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严成书 下——楚哼哼
楚哼哼  发于:2015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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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促使我做了一个决定。

很不可思议的一个决定。

回学校之后,不再心情不好,有了动力学习。

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心里就一阵又一阵的激动。

很顺利的考完,然后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没告诉正正小安,更没告诉严成和楚凉。

托人订了火车票,考完试的当天,登上火车。

北上,去J省。

没敢告诉任何人,怕被浇冷水。

甚至没告诉文信我是来找他。

我怕他会冷淡的让我别来。

我信方凯的,我想最后拼一次。

仅此一次。

到了他那个城市的时候,是晚上。

穿着羽绒服,下了火车,发现冻大腿,冻脚。

心里想马上见到文信,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着急。

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

自己一个人,没人陪。

事先也没个计划。

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见文信。

很想很想。

我找了一个小旅店住下。里面的设施并不好,没暖气,只有电褥子。

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想少花点钱。自己身上的钱也不多了。

我躺在旅店的床上,房间里很冷,但是心里全是马上见到文信的激动。

那晚上激动的几乎没睡什么觉 。

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他的手机号码。激动着,忍着兴奋没播。

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

这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我来这里干嘛了?

见文信。

然后呢?

知道他爱我,那又怎么样?

让他和我一起走?

他会么?

会放弃他那个所谓的责任么?

就算不带他走,只想要个回答,

他还会回答爱我么?

我是不是没事找事?

我发现我退缩了。

若是正正小安在,一定会给我建议。

哪怕是错误的,我也会义无反顾的按他俩说的做。

现在一个人,不知所措。

我又不敢给他俩打电话。

我该怎么办?

回去?

找文信?

哪种选择,都是要命的。

我最后,咬咬牙,狠下心。

给文信打电话。

忐忑的打过去。

电话里面甜美的声音提示已停机。

我还真是笨,他回东北了,以前的号码怎么还会用。

可是,我能怎么样?

其实我若是想找文信不可能找不到。

比如,我可以找方凯的帮忙。

再比如,其实,我知道文信家里的座机电话。

但是这两种方式,我是都不愿意的。

我便想起一个人,一个很多年的朋友。

董格就读的就是这座城市的某所大学。

我给她打电话,她一接我电话高兴地撒欢。

我和她说我放寒假了,在这个城市。

她杀猪似的在电话那头叫了起来。

后她来接我。

我问她,不会影响你的备考?

她说,和大兄弟你比,神马都是浮云。

我说不用她陪,等她考完试再说。

她说好,然后给我找了一个在她学校附近的住处。让我去她学校吃饭,其他时间她学习,我自己逛。

我便安定了俩天。

82、我和乔达住在一起

我不想再耗下去。

我打电话到文信家里。

他妈妈接的电话。

我叫她阿姨,问文信在家么,她说不在,在市里。

文信家在乡下。

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文信的朋友。

她很警觉的问什么朋友。我说同学。

她问哪个同学。我不想再被问下去,虽然凭我对文信的了解我可以继续编下去。

我便说可以把我电话和名字留下,让她给文信,让文信联系我。

她说不用了。说相信我。便给了我。

虽然只是电话,但是,我觉得他妈妈很好的一个人。

好的,我也想叫一声妈。

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先没说话。

那头喂了一声、确定是文信的声音之后我才说话。

我也喂了一声。

那头疑问了一下,小固?

我没说话。

他再追问,是小固么?

我还是没说话。

他继续,小固。是你,没错。

他听出我来了,只是一个声音,他便听出我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想哭。

你说话方便么?

他顿了一下,我的问题让他不适应。

我一个人在这。

我来找你了。

他啊了一声,忙问,什么时候来的?你在哪里?

我想你。

他不说话。

我心里一下子就空了,看他这样我觉得什么都是白费。

他没说出一句让我暖心的话,他还是问,你在哪里?

我不想把董格牵扯进来。

我去找你吧。

他没说话。

怎么了?

我,我和乔达住在一起。

脑袋一下空白了,我一直知道,这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但是,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我真是的白来了。

文信问,你,因为我来的?

我瞬间不想和文信说话。

对不起啊。

我呵呵的笑了,我说,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是放寒假想去玩,买火车票买错了,就坐到这来了。

我发现我智商退化,这话说完我自己都不信。

他没说什么。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他恩了一声。

当时我就想,如果他挽留,如果他说声我想你之类的话,我想我会立刻奋不顾身的过去,不管什么乔达,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没想到他如此淡定。

方凯,你真的没骗我么?

