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变竹马(变形记 包子)上——远樵
远樵  发于:2015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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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道予瞪了了他一眼,看着手拿下来大声说:“奶奶,戴……”

迟奶奶在外面点了小炉子,刚点着火,就听见司道予叫,她回头问:“小予啊,有事吗?”

在戴亦的挤眉弄眼的示威下,司道予屈辱的朝外头喊:“没事,用我帮你不?”

“不用,你再睡会儿吧。”迟奶奶的善解人意让戴亦非常满意,喜笑颜开的搂着司道予说道:“小予,你看奶奶多可爱,你怎么就不可爱点。”

司道予翻过去小声嘟囔:“我哪不可爱了,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戴亦只听见了前面的一句,乐的一口白牙:“小予哪都可爱。”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嗯哪一下印在唇上,司道予让戴亦彻底打败了。戴亦看准了迟奶奶在外头她不敢声张,可劲的欺负她,以报这些日子以来不理他的大仇。

在迟奶奶没做完饭之前,他甚至在司道予的小溪里给小和尚洗了个战斗澡,吓的司道予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直到小和尚心满意足的出了小溪。

看着戴亦穿戴整齐的下了地,司道予才长出了一口气骂道:“登徒子。”

上学的时候俩人拉开距离,谁也不理谁,你看我一眼,我保证瞪回去,戴亦觉的这是个小调调,乐此不疲,司道予觉得这人的脸皮堪比城墙。

俩人的关系就这样若即若离,有时候戴亦硬拉着司道予去后面的小山上散步,散来散去的司道予就被他按着吃了,然后司道予好几天不理他。

司道予在教室里做功课,有同学跑来告诉她:“司道予,快去看篮球啊,戴亦对贺飞,在篮球场上呐。”

司道予一惊,就要起来,想想一屁股又坐了下来,这事她一猜就是戴亦挑的头,不去,就不给他长脸。司道予四平八稳的在教室里写卷子,那边球场上热火朝天,别看是两个人,可是打的如火如荼。

司道予终究是没忍住,悄悄地去了,见着一红一白两个人影,红的看着热情似火,白的出尘潇洒。她暗暗撇嘴:打个球也整的这么骚包,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红的正是戴亦,白的是贺飞,戴亦找他单挑,三局两胜,赌注却不是司道予,而是请全班同学吃雪糕。最后一局,戴亦投球,进了,稳胜。不进,平手。

同学们热情高涨的看着戴亦带球跑,就在起跳的一霎,司道予高喊了一声:“戴亦加油。”

戴亦手一抖,球在篮筐外转啊转,同学们一片唏嘘声,眼睛跟着转成了蚊香,当的一声,进了。

戴亦笑看司道予,露出了一口白牙:“我赢了。”

司道予接过王波递来的雪糕吃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有什么好显摆的?”

戴亦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雪糕狠狠的咬了一口,恨恨的道:“我赢来的。”

司道予气的瞪眼,王波眼睁睁的看着他抢走了,再看箱子里也没了,无奈的看着司道予。

司道予瞪着眼睛看戴亦,一支雪糕横了过来,一个带着笑的声音道:“吃这个。”

司道予顺着雪糕看过去,贺飞正举着那雪糕微笑,示意她接着。

司道予没等说话,戴亦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奶奶没教过你不准吃陌生人的东西?”

司道予瞪着眼睛问:“他不是陌生人啊。”

“你要吃吃我的,他对你来说就是陌生人。”

“不要,你咬过的。”

戴亦瞪眼嚷:“你咬的我都吃了。”

面对着一大群同学齐刷刷的目光,司道予的脸嗖的红了,戴亦也觉得不对味,赶紧拉着她走开了。

贺飞见俩人远去,举着手里的雪糕若有所思,慢慢剥开自己吃了。

戴亦小心的哄着:“别生气了,一根雪糕,别那么小气嘛,你去捣乱我都没说什么。”

司道予抱着胳膊:“为什么要跟他赌球?”

“玩呗。”

“说实话。”

戴亦闷闷的说道:“实话就是不爽他跟你来往,告诉你啊,以后要是再跟他来往,我就……”

司道予仰着头:“你就怎么样?”

戴亦一见她这样就泄气,双手抱住她的双臂,诚心诚意的道:“小予,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这学期完了就要走了,咱们好好的不行吗?咱不折腾了成吗?”

