去,莫说要我在这里待二十年,就算再待一天,我都会发疯。”

棉花不让他说话,接着又道:“为了你,我情愿死,只要你能好好地活着,无论叫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生命已变得如此卑微,如此绝望,人世间所有的一切,和他们都已距离得如此遥远。

石杵只觉身体里的血忽然沸腾了,紧紧地抱着她。

良久,棉花微弱地吐出口气,道:“你——答应了?”

石杵笑着道:“要去,也应该我去。”

棉花目中的眼泪又泉涌般流了出来。

石杵的手轻拭着她的泪痕。

棉花凄然道:“原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一点也不明白,你如果死了,我——我——”

石杵柔声道:“我什么都明白。我虽然这样说,可是我并没有准备,去做那恶魔的祭物!”

棉花道:“那么——那么你,难道准备在这里过一辈子?”

她垂下头,轻轻地接着道:“跟你在一起,就算住在地狱里,我也不会怨,可是这里——这里却比地狱还要邪恶,比地狱还要可怕!”

石杵道:“我们当然要离开这里,却绝不能用那种法子。”

棉花道:“为什么?”

石杵笑着道:“我认为这只不过是个圈套,他不但想要我们死,在我们死前,还要作弄我们,折磨我们,令我们痛苦!”

他接着道:“我认为他不但是个恶魔,还是个疯子!”

棉花不说话了。

石杵道:“我们如果为了活着,不惜牺牲自己心爱的人,向他求饶,他不但不会放过我们,还会对我们嘲弄、讥笑。”

棉花道:“但你也并不能确定,是吗?”

她显然还抱着希望、

大多数女人,都比男人乐现些,因为她们看得没有那深,那么远。

石杵道:“一个人如果死了,还有什么魔法能将他拘禁得住?”

棉花沉默了半晌,突然紧紧拉住石杵的手,道:“我们既然已没有希望,不如现在就死吧!”

死!无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件极痛苦的事情。

但棉花说到“死”的时候,眼睛却变得分外明亮,脸上也起了异样的红晕,死在她说来,竟是件值得兴奋的事。

她的头椅在石杵的肩上,幽幽地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却早已觉得,活着反而痛苦,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石杵柔声道:“有时,死的确是一种解脱,现在还没有到死的时候,我们至少要先试试,究竟能不能逃出去?”

棉花道:“我们究竟能不能逃出去呢?”

石杵道:“要逃,自然不容易,所以必需做好一件事。”

棉花道:“哪一件?”

石杵道:“我要找出破解他魔法的秘密。”

棉花道:“你认为那秘密真在院中?你认为他没有说谎?”

石杵道:“每个人都有赌性,疯子尤其喜欢赌,所以他一定会故意留下个破绽,赌我们找不到。”

棉花叹道:“我如果能知道是什么魔法,就算死,也甘心了”

石杵道:“这的确是件令人猜不透、想不通的事,但无论什么秘密,迟早总有被揭穿的一日。”

一直没有说话的颜如玉,忽然说道:“无花上师,石杵是我们“还施水阁”的新任阁主。”

无花神色一愣,道:“啊?哈哈,“还施水阁”的新任阁主?!我还以为是 “还施水阁”对付不了的人,送到我这里的呢?”

挥了挥手,雷雨天和龙飞天就退了下去。

无花目光转到窗外,“你看到亭子里那两个人了吗?”

方才的那一局棋已终,两个老人正在喝着酒,聊着天。

石杵道:“我总觉得这两个老头子很特别。”

无花道:“特别?”

石杵道:“这两人一定是绝迹已久的武林高人。”

无花笑着道:“你的眼光不错。”

颜如玉笑了笑道:“阁主的眼光一向不错。”

无花看着她笑道:“我一直礼聘如玉姑娘,不知道姑娘怎么想?”

颜如玉还是笑了笑,道:“谢谢上师好意,我已经嫁给了新任阁主。”

无花笑了笑道:“哦!原来如此!请问石阁主意下如何?”

石杵想了想道:“请问上师意下如何?”

无花大笑道:“有意思!这天上人间的一百零八将受制于我,如果阁主愿意,我们可以在江湖之中大干一番。”

石杵问道:“上师为什么不自己大干一番?”

无花正色道:“这里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是“九道山庄”与“还施水阁”送来的,所以我也出不去。”

石杵笑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还要与你合作,只要是我能够找到秘密出去,这些人还不是一样受制于我?”

无花幽幽的道:“因为我不会让你出去!”

石杵笑了笑道:“再见!”

