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寻亲记+番外——阿踢仔
阿踢仔  发于:2015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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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你男朋友。”李驹元又不是没有长眼睛和耳朵。

“他是,他就是!”柯家汶嘴硬。

“你不喜欢那样的。”

“哦,你又知道了,你谁呀?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告诉你,别以为以前上过我就觉得你最了解我……”

“你喜欢大老爷们,越糙越喜欢。”李驹元还没忘记柯家汶是如何迷恋美国片儿里的猛男英雄,特别迷恋《空中监狱》里的尼古拉斯凯奇,中了子弹半步不退的那一段儿不知道要念多少回。

“现在不了,我换口味了,我就喜欢那样的小白脸。”

“小白脸,不是那样。”李驹元看柯家汶激动得快把自家枕头给弄下床了,走两步过去给他放回去,跟柯家汶对视一眼又说:“那男的,是猥琐。”

“哼……”柯家汶差点儿被李驹元这话给噎得笑出来,都说李狗蛋是心里嘹亮的人,怎么这么多年没人信呢?

“你那样不好,会得病。”

“你才得病,得了病烂你的鸡鸡。”柯家汶要伸手抓李驹元的脸,被李驹元躲开。

柯家汶当年和李狗蛋比大小,在尺寸上惨败,诅咒李驹元烂鸡鸡一直到自己被这根鸡鸡干得爽翻天,时隔多年这些幼稚的话在条件反射的情况之下又说了出来,一不小心成了情话。

李驹元一听笑了。

柯家汶也笑了,笑过了软软叫一声驹元,话音没落就被吻上了。

电水壶凄厉一声叫,把接吻的两人惊得松开,李驹元赶紧去断电。再回来,眉目一相对,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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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套子、带套子!”柯家汶手脚并用推开李驹元。

李驹元裤子垮在大腿上,好兄弟精神抖擞得翘着,这种时候,柯家汶把自己踹开了。

“你染上病了?”

“你才有病,万一你在别人那儿惹上病了不是传染给我。”

“你没病就好。”李驹元弯腰脱下自己裤子扔到一边,一条腿儿跪上床来,伸手握住柯家汶的腿弯,把人往自己胯下拉,俯身贴到柯家汶耳边说:“除了你,没碰过别人。”

柯家汶一下就愣了,这一恍惚,被李驹元捅了进去,尖着嗓子叫出了声儿。

李驹元听着这声儿欢喜,“对,这就是他李狗蛋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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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柯家汶脑子回过神的时候,就听见自己一股子骚浪劲儿叫得火热,后边被李狗蛋的家伙撑得生疼可又止不住觉得爽,不自觉的双腿儿缠上李驹元的腰。

撇头瞅见李驹元的侧脸,凑上唇去,明明都要亲上了,咬住唇儿撇了回去。

“李狗蛋,不许你日我。”柯家汶龇着牙吼一句,咬上李驹元的肩膀。

李驹元被他一口咬住,很疼,身子不动了。

这时候他那根正好退了一半出来,柯家汶松口赶紧往后退身子,想摆脱李驹元的大家伙。

“闹什么?”李驹元拉住柯家汶的手,不等柯家汶说话,挺挺腰身,没声没息的又给插了进去,没根儿。

“啊!”柯家汶没出息,那边一插,自然就喊了出来。

“闹什么?”李驹元看见媳妇儿的小家伙颤颤巍巍地立着,嘴角含笑又问了他一次,一边问一边使坏浅浅的抽插。

“啊嗯嗯……”柯家汶说不出来了,后边痒痒的欲爽不能,这不是要整死他柯家汶的节奏么?李狗蛋太坏了,太坏了!

“疼你,别说话。”李驹元看他有点儿眼睛红,伸手拍拍他的脸算是诓他。

柯家汶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下去,李狗蛋说疼自己,没什么事儿比这更具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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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媳妇、媳妇……”李驹元发狠劲儿往柯家汶身子里冲顶,顶一下叫一声。

被干得意乱情迷的柯家汶一开始还能口齿清晰的应声儿说哎,到后来嘴里只能碎碎地哼哼出声了。他紧紧得抱着李驹元健硕的身体,让自己的胸膛和他的紧紧贴在一起,不住的磨蹭,越发地不知道今夕何夕。

李驹元忽然双手搂上柯家汶的臀瓣儿,抬高,往里快速的冲刺起来,嘴巴闭得紧紧的,整个面目都严肃的很,好像这是无比关键的时刻。

柯家汶已经浑身没劲儿了,要说射他早射的一塌糊涂,念着李驹元的大家伙在里面捣弄欲仙欲死的舒坦,这会儿陡然变了,知道那是他要去了。虽然已经没什么力气,还是会来事儿的收紧后边。

没一会儿一股滚烫浇在内里,柯家汶松口气放开李驹元的身子,浑身都放轻松起来。半闭着眼睛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李驹元把大家伙退出去,挣扎着睁开眼睛,“李狗蛋,拔出来……”

李驹元不理他,抬起他一条腿往边上放,在他背后躺下来,把人往怀里抱着,这些事儿赶干完,大家伙都没拔出来。

“李狗蛋……”柯家汶不干,身子往下沉,想让大家伙出来。

“别动,再疼你。”李驹元刚才发狠干了他一回,射了觉得不过瘾,这两年互不通音讯又加上他读大学那会儿聚少离多,怎么干都不算过分是不是?

