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变竹马(变形记 包子)上——远樵
远樵  发于:2015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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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都说十八岁再不恋爱就老了,所以TA顺应时代的号召谈了个小恋爱。

都说初恋是用来怀念的,在那个夺走他初恋的男人跑得无影无踪之后,他时常蛋蛋的忧伤——

对着个从他肚子里出来的、活的纪念品,他要怎么解释“妈妈去哪儿了”这种问题?……直到十年后,他遇上了那个二货,然后他就过上了虐虐二货教教儿子的日子HE*\(^o^)/*

内容标签:性别转换 欢喜冤家 俊杰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道予 戴亦┃配角:贺飞 小朱 大薇┃其它:情有独钟

楔子

天朝开国五十年

七月的天气,炙热难耐,今天是平川军用机场改民用的奠基仪式。

西装革履的戴亦人模狗样的站在奠基队伍里,微笑着听主持小姐甜美的嗓音念着来宾的名字,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这个项目是他双胞胎哥哥弄来的,今天他哥有事不能来,所以把昨天才从部队上回来的他赶了过来,让他来冒名顶替一下,反正奠基仪式完了就剩下吃吃喝喝,有助理跟着也没事。

旁边的小助理提醒他:“戴总,开始填土了。”他才听见主持人宣布:“现在奠基仪式开始……”。

雄壮的国歌响起,他跟着一起铲了几铁锹沙子,扔下锹拿起礼仪小姐托盘里的湿白毛巾擦了一把手,扔下毛巾给礼仪小姐抛了个媚眼,逗的那姑娘红着脸笑的娇羞。

戴亦自进场,就觉得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他,冷冽痴缠,犹如吐信的毒蛇。他自认为这么多年没来平川,没有认识的人,也没得罪人。顺着那到粘腻的目光看过去,一个身穿中华立领的男人站在一旁,正笑盈盈的看着他,只是那笑容让他在这七月的天里生生打了个寒战。

那人的身形让他砰然心动,修长挺拔,那眉眼让他看着有瞬间的迷醉,怎么长的那么好看。

他想了一会儿,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可又觉着有些面熟,指着他随口问旁边的助理:“那人是谁?”

助理看了一眼那人,立刻笑着跟那人点头哈腰。

戴亦奇怪:“他谁呀?让你笑的这么谄媚?”

助理赶紧回答:“戴总,这是咱们这次的合作人,要是没有他,这个机场肯定拿不下来,大家叫他司总。”

戴亦觉得这个司的姓氏好像在哪里听过。当下换了一副极亲切诚恳的笑脸,走到那人的跟前,右手伸出说:“司总你好,我是你这次的合作人,我姓戴,戴梵,你叫我戴梵就好。”

他顶着他哥的身份来,不能说自己的名字,这让他心里觉得很对不起这个谪仙一样的美人。

那个司总笑眯眯的看着戴亦,看了一会儿才挑眉道:“戴梵?嗯?唔,好,好名字。”伸出右手握住了戴亦的手,轻轻的抖动。

外人看来,这个穿着中华立领的司总长相斯文,一脸温和的笑着跟戴总握手,俩人一定是非常要好的。可此时的戴亦却觉得手就像是被铁钳钳住了一样,热辣辣的疼,他心暗暗吃惊,自己在部队这么多年不是白练的,竟然感到了疼痛,眼前这人是练家子。

他的面皮抽搐,想挣开被钳住的右手,助理只觉眼前一花,只听“嘭”的一声,仔细一看,戴亦被司总重重的摔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摔的他呲牙咧嘴。他的助理赶紧过去扶他,他推开助理,自己站了起来。

戴亦站起身,助理帮他拍打身上的灰土,戴亦晃动着手腕,想着怎样找回这一局,自打他进了部队,外人再没能摔过他。这人上来就是一个过肩摔,可见他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要能切磋一番才好。这也是习武人的通病,见不得有比自己高的人。