文信,既然你心里小固已经可有可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最后又废话一下,我说拜拜。

我不想再听他说话,马上就要挂。

他很快的抢了说三个字。

等一下。

他说等一下,我便知道,哪怕是万劫不复,我也难以一逃。

文信给我他的住址,告诉我哪路的公交。

我怕公交车慢,打了个车去。

在车上我告诉董格晚上吃饭不用等我。

董格问我在哪,干嘛去了。

我说,你别问了。回来和你说。

董格说不行,要我必须说,不然现在要来找我。

我扯了一个谎说去酒吧玩。

董格便说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我说好。

83、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文信在那里接我。

然后在一家咖啡店里坐到很晚。

我脑子担心一种狗血的情节出现,就是乔达来“抓女干”。

其实我也想这种事情出现。

那样,文信又会面临一次选择。

那种状况下,我会是个弱者吧,那样,文信会不会选我一次?

他若肯选我一次,我愿意付出很多很多的代价。

乔达的五年,我愿意十年。

但是那只是狗血,

我和文信面对面坐了很久。

其实话很少。

就是我问他,好不好,他说好。

然后他问我,好不好,我说好。

不然还回答什么呢?

文信始终是不肯迈出一步,牵我的手。

而我。

我想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次。

我说,方凯,把什么都和我说了。

文信没惊讶,方凯告诉我了,你别听他的。

我信方凯。

文信看着我,没说话。

心里有个声音说,文信,其实我也信你。

我说,我来这里和谁也没说,我想亲自听你说你的真心话。

文信说,我已经说过了,我爱乔达,乔达他也爱我。

那我呢?

文信说了那个让我崩溃很多次的三个字,对不起。

而这一次,我没再崩溃。

我笑,我都肯自己来找你,你就不肯勇敢一点?

你很傻。

我说,我知道,我傻,我一直说不信爱情,可是遇到你后,我爱的掏心掏肺。我知道文信你爱我,你不敢承认,你只是不肯放弃你那个所谓的责任,狗屁责任。

文信不争辩,你别说了,也别傻,不管什么爱不爱,我就是和乔达在一起,一直到,他不要我。

这种承诺像楚凉,楚凉说,他会爱我,一直爱到不能爱为止。

但我相信,楚凉对我是真的。

那文信呢,对乔达,是真的么?

我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文信看我哭,慌得站了起来,把手要伸过来。

我的心一下子期待起来。

文信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又镇定下来,手拿回去,坐下。对我指了一下纸巾,很有礼貌,相敬如宾。

我想,我是该死心了。

我拿手擦干眼泪,我笑,我说,其实,我来,就是来要个答复,我知道答案的,但是,确定一下,别以后念想起来,还有遗憾。

文信看着我,眼神温柔,只是我不确定那是心疼还是同情。

我说,最后一遍,你好好想,好好答,我不问你爱不爱我,我只问,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文信仿佛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平淡的摇摇头。

想想也对,我见识短浅,问的话,也只能问这个。

这个问题他肯定早就意料到了,也在心里答了千遍万遍。

我还是笑,他如今也对我没什么愧疚,同样也看着我。

我说,那咱俩就再坐一会吧。坐一会,不说话,给以后再多个念想。

他说好。

然后,俩个人,面对面,相视着,一坐许久。

看着他的脸,很仔细的看,我想以后就算不靠照片回忆起来也能毫不费力。

我想记得分毫不差。

皮肤颜色有些深,从小在阳光底下长大,农村的孩子都会黑一些。

短头发,几天就要去理发店理一次,我还笑过他,短发花的精力比人家长发还多。头发很黑,本来就很好,我后来也逼着他用护发素,以后,他还会不会用,乔达会比我更好的照顾他吧。

额头上有很浅的抬头纹,楚凉的额头没有,但是以前我很喜欢去摸,文信的我很少摸,一直看他快快乐乐的,有时候深沉一下我也很喜欢看他皱着眉头装深沉的样子。

眼睛不大,没我的大,很干净,也精神,生气的时候很吓人,尤其是和我在一起他吃醋的时候,我特别怕。

鼻子算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和他说,哪天咱俩在鼻子上打孔吧,很好看的,他对我特别蔑视,表示看不起我的肤浅。

嘴,带着上翘的流氓弧,看起来坏坏的,多少次,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这样的一张脸,以后就不再属于我吧。

这样的一个人,以后就不再属于我吧。

我想坐很久很久,若是可以,一辈子就这么坐下去。

然后,他的电话就响了。

眼神闪闪躲躲,说话支支吾吾,我知道,是乔达。

他说,我得回去了。

我笑着说,好。

我送你?

