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是狐狸(包子)下+番外——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5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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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颀烜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走到林里身边:“我们走吧,别惹麻烦,把哑奴还给他们,他们才会放我们一马”说是这么说,可话音才落,林子的四周便突然传来马蹄的哒哒声响,墨颀烜心头一惊,扭头一看,只瞧见,居然……是厉恒矽跟项城君带人追了过来,其中还有……沈枢楼。

第四十六章(上):心悸动,冷箭矢

看着那御马疾奔而来的人影,墨颀烜明显怔住,心底里面,一下子就空白了。哑奴看着远处的来人是谁,心里一喜,就想要朝前跑去,可他才刚一动,随即又被一旁的林岚抓住,冷兵器直接比在了哑奴的颈子上。

看着这边的动静,那边策马而来的三人明显都愣了一瞬,随后见得哑奴眸里掩饰不住的恐惧跟害怕时,一个个的脸色都格外铁青。

“墨颀烜你敢动小哑试试!”项城君当先打马冲锋上前,看着底下那跟哑奴如出一辙的面容,项城君的眸里满是寒霜。

沈枢楼拉住缰绳,原本冰冷的眸,在看着那两人相同的模样时明显闪过了一丝诧异,可当看得被人擒住的哑奴,眉宇随即微拧,眸里寒意透骨。

哑奴望向那分别多月的沈枢楼,心里一时又惊又喜,复杂得有些让他不知如何才好,动动唇,似乎想要说话,却全无半点声音,最后也只是这般目不转睛盯着沈枢楼,直到眼眶泛红,也依旧舍不得移开视线。

而墨颀烜看着对方,心里一时间却搅得难受,还没说话,沈枢楼便开了口:“放了小哑,我可以不杀你们”一句话,仿佛是将墨颀烜打入万劫之地。

林岚冷眼看他:“这么好的筹码,如若轻易放了,只怕我们会死得更快吧”

厉恒矽吁马上前:“墨颀烜念在这次之事乃玉玲珑所为,我们可以不为难你,放了小哑,我保证,你们都能平安回到楼兰”

墨颀烜只是看着沈枢楼,并不作答。

林岚却满是戒备,紧抓着哑奴不放:“哄小孩的话,谁不会说,让你们的人全部后退!!!”

“林岚……”闭了双眼,墨颀烜没再看着沈枢楼,因为他发现,沈枢楼的那双眸,除了对哑奴的关心,不会因为自己与哑奴相似得模样而多看自己:“不要再惹麻烦了,放了哑奴,我相信他们会言而有信的”

“殿下……”林岚对此明显并不放心。

墨颀烜扭头看他,将他逼在哑奴身上的冷兵器取了下来:“楼兰是因为依附炎朝而得以存于至今,炎朝若想灭了楼兰,不过只是一年的光景而已,不要再给楼兰添加麻烦了”

林岚轻叹,松了手,没再看他。

哑奴心有胆惧,看了看墨颀烜,确定当真无事,这才举步朝前跑去。

马背上,沈枢楼看着哑奴朝前跑来,当即便下了马背,朝哑奴走去。哑奴定定看他,脑子一时间似乎还有些混乱,见着沈枢楼眸里透着得担忧,哑奴明显发现到心里突然的悸动是从没有的感觉。

墨颀烜远远看着,感觉这画面像是一把刀,被人狠狠捅在心口一般,想要冲上前拉开两人,却又清楚得知道自己并没有这个权利。

沈枢楼对自己的感情,很明显便是偷来的,如今正主回来,他的眼中依旧还是只有“哑奴”,自然并无旁人,这与模样完全没有关系,只与这个人是不是“哑奴”而有关系。

快步,跑到沈枢楼跟前,眼前着两人只差一步便可碰到对方,哑奴怔怔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心口里有好多话想说,可是说不出的难受只能让他在心里面全都搅成了团,最后,只能管不住自己的惹湿了眼眶。

好没用呢,这种动不动就哭得性子真让人讨厌啊,可是管不住就是管不住,能有什么办法?

