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对方看着自己的肩头,眸里的颜色似乎透着几分心疼,项城君虽然狐疑还是老实说到:“这个啊,不记得了,不知道是怎么弄得,不过看着样子应该是旧……你……”话没说完,对方却突然低头,亲吻在那伤痕处,探出的舌,似乎还舔了几下,这番触感,当即就让项城君觉得自己的这心里,似乎都要酥成了片。
“喂你!”抬手抓着对方的手臂,想要将人推开,可是被舔过的地方又传来酥软得感觉,直让项城君忍不住一身颤栗,浑身犹如蚂蚁爬过一般:“别舔,你别舔了……”
两手干脆将人抱在怀里,对方轻舔着项城君的肩骨,而后直径吻上他的颈则,既无奈又心疼的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这么重的伤,你到底是粗心到了什么地步才会留下?”
“你……”对方这话语让项城君怔了一怔,身体因为对方大手的抚摸而传来阵阵快意,呼吸似乎越发错乱起来。
将人抱起放到床榻之上,对方随即俯身压去,抓着项城君的双手按到两边,便干脆擒住他的双唇翻转亲吻,身体紧紧将人压进被褥里面。
项城君明显大惊,还没换过气来,就感觉到对方的舌已经滑入了口中,脑子嗡得一声当即僵了,让他连自己是个嫖客的身份都给忘了。
紧贴的下身传来清晰的摩擦,一阵阵的快意,刺激得项城君的象弟弟明显的有了反应,许是因为之前吃的膳食里面都加入了春药的关系,药量虽然不重,但足够勾发身体里的欲念。
脑子嗡嗡作响,项城君似乎已经出现了短路状态,身上的人,一手按向他的胸前,捉住那里的茱萸便是一番轻掐逗弄,明显的电流传过身体,使得项城君耐不住哼了一声,对方放过他被蹂躏的双唇,项城君这才猛然清醒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那知道,胸前突然被含住吸吮的感觉当即就刺激得让他浑身一滩,呻吟出来。
将手探向身下人的腿间,那处的象弟弟已然站得笔直,象鼻处似乎还溢出了点点物体,有些湿润,大手一把将之握住,便开始细细搓弄起来。项城君却当即摒住呼吸,忍不住绷紧了浑身筋脉。
那处搓弄的频率越快,项城君似乎便越管不住自己的呼吸,声声轻吟随之而出,伴随体里越涌越多的快意,似乎要将人淹没一般。
那人垂眸,看着身下人这踹息,轻吟的模样,眸里也是燃烧着片熊熊烈火,但他却依旧忍着,只是将人按在被褥里面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跟力道,变着法的弄,果然就听见了身下人这难以自控的声音传来。
“你……你哈……啊……唔……啊……啊哈……不……啊——!”
软腻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阻止什么,可最后还是压抑不住,随着一声高喊,而彻底的宣泄出来,仿佛被人抛上了云端全然的不知今夕何夕,大脑混沌空空荡荡,身体里,却是那高朝的余韵一波一波还未消散。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觉得角色颠倒了呢?
自己不是来找姑娘的嫖客么?
那……为什么自己好像反而变成了被嫖的那个???
脑袋里面好几个大大的问号一直在不停的转,还没想个明白,项城君便又听得耳边的声音响起:“即是前来寻欢的,那便自当得尽性了才是,英王殿下只管放心便是,今个儿一整晚,在下都会好好伺候殿下”
这种浑身寒毛直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来不及多想,项城君就只觉得自己身下一凉,明显是裤子被人扒了,沾染在腿间的粘稠被空气一拂,当即凉得透骨,硬生生让他肌理痉挛。
第四十九章:回莫家,又一识
翌日,项城君睡得昏沉,还没醒来,就被厉恒矽拿过毯子包裹起来,抱出了瑶台居,老鸨一路点头哈腰的将两人送到门口,正以为事就完了,没曾想,厉恒矽突然回头,又交代了一句:“下次,若还做着英王的营生,这瑶台居查封与否,不过便只是一句话的时间而已”如果不是李耿早前让人通知他来,指不定今天,采了项城君的,当真会是这瑶台居里的人。
老鸨听得心里咯噔,连连应着不敢,厉恒矽没在多留,便抱了人直径钻上马车。
马车里,项城君睡得依旧很沉,哪怕是被厉恒矽抱了出来都没有睁眼的迹象,可见得昨晚上的境况是何等激烈。
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回想着这三年他在外面的境况,厉恒矽便是轻叹一声。
当初,在相爷病情康复之后,其实厉恒矽是打算去南晋找人的,可是那知道后来会又出了事——哑奴的墓被人挖了,尸骨不见了踪影。
哑奴一死,沈枢楼便离开了京都,才不过多久的时间而已,哑奴却连尸体都不见了,这件事,沈家人不敢让沈枢楼知道,一个个的全都隐瞒了下来,沈老夫人怒意难平,最后便委托厉恒矽来查查这事的始末。
最后的结果,出人意料。
那些时候,一直忙着这边的事,虽然没有赶往南晋,但厉恒矽还是叮嘱蒙毅跟克尔宁将人照看好了,这三年里,厉恒矽呆在京都,总会听见项城君的捷报从外传来,当这般的喜讯听得多了,厉恒矽也会忍不住的回想,对于那血腥最重的,杀伐最盛的地方,项城君是否当真就这般适应?每每思及,他被自己弄得跳脚,贪吃又缺筋的样子时,又会觉得,那个将捷报送入京都的是另外一个人……
厉恒矽说不明白,自己听着那些捷报时是什么心情,只觉得似乎他平安就好,三年眨眼便过,南晋战事结束在即,项城君突然失踪的消失,却从南晋传了过来,惊得国君项楚风不得不亲自前往南晋找人。
而后再见时,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只不过,他已经认不出厉恒矽是谁……
这种被心仪之人,所遗忘的感觉,并不太好,淡淡得,透着几分酸涩。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厉恒矽才刚抱着人入了大院,迎面便见得前方有人踏来,那人面色淡然,面色殊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戾气,但那眉心处的一点朱砂,却又使得他那周身的戾气都软化了几分一般。
那人见得厉恒矽怀中的人,面色未见丝毫异样,可那眸里却明显的闪过一丝不快,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厉恒矽朝那人笑了笑:“你几时回来了?”
