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变——黑巫
黑巫  发于:2015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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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的回答是一句最常见的美国俚语“fuck you!”

毫无疑议的,警长再次接通了电流。

在又一次电击的间隙,昏昏沉沉的杜墨听到那个恶魔故做幽默的问话:“或许,你并不希望只有两个口子尿吁吁,你喜欢三个,四个,或者更多是不是?”

剧痛从最致命处传来,他凄厉地惨叫着,痛不欲生。

哈罗德的声音及时传进了警长的耳麦中:“杰弗,停下,他要昏过去了。”

杰斐逊及时断开电流将杜墨从昏迷的边缘拉回来,房门打开,杰米端着个托盘走了进去,来到刑台边,点头和警长打了个招呼,然后熟练地将药液挂到刑台边的挂钩上,操控着刑台上铐住杜墨左臂钢铐的松紧度,将他的手臂翻过来让他手掌朝上,拍打着说道:“攥上拳头。”

杜墨没有反应,杰米催促道:“攥上拳头,不攥也没关系,只不过我需要多试几次。”

杜墨闭上眼,皱紧了眉头,手慢慢握紧,攥成了一个拳头。他肌肉结实的手臂因用力而更加脉络分明,杰米轻易地找到了手臂上的静脉,将针头插了进去,拍拍他的手臂说道:“好了,现在放松,松开拳头。”待他松开了拳头,再次调整钢铐铐紧,又仔细地用细长的管子固定住他的每根手指,转而对警长说:“给他十分钟恢复一下,别逼得太紧。”

杰斐逊耸耸肩:“好吧,没问题。”随后他转向杜墨:“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研究一些新姿势。”

刑台开动,杜墨发现自己的姿势随之改变,两腿大张伸向上方,然后慢慢压下来,而臀部却被推举向上方,慢慢升高,最终形成一个羞耻的姿势,将最隐密的甬道入口暴露人前。

杰斐逊退后两步,恶劣地操纵刑台以杜墨腹部为圆心缓缓转动,将他被暴露的隐密向各个方向展览,强光直射下,让他象被展出的展品,剥夺全部做人的尊严。

“来这里之前,他们把你的屁眼儿打扫干净了吗?让我来猜猜看,”杰斐逊拿起那种特制尖端的水嘴儿,凑进被高举的甬门,拍了拍结实的臀瓣,说道:“我猜是没弄干净,所以我只好亲自动手,给你从里到外洗一遍才行。”

他将水嘴插进杜墨的身体,打开龙头,冰冷的水流缓慢而坚定地涌入他柔软的腹腔,绞痛再一次拧紧他的神经,杜墨痛苦地瞪大双眼,眼前却看不到一丝光亮。

杰斐逊并未满足于只从下面给他灌一点冷水,他打开固定杜墨头部的钢圈,撤走支撑其头部的钢枕,使他的头仰向后方,掰开他的嘴,卡入一个钢制口枷,调到最大角度之后,又抓过一只水嘴儿,伸入他的喉咙,狞笑着打开龙头,迫使他一口一口将冷水喝进肚子里,同时还不忘说道:“你得感谢我的仁慈,没从鼻子里给你灌进去,而且,我只用了干净了冷水,没给你用那些加了料的东西,可是如果你不听话的话,下一次可就没这么轻松。”

十分钟,一分都没浪费,杜墨在痛苦中早已忘记了羞耻,全力在剧痛中挣扎扭动,企图摆脱钢铁的钳制,绝望而无助。

他粗重的喘息声、痛苦的咳呛声充斥整个空间,充满刑讯室和观刑室的每个角落,没有一个人能逃脱这种声音的困扰,人们沉默下来,甚至连哈罗德教授的脸色都不再轻松,而威尔,则毫无自知地攥紧了拳头,指尖扎入掌心。

眼看着他的腹部鼓胀起来,在结实的腹肌之下形成一个诡异的球形,警长终于关闭了上下两支水管的龙头,在抽出下面那支水管之后,用一支粗长的钢塞堵住了甬门。

随即他拿起一支电线,将其头部的鳄嘴钳夹在钢塞顶端的凸起上,把另一支电线连在插在他阳物上的金属管后端,用一种遗憾的语气说道:“休息时间结束,小黄鸡,告诉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剧痛中煎熬的杜墨根本就没听他说了些什么,极力挣扎着扭动身体,警长等了一会儿,接通了电流,惨叫代替了喘息,回荡在刑房内外,那种惨厉的声音,已不似人声。

