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的故事——酌墓
酌墓  发于:2015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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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是讲两个男生间的初吻被不同人看见,因此有不同的演绎与感想

其实是美强短篇集中营其中一篇的改版。

不算改了很多,只是增长了某部分的描写。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青梅竹马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熙,谢年华 ┃ 配角:美美,白氏夫妇,谢氏夫妇 ┃ 其它:小攻黑化,美强,多种人称

第一章

「白熙本来就不爱男生,他只爱那些香香软软、胸部庞大的生物。一米七五的他偏偏长着一张极出色的脸:五官遗传了妈妈的美丽,幸好他坚毅的眼神与英气的浓眉把一双桃花眼的秀丽化去不少,代之以一种男儿的刚烈。但身材不算高大的他还是招来各种男男女女(汗,甚至是人妖)的狂蜂浪蝶。

交得几个女友后,他才发觉:大家看上的只是他的外表。自那之后,他就稍稍收了心,不想再交女友了。就是在这段空窗期,那个对他一生影响深远的他,出现了——

那个他有一个男女相宜的名字:谢年华。一米八的他远远比白熙有男子气概,单是一身古铜色的皮肤跟健壮如骏马的身体,就把书生型的白熙比下去了。

就在那天——某一个诗情画意的午后,谢年华将白熙带到学校新翼一个僻静的角落,执起他的手,用一种充满男子气概的眼神,凝视白熙,并执起他的手说:『我、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中二跟你同班开始,直到现在中六,我一直都暗恋你!虽然你是直男,但可否给我一个机会……最多你觉得感觉不对的话,我们只做朋友……我不会烦你的、真的!我自己……都没有跟男生交往过……你是我的初恋!』

白熙惊讶得嘴也成O状了!他想不到这个跟他同班五年、外表阳光的男生居然对他『芳心暗许』(汗,貌似用得不太对= =||)……白熙又乱又惊,慌忙逃了出来。回家后他想:反正最近没有新恋情,难得有个傻子贴上来给他玩玩,也是好的。他跟那么多女生交往过,倒没跟男的交往。何况发生什么事的话,他可以威胁谢年华说,若他再缠上来,他就找训导主任,把这丑事抖出来。

决定心意后的白熙就答应了谢年华的要求,跟他交往起来。谢年华要求一星期至少要出外『约会』一次,至于传短讯那些,若白熙讨厌的话,可以不做。白熙原以为谢年华会死缠烂打,但他想错了:比起恋人,谢年华更似是一个好兄弟、好朋友。他们每星期有不同活动:打一场篮球、约在某人家中做功课或打机、去机铺留连、去漫画店或唱片铺,甚至去看题材冷门的电影……

谢年华外表如一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男生,实际上他动静皆宜,平时也看不少有趣的中外文学,跟酷爱阅读、音乐的白熙相当投契,二人常常结伴去旺角的序言书局,参加小型文化讲座或打书钉。

渐渐的,白熙不满足于一星期只有一次的约会。这半年下来——特别是每逢学校长假,他一星期几乎要有三天约谢年华出来见面。后来谢年华体贴白熙,说:『我们不要见面太多。你家里对你的成绩很有要求,万一害你退步……就不好了。』

白熙对谢年华更有好感了,想:反正在学校也能见面,就由一星期两次约会变回一次好了。后来他觉得二人感情稳定,便应谢年华的要求,将常规约会减至两星期一次。他们住同一座公屋,大多一同放学,一次在路上,白熙牵住谢年华的手,凑到他耳边低笑:『人人都想绑住我,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对我管得愈来愈松。』

谢年华吓得摔开白熙的手,白熙先是一愣,就见谢年华脸红红地低头说:『这里……这里是我们家附近。我家人知道我的性向,我不介意跟你牵手,可你家人不知道你最近跟我这男人……所以我们还是不要那么亲热。』

看来谢年华确是没恋爱经验,牵个手也怕。白熙顿时释怀,改而勾着谢年华的颈,如一对亲密的死党般走回家。

大半年下来,谢年华竟极有耐性,全无要求过做亲密的事。白熙虽有性经验,但向来欲望不强,更重视心灵交往,故此谢年华在这方面的保守亦是取得白熙『芳』心的原因之一。可是在这段时间里,白熙对谢年华已有了感情,自然也开始有那方面的需求,至少想吻一下。

有一次他看着运动过后的谢年华,那薄薄的白色背心汗衣湿透了,紧贴着他健美高佻的身体,汗水好似地图上复杂的国界般,划满他的肩、颈、手臂,甚至沿着结实的大腿流到膝盖,白熙想:那双腿是那么富有青春的力量,若从他大腿流下来的是别的东西……谢年华对上白熙露骨的视线,不禁别开脸,连脸色也有点苍白。看来他真是羞怯得过分,白熙心想,既想取笑他,又感到一阵优越,看来日后主导情事的,绝对是白熙自己了。

