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之巅峰时代 下+番外——乔牧木
乔牧木  发于:2015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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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说在一起?”顾寒问陈述。

“因为柯守逸的家人。”陈述低声叹气,“柯守逸不是长子,也不是幺子,这在他们那里是非常不受宠的,容易被遗忘,但一旦出事了,家人就会黏上来。他性格不记仇,说白了,有些圣母,不过这点用在家人身上,真的是摆脱不了。当初上大学,柯守逸倔强了一次,坚持自己的选择,最后差点辍学,是温升的大哥赞助了学费——其实也是温升自己提出来的,柯守逸拒绝了,温升找大哥给学校提供赞助,然后拐弯抹角发到柯守逸身上。这点在毕业的时候温升的大哥来到学校看温升,露出破绽了。”

“然后呢?”顾寒听得入神,屏幕上,柯守逸眼睛有点红,似乎在对温升说什么,温升和他争辩,柯守逸的背影看起来让人心疼,像是背着一座山。

“偏远地方,人很封闭,柯守逸给家里坦白之后被锁在房间里,从窗户中跳出来才跑出来,之后来来去去好多次,他一直在亲情和爱情中摆动。”陈述娓娓道来。

“他为什么就不能决绝点呢?”顾寒皱眉,“明明对待其他事情的时候都可以倔强,这件事情怎么这么拖泥带水?”

“以死相逼。”陈述吐出四个字。

这四个字足以抹杀一切,连顾寒都沉默了。

门外的两个人大约终于说通了,整了整衣服,把表情收了一下。

陈述开门,“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谁也没有说什么,温升一手把东西递过来,是一叠纸,上面倒是把东西签的很清楚,看来这个中间介绍人比较上道。

“没事。”温升道,“没想到真有这东西,这年头打人都要签文件,我是真的开了眼见了。”

顾寒微微一笑,他脸变得很快,刚才还是潮红,此刻正常了,楼道里的灯是微黄色的,不刺眼,在他的鼻翼上映出一块阴影。

他低头看着那叠纸,垂下眼帘,心中仿佛在算计着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你,明天需要帮助吗?”温升直视顾寒,“楚恒叫来的保镖归你。”

“谢了,不需要。”顾寒收起东西,抿嘴朝几人笑了,“记得我的行踪就好了,我想他还不至于对我动手。”

他是谁?

温升心中有着疑问,柯守逸却是什么都不清楚,他只是迷迷糊糊,但做一个经纪人的本职是解决麻烦,而不是寻根问底,他协调的是公司和艺人之间的关系,安排艺人的前路,而不是伸手去让别人困扰。

更何况顾寒总是有自己的想法,这也是顾寒的私事。

“先回去吧。”顾寒松了一口气,“你们也累了这么久了,辛苦了。”

两人告别之后转身离开,陈述和顾寒还在门口站着,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之后才转身回屋。

陈述知道顾寒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顾寒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有话要说。”

陈述做出洗耳恭听状。

他们两个刚才还在这个沙发上做最亲密的事情,现在却又在这里一本正经。

“我要回去摊牌了。”顾寒抬手,戒指和陈述的接触,粗糙的艺术总是给人真实感,太过于细致反而会带着梦幻。

“和老爷子?”陈述也爱上了这个叫法。

顾寒点头,“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顺便说了。”

陈述有点紧张。

贺老爷子是谁?那是上达天听的人物,他想到一个问题,眉头紧蹙,“你,现在可以到那么近的位置?”

顾寒点头,“这中间用了不少时间,我联络了很多人,金融上的事情很,麻烦,源盛搞成今天这副样子,老爷子心中也不是不知道,他心中有愧,我对介绍人说了这一点。”

他是幕后boss这一点,不仅是筹码,也是打开这扇权力台阶大门的钥匙。

陈述将他的手握紧,两人的手型很相似,都是那种细长型的,只是陈述的要比顾寒的大一些,一双手放在灯光下,相衬的很。

“他会信吗?”陈述担忧。

55、前奏

顾寒轻声叹息,“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老爷子见多识广,如果直斥这是怪力乱神,我连苦笑都做不到。”

“你十五岁那年被绑架的事情,老爷子既然都知道了幕后是他,为什么当年没有责罚?”陈述回忆,“只是把人送到部队里,这责罚也太轻了些。”

“因为爷爷对老小有愧疚之心,爱屋及乌,所以对小叔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顾寒轻叹,“旁观者清,我也是后来才想通这一点的。毕竟我没有出事,那些绑匪也被法办,小叔欠下赌债就用这种方法转嫁,真的是太……”

泯灭人伦。

这四个字他没有轻易开口,而是笑了笑,这笑容在灯下有种说不出的意味,“但我想,这么多年的祖孙情谊,他还是认得出来我的。”

“……我陪你。”陈述迟疑了一下,只说了这么一句。

不需要其他话了。

他本想问为什么不早些回去,这样他还可以是那个贺兰若。

现在却不想问了,只需要知道顾寒有自己的计较就好。

顾寒其实也没有告诉他,最开始重生去演戏,是为了暂时的生计,因为当时他找不到任何门路可以摸到最高处,但后来他知道了陈述的心思,再后来他爱上了陈述的这份心思,最后就离不开了。

