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寻亲记+番外——阿踢仔
阿踢仔  发于:2015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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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家汶听得出来,那是李狗蛋在切菜,他刀工好得很,当时没考上大学自己还劝他去学厨子。当时答应的脆声响,说什么以后你想吃什么就给你做!

结果呢?压根就没听自己的话,九月份一过跑去什么汽修学校了,还好意思写信来告诉自己。说什么你放心,进了汽修学校我也好好学做菜,争取把你喜欢吃的都做好。

去你娘的,当时对老子这么好的李驹元去哪儿了?

现在把人锁在这儿的是哪个王八蛋!

“李狗蛋……”要死不活喊了一声,里间果然出来了拴着围裙的李驹元,手上还端着一碗汤。

坐到床边抱起柯家汶,“山药炖鸡,喝吧!”

柯家汶的确饿,咕嘟咕嘟把汤喝了,撒娇似的靠在李驹元颈窝里,“李狗蛋,你放了我吧!”

“还喝么?”李驹元给柯家汶擦擦嘴角。

“你想想,昨天你把我裤子扔垃圾桶里,我电话钱包都在里面,人家随便打给一朋友不就知道我不见了,到时候你等死吧!”

“再喝一碗。”李驹元把人放下,又去给他盛了一碗汤过来。

“不喝了,我要上厕所!”柯家汶说的什么话都石沉大海,也没耐心了。

李驹元态度奇好,给他解了链子抱着去,柯家汶这才发现里面挺大。有个小厨房,还有推拉门推开是个小卫生间。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柯家汶单脚跳着进了卫生间,李驹元不让他关门。

“你还想看着我尿?”柯家汶怒了。

李驹元摇头,指着小窗户说:“你钻不过去,钻过去了外面是人家小区的健身器材,光着身子不好看,还有监控。”

“……”柯家汶狠狠把推拉门关上。

******

“嗯嗯嗯嗯啊……嗯嗯嗯……”柯家汶咬着被子角,眼泪憋在眼眶里眼看要掉下来。李驹元终于给揉好了红花油。吃完饭又冰敷一阵儿,消肿了才揉的红花油。

柯家汶怕痛,李驹元说:“揉了,让你打电话。”柯家汶眼睛就亮了,果断同意。

“给我电话……”柯家汶眼泪都没有擦干就伸手了,李驹元递摸出自己电话递给他。

一拿到电话柯家汶傻了,他能背的电话只有三个:自己的,家里座机的,李狗蛋的。

李狗蛋自己挣钱买了手机,一天之内给自己打了十一个电话,再难记的电话都背下来啦,背下来就忘不了了。家里的电话不能打,老子都不认这个儿子,还打回去求他们来解救自己么?有一瞬间柯家汶想打110,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的男人闹这么难看干什么?愣了半天不晓得打哪儿去。

“打你的,我就扔了条裤子,你手机应该在没丢。”李驹元像是知道柯家汶的心思似的,叫他打自己的。

柯家汶摁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柯家汶哭死,“我才买了两个月的爱疯,一定被谁捡去换钱了呜呜呜……李狗蛋你丢东西的时候看清楚没?你陪我手机!”

李驹元吻住柯家汶的嘴儿,跟他说:“嗓子不疼啊,少说话。”

柯家汶抽噎几声自己伸手拿起念慈庵狠狠地喝了一口。

李驹元看了看刚才的通话记录,柯家汶果然为了躲自己换了电话。

与此同时,柯家汶的“女干夫”先生把柯家汶落在他车上的手机、装着钥匙、钱夹子的包儿和外套装在口袋里塞进了后备箱的角落。想起柯家汶男人那张杀气重的脸,他实在没有勇气把失物归还失主,反正柯家汶摆平了他男人自己会找来的,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再续前缘呢,呵呵!

想到这些,“女干夫”先生的内心一下子就平静了。

第四回

“消肿了。”柯家汶把腿伸到李驹元眼前,“看见没?所以……”不用再涂臭死人的红花油了……

柯家汶的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完,李驹元已经在他脚踝上涂上红花油开始揉了,力道有劲儿,揉得柯家汶嗯嗯啊啊不停。

被李驹元弄这儿三天半了,柯家汶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毫无进展,链子照样拴着自己,到了晚上照样狠狠干自己,虽然自己也很爽啦但是总归不是办法好不好?

“李狗蛋。”柯家汶摸摸李驹元的鼻尖,“给我穿条裤子行不行?”

“穿了,你要跑。”李驹元的理由非常具体,说的也直言不讳。

“你还拴着我的,怕什么?!”柯家汶抬起另一角,链子叮铃当啷响。

“双保险,你说的。”李驹元认真揉红花油,头都没抬。

双保险?!