“昨晚”
厉恒矽复问:“赈灾之事,可还顺手?”
“一般”那人回答简洁,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个字。
厉恒矽笑了笑道:“出去了大半年,做了大半年的善人,这性子还是如此”
那人淡淡看他一眼,没有接话。
一直被厉恒矽抱着的项城君这会子似乎因为两人的对话,而拧起了眉,埋在厉恒矽怀里的头动了两下,好似重新寻找到舒服的位置一般,又接着沉沉睡去。
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厉恒矽勾着嘴角,放轻了声音对那人道:“我先送他回房,一会再去找你”声落,厉恒矽举步就走。
其实,没能去南晋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方才这人,这人乃是相爷莫靖辉失散在外的女儿,所留下的独子莫刑风,同时他也是项楚风心尖上的人,年前的科举时,因他容貌与母亲过于相似,故才被莫靖辉认了回来,只是这人……却是个危险的病人。
项城君彻底睡饱醒来的时候,日跌已过,睁开双眼,看着房间的景象突然变得陌生,瞬间就让他惊悚的翻身爬起坐在床头,盯着眼前的景象满是戒备。
这个是什么情况?
表示他现在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会在这里。
难道不是应该在瑶台居的客房里么?
还有这一身的酸痛……!
昨夜的画面,清晰的闪过脑海,项城君当即一愣,当下忍着身体不适便跳下床畔,直奔门边,才刚拉开房门,就瞧见昨日的那只狐狸正站在自己门前,垂眸看着自己:“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楞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半天项城君才回过神来:“你你你……这是什么地方!?”他记得,自己是在瑶台居……
瑶台居。
提到这地方,项城君猛然想起了些什么,顿时涨红了脸,当下气的一脚就给对方踹了过去:“我操你大爷的臭狐狸!哎哟!……”话没完,结果却因为力道过狠,而他又身体的酸痛,一脚下去没有站稳,就朝着地上载去。
厉恒矽才刚侧身一闪,见得项城君步子踉跄,便伸手一顺,将人接住:“你小心些”
“老子不要你管!”项城君恼羞成怒。
厉恒矽干脆一把将人抱起,走向床边。
项城君当即大怒:“喂!你给老子放开!”这种抱法太诡异了!
将人塞到床里,厉恒矽垂哞看他:“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别扭?”
项城君一把揪住厉横行的衣衫,大吼:“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家,丞相府”看项城君明显一楞,厉恒矽又道:“当朝相爷乃是我的义父”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瑶台居的花魁?”
厉恒矽点头:“自然不是”
项城君当即就炸:“那你去瑶台居做什么!!!还骗老子说你是那里的花魁!!!”
垂眼,斜眸,厉恒矽阴沉沉的看他:“我是去那里抓女干的”
“抓女干?”项城君楞了一瞬之后,又拧着厉恒矽的衣服朝他大吼:“你抓女干那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要让你把老子往死里折腾一整夜啊!!!”
自己明明是去当嫖客的,可是最后却变成被嫖的那个,不怒才怪。
上人跟被上那完全是不一样的性质!
看着项城君这大怒的样子,厉横行的眸色越发的冷了“我是你男人,去抓你的女干,有何不对?”
“啊?”项城君完全楞了,回神之后就又怒道:“屁!老子十八的大好青年,连青楼都没去过,哪里会给自己找男人!”
厉恒矽话音微冷:“那昨个儿晚上在瑶台居被我上了一夜的是谁?”伸手戳了戳项城君的腰,厉恒矽问得格外纯洁:“腰不疼了?”