“不……”柯家汶软绵绵说了一个字儿,可身后的大家伙已经又插上了。

啊,柯家汶觉得李狗蛋是要把自己干死来泄今天现场捉女干的愤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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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放我走?”柯家汶奇了怪了,手上咬了一口的包子虽然舍不得还是向李狗蛋的脸上扔过去。

李驹元一把接住包子,也不嫌弃往自己嘴里塞。

“你滚开!”柯家汶从床上爬起来,动一下,碰到脚踝,疼得咧嘴。早上醒过来,李狗蛋态度超好,又是给洗脸刷牙,又是买早餐回来,说了几句热乎话,柯家汶想着下午还有个培训班要去讲,提出走人,李狗蛋居然一口回绝了。

李驹元果然听话,柯家汶疼得哭爹喊娘也没过去,就在边上看着。

柯家汶看着自家肿的老高的脚踝,又看看一脸死相的李狗蛋,所有苦水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是自己作孽,可不用这么上赶着来报应呀!先是被老情人捉女干,再是被弄伤脚,再是想走李狗蛋不给借衣裳穿,最他妈坏的报应是李狗蛋说这些年都没碰过别人!这是什么情况?李狗蛋不是已经找了个满脸麻子的丑婆娘结婚生娃了吗?

柯家汶觉得自己这聪明脑袋怎么不够用了,好痛好痛。

李驹元看柯家汶看够了,冷不丁问:“一定要走?”

柯家汶道:“不走干嘛?你养我啊?”

“不准走。”李驹元点头,又咬了一口包子,“我养你。”

柯家汶觉得自己要被他搞疯了,这个人好像都跟自己之前知道的不一样了,这他妈是谁呀?哪儿是那个随便使唤的李狗蛋了!

“脚在我身上,我想走你拦不住。”柯家汶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儿离开这儿,再不走就死定了,说不定待会儿他的丑婆娘就上铺子来了。

李驹元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给吃了,管都不管柯家汶如何单脚跳着在自己的简易衣柜翻衣服,反正自己的衣服他是看不上的,不知道要挑多久。

去而复返的李驹元手里多了根链子,柯家汶在那儿单脚立着挑衣裳压根就没注意他,等到脚踝一凉,赶紧低头,李狗蛋已经把链子两头给锁上了。

第三回

“我吃饭睡觉上厕所怎么办?”柯家汶完全震惊了,可以这样的?可以这样吗?被李驹元给扛上床放好之后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说出来的话却是这种完全没有找到重点的节奏。

“我伺候你。”李驹元拿被子给他下半身裹上。

“李驹元,我觉得我想跟你打一架。”柯家汶说这话都要哭了。

“你打不过我。”亲亲柯家汶的嘴,李驹元发现昨晚上亲他太狠了,有点肿,又舔了舔。

“你把我拴在这儿做什么?”柯家汶偏头不让他亲了,再亲下去会又想做的。

“养你。”李驹元把柯家汶手上捏着衣裳整理开,给他套上。

“你这是非法拘禁。”前男友没文化就可以可怕成这个样子,柯家汶一边说眼泪珠子一边掉。

“民不举,官不究。”李驹元扯一张毛巾小心的缠在链子上,不想把柯家汶的脚给伤了。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怎么可能民不举,你动脑子没有?”柯家汶看见自己一滴眼泪浸入被子里,“你要怎么着啊?大不了我晚上老老实实过来让你日,你放了我。”柯家汶收腿,链子啷当响。

李驹元摇头,“我养你,不用出去。”

“不是,你养我算什么呀?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跟人乱搞,不叫生活。”

“没有……我也工作啊,我光乱搞能养活我自己么?我有工作,要工作的。”

“你一个月挣多少钱?”李驹元又不是不知道他柯家汶,兜里有一分钱壮胆,就敢往外花三分钱的主。

上高中在县城,柯家汶的一个月的生活费比自己多了一百五十块,到月底还不是跟着自己吃食堂,全靠自己那点儿生活费养活。他的钱,早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

“一般五千多,怎么着比你挣得多啊……”柯家汶伸手拉链子,那锁挺粗的啊!

“能存多少?”李驹元拍开柯家汶的手,看着他,面无表情。

“呃……”柯家汶语塞。存钱什么的已经想了很久了,可每月到底还是靠信用卡活,到下一个月又是这样永远欠着信用卡钱。

李驹元知道他不会算钱,拉过他的手,点着他的手心说:“吃饭、房租除开以后,你有多少钱?”

“没钱……”柯家汶扁嘴,“老子就是没钱,怎么啦!”