柯家汶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

看着李驹元认真揉自己脚的样子,柯家汶一激灵,想了起来,这话还真是自己说的。

高中的时候,尝过了滋味就忍不住,隔三差五把李驹元骗到自己家来,目的一个——翻云覆雨。

李驹元不干。

自己先是锁了房间门,又是把英语磁带放到了最大声,那边念Do you want a friend whom you could tell everything to……这边叫啊啊啊狗蛋狗蛋我还要……

完事后向李狗蛋炫耀道:“老子这是双保险,你安心的来。”

这时候轮到李狗蛋跟自己说“双保险”了,柯家汶不得不感叹风水轮流转,自己那三十年河东算是过去了。

“李狗蛋,你把我锁在这儿,你老婆知道吗?”柯家汶想起从前无比伤感,摩挲着李驹元的头顶说:“你再把我关下去,我就乐不思蜀了。先说好你老婆打上门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李驹元手上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给柯家汶揉。

“她不会来。”李驹元擦好了红花油,把柯家汶的腿儿放回被窝里,“今天冷,你盖好。”

“嗯。”柯家汶哼哼一声,躺好,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驹元。

李驹元也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柯家汶闭上眼睛撇开头,挥挥手说:“你出去看铺子吧!”

李驹元点头出去了,柯家汶拉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

香姐扭过来说:“我侄女儿车换个轮胎,晚上我老公把车开过来,你给姐打几折?”

“姐要什么轮胎?”柯家汶指指架子上一排排轮胎让香姐挑。

香姐看都不看,“要最好的。这个擦脸的给你媳妇儿,滋润的很,有斑消斑,有皱纹直接抹平。”

“他脸上干净的很,也没有皱纹。”李驹元想想柯家汶的脸,很好。

“女人过了二十五不保养就不行了,她不心疼自己,你要心疼她。”香姐把擦脸的放进李驹元手里,她的铺子来了客人扭过去了。

李驹元看着手里的小瓶儿,心想:不是不心疼他,他钻牛角尖进去了拉不出来,硬拉的话又跟自己犯急,好不容易嗓子刚好、脚也消肿了,还是不让他急的好。

媳妇儿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说的。

李驹元把擦脸的放到桌面上,手机响,接起来那边的老同学胡飞激动地说:“驹元,老子当爹了哈哈哈,是个儿子。”

“恭喜、恭喜。”李驹元替胡飞高兴,他是省城里除了柯家汶自己第二亲近的人了,十二年老同学,从一年级到高三,连柯家汶的信儿都是他给的。

“下个月初八摆酒,老子要满请。酒楼订了再给你打电话,我给柯家汶打一个去,让他给在他那高级幼儿园排个号哈哈哈……”胡飞同志说完挂了电话,李驹元也没机会告诉他柯家汶在自己这儿且没有电话了。

外面天空灰蒙蒙的,阵阵凉风吹,换季变天,这种日子生意不好。李驹元拉上卷帘门关了铺子,回过头来捏上擦脸的,推开里间门。既然如此,不如和柯家汶呆在一起。

******

柯家汶睡着了,脸蛋红红的。

李驹元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红脸蛋,想起小学有一年儿童节,柯家汶、胡飞和自己一起去照相馆拍照。那天刚表演了节目,每个人都穿着白衬衫、黑短裤,脖子上系着红领巾,脸上涂着红脸蛋,额头上点着红点。照相馆后边花园里,三个人站在一起傻乎乎的笑。红脸蛋的效果跟现在柯家汶脸上差不多。

伸手碰碰,把他惊醒了。

“胡飞,当爹了。”柯家汶转了转眼珠子,好像消化了一下才说:“哦。”然后又说:“咦,那他结婚的时候就怀上了?”

喜酒半年前才喝,这时候就当爹了,不会是别人的吧?

李驹元说:“嗯。”

这件事情他知道,胡飞的妈来看自家妈,什么都说了。说媳妇肚子都出怀了才想起来结婚,成什么体统,叫他们在城里办,别回江蒲场来丢人。

“他结婚,你怎么没来?”柯家汶乖顺的把头枕上李驹元的大腿。

胡飞办结婚酒席的时候,他想着一定能见着李驹元,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结果没见着人。问胡飞,烂醉的家伙傻笑着说:“狗蛋啊哈哈哈娶了麻子脸的婆娘忙着生娃呢哈哈哈……”听了这话心当时就凉透了,还得笑着继续喝喜酒。

想到这些,一时难受,望着李驹元眼眶发红,“你那时候特别忙是不是?”

李驹元想着那时候为了妈的病四处求医,还有铺子上的生意,是挺忙的,点了点头。

“胡飞结婚办了二十桌酒席,你办了多少桌?都没给我留个位置?”柯家汶瞧见他点头,恨从心中来,掐李驹元的大腿。结果,李驹元大腿太结实,没能把肉掐起来。柯家汶虽然不甘心,还是作罢了。

“胡飞给你说我办了多少桌?”李驹元心里过一遍柯家汶的话,猜了猜。

“他没说,你这种没良心的结婚都不叫老同学,老同学结婚也不来,有什么值得结交的?”柯家汶心说李狗蛋你个黑心肝。

果然是胡飞说给柯家汶听的,那么胡飞可能是听他的妈讲了冲喜的事情。

那时候老娘病入膏肓,旁人就说让李驹元结婚冲个喜,搞不好还能回春。介绍人领了个虽然脸上有麻子也算长得姣好的山里姑娘来相,人家看李驹元又手艺又铺子,倒是满心欢喜也愿意的。

李驹元心里搁着柯家汶这个娘娘腔,哪里会答应。

好言语谢绝了,跟老娘说自己不孝顺。老娘笑一回说:“老娘不信这一套。”说完把亲爸爸的抚恤金存折给了自己。

“家汶……”李驹元捏着柯家汶的手,说:“我结婚,你生气了?”