第四十一章:男男女女

第四十二章 男男女女

这宅院是正方形的。

后面一排屋子,被无花用来做自己和姬妾们的卧房。

旁边还有个小小的院落,是奴仆们的居处和厨房。

西面的那排屋子,有五间是永远关着的,据说那两位老人,就住在这五间屋子里。

但石杵从没有看到他们进去,也从没有看到他们出来过。

石杵就住在西厢那两间屋子里,一问是卧室,另一间是饭厅。

菜很精致,而且还有酒、

酒很醇,也很多。

醉,可以逃避很多事。

在这里,石杵很少看到一个清醒的人。

这几天,他已对这里的一切情况都很熟悉,

无花的话不错,你只要不走出这宅院的范围,无论你想到哪里,无论你想干什么,都没有人干涉。

但自从那天喝过接风酒,石杵就再也没有瞧见过无花。

每天吃过早饭,石杵就在前前后后闲逛,像是对每样东西都觉得很有趣.见了每个人都含笑招呼。

除了雷雨天和龙飞天外,他很少见到别的男人。

进进出出的女孩子们,对他也像是很有兴趣,每当他含笑瞪着她们的时候.她们笑得就更甜了。

石杵一走,棉花就紧紧关起了门。

她并不怕寂寞。

她这一生,本就有大半是在等待中度过的。

晚饭的菜是笋烧肉、香椿炒蛋、美蓉鸡片,爆三样,一大盘熏肠和酱肚,一大碗小白菜氽丸子汤。

棉花心情略微好了些,因为她知道石杵喜欢这样的口味。

她准备陪他喝杯酒。

饭菜都已凉了,石杵却还没有回来。

今天,她的心特别乱,无论颜如玉怎么劝她,她只是默默地看着门口。

棉花咬了咬牙,悄悄开了门。

她忽然发现雷雨天正倚在栏杆上,笑嘻嘻地瞧着她。

棉花想关门,已来不及了。

灯光下,雷雨天脸上的麻了看来更密、更深。

每粒麻子都像是在对她笑,笑得那么暖昧,那么可恶。

雷雨天突然走了过来,铯媚媚道:“夫人可知道,你的丈夫在什么地方?”

棉花的心一跳,道:“你知道?”

雷雨天道:“这里有很多很美的小姑娘,都很年轻,又都很寂寞,你的丈夫又是个很不难看的男人。”

他眯起了眼,笑道:“夫人虽然是天香国色,但山珍海昧吃久了,也想换换口味的——”

棉花早己气得发抖,忍不住大声道:“不许你胡说!”

雷雨天道:“我劝你,什么事还是看开些好,这里的人,本就对这种事看得很淡,就好像吃白饭一样,他能找别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找别的男人?反正大家都是在找乐子,两人扯平,心里就会舒服些。”

他眼睛已眯成一条线,伸出手就要去拉棉花,道:“来,美女,用不着害臊,反正迟早总有一天,你也免不了要跟别人上……”

棉花突然一个耳光,掴在他脸上。

雷雨天没有想到她出手如此快,竟然被打怔了。

棉花的眼睛瞪着他,一步步向后退。

雷雨天手抚着脸,突然狞笑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呵呵,我喜欢。”

他步步向前逼,手里已经准备天女散花。

雷雨天的暗器上面有毒。

让人无奈的毒。

雷雨天扬手,天女散花。

一声惨呼,天女散花散的雷雨天满脸是花花。

雷雨天大惊失色,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你是慕容、嗯、慕容过的什么人?”

颜如玉笑了笑道:“我是慕容过的师父。”

雷雨天一个细胸巧翻云,无影无踪。

这里一共有三十三个少女,都很美丽,也都很会笑。

其中只有一个没有对石杵笑过,甚至没有正眼瞧过他。

这少女的名字叫昙花。

石杵现在就躺在昙花的床上。

昙花的头,正枕着石杵宽阔的胸膛。

她阖着眼,睫毛很长,她张开眼的时候,一定很迷人——

女人只要有双迷人的服睛,就已足够征服男人了。

何况.她别的地方也很美。

虽然盖着被,还是可以看出她的腿很长,玉体结实而有弹性。

屋子里突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

女人的笑,也有很多种,大多数女人.只会用嘴笑,她们的笑,只不过是种声音,有些人的笑声甚至会令人起很多鸡皮疙瘩。

能用表情笑的女人,已经很少见了。

她们如果会用眉毛笑,用眼睛笑,用鼻子笑,男人看到这种女人笑的时候,常常都会看得连眼珠子都像要凸了出来。 还有种女人,全身都会笑

她们笑的时候,不但有各种表情,而且还会用胸膛向你笑,用腰肢向你笑,用腿向你笑,

男人若是遇着这种女人,除了拜倒裙下,乖乖的折戟沉沙之外,几乎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昙花就是这种女人。

她的胸膛起伏,腰肢在扭动,腿在磨擦。

石杵并不是个木头人,已经有点受不了,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昙花道:“你呀!有了两个漂亮的太大,还不老实。”

石杵也笑了,道:“有哪个男人是老实的?”

她支起半个身子,盯着石杵道:“这里的女孩子个个都很漂亮,你为什么会挑上我?”

石杵道:“如果要偷人,当然要挑最好的。”

昙花咬着嘴唇,道:“可是我瞧都没有瞧你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会上你的钩?”

石杵笑着道:“越是正经的女人,越容易上钩,这道理男人很明白。”

他话没有说完,昙花已经扑到他身上,纠缠着不依道:“什么?你这是说我假正经?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会跟人家上?老实告诉你,雷雨天想钓我,已经想得要发疯,可是我瞧见他那一脸大麻子就生气。”

石杵忍不住笑道:“麻子有什么不好?十个麻子九个俏,有的女人还特别喜欢麻子哩!何况,熄了灯,不都是一样。”

昙花“啪”的一声,轻轻给了他个耳刮子,笑骂道:“我本来以为雷大麻子已经够坏的了,谁知道你比他更不是东西!”

石杵道:“那两个老头子呢,除了下棋外,大概也没有什么别的兴趣了吧?”

昙花撇了撇嘴,冷笑道:“那你就错了,这两个老不死的,人老心却不老,除了庄主留下来的之外,这里的女孩子哪个没有让他们欺负过?”

石杵道:“雷雨天的老婆呢?”

昙花道:“那两个骚狐狸,本就是自己送上门去的。”

石杵道:“雷雨天难道甘心戴绿帽子?”

昙花道:“雷大麻子见了他们就像是孙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石杵眨着眼,道:“雷雨天年轻力壮,又会武功,为什么要怕那两个糟老头子?”

昙花突然不说话了。

石杵道:“这两个老头子武功难道比雷雨天还高?’

昙花还是不说话。

石杵道:“你可知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

昙花道:“不知道。”

石杵笑了笑,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你总该知道了吧?”

昙花道:“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里了。”

石杵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昙花道:“有好几年了。”

石杵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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