“你出去,没钱;我养你,你也没钱。但是,不用出去累,所以,别出去了。”李驹元把柯家汶的手指头捏在手心里,看着他笑得很憨实,“我有钱。”

柯家汶差点儿哭着笑出来,李狗蛋说的真有道理。

“有人吗?帮忙看看车啊!”外面有人喊。

李驹元撒开柯家汶的手,凑上来亲亲嘴儿,说:“安心睡。”拉上里间的门出去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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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上,柯家汶嗖得就跳起来,碰着痛脚也龇牙咧嘴忍了,硬是半点儿声音都没出。趴床上,撅着光屁股到处找能用来撬锁的东西。

围着床找了一圈儿,愣是没找着能用的东西。

去你妹的李狗蛋,太爱好了,整理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趴床沿上喘气儿,望见靠墙边的小柜子上有插在小竹筒里的筷子,立刻扑过去。爬到床三分之二处,链子绷直,过不去了。

柯家汶气得捏拳头咬牙,没办法,只要打直了一只脚,又尽量伸直了手去够,却实在不够。

这时候门咯嗒一声响,李驹元进来了。

“腰痛,伸展一下,呵呵呵……”柯家汶来回抬手做伸展运动。

李驹元把包子递给他,“剩一个,你吃。”

柯家汶接过包子,乖乖吃给李驹元看。李驹元很满意,又出去了。柯家汶竖起耳朵听见他跟别人说:“你那个轮胎报废了,不能修,只有换。”放下包子又开始“伸展运动”着去够筷子。

伸展运动十分钟,柯家汶觉得自己一定把老腰都拉伤了,还是没有拿到筷子。不甘心和气愤突然涌上心头,大声喊:“李狗蛋,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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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驹元正在外面给人上新轮胎,听见柯家汶喊,权当没听见。换轮胎的是个小伙子,笑着问:“老板,是不是叫你?”

“是。”李驹元点头,“我媳妇,见笑了。”

“嫂子嗓子有点粗啊……”小伙子听见觉得不怎么像个女人啊……

“感冒了,头几天都说不出话。”李驹元撒谎面不改色。

“李狗蛋,你给我进来……”柯家汶声音高起来,尖细得跟海豚音似的。

“喔唷……”小伙子被这高音给镇住,“你快进去吧,我自己装上去,待会儿跟你闹离婚。”

“没事儿,不管他。”李驹元不为所动,送走了小伙子才推开门进来。

柯家汶看见他终于进来了,指着小柜子说:“把那筒筷子拿给我。”

李驹元踱过去给他把筷子拿过来,柯家汶抽出两支当着李驹元的面开始撬锁,一直撬到所有筷子都拦腰折成了两段。

“什么烂玩意儿!”一把扔了小竹筒柯家汶才算出了气,“李狗蛋,给我打开。”

李驹元看他一眼,把断筷子都收走,又出去了。

柯家汶被彻底无视之后,才正式开始暴走。

可是他骂多大声音,外面的广场舞音乐就开多大声音,完全比不过啊!扯着嗓子骂了半个钟头,声音突然哑了,再也骂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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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外面,左边五金店的老板娘给李驹元抓来一把瓜子儿,说:“驹元,你媳妇这个、这个……什么症?”

“狂躁症。”李驹元拆开刚买回来的念慈庵,准备进去给柯家汶喂两口。昨天晚上就叫哑了,今天这样一吼肯定倒嗓,不用说。

“对,狂躁症,能不能治好啊?”五金店老板娘闺名有香字,都喊她香姐,为人热心,好保媒拉掮,“干脆离了,姐给你再介绍一个。”

“糟糠妻,不下堂。”李驹元抱着念慈庵要进去,“平时没事儿,一年就发病几次。

“哎哟,你倒忠心耿耿的。你回来我就不帮你看着了啊,我的‘小钢炮’也拿走了啊!”香姐啧啧叹着李驹元家的狂躁症媳妇儿有福气,扭着腰回自家铺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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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驹元猜他一定在哭,推门进来,果不其然。

抱人抱起来,拖进怀里,揭开念慈庵的盖子,放到嘴边,“喝两口。”

柯家汶摇头,沙着嗓子说:“你故意的是不是?”

李驹元捏着他下巴往嘴里灌了一口,看他吞下去了,才说:“骂人,听着难听。”

“我要喝水,太甜太腻了。”柯家汶提要求。

李驹元出去给他倒水进来,又搂着喂了,李驹元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柯家汶已经累死了,话也不说,倒床上睡觉。李驹元也不说什么,想他昨天晚上也累,今天起来也累,想睡了也是应该的。收拾好东西,出铺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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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锁了一个柯家汶,李驹元还是照常做生意,旁人看来狗蛋轮胎店没什么变化。五金店香姐知道,李驹元把有病的媳妇从乡下接城里来了,疯成那样,对他又打又骂的都养着,李驹元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柯家汶一觉睡到下午。

梦里梦见这一切都是梦,醒过来一看见空白的天花板和隔出这间做卧室的层板墙,他就知道这一切全都是真的。本来想长叹一声再哭一回,皱皱鼻子闻见一股香味。

爬起来,往里间看。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人,只听见哆哆哆切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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