在这个时候,警长已经隐隐意识到事情有些失控,以往的犯人在这个时候,在惨叫挣扎的同时,无不痛叫喊停,无论是真招供还是假招供,没人能在这种程度的电刑下硬挺这么长时间,这已经远超了戏虐的范畴,他并没指望这个犯人在这种时候还不招供。

但直到哈罗德在耳麦中提醒他暂停电击,他都没能从杜墨的惨嚎中听到类似语言的声音,他看向对面,疑惑着,难道是口枷开得太大,让他无法在惨嚎中变声?

他略带着疑惑观察着急促喘息中的杜墨,除了在他惨白的脸上看到如被水洗一般的汗水,没能看出任何可疑表情,难道电击力度不够?还需要继续行刑?

警长摸摸下巴,摘除了人犯的口枷,试探着问道:“嗨,小黄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杜墨的头无力地倒垂着,血水,汗水,口水,泪水混合在一起,倒灌入他的鼻腔,昏昏沉沉中无力地摇摇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杰斐逊歪歪头,有些不能理解这种预料之外的情况,所以他看了看对面,确认耳麦里没有人给他任何提示,这才再次按通了电流。

被死死禁锢住的身子无法控制地激烈痉挛,持续不断的电流象万把钢针直戳入他的身体,沿着血管,沿着神经传遍四肢百骸,钻透骨髓,撕扯每个细胞,耳边轰雷炸响,眼前一片漆黑,五官七窍都仿佛冒出火来。他的长枪笔挺,秘口沁出血红色的液体,象晶莹剔透的血色碎钻,带着种凄美的妖冶,沿着盘龙玉柱,蜿蜒滑落,渐汇成溪。

他平躺的上身因被抽走支撑头部的钢板而形成头与身体呈九十度垂向下方,因而他修长的脖颈上那尖巧的喉结更加明显,随着他痛苦的嘶吼上下滑动,愈发地引人瞩目。

杰斐逊强忍着下腹的一片火热,强制自己不去看那个宛如灵动的小兔子一般的精致喉结,他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扑上去咬啮,在众人面前失了尊严。

这一次,直到耳麦里传来哈罗德博士干涩的提示:“杰弗,停下,他要昏过去了。”警长才中止了电击。他升起那块支撑头部的钢板,使杜墨的脑袋放平,仔细观察他的脸,见他面部的肌肉依然因疼痛而扭曲,漂亮的眼睛半眯着,浓密纤长的睫毛在不停地颤着,性感的双唇微微战栗,说不出地惹人爱怜。

警长忍不住抚住他汗津津的脸,低声说道:“小宝贝儿,何必这样逞强,乖乖告诉我们那些我们需要的东西,我就会放过你。”

“把你从这该死的,冰冷的刑台上放下来,给你治伤,给你吃热乎的食物……”

没等他温情脉脉的劝说讲完,刑台上的犯人将唯一能动的头颅扭向另一边,以行动宣告他拙劣演讲的失败。

杰斐逊的心中突然感觉空空落落,就象他伸在半空中那只空空落落的手,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对面一无所有的墙壁,耳麦中一片沉默,没有人给他任何建议,他深吸口气,收回那支曾经试图释放温情的手,转而走向人犯的另一个部位,抓住冰冷的钢塞,猛力拔出,淡黄的浊液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

可这次警长没什么心情取笑这个犯人,他沉默着拿起另一支金属管,比刚才那只钢塞要细一些,但更长,前端还有个弯弯的弧度,他展示给案板上的人犯,严肃地说道:“这一次,我要把它插到你的前列腺上,然后通电,如果你支持不住,就大喊饶命,我们只想要你的口供,不想要你的命,可你要是自己不珍惜自己的小命,谁也救不了你,明白吗?”