司道予默然,然后轻轻点头:“好。”

第二十五章:要等我回来

十月一放假,地里的活已经基本干完了,每年都是大兵带着小兵帮着老头收,根本不用司道予和迟奶奶了。

戴亦去找司道予:“小予,跟我回黑山吧,过几天冷了就回不去了。”

司道予说:“我要在家帮着糊火柴盒,你自己回去吧。”

戴亦可怜巴巴的看着迟奶奶,迟奶奶犹豫的点头,在她担忧的目光里,司道予跟他去了。老头回来的时候说:“部队在裁军,这边就留下一个营守着粮库和基本设施,剩下的人都撤走。”

这话迟奶奶没跟司道予说,她大概知道戴亦一家也快要走了,就让他们再在一起玩几天吧,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面。

戴亦骑着自行车带着司道予,临走的时候买了一堆零食,两人边走边吃,一前一后有说有笑。戴亦拉着司道予的手,让她搂着自己的腰,司道予抽了几回,手没抽回来,也就放在了那里,戴亦乐出了一口白牙。

有人在后面坐着,戴亦就像是人来疯,疯狂的蹬着脚踏板,车子在路上飞驰,一个急刹车,司道予惊叫着整个人抱住了戴亦,戴亦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看着司道予撅嘴,哈哈大笑。

玩了一会儿,戴亦觉得司道予坐在后面不得劲,硬把她放在前面的大梁上,跟抱在怀里一样,看着没人的时候就亲一口,很是方便他吃豆腐。

他蹬着车子,司道予扶着把,配合的默契,时不时的往司道予嘴里塞一个零食,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自行车就在大路上化做了游龙。

戴亦这个大咧咧的家伙对司道予是死心塌地,当初误认为她是男孩,心里懊恼了许久,一心想是个女孩子该多好。如今是男女一体,他的心思便成了九曲黄河,不停的泛滥。

年青便是有这样的好处,你可以天马行空的想,然后再一一去尝试,身体力行的去体会个中奥妙。

戴亦带她回来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司道予悉知,可是她不想戳破。

一段一个钟头就能到的路,两人硬是磨磨蹭蹭磨磨唧唧卿卿我我的走了两个个钟头,一般人走着都能到家了。顺着虎啸河的小桥,直接就去了司道予家,戴亦根本也没有回家的打算。

路上吃了许多零食,俩人也不饿,司道予找了点柴禾,烧了一锅水,顺便把炕也烧了。红通通的灶火照着,司道予那张圆润的小脸变的明亮,带着甜甜的笑,戴亦看直了眼。为了怕别人看见,俩人没敢开电灯,只点了个小蜡烛,屋里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戴亦看了一会儿,仰头躺在了炕上,捂着脸打滚哀嚎:“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司道予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他:“怎么啦戴……”戴亦的抓住她的手一拉,司道予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戴亦搂着她说:“小予,你真好。”

司道予这才知道上当了,小脸憋的通红说了句:“吓死人了,真幼稚,一点也不好玩。”

戴亦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胯骨狠狠的向前一顶:“说谁幼稚呐?爷是纯爷们儿。”

司道予啊了一声,脸上顿时热了起来:“你,你……”

“我什么,要不试试我是不是纯爷们儿?”

“不试。”

“你说我不是纯爷们?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戴亦脸上带着痞痞的笑,一把拉开了司道玉的衬衫,手伸了进去。

司道予咬着唇说:“戴亦,别闹,洗洗再……”这话戴亦再不明白他就是个傻子。

戴亦欢快的跑出去弄了盆水哗啦哗啦的洗了起来,嘴里还哼哼着歌:“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司道予赶紧叫他:“戴亦,你想把全村人都招来呀?”

戴亦向四周看了看:“没事,你家这地方背角,没人来,除非专程过来。”他看着司道予挤眉弄眼:“妞妞,过来,给爷香一个。”

司道予果然给他笑了一个,笑的春花烂漫,猛的回身,哗啦一声,一盆水就泼在了他身上,司道予这回笑的更加灿烂。戴亦从头到脚被泼了个精湿,抹了一把脸笑着说道:“正好给我洗澡了。”

本来洗脸的时候他把上衣就脱了,光着膀子,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腰线往下流,戴亦一把拉住腰带,三下两下的就把裤子也脱了,只剩下绿色的底裤。

看的司道予脸一红,转身进屋了,戴亦慢条斯理又弄了水来,重新洗了一回,这才擦着头发进了屋。

“我洗完了,你呐?”

“我也洗了,泼你的那盆水就是我用过的。”

“我说怎么有股味。”

司道予的脸更红了:“什么味?”

戴亦一把抱起了她:“你还有什么味呀?香味,唔,我家小予香的很。”

司道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砰砰的心跳,自己的心里也像是擂起了鼓。

窗外的月光斜斜的洒了进来,映着昏黄的烛光,屋里一片静谧安详,唯一的不和谐是越来越粗的呼吸声。

此处删去若干字……

司道予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进了屋,看着满炕狼藉,她的脸红了,昨夜太疯狂了。

俩人抱着又亲又啃的在炕上翻滚,就听见有人在院子外喊:“戴亦,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出来,你妈找你。”

司道予吓了一跳,这声音她不熟,但是戴亦熟,这是一连长的声音。

俩人狐疑的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回来走的小路,应该没人知道。狐疑归狐疑,家是要回的,戴亦穿了衣裳去了。临走的时候使劲的抱着她用力的吻:“等我回来啊!”

司道予在窗前跟他挥手告别。

第二十六章:孕事耶运势

司道予抚摸着自己的唇,仿佛戴亦的温度还在,仿佛他们刚刚分别。可是他知道,这一别,整整十年。十年了,那少年特有的清越声音还在耳边:等我回来啊!