他需要另一条路,把这些问题一下子解决,他委屈,他需要把这份委屈转接给老爷子,让老爷子答应自己,对付陈家,给陈家施压,然后他可以和陈述无后顾之忧的在一起。

这样,最简单不过,对付强权的方法,可以用另一股权力的力量去压制。

至于贺孟津,下地狱去吧。

两人去洗漱过后在卧室里折腾了一顿,中间声音若干,呻吟若干,低声说话若干,有嘶哑有婉转有动情有情动,折腾完毕,一夜无梦,一觉天亮。

陈述起的早,做完早饭顾寒眯着眼睛出来,陈述招呼他去吃饭,早餐很丰盛,还是在国内好,国外早饭都是一顿一顿凑合出来的,哪怕是后来在公寓里宅着过世外桃源的生活,也没有回家的感觉好。

“你看起来好紧张。”顾寒抿了一口豆浆,抬头看着陈述。

陈述把手中的鸡蛋壳扔到碟子中,辩解,“哪有?”

“你手别抖啊,爷爷又不是阎王爷,没有那么凶。”顾寒吃吃道,“吃不了你的。”

被他这么一调笑,陈述手一抖,鸡蛋剥不下去了。

掉地上了。

另一只碟子里有光滑圆润的一只光溜溜的蛋,陈述把它叉给顾寒吃,“真没,不要吓我了。”

“你这是心虚。”顾寒慢条斯理道,“爷爷认了我,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你是害怕他打断你的腿?老一辈都是比较封建的。”

“……”陈述端起盘子,把自己的东西送到厨房。

顾寒在他身后悠悠道,“没事,到时候我说是我主动的就好了,陈老师平日里对我照顾有嘉,我重生之后走投无路,是陈老师在悬崖边拉我一把,当日还给我开后门。”

陈述太阳穴青筋暴起,不知道顾寒今天为什么发疯,非要来刺激他。

顾寒觉得陈述的反应很有意思,这才慢慢道,“所以说不要紧张,一切都是我的缘故。”

陈述紧绷的神经终于崩溃了,丧气的转身,“我错了,放过我吧。”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床上得意,床下必然要失意,譬如被爱人调笑什么的,言语反击不了什么的,都可以当成情趣,情趣哈。

“其实我也想说,放过我的腰吧。”顾寒言辞诚恳,“我昨天都说了不要了,你非要坚持,我不年轻了。”

陈述看着他那张二十出头的脸,不,连二十出头都看不出来,脸型是十八岁少年的脸型,皮肤好,身材纤细,到三十都会被人认为是美少年,心塞。

“亲爱的下次不要太热情了,不要竭泽而渔,我知道你心里很害怕,但不要总是把这些带到床上。”顾寒微笑的表情仿佛像英国人在说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把本应该香艳的话题硬是说成了议论文和抒情散文。

顾寒换上了正装,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深蓝色的西装裹在身上有种异样的美感,果然身材好长得好,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有巨星范,他洒脱,利落,表情自信,虽然在下楼的时候走路姿势有些艰难,但出了门,表面上都会坚持上述描写的样子。

四个字:精英范儿。

陈述跟在后边,他穿着低调,性格温和,所以站在那里,自有君子如玉之感。顾寒对这点还是很满意的,把人带回家,不会让老爷子在这上面挑剔。

当然如果非要对性别挑剔,他也没办法,他不可能去逼陈述做变性手术,以两个人的位置来看,陈述做了也没用,反而前功尽弃。

顾寒并没有直接开车去贺家,他先去酒庄把自己网上定好的酒取出来。

和三年前他出车祸,在车上破碎的那瓶酒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将酒放在车的后座,而是选择了将它锁在车前方的备用箱里。

陈述看他的动作,知道他心有余悸,“我们换一下吧,今天我来开车。”

顾寒顿了一下,点点头,“好。”

和三年前一样的路线,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

车驶进jun&qu大院的时候两人接受了一次检查,顾寒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那jing&wei&yuan还有些诧异,但出于礼貌,回了一声招呼,叮嘱了一句,“不要乱走。”

顾寒点头,再回来这里,颇有种隔世感,到乡翻似烂柯人,他是那个一直都没有回来的烂柯人,来之前平静,现在却成了近乡情更怯。

“进去吧。”把车停到了该停的地方。

贺平看见那个年轻人走进来的那一瞬间,目似鹰隼,犀利而无情,“顾先生?”

经过了重重检查,眼前这两人已经没有什么威胁性,贺平早年带兵,身体素质自然不必说,哪怕现在年逾耄耋,也是精神矍铄。

顾寒看着他两个站在老爷子身后的jing&wei&yuan,微微一笑,他坐下来,陈述也跟着坐下来,屋子内的气氛很凝重,顾寒将那瓶酒放在面前,“早就该带来的东西,今天才带到。”

贺老爷子瞥了一眼那盒子,冷冷道,“客气了。”

顾寒也不在意他这样的语气,老爷子一向如此,对敌人入严冬般冷酷,对自己人倒是像老顽童一样,他微微低头,眼皮上抬,“老爷子不看看这是什么牌子?”