杜墨闭目不语,不愿浪费每一丝体力。

杰斐逊面色沉沉地盯了他一会儿,终于将那支金属管插向被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个紧缩、红润的秘门,他手法娴熟地将管身往里送去,直到捅到某一个位置,手掌下的躯体不由自主地绷紧肌肉试图躲闪。他继续用力捅了捅,拧动机扣卡在那个位置上,连好电路,俯视着杜墨,再一次问道:“你考虑好没有?要不要招供?”

电流接通的瞬间,就好象烧得通红的铁棍从下直插入身体,剧痛由下腹部扩散全身,每个毛孔都仿佛在喷火,每个发丝都仿佛在燃烧,身体在痉挛中颤抖,神智在剧痛中煎熬。杜墨发出凄惨至极的嚎叫,每个听到的人都心生不忍。他们到底是偏向正常的群体,并非嗜血残忍的罪犯,即使明知眼前这一幕是逼供不得不动用的手段,但也难免对那个受难的人心生怜悯。

他为什么不招供?有些人忍不住想,哪怕说一句“我什么也不知道”也能勉强应付吧?一个字不吐,他要撑到什么时候?

时间,每一秒都显得漫长,痛苦不止受难者独享。这俨然是另一种形式的战争,僵持之下,没有人感觉轻松舒畅。

意识到对手的坚毅,杰斐逊终于收起了戏谑玩笑的心情,对方到底并非无恶不作的恶棍,作为立场不同的敌人,这样的对手值得他尊敬。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并未再在言语上羞侮杜墨,而是一板一眼地认真施刑,在哈罗德的监控及药物辅助之下,他们严格掌控着刑讯的力度和时间,务使人犯在整个行讯期间保持清醒。

他在杜墨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换着花样地进行电击,有时将电圈缠在他娇嫩的冠状沟处,有时将电极贴在他蘑菇头儿两侧,有时将钢针深插入阴囊深处,有时又横向穿透整个径柱。

最后,他将钢针扎入杜墨的茹头和手指、脚趾这些敏感部位,并把所有的钢针都接通导线,控制着电流在这些通路之间任意接通,变换强度,以使痛苦在人体完全来不及适应的情况下折磨对手,打击他的意志。

杜墨的惨叫从高亢到嘶哑到谙哑无声,他的挣扎从激烈到无力,时间整整持续了九个小时,仅以输液的方式补充体力和体液,除了因他身体各项指标过低接近昏迷时会被暂时停止刑讯,一直在极刑中煎熬。

而感受到煎熬的不止是他,整个威尔手下的小组在这九个小时里也并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比杜墨的待遇强得多,他们有时间吃汉堡,喝咖啡,而杰斐逊,也在刑讯的间歇,杰克等人去给杜墨撤换药剂的时候也吃了些东西。

整整一天下来,所有人疲惫不堪,这种疲惫,不止是身体上的,更深的那种挫折、无力来自心底。

那个被捆绑着接受极刑的男人,他以顽强的毅力抵御着他们的进击,以血肉之躯无助地任人摆布,却始终不曾令他们如意,胜利仿佛近在咫尺,却始终不曾真正靠近。

当阴沉着脸的威尔终于下令结束这一切的时候,所有人有意无意地偷偷吁了口气,而这些人里当然不包括杜墨,因为他已经昏迷,终于能够幸福地陷入昏迷。

15.

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口供,威尔将人召集在一起讨论接下来该采取的行动。医疗组的负责人首先开口:“他至少需要恢复两周,因为人体遭受过多电击会导致反应迟钝,记忆力及智力下降,所以建议尽量少用电刑。”

威尔看向杰斐逊,警长点点头,示意明白。如果犯人记忆力出现问题的话,就算最后能逼迫他屈服也没什么益处。

威尔又看向翻译人员,再次追问:“刑讯过程中,他没有用中文说过些什么,你们能确认这一点吗?”