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可是你没回来,你一走就是十年,而我,就这么傻傻的等了十年。

司道予紧紧攥着手机,他手里有戴亦的电话,他很想问问他:为什么没回来?为什么不守信用?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承受……

那天,他等到了晚上也没见人来,心想着是不是他爸爸知道了他们的事又打他了,坐立难安的一天过去,第二天一早就去他们家找他。

他记得,那天的军车很多,一辆辆盖着迷彩车棚的卡车拉着一车车的壮士们向南去了,司道予走了小路去了他们家,他们家的门上只有一把铁锁。

他又去敲隔壁家的门,那家的院子里很乱,那个照相的阿姨告诉他:“转移了,戴亦家先走了,我们也要走了,以后就不能给你们照相了。”

戴亦走了,就那样走了,一句话也没有,她不相信,跑遍了整个家属院,问了好多人,结果是一样的,戴亦走了……最后他去了温泉山找他,全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石头和热气腾腾的泉水对着他。

司道予的心像是被摘走了,疼!非常疼!他有太多的话要问他,可是他没有说,他怕有他不知道的理由,他怕那些理由让他心软,他要恨,他要一直恨下去,直到恨不动为止。他恨,是为了能记得更深,他忘不了他。

就在司道予在水深火热的思念中等待了一个月后,戴亦却悄然回来了,满脸疲惫。那时候司道予正在上课,看见在窗外的戴亦满脸惊讶,频频向外望。导致后半截课讲的什么完全没有记住。

下课后,司道予被戴亦拉到了他的宿舍。

司道予觉得,世上最苦逼的事就是遇见了这个莽撞的戴亦,可是比着更苦逼的是她喜欢这个莽撞的少年,而且喜欢了这么多年,至今不忘。

那天很混乱,戴亦先在她兜里塞了张字条:“这是我家的地址和电话,你要记得给我写信。”

司道予惊愕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

戴亦道:“我就算是提前回去了,我偷着跑出来的,只想来看看你,你等我回来。”

他们紧紧的拥抱,谁也舍不得撒手,开始只是抱着,后来变成拥吻,那是前所未有的激情,就像是诀别。

然后狗血的一幕发生了。

宿舍的门被踢开,进来了几个人,司道予的记忆非常好,那几个人里有自己的班主任,她的眼睛里带着悲悯和愤怒还有失望。

然后是教导主任,那个刻薄的圆规女士,她那大金鱼眼里闪着兴奋和狂热,进门后那特有的嗓音让司道予至今难忘,尖锐高亢,细细的像是能刺破人的耳膜。

“看吧,看吧,我就说她不老实,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这种不要脸的事,真丢人,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教导主任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戴亦把司道予挡在身后,跟她辩解:“是我找的她,不是她的错,要说说我吧……”

圆规女士立刻向他喷去:“你的问题也不小,等会说你,告诉你,你爸爸早打了电话过来,让我们看见你告诉他一声。”

司道予看见戴亦的脸刷的变了。

司道予摇头流泪,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目光没有了焦距,她恐惧,慌乱,不知所措,满脑子都是圆规女士刻薄的话:伤风败俗,品行不端,勾引学生,最后的一句:“通知家长,开除。”

司道予没有焦距的眼睛终于找回了焦点,脑子里也有了一点灵光:不能被开除,她还要上学。

她抓着圆规女士的手哀求:“老师,我错了,不要开除我……”

圆规女士厌恶的甩开她的手:“上办公室说去。”

在出门的时候,司道予瞥见了桃子姑娘,她仰着下巴看着司道予,眼中是幸灾乐祸。司道予忽然明白,是她找来的老师。她漠然看了她一眼,转头跟着老师去了。

忽然听见圆规女士喊:“戴亦,你给我站住。”

司道予闻声望过去,脸色变的煞白,戴亦的身影在宿舍的转角处消失了。

他,跑了?

在办公室里,班主任痛心疾首的说了一句:“你真让我失望。”

然后她走了,抛下一句话:“我去找校长说说,你好自为之吧。”

圆规女士总是不放弃任何一个打击小姑娘的机会,这个司道予让她有些打怵,可是这回,她终于可以出一口气了。

“我早说过你不是个安分的学生,你这是早恋你知道吗?学校三令五申的禁止,你胆子不小啊!搞到了宿舍,你知道学校是什么地方,学校是传播知识的地方,不是你让你来搞破鞋的。”

“你以为长的年轻、漂亮就有资本了?自以为是!你才多大?你才十七周岁,十七呀,正是好时候,你学什么不好?你非要学着社会上的这些坏习气,看你装的一副老实样,一肚子男盗女娼,这么大就这样,长大了还得了?就是个狐狸精,想男人干脆回家嫁人好了,在学校混什么。”

圆规女士骂的口干,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进行泼妇大业。司道予木木的转着眼珠看向窗外,脑子里乱乱的,戴亦跑了,撇下她自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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