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再看着眼前的人,哑奴便对他勾了嘴角,露出了笑意,未曾想那破空而来的声响,兀然穿过众人的耳膜,在大家惊愕之下,咻得一声,直接穿透了哑奴的胸膛。

“小哑!!!”沈枢楼脸色大变,兀然伸手一把将抱住。

项城君跟厉恒矽也顾不上其他,全都翻身下马朝着哑奴涌去。

被箭穿透的身体,让哑奴难受得脸色瞬间苍白,靠在沈枢楼的怀里,当即便已经让他站不住脚,只能软软倒下,任沈枢楼两手将自己紧紧抱住。

怎么……会这样……?

“小哑!小哑!”一直以来都冷冷冰冰不见半丝动容的人,这会子脸上明显的显出了几分慌乱。

厉恒矽急忙上前,低头看了一番哑奴的胸口,忙动手封了哑奴身上的穴道,朝沈枢楼道:“赶快带他回营!!!”回城是不可能了,那太远哑奴撑不到那个时候,只有琅琊山的大军,才是哑奴现在唯一的希望。

被厉恒矽这么一点,沈枢楼才猛然回神,一把抱起哑奴就翻身上了马背,看也没看那边的墨颀烜一眼,策马便走……

项城君看着两人的离开,一双眼睛仿佛布满了血丝,恶狠狠的回头,直盯着墨颀烜:“老子要你偿命!!!”怒吼着,项城君直接扑了上去。

墨颀烜也早被那突然的情况惊住,还未反应过来,这箭矢怎么射出去的,项城君就已经冲了上前剑拔弩张,直差点没把墨颀烜活劈了。

林岚想要帮忙,领了人上前纠缠,却都被发狠的项城君一剑杀翻在地,追着墨颀烜的身影,势必要在他身上捅个窟窿。

厉恒矽站在一旁,对于项城君的举动并不阻止,垂眸拧眉的他神色肃然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墨颀烜纵容懂的功夫,可是跟发了狠的项城君对上,也只有败北的份,回身闪避,被项城君一剑刺入胸口,衣襟划开,从里面落出来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那个……是沈枢楼的玉佩。

被这玉佩掉落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厉恒矽抬头一看,只瞧见项城君手里的剑,对着墨颀烜的胸口,准备着就要再刺下去。

“不要!!!”林岚惊得脸色全变大喊出声。

四周的人全都只是看着项城君的动作,却无一人上前阻拦。

挥出的剑,眼看着就要破了墨颀烜的胸膛,毫米之差,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抬眼看向身边这抓住自己手腕的人,项城君的眼眸底下全是戾气:“你做什么!”

厉恒矽拧眉看他:“小象,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

项城君瞪大双眼,眼眶隐有水雾:“可是他杀了小哑!”

墨颀烜受了伤,捂着胸口,辩解道:“那冷箭不是我放的!”那箭是谁放的他也不知道。

“你闭嘴!”项城君朝他大吼:“不是你还有谁会想要小哑的命!”

墨颀烜被他一吼,顿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场景,动机,都说明墨颀烜是对哑奴最有杀意的一方,谁会相信这冷箭不是自己放的?

第四十六章(中):小哑奴,冰刀子

幸福。

有多难。

有的人求了一辈子,寻了一辈子,找了一辈子,可是最后,除了伤痕累累,依旧看不见幸福的边角。

幸福。

难求吗?

也许吧。

擦肩而过,一时的错过,便是永久的失去,出去悔恨,再也留不下什么。

那幸福……

到底是有多远?