那些参加奠基仪式的嘉宾让他们俩友好的互动惊呆了,助理忙跟着解释:“司总和我们戴总闹着玩呐,切磋,切磋,大家上车吧,上车,咱们去酒店,这天实在太热了。”

嘉宾们半信半疑的上车去了,小助理看着一脸发黑的戴亦,心里暗暗叫苦,伺候谁不好,偏让他伺候这位,这人喜怒无常,常带着张笑脸杀人于无形,今个让自己看见他这囧态,以后的日子堪忧啊。可是看着那么斯文的司总,怎么会上来就狠狠的摔了这位爷?让助理百思不得其解。

戴亦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认识眼前这人啊。虽然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可是这人是这次工程的合伙人,怎么也是不能得罪的,他硬扯着嘴角,让自己看着有些笑模样,问道:“司总,若我没记错的话,咱们是初次见面,敢问戴亦可有得罪之处?”

那司总掩在镜片下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笑盈盈的道:“嗯,没有,就想打你。”

“你……”

助理“……”

司总说完,扔下一对发呆的人,施施然的蹬车去了。看着那灰色的越野绝尘而去,戴亦问小助理:“这个司总什么来头?”

“来的时候大戴总交代,不要得罪他,他姓司,名道予。是这次合作项目的主要发起人,您临时接手,还不知道,这人在北省的影响力非常大,戴总,你千万要忍辱负重啊。”

小助理语重心长,唯恐戴亦有什么报复举措,伤了他们家老总好不容易挣来的项目。他却不见戴亦已经陷入了深思,司道予,死到予,该死!他恨恨的踢上路边的一块石头,那石头深埋在地里,一脚没踢走,却伤了他的脚趾。戴亦抱着脚跳了起来,咒骂道:“该死的,早该想到是他……啊,疼死了,快扶我一把。”

司道予亲自开车,看着后面追来的越野,故意减了速,见他们上来猛然加速扬长而去。这边的路年久失修,路面坑洼不平,路两边是石灰窑,落下的白灰布满了路面。司道予这一停一走,后面的车子就淹没在了白色的烟尘里。气的戴亦又是笑又是骂:“格老子,让老子吃了一肚子的灰,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助理忙着看路,听见他骂,脸色难看:“戴总,咱可不能得罪他,大戴总交代的。”

“我呸,别一口一个戴总的叫,老子不是你们戴总,你们戴总今个把我卖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逮住了两人一块收拾。”

小助理面色如土,想着怎样给大戴总报个信才好,本来今天大戴总没事,可是司总非要让这个戴总来,所以就使出这么李代桃僵的计划,看来戴总知道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他心里着急,脚下就失了分寸,高速行驶的车子在颠簸的路面上蹦跳着过去,颠的戴亦在座子上直蹦高,一个飞跃,性能良好的越野卡在了路边两块巨大的石灰岩中间不动了。小助理吓的面如死灰,戴亦打开车门跳了下来,看着那两块巨大的岩石,使劲的踢了一脚。

后面随行的车子跟了上来,看看两人没事,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打电话找车把这车拉走。

戴亦黑着脸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员的位置上,看看尚未关闭的钥匙门抽了抽嘴角。踩离合换档,车子轰的一声,在岩石里倒了出来,一打转向,驶入正道,换档,加速,一气呵成,他开着车牛气哄哄的走了。留下后面面面相觑的工作人员和羞的满面通红的小助理。

司道予在倒车镜里看见了那车子钻进了岩石缝里,忙踩了刹车,想要去看看,又见戴亦黑着脸下了车,等一会儿看见车子又动了起来,他长出了一口气,开着车子前面走了。

戴亦开着撞的面目全非的车子去了酒店,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他毫不理会,板着脸进了酒店。