白熙已不想再等谢年华出手了,他决定先发制人。就在这晚,他们从旺角回来屯门,顺理成章地一同回家。就在楼下的小公园处,白熙强势地拥着谢年华,说:『让我吻吻你的脸。』谢年华一脸羞意,吞吞吐吐:『只、只……只是脸喔。』他怕得合上眼。这必定是他的初吻,白熙思及此,更是心一喜,就吻上去,他扶着谢年华的脑袋,推近自己,谢年华感到白熙已吻上他的脸,他松一口气正想退开,白熙却快而准地袭上那未被采摘的唇,激烈而不失温柔地吻着,谢年华慌得退拒着,白熙知道每个人在初吻时多少不习惯,之后便好了。于是他无视谢年华的要求,继续吻下去,直至对方因缺氧而手脚无力、停止挣扎,白熙才放开他。

『你的唇……很甜。』

『我……你……你骗我。』谢年华喘着气,又恼又羞。

『我不行出一步,都不知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吻到你……怎么办?我好像不想让你回家,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第二章

「现时气温十六度,继寒冷的新年后,天气也逐渐回暖了,但大家出街时记得带件薄褛,还要多带一把遮,因为天文台说近几天有雨带接近本港,会于未来数天带来几阵骤雨。湿度65%,报时,十二点四十分。你所收听的频道是商贸电台第二台,节目是『寂寞的心俱乐部』,主持人阿鱼——亦即是小妹——会陪伴大家至一点半的!除了播歌之外——今晚主要为大家播出达明一派及何韵诗的歌,此外亦会接听大家的电话。大家有什么心事,无论是开心、或不开心,都可以打上来98763342,电话人阿儿会接听大家的电话,打不通的听众请耐心等候或努力尝试。

「刚刚新闻完结后所播放的是达明一派的《十个救火的少年》。最近,梅姐爱徒之一的何韵诗及达明一派成员明哥勇敢出柜,加上LGBT团体曾在元旦日游行,令不少大众开始关注同志权益。可惜上个月的施政报告并无提出同志权益法案的公开谘询。看来要在香港看到一对对幸福——快乐的新婚夫夫或者妇妇,尚有难度。革命尚未成功,各位同志就仍需努力啦。

「好啦,听完一首好歌,是时候听听大家的感情或者生活烦恼啦,电话旁听有……华仔。Hi,华仔,在吗?」

「……」

「华仔?华仔?」

「……我系。我系华仔。」

「华仔今年几多岁,读书还是工作中?」

「阿鱼你好,我今年十七岁,还在读中六。我三年前就听你节目了,所以一有事……也不知道能跟谁说,就打上来电台……」

「先感谢华仔的忠实支持!不知你有什么烦恼呢?据电话人所讲,似乎是跟感情有关……」

「系……我……那我讲了?」

「系系,请讲。」

「好。我是同性恋……这么多年来我都觉得自己是同志,但事实是……我好似又不是……也就是我以为自己喜欢男人但其实……」

「等等、等等,华仔,你冷静一点先。不要哭,你讲得太快,声音又沙,大家听不清楚你讲什么。首先你为什么会以为自己喜欢男性?」

「(吸鼻子的声音)对不起,我现在很乱,乱到不敢返屋企。我察觉到自己的性向跟别的男生不一样时,是在小学六年班。我偷偷仰慕班上一个长得很出众的男生,他平时待我很好,跟我称兄道弟。我十分喜欢跟他一起做任何事,我觉得我可以跟他牵手、跟他……做好多事。但后来我跟他升上不同中学。

「在中学期间,我一次也没有对女生动过心。我可以跟她做成为好朋友,揽头揽颈,但她们也知道,我只当她们是兄弟。我其实一点也不娘,不是电视那种常常出现的sissy。我喜欢运动,声音雄壮,看我外表就知道我是一个雄纠纠的男生。但我不断注意一些长得漂亮的男生,上到中二,我就仰慕起班上一个男生来……姑且称他为B君。

「B君是不少女生的梦中情人,也有过好多个女朋友。他长得……就真的好似爱情小说的男主角,但他为人豪爽,人缘很好,就是常常做班主席、Head prefect的那些人。我跟B君不算好朋友,就因为我对他有不正常的感情,所以我一直不敢接近他,怕被他看穿。

「这几年来,我没有任何情人,就单恋一枝花,一直看着B君……我也知道我很白痴,但我控制不了。当我有性需要时……这个能不能讲?」

「可以讲,当然可以,我们不会河蟹你的,但一切粗口都不能出街,这个你该知道?」

「嗯,我明白,也不会讲得太露骨。我是个正常男生,也有那方面的需要。我买一些……同志杂志或男性写真,看着杂志上的男性肉体:或半裸、或全裸……其实那不是真的三级的那种……」

「我知你讲那种:是艺术杂志吗?有些男性写真强调阳刚美、力量与性感,不会重点特写性器官部位。」

「嗯,就是那种。我从来不会买特写……那些部位的杂志,我觉得那些都拍得太丑,较喜欢朦胧美的。我会幻想自己跟……嗯,然后就解决了……」

「即是你虽然一直爱慕,或者说所谓『爱慕』B君,但从来未用B君作过性幻想对象?」

「是的。事情就是这样。我只会对网上或杂志的男性作幻想,既不喜欢看太露骨肉欲的杂志,又不会看GV……即是专for gay看的关于性的片段。不敢看,怕一看会幻灭。我对B君的爱——老实说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爱——总之我只是欣赏B君的风度、个性与外貌,年年月月幻想之下,他在我心内几乎成为了神。