其实幸福,也可以很近。

不用轰轰烈烈。

只是平平淡淡,一句话,一个微笑,一个动作,都可以让人幸福无比。

而此时,靠在沈枢楼的怀里,被他的臂膀紧紧箍着,这对哑奴而言,就是幸福。

以前,对于自己以后的结局,哑奴曾经幻想了很多,只是没有想到过这种……可以在喜欢人的怀里死去。他一直都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要么就是孤家寡人的过完这辈子,死得时候或许还会被好心人帮忙收敛一下,没有棺材的话有草席也好,只是别随意的丢进乱葬岗里面。

以前的时候听了太多乱葬岗的鬼故事,那地方死人太多,怨气太重,在里面的人全都厉鬼,比人还凶,将来自己的尸体要是被丢在那里,说不定也会被那些厉鬼欺负不能投胎,那才真的是人间地狱,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或者随便挖个坑埋了也好,那总归也是个窝了,不会变成游魂野鬼了对不对?

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是哑奴完全没有想过的结果。

睁开眼,看着沈枢楼那冷硬的轮廓,双唇敏得死紧,哑奴也觉得心里闷堵,第一次壮大了胆子,伸手摸上沈枢楼的脸颊。

除了英王殿下,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一直都不敢问,你会不会嫌弃我的身份?

跟你的那个协议,不要了可不可以?

我想一直都陪着你。

就算太奶奶百年归老之后,你也别让我走好不好?

我会很乖,很听话,一点也不会吵闹的。

你教我写的字,我一直都有练习,在西苑的时候也没有偷懒过,可是就是一直都写不好。

有机会的话你再多教教我可不可?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呢?连个字都写不好。

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好么?我会怕的。

其实……好喜欢你的,你知道吗?

沈……将军……

在心里反反复复嚼了很多次的话,始终无法从口中说出来,怔怔得看着那人,哑奴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好像在被人慢慢抽干了似的,无力的闭上双眼,掌心滑落,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猛然握住。

“小哑醒醒!琅琊山就要到了,你醒醒!!!”

怀里人刚才的那种眸色,熟悉得让沈枢楼心里大惊,总觉得,这样的眸色,才应该小哑所有的眸色。

惊怕,犹如惊弓之鸟,总是那般小心翼翼。

纯净,即便出身不好,可依旧保持着他该有的善良单纯。

羞赧,总是容易腼腆脸红,连被人抓一下手,也会红到耳根子去。

灰败,明明就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又像是对这世间不报任何期待,静静等待死亡。

让人……心疼至极。

这才应该是小哑,才有的眸色,每一种颜色都清清楚楚毫无藏匿,让人一看就透。

不经意的回想起之前墨颀烜的模样,沈枢楼骸得瞳孔微变,低头紧紧的看着怀里的人,心里禁不住去猜想。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这些日子,怀里的小哑到底……身在何处?

沈枢楼在做什么?

哑奴已经看不清了,只觉得天色忽然就暗得好快,让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但是他知道,沈枢楼正看着他。

忍着难受,哑奴努力得想要睁大双眼,看清楚沈枢楼的模样,沈枢楼策马狂奔,低头瞧向怀里的人,只见得他的瞳孔已经瞧不见了焦急,心里顿时猛然下沉犹如落入深渊。

“小哑!你一定撑着,我带你回军营,让陈医救你!等你好了,我去跟太奶奶表明你的身份,让你光明正大的留在沈家,以前的协议都不要了,就算太奶奶将来不在了,你也不用离开沈家,我知道你很听话,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的,等你好了,我跟你再成次亲,我教你写我的名字,一定好好教你把你全都教会了,还会找人给你治哑疾,我想听你说话,听你叫我的名字,听你跟我说话!”

第一次能听得沈将军说了这么多话,只是好可惜,他说了什么,哑奴已经听不清楚,没等沈枢楼将话说完,他就已经闭上了双眼,彻底软在沈枢楼怀里……

臂膀搂住的人突然像是被人剔了骨头一般,沈枢楼动动唇,只觉得喉头满是沙哑,将人紧紧扣在怀里,发红的眼眶,看的已经近在眼前的大军军门,沈枢楼策马直冲进去,开口便焦急大喊:“陈医!陈医在哪!陈医!!!”