酒店里,司道予站在一棵发财树后正跟着一个人有说有笑,见他进来,抬头朝他微微一笑。戴亦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这一路积攒的气全烟消云散了。他快步走了过去:“道予,我想跟你谈谈。”

“嗯?”司道予想了一会儿说“现在没时间,你看这一屋子的人,等我问问助理,哪天有时间通知你。”

“不行,我必须跟你谈谈,一刻也不能等。”

“这样啊。”司道予修长的手指夹着一片树叶在指间玩弄“嗯,我可能没时间,小朱,查查我的行程,看看能挤出点时间来,戴总有急事。”他笑微微的看着戴亦说,急事二字咬的极重。

朱姓助理认真的翻着日程表,尔后给戴亦一个准确的答复:“司总在十五日后有二十分钟,戴总要不要安排?”戴亦抬眼盯着长的一副忠厚像的朱姓助理,像是要把他盯出来一个窟窿。朱助理夹着个本子,站的笔直,一副鼻观口口观心的模样,完全不受他那黑脸的影响。

司道予摊手笑道:“听见了?我真没时间,要不你就等些日子?”

戴亦怒极而笑:“好,你们倒演的好戏,我今个就要看你有时间没时间,跟我走。”他一把拉过了司道予,“咱们现在就找个房间好好谈谈。”

出乎他的意料,司道予一点没反抗,乖乖的任他拉着自己的手腕跟着他去了,一派云淡风轻,淡定从容,完全没有被人胁迫的意味。

房间里,戴亦瞪眼看着司道予问:“你是小予?”

“嗯?”

“你是司道予?”

“嗯。”

“你是男人?”

“嗯。”

“怎么回事?”

“嗯?”

“你从女人变成男人是怎么回事?”

“唔,你也知道我是个真双性人吧。”

第一卷:曾经年少轻狂

第一章:初见傻戴亦

戴亦和司道予的纠葛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长到天朝开国三十五年秋末,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

时年十四岁的司道予走到后勤楼边上,一个半大小子骑坐在墙头上高声喊着:“嗨妞,过来。”

司道予看看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他皱了皱眉,显然是对这句没礼貌的话很不感冒,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问了一句:“有事吗?”

墙头上的小子叫戴亦,司道予知道他的名字,是部队家属院里最调皮的一个,他说:“你在下边接我一把,我跳下去。”

司道予看着那高高的院墙,再看他,跟自己差不多高,一米五左右。他走到院墙跟前,仰头看着那砌的溜光的红砖墙问:“我接不住你,你是咋上去的?”

戴亦挠着脑袋说:“里头有梯子,我上来后不知道谁给搬走了。”

其实是他上来后看着人家搬梯子没敢吱声,要是让人知道他又在翻墙,他爸打不死他才怪。

司道予站着看了一会儿,左右都没有啥东西,就是远一点的地里还有一堆没有推走的玉米秸,他指着那里说:“你等会啊,我去搬一捆那个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戴亦没听清还是怎么,反正戴亦看他过来就一个虎扑跳了下来,司道予本能的躲开,他不知道这一躲,躲出来多少麻烦,虽然躲掉了他的一扑,却是纠缠了一辈子。

悲催的戴亦扑在了地面上,跟大地母亲来了一个亲密度极高的接触,五体投地那叫一个虔诚。还好外头是土地,要是跟里头一样的水泥地,他怕要摔个半死。就是这样摔的他也半天没缓过劲来,吓的司道予赶紧去扶他:“你没事吧。”

“……哼哼,你说呢,那么高你试试五体投地……哎呦,疼死小爷了……”

司道予扶着半瘫痪的戴亦回了东院,听着戴亦他爹的那狮子吼,司道予抱着头逃走了,后面的吼声还在往耳朵里灌:“小王八蛋,你又上哪去惹祸了,让人家小姑娘把你背回来,你把老子的脸都丢光了……我让你不老实……”吼叫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竹笋烧肉一直伴着司道予照完相。

司道予小心的问:“阿姨,他爸不会打死他吧。”

照相的阿姨笑着说:“不会,这个老戴,打起孩子来狠着呐,唉,这个小亦呀,天天惹祸,没一天安份的时候,你把他送回来的?”