翻译组的成员相互看了看,摇头,组长斟酌着说道:“我们回去会将整个过程仔细分析一遍,以保证确认无误。”

威尔点头:“好,必要时找技术组去除杂声,仔细分析他发出的所有声音,不要放过任何一丝疑点。”

“是的,头儿。”

威尔又转向哈罗德,“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教授虽然疲惫但精神亢奋:“这样的情形极为罕见,每十万人中可能会出现一例,我绝不会放过这样的研究机会,我将与杰弗合作,详细记录他每一次受刑情况,分析他身体应对刺激的反应会是个很有趣的课题,另外我需要弄清楚的是,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是因为人种的不同,还是仅仅他一个人的特例,所以我要求从监狱调一些亚裔罪犯进行有针对性的试验,而这些试验,我需要杰弗警长的配合。”说着,他热切地看向杰斐逊,“所以,我需要得到威尔你的一些授权,也需要杰弗的支持。”说完,冲着面色严肃的警长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最后加上一句,“当然,我会以试验员的身份给你补助的,那可能是很大一笔钱。”

明白教授的意图,屋子里的人都配合着笑了笑,其中也包括威尔,他拍了拍坐在身边的警长,笑道:“好,我这里没问题。稍后你可以找安妮要我的授权书。至于杰弗,要看你那一大笔能不能打动他的心。”

杰斐逊不自然地笑了笑,没吭声。他的情绪有些低沉,长久以来从未有过的挫折感比身体的劳累更让他提不起精神。

威尔转向心理组,这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小组,对于杜墨该如何处置,他需要这些专家们的建议。

而这些专家显然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所以对于自己的建议也显得相当慎重。组长维奇一字一句慢慢说道:“该犯意志力极为坚定,显然指望一次严厉讯问就拿到口供已不太可能。”他看向杰斐逊,警长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所以,我们认为需要保持一定强度的长期讯问,力求在长时间的折磨中击垮他的意志,就象打磨圆润钻石,精雕细琢,总能剥除掉包裹在外面的那层硬壳。”

威尔看看杰斐逊和哈罗德,点了点保曼说道:“你们要与医疗组合作,刑讯期间,尽量不要对他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是的,请务必要注意这一点。”维奇补充道:“我们怀疑,如果他的身体有了难以挽回的损伤,比如肢体残疾,很可能会加重他的仇恨情绪,这对我们取得口供将更加不利。”

大卫举起手,威尔冲他点点头,得到了允许,大卫这才站起来说道:“我们不是还有吐真剂吗?为什么不用?”

对于这个外行人的问题,哈罗德和保曼等人相视一笑,摇了摇头,杰斐逊没笑,一本正经地答复:“所谓吐真剂,也不过是一种强效麻醉迷幻类药物,对于某些意志力薄弱的犯人,可以用以讯问口供,但也只能用以与某些证据相互印证,并不具有足够的可信性,而对于杜墨来说,显然他的意志力足够顽强,对他使用这种药剂,并不能保证他的口供没有故意歪曲,用这种手段拿到的口供,只能和其他口供相印证,但目前我们连一份象样的口供都没有,即使动用吐真剂也没什么益处。”

维奇摩挲着下巴,犹豫着说道:“从犯人被抓捕直到现在,他一直在保持沉默,我们并没有拿到足够的用以分析他心理状态的语言,这导致对他的思想认知有一定的困难。虽然从我们得到的那些视频中可以对他的性格进行一些分析,但对于了解他在目前这种处境下的心理状态帮助不大。”

他看了看他的同事们,看到他们那种认同的眼神,这才继续说下去:“所以我认为,在适当的时候使用吐真剂拿到他的一些口供,纵使真实度不够但也能帮助我们更多地了解这个人,有利于找出他的心理弱点。”

心理组的专家们一致点头表示认同,威尔看向杰斐逊,又看向保曼医生。保曼耸耸肩:“我说过,至少要让他休养两个星期。”

“那么两周后,维奇和杰弗负责对他使用吐真剂。”威尔拍板道。

维奇点点头,再次开口:“另外,我们认为,”他看了看同组的同事们,直视着一脸严肃的威尔,考虑着下面的说辞:“我们认为,人犯他对你,威尔,有些许好感。”

威尔拧起浓眉。未等他开口,维奇紧接着说了下去:“我们注意到,从他被抓捕直到现在,你是唯一一个对他和言悦色的人。特别是在他因受到过多水刑的刺激而失控的时候,无论有意无意,是你给了他很大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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