不用。各走各吧。

他说好。

我俩就都看着对方,谁也不动。

我知道,都想看着对方走。

彼此目送那个曾经爱的人远去。

我自私一下,你走吧。

他恩了声,向他的方向走。

看着文信远去,我有一种我已经老去的感觉。

就像年轻时候经历很多刻骨铭心的过往,等几十年过去,一起喝杯咖啡,云淡风轻的谈着过去,

可能有后悔或者侥幸,但是咖啡喝完后分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再无揪心,再无深厚。

平淡的回归早已习惯的各自的轨迹。

我在想,我们将来的见面会不会也是如此?

但再一想,其实,将来,恐怕不会再见了。

我对自己说,不许伤感。

然后想,如果那样见,不如不见。

相见不如不见。

因为那时候自己早有自己的幸福了,何苦再有文信的情劫?

我这么想,又觉得世界很好。

生活很好。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向着董格给我安排的住处的方向走。

我知道,我向着的,是个新的生活。

我本以为,就这样了。

84、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怕乔达

我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却发现,命运面前,我们都是弱者。

第二天,文信打电话。

声音支支吾吾,唯唯诺诺。

小固?

我其实还是对他有期待的,但是心里清楚,就算现在他反过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

他说,你在哪里。

干嘛?

我想去找你。

我没说话,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抢着说,和乔达。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好了,你把地址发信息过来,我先挂了。

我莫名其妙的没反应过来,他便把电话挂了。

我想不理他,因为真的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何况还是带着乔达。

我已经准备好要走了,今天晚上乔达就考完试,然后一起喝酒、

于是,我便不打算给文信发地址。

这时候,文信短信来了。

文信短信说,回去后乔达烦他,翻他手机,看到我的号码,乔达记得我的号码,大度的说要见我,不计较过去,文信不想,乔达就哭,说文信有事瞒着他,说文信觉得他是坏人。

文信别的什么都没说。

心里不想让文信为难,便头脑发热的发了过去。

发完了,便后悔了。

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怕乔达。

正正不在,我怎么办?

董格今天白天有考试,不来,这种事我也没法和她说。

我把屋子收拾的很干净,虽然就是暂时的住着,我不想让乔达看不起。

文信和乔达来了。

开门前,自己强迫自己挤出个笑容。

对,我要笑。

开了门,文信眼睛里的东西很复杂,没什么表情。

倒是乔达,一下就给我一个可爱的笑容,拉着我小固长小固短的。

这样我更不安。

我脑子里闪出四个字,阴阳怪气。

但是,面上还得过的去。

我便也笑,亲切的和他寒暄。

文信好像看到台湾回归一样露出那个舒心的笑容,

乔达待我那个亲切,就像我俩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不对,兄弟,也不对,姐弟吧,呵呵。

乔达说,小固住在这里还好吧?

挺好的,

乔达说,有啥困难就和我说,别和文信说,我俩过日子不容易,他得养家,也没时间。

我平时总爱和朋友臭屁,说我语文学得怎么怎么好,在乔达面前我才哪到哪啊,一句话能把每个字眼都说得透漏出厌恶我的意思。

我说,没什么,来看我同学,顺便看看文信,毕竟认识一场,明天就该走了,和我同学一起。

乔达假惺惺的说,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想多和你呆几天呢,真可惜。

我心说,那还不如杀了我。

嘴上继续寒暄,是啊,很可惜,没法看你俩幸福的小日子了。

乔达说,看也看了,我俩就走了。

然后看了眼文信,推门出去。

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明显的扫我面子,但是,现在,我还有什么必要和他闹呢?

我笑着看文信,他始终没说话。但一直看我。

事到如今,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心疼我,他心里有我。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爱我?

若不是方凯,我还真的不知道。

文信在后面走,出去的时候,他对我笑,眼睛里的意思是,你要加油。

他没说出来,但是我懂,真的。

我送走他俩。躺在床上,

我想,我是看开了。

真的。

挨打

其实,我是希望文信的心结就此过去。但是我一定是做了孽,老天不肯饶恕我。

那天下午,乔达给我打电话。

我其实已经很 烦他,这个骚货怎么还没完了?

他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叫,小固。

我用尽量热情的语调说,什么事?

可以约你出来坐坐么?

有必要?

他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怎么了?

说完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这破嘴,真够贱的。

其实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关于文信的。

方凯和我说了。

方凯不知道的。

那和我说什么?

我知道你对文信的心思,但是有些事很有必要让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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