“嗯,他摔的很重。”

“这顿打也不轻。”

司道予没想到过了几天又见到了戴亦,脸上带着划伤,左边一条胳膊吊了起来,吓了他一跳,以为他要找他的麻烦,听了老师说才知道,戴亦是转学过来的。

戴亦笑嘻嘻的坐在了司道予的旁边说:“老师,我就跟他一座吧,我认识他。”

老师的眉头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司道予在班级里名列前茅,又是个女孩子,这个戴亦他听说了,是个极为难管的孩子,非常调皮,跟着老实的司道予一座,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学习,别欺负了司道予。

可校长说了:军民一家亲,这孩子虽然是顽劣点,可是本性不坏,就放在张老师的班里,张老师要多费心了。

张老师咋就不明白,校长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是要替人家说话的。

老师把戴亦放在班里就走了,司道予看着戴亦;“你胳膊也摔断了?”

“不是,我爸打的,脱臼了。”戴亦不在意的说“他打人可狠了,就差把我打死,要不是我妈死拦着,你就看不见英明神武的我了。”

司道予看着没心没肺的戴亦,觉得这孩子的脑子一定是让他爸爸打傻了,打成这样了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不管如何,戴亦跟司道予一个班了,也一桌了,学习却是一个正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一。

按照规定,戴亦应该在黑山口的中学读书,可是他太调皮了,他爸爸给他转到了虎道川来了。而司道予划在了过河的虎啸河中学,俗话说的好,隔山近隔水远,司道予的家在虎道川中学和黑山口中学之间,离虎啸河十几里,而虎道川离家才七八里。夏天要下雨的话得绕大洋桥,多走十几里的路。他们村里的孩子都在虎道川读书,没有过河去虎啸河中学的。

戴亦一个手吊着,一个手里掐个苹果,问司道予:“你吃吗?”

看司道予摇头,他也不多说话,自己咔嚓咔嚓的啃了起来,啃完了一扬手,苹果核化作一条抛物线掉进了盛水的桶里,啪的一声,激起了一朵水花。

司道予皱了皱眉头说:“那是一会掸地的水,你怎么乱往里头扔东西呀?”

“反正也是洒在地上的水,没事”戴亦毫不在意,司道予不再理他,他觉得没劲问“你一个女孩家家的,怎么取这么个名字?”

“名字咋啦?不就是个称呼?”

“哦……我就问问”

司道予天天走着上学,放了学沿着小路上了场道,走一半就到了家,戴亦第一天是他爸送来的,考虑离家比较远,胳膊不得劲,放学的时候有部队的小当兵的开车接他回去。到他胳膊好了以后就自己骑自行车来回跑。

放了学,几个跟司道予一般大的孩子一起往场道走,戴亦头顶着书包带,飞一样的骑着新飞鸽冲过人群上了场道。上去后双手撒开车把,飞快的蹬着车子在前面飞驰。

有女生就现出了星星眼:“哎呀,他骑的可真好,人长的好看,干啥都好看。”

“哼,臭显,一会儿摔了就不美了。”一块走的男生撇嘴

“小予,你说是不是?看他那美劲,嘚瑟个啥劲,学习狗屁不是。”

在前面耍宝的戴亦转了回来,到了司道予跟前说:“司道予,上来,我带着你。”

司道予脸刷的红了,摇头:“不用了,你先走吧,我们有伴。”

戴亦好看的眼睛立了起来:“呦呵,你还拿一把,快上来,难得少爷我开一回恩。”

司道予不理他,低头向前走,戴亦气的使劲一蹬车子,自行车在宽广的场道滑出去很远,遥遥的撇来一句话:“狗咬吕洞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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