贺平心中觉得奇怪,眼前这人说话有种莫名的熟稔,但他可以那自己的记忆保证,他没有见过这人。

他拿起那个盒子,拆开包装,看到了那个印记,手颤抖。

当时他亲自去医院看的尸体。

从贺兰若尸体里挑出来的那些酒瓶渣子,以及后来捞出来的车中检查到的酒的品牌,就是这个牌子。

这是巧合,还是威胁?

贺平的眉头皱起,眼神凌厉的简直要把顾寒给杀死。

顾寒没有被他的眼神威胁,眼睛直视贺平。

贺平那双眼睛曾经威胁过很多人,他位高权重,极少有人敢得罪他,年轻的时候急躁冒进,当时老小替他的当了一难,他才知道要镇静。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第一次遇上的是自己的儿子,老三飞机失事,这是他第一次怀疑老天是捉弄人的;第二次则成了老三的孩子,他的幺孙。

现在这人来到他的面前,孟津那孩子栽到了比他小二十多岁的人手里,他开始还不敢置信,现在看到眼前这人,相信了。

顾寒拿笔,掏出一张纸,在上面签下了一个名字。

他写的不是“顾寒”,而是写了从前他签文件常用的名字:“贺兰若”。

贺兰若这三个字后带了一串字母:aranya。

兰若寺,这是当年贺兰若的母亲起这个名字的滥觞,贺兰若小时候念自己的名字,念得很轻,那时候还被人说聪慧,后来发现,不止是聪慧。

兰若(rě),是“阿兰若”的省称,源自梵语aranya之音译,原意是森林,引申为寂净无苦恼烦乱之处,后也指一般的佛寺,在古文中并不罕见。因此原文所谓“兰若”即指僻静的寺院,而非寺名。后来那个字实在是念不好,便成了兰若(ruò),为兰草、杜若等香草的合称。

像兰草一样的君子,这是贺兰若母亲对儿子的期望。

那个字让贺平警觉。

“爷爷。”顾寒开口,声音很低。

贺平听到这声称呼全身一震,眼神有了变化,“你们先出去。”

他对着身后的jing&wei&yuan道。

那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往了门外。

“你刚才叫什么?”贺平眼神复杂,其中有着不可思议,有质疑,但顾寒知道自己已经击中这老人的一部分了。

“我没有死,”顾寒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回来了。”

贺平的背像是被重重的打击,他靠在后边的椅背上,大约是在缓解自己心中受到的冲击。

“你到底是谁?”好一会儿,贺平挺直腰背,“不要拿我死去的孙儿开玩笑,如果让我知道你是在骗我,后果不是你承担的起的。”

“你对我说过,”顾寒开口,“如果天地都塌了,就要学会自己站起来,哪怕身边一人都无,也要继续走,你当年身临绝境的时候,就是这么做到的。”

总有些事情是属于一些人独有的,当年爷爷自己深陷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在顾寒面前依然坚韧,顾寒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懂,以为自己的父母竟如此不受重视,爷爷哪怕连眼泪都没有流,后来在深夜看到爷爷拿着照片在别墅的一楼大厅中呜咽,才知道什么叫狼失幼子,拆骨断腕之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贺平伸出的手颤抖,似是不可置信,长满皱纹,瘦骨嶙峋,却又有力的手覆上顾寒,“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顾寒将自己的奇遇一一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听的如同天方夜谭,话都顾不上说了。

祖孙两人说了一个多小时,外边的jing&wei&yuan忍不住敲门,听到贺平声若洪钟,才放下心,继续在门外守候。

“真是,奇迹。”老爷子听完顾寒的境遇,一脸不可置信。

“我也不曾想到,能有这么幸运。”顾寒微笑,眼中带泪,“大概是父母在天之灵佑我,知道我舍不得,也觉得我死的冤枉,所以想向阎王借命,让我回来一趟吧。”

他这话意有所指,贺平人老鬼精,自然听得出来,眼睛中带着询问,顾寒示意陈述把手上的文件夹打开,把东西拿出来,贺平看到那上面的字体,脸色有些白,恼怒的很。

“当年爷爷放他,姑且当仁慈,如果不是我后来查出来,爷爷岂不是还要被他蒙蔽到底?”顾寒一字一顿,眼睛通红,但字字诛心,“爷爷,他试图杀我三次,我已经拿一命抵给他了,你还要留着他么?”

贺平瞳孔猛缩,针尖一样的锋芒闪过,失声喊道,“三次?”

“绑架一次,车祸一次,就在昨天,还差点被人买凶给杀了。”顾寒冷笑,“老天真是开眼,也真是不长眼,三次两次都是一个人,我还真是好命。”

要说人的真实感情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演戏,顾寒这么说话,委屈有,愤怒有,三分真实七分夸大,说来说去,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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