「这一年我读中六,我不甘心就这样毕业,与B君连好朋友也称不上。于是就在今年九月……」

「你是指2012年的九月,刚开学?」

「对对,是上年九月才对,看我乱得……」

「不要紧,你继续说下去,冷静一点。」

「好、好……我跟B君说出我对他的……想法。我那时是真的想跟他做情侣,要做不成情侣,做朋友也行。B君不知怎的,竟真的答应了我。」

「Wow!那恭喜你了,有情人终成……」

「不不,请你先听我说下去。由上年的九月开始,到现在也大半年的时间,我一直跟B君……一起外出。当初是我要求每星期出来见一次面,我怕B君只是玩我、不认真,所以才这样要求。B君竟然答应,我们每星期就出来见一次面。头两个月确实颇愉快,我不认为自己交了一个情人,但高兴自己多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身边的朋友都是波牛,不能陪我行书局,音乐品味也不同,但B君跟我的兴趣却十分相近。我是第一次碰上一个如此投契的朋友。比起与B君做什么亲密的事,我更觉得他是我的好兄弟。我那时想:既然事情过了两个月,B君也再无提起情人之类的事,我便打定主意装作忘记之前所说的,今后只跟B君做好兄弟。

「其实我已经丢掉家里的男性杂志。」

「你家人知道你的性向吗?」

「嗯,他们知道。但他们思想开放,用了很短时间就接受了,我在家里堆放男性杂志,他们也没什么意见,只叫我别花光零用钱。我有跟他们讲过,B君答应了做我的情人,他们也只是对我说:你开心就行。」

「噢,那你的父母倒十分开明。但你仍在烦恼什么呢?」

「烦恼就是……在去年圣诞节,B君变得愈来愈……不正常……不,我不应该这样说。在B君眼中,他是绝对正常的,因为他一开始就答应要做我的情人,所以我们有亲密接触才正常。而事实是由九月到十二月,这三个月内我们连一次牵手也没有。」

「你的问题就是你不能够接受与B君有亲密行为?」

「嗯……我想应该是。」

「B君对你做过什么呢?这些行为是在上年的十二月发生?」

「是,没错,十二月。踏入了十二月,有一次放学回家——B君跟我住同一座楼、只是层数不同,所以我们常一起回家——他忽然握着我的手!那时正是放学时段,学校在家附近而已,我们身边也有很多同校的学生,而他竟然就这样握着我的手!我脑里好似有炸弹爆炸般,吓得立刻推开他,问他是不是疯了。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反问我:我们本来就是情人——是你跟我说的,我们牵手有什么不对?

「我回家后忐忑不安。妈妈问我做什么,我跟她说了,她反而捧腹大笑,跟我说:『你们在一起两三个月,现在才牵一次手?石器时代吗?』我才察觉到自己不妥……」

「好,阿……华仔,我听你说了这么久,似乎是你由于太年轻、性向未定,才一时误会自己是同性恋。你一旦认定了,这个坑就愈踩愈深,还跟家人出埋柜。而到了现在,你真的试过跟同性交往,才发现同性恋并非你所想的那回事——是这样吗?」

「嗯,没错。」

「华仔,你现在应该……」

「等等,阿鱼,你可以先听我说下去吗?因为那之后发生更多事……」

「好,但你要长话短说,现在距离下一次报时——亦即是凌晨一点正——只剩下十分钟。但若你的情况太严重,我不介意跟你『咪后讲』(即节目完结后私下讲),或者你喜欢留到报时之后再on air讲也行。但Facebook上好多听众对你的故事有兴趣,所以我仍希望你尽量在报时之前交代清楚这段……这段错误的恋情,我会在节目完结后私下给你意见,教你怎样做。」

「好的、好的!!多谢你,阿鱼。我继续讲。自那次牵手后,我开始避开B君,但倒是他缠上来了。圣诞假那阵子,我一味推说要温习、要考试,B君便迁就我,说:『最多我们不去太远的地方,只在附近的商场逛逛,或者去打波』,又说他可以陪我一起回学校温习。我实在推不过……我怎有资格推?当初要不是我先对他示好,也不会发展成这种局面了。

「B君的眼神变了,变得……(停顿了三秒)」

「有侵略性?有欲望?露骨?」

「我不知该怎样说。我注意到他会常盯着我的身体……我发誓那真的不是错觉。我是容易出汗的体质,打球后那汗水如雨似的灌下来,波衫都紧贴上身,有次打球打得全身大汗,我蹲下来拾球,感到身后有一种……古怪的视线。我站起来,回头看看,见到B君聚精回神地望着我。我开玩笑说:『怎样?我身材太好,你看到两眼发直啦?』他竟然点头,还走过来。我好惊,我……我多想抛下球就逃走!可是我不想伤害他,所以一个球扔给他,叫他射三分球给我看,转移话题。幸好他没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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