“嗷!”狼叫一声,项城君直接翻滚朝着床榻里面滚去,涨红的脸色,一脸羞愤:“你再敢碰老子的腰,信不信我让我哥抄你满门!”
耸肩,厉恒矽摊手:“不好意思啊,就在昨个儿之前,尊敬的今上陛下已经将你的卖身契送给了我,所以现在你是送出来的王爷,泼出来的水,今上不管了”
第五十章(上):有点晕,惊悚状
“不好意思啊,就在昨个儿之前,尊敬的今上陛下已经将你的卖身契送给了我,所以现在你是送出来的王爷,泼出来的水,今上不管了”
一听这话,项城君当即就给炸了:“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他弟弟,哪能说不管就不管的!!!”
“嗯哼”无视项城君炸毛的模样,厉恒矽从怀里拿了张纸出来递到项城君眼前:“这是前个儿今上送我的东西,你可以瞧瞧”
“什么……”东西……?
狐疑着才刚打开手里的东西,项城君只看一眼,然后就彻底得不淡定了:“我操你大爷的卖身契!!!”
“这卖身契不是我大爷的,是你的,瞧瞧上面还有你的签字印章”厉恒矽说得十分风凉。
可项城君却觉得自己肺叶子都要炸了:“开什么玩笑!你哪来的这东西!卖身契我怎么可能签这东西,你看这字难看得根本就不是我的笔迹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你这个混蛋耍我玩啊啊啊!!!”
卖身契?
真不是个正常的东西!
必须不是自己的!
可是……
伸手将项城君手里的卖身契夺了过来,厉恒矽指着上面的一角,道:“看看这里,这个可是你英王殿下印章,朱砂红印如假包换的!”
项城君脸色铁青,狠狠磨牙磨牙继续磨牙,最后实在淡定不能,就一个熊扑,朝厉恒矽扑去,伸手抢过那卖身契揉成一团就囫囵的吞下。
厉恒矽看他,咬着纸团,弄得腮帮子鼓涨,突然又道:“啊,对了,忘记告诉你,为了以防你饥不择食,所以刚才给你看得这张卖身契只是伪冒得,真品已经被我好生收藏保管起来的”
“咳——!”被他一噎,项城君顿时卡了咽喉,十分凄惨的咳嗽不止起来。
厉恒矽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声:“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吃纸的毛病”
项城君窘怒,一把挥打开厉恒矽的手,怒目看他:“你耍我!那真品到底在哪里?”不对啊,之前厉恒矽不是说这才是真品么?
项城君举得自己好像有点晕。
厉恒矽淡淡勾着嘴角,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似乎心情特好:“你猜”
两个字,就已经把项城君气的不想废话,直接轮了拳头开揍。
厉恒矽侧身一偏,躲过拳头,一把将人扯进怀中抱着:“看起来你精神不错啊?”
“不错你大爷!”项城君十分愤怒,被他抱着挣扎不开,最后干脆张口,嗷呜一声,就咬在厉恒矽的胸口上,十分狠。
厉恒矽疼得嘶了一声,手掌下移指尖直接按在项城君身后的尾椎上:“这里好了?”
项城君浑身一抖,忙松口,一把将人狠狠推开,怒骂:“你这个流氓!”
厉恒矽挑眉看他,欺身上床:“流氓的手段我其实还有很多?要不要见识见识?”
项城君被他唬住,一把抓过被褥就朝身上裹,涨红了脸的怒瞪着他:“你要敢乱来我、我……”
“怎样?”厉恒矽依旧朝他逼近。
项城君脑子缺弦,当下口不择言:“我就死给你看!!!”这感觉……好霸气!
厉恒矽眸色到是一愣,也没再朝他逼近,只是沉了眸,认真的开始打量起了项城君。
第一次发现,原来没了心里包袱的象崽子居然是这么的……逗!好吧,那还有一种名词,叫二!
项城君被他看得发毛,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可又想着目前的局势势力悬殊,到是不敢在开口叫骂,因为喉咙不知是不是使用过度,这会子突然的就疼得厉害,身体也疼,特别是后面那地,到现在都还有种被塞了东西顶着的错觉,当然这些项城君咬牙死撑着也绝不会说,所以现在他就睁大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厉恒矽。
厉恒矽对他透着杀气的眼神全然免疫,伸手一把逮了人就拉倒跟前,项城君浑身戒备,才刚要开骂,就听得厉恒矽那沙哑中透着难过的声音突然在头上响起:“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啊?什么情况?
项城君感觉自己有点懵,傻愣愣的抬头朝厉恒矽看去,就看见,厉恒矽果真是一脸的难过之像:“出征一趟,回来后,你当真是不认识我了吗?”
喂喂喂!
刚才还气势逼人现在却一副被抛弃的模样是要闹什么!!!
“你傻了吧?”伸手戳了戳厉恒矽的脸,项城君明显的嫌弃。
厉恒矽只垂眸顶着他看,眨眨眼,然后,眼睛里面……还他妈的就真流泪了!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