带着两人,沈枢楼身下的坐骑笔直的朝着军医营的方向冲去,营帐中,陈医听得喊声,急忙跑出营帐,见得沈枢楼抱着哑奴的样子,当下也是神色一惊,急忙上前将人接入帐中。

沈枢楼眉宇紧拧,可才刚将人放到病榻上面,就被陈医给赶了出来,帐帘一放,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沈枢楼也无从而知,只能焦急烦乱,大吼一声,一拳砸在那木桩子上。

时间流淌得好慢,一息,仿佛有一年那么长,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被静止了般,只有心口那不受控制的跳动声响,声声传来,如若鼓击,狠狠敲打在心口上面。

真疼啊。

可是……

却比不得即将失去哑奴得疼。

回想当时,既然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为什么不干脆将人抱住?

如此,有了依护,受伤便是不可能的事了。

那现在的情况……

也不会有了。

以前的时候,沈枢楼总不爱说话,即便对着“哑奴”话语依旧很少,可是这个时候,如果能用话将小哑喊回来,沈枢楼不会栗色多说一句,如果小哑这次真的能逢凶化吉,以后自己一定会多陪着他,陪他说话,教他写字,教他很多很多……

只是……

布料摩擦的声音突然传来,沈枢楼赫然扭头一看,却只看见,陈医一脸死灰的模样从里面出来,沈枢楼心里发慌,大步上前抓住陈医就问:“小哑……如何了?”

陈医仰头看天,双眼紧闭的模样,面色也满是难受:“救不了……”简短的三个字,却像是将沈枢楼一棒打入了深渊。

第四十六章(下):出殡时,料不及

哑奴出殡的这日,天上下起了很大的飞雪,沈家来了不少的客人,全都是来吊唁沈枢楼这早逝的夫人,就连平日里,甚少出门的相爷莫靖辉,这次也难得的来了沈府,沈老夫人年事已高,突然间的白发送黑发,早已病倒在床,接待诸位来客的事全交给了大姐姐去打理。

灵堂里,沈枢楼一身白色素服,本就让人难以接近的他,这会子更冷得像是能冻伤了十丈之内,棺木里,静静躺着个少年的身影,那少年面色安详,眉清目秀,脸色虽然苍白,可眼角处贴着的花钿,又衬得少年平添了份美色。

哑奴的身份,沈枢楼在那日便已经像家人道明,众人虽然诧异,可是如今人都不在了,在诧异又有何用?

死者已矣。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安排好哑奴的身后之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灵堂外,看着那静静伫立在棺木旁的身影,项城君拧紧了眉,通红的眼眶,到现在都还没看见那水渍的翻滚。厉恒矽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象……”

项城君扭头看他,双眼透着水雾,厉恒矽心里也堵,干脆伸了手将人抱入怀里,将腿的头按在胸口。

好半响,项城君那闷闷得声音,沙哑的从厉恒矽怀里响起:“为什么小哑一定要死呢?为什么死得一定是他?他有没有做错什么事啊……”

这个问题,别说项城君想不通,只怕所有人都想不通。

好好的一个人,跟沈枢楼才刚成亲不久,就成了这般局面,谁能料想得到?

厉恒矽没有回答,只是将项城君抱得更紧,心里其实也在害怕,将来自己跟项城君会不会步上沈枢楼跟哑奴一样的后尘?

只是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厉恒矽会选择宁愿自己死了,也要让项城君活着。

有的时候,活着虽然痛苦,但终究还是会有希望。

而死了。

却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自从哑奴出事之后,项城君便一直留在了琅琊山的大军里面,而沈枢楼却是早已请旨远赴江源镇守,至于楼兰的那位十六皇子,早前的时候便被厉恒矽放了回去,项城君因此还与厉恒矽大吵一架,因为在项城君看来,哑奴的死,完全都是墨颀烜一手造成,如果不是厉恒矽动作快了一步,项城君真的会冲去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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