“我……生你个小碎花儿的气!”柯家汶咬碎了牙,忍了半响才说:“恭喜你。”

那小模样李驹元喜欢。

一时没忍住,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身下一热,手掌就伸进被子里,摸着他的大腿儿往上,摸着他软软的那处揉捏起来,心里痒痒,想听柯家汶没脸没皮喊我还要嘛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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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驹元的手指头粗糙的很,每次揉着自己的私处都有点痛,但也爽。柯家汶喜欢这样,从不拒绝,当然了,被李驹元碰两下马上就能立起来。原来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狗蛋……”柯家汶被撩拨得不行,身子弓起来贴上李驹元的身子。

李驹元亲他,咬他的唇,吸他的舌头,分开他的腿,抱着他的身子往自己身上贴,让他面对自己坐下了才掏出自己的家伙。

“用你的手……”李驹元说话声音压得低。

柯家汶没见半点娇羞,双手握了上去,上下套弄的时候贴上来吻李驹元,“你就知道欺负我……”

李驹元回吻他,若说欺负,从刚才起才算,之前的这么十几二十年,都是柯家汶在欺负自己。

拉上他紧贴自己,把他也精神了的那根和自己的一同握起来,“一起……”

柯家汶看着自己的和他的在一处就不行了,手上没有了力气,靠上去脸贴脸,“狗蛋……”

“嗯。”李驹元抱紧他,换做自己的手握着两根套弄。

柯家汶的脸更红,喘气更粗,李驹元发觉了,心里喜欢,眼不眨的看着,没一会儿柯家汶呜呜着射了。历来没用,也没指望他今天能争气。

见他射了吻吻眼睛,把他的经验涂抹到自己的家伙上,叫一声家汶,扶着他的腰撑起身子来。顶上后边入口,哼哼一声整根顶了进去。

柯家汶嘤嘤两声紧紧抓住了李驹元的手,眼睛里雾气水气都有,说不出的楚楚风情,让李驹元血脉愤张,微微动了一回觉得还行,握紧了柯家汶的腰,顶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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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是李驹元顶自己,可总觉得顶的不是那么遂心意。柯家汶管不了那么多,双手搭在李驹元的肩膀上,自己不要脸动了起来。

李驹元对他再熟悉不过,知道他高兴起来就没脸没皮,懈怠了那几下,柯家汶就自己动起来了。那一下下顶在他如意的地方,后边收的更紧致,李驹元也是爽利。

柯家汶这时候想喊,却出不了声音。他想着李驹元娶了麻子脸的婆娘,虽然自己和他在这儿没脸没皮得做,可这个男人的确教人家给分去了,一时难受,眼泪唰唰往下落。

“哭什么?弄痛你了?”李驹元狠狠顶他两回把人抱进怀里不动了,也不许他动。那一根戳在里面就这样把人抱着。

“呜呜呜……”柯家汶没出息,只知道哭,喉咙干涩,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李驹元叹口气,香姐说的对,他不心疼自己,你要心疼他。

偏头吻住柯家汶的嘴,把他压到床上,又往里他身子深深入了些,在他耳边说:“别乱想,我没结婚。”

“呜呜呜呜嗯?!”柯家汶睁大了眼睛,可说不了话嘴巴被李驹元吻住了,身子后边一次又一次被李驹元的大家伙贯穿,柯家汶觉得自己就像被抛上了大浪尖,下不来了,除非大浪愿意放过自己。可是,,现在大浪同志正在兴头上,不把自己干到哭爹喊娘恐怕停不下来……

呜呜呜呜……管他呢,想怎么干都行,反正……呜呜呜……反正他又没结婚哈哈哈哈……柯家汶想自己要是能出声儿一定笑得是这样儿的难听又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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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柯家汶双腿像蛇一样缠上了李狗蛋的腿,软软的小家伙贴在李驹元大腿上,扭扭身子小小摩擦了一回,挑逗的意思明显。

“还想要?”李驹元抱紧他,没个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不……”柯家汶摇头,“你是我男人,我的。”说完一口咬在李驹元肩头上,力道可不小。

李驹元让他咬,从小到大他没少咬自己,习惯了,自家媳妇儿就这个德行。

高兴了咬,不高兴也咬;手指头要咬,下面也敢咬。

只要他想咬,随意,留多少牙印、多少口水都没关系。

第五回

和柯家汶腻腻歪歪到后半夜,终于稍微迷糊一点儿的时候,哗啦啦一阵响,应该是谁撞到了卷帘门上。

柯家汶一个激灵就醒了,条件反射抱紧李驹元,说话鼻音重,“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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