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 上——樱亦梦
樱亦梦  发于:2015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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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先生,你想什么呢?”

“没!没……王爷,在下什么也没想!”

稍微多想了一点点而已……主要是那言如玉的话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王爷和柳大人这会子应该是刚起床。”

由记得听言如玉说这话的时候,是日上干头临近晌午。

21.细蛇钻窍

还是同样以间言居雅间,不同的是多了些桌椅茶几,点了支沁人心脾的安神香。

万年青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王爷和柳清澄。心里直犯嘀咕:这王爷和药使真是不厚道。居然给他下这么个套,把他和顾思骗的团团转,还让他把老底给交了出去。还有就是……

这两个人是真的一对?还是假的逢场作戏。要说是假的,昨晚上的声音听着可真是有点……

“万年青!本王可以给你想要的,但是你也要给本王想要的。”

万年青对王爷的话有些不明白,他这里可没什么是王爷要的啊?难道,他有偷过王爷东西。眼珠子直打转也没想起这么时候有偷过眼前这位爷什么东西。不经意扫了一眼柳药使,突然脑子里有了想法。

“王爷说的是那件狐裘?可那狐裘是柳药使亲手相赠啊!怎么这下是后悔了?啧啧!王爷,你这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李沁被这话说得一时语塞。柳清澄倒是被逗乐了,哈哈的笑了两声。那万年青更是迷惑了,怎么难道不是要狐裘?那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王爷的。

柳清澄被李沁瞪了一眼,也不敢再笑。正了正色,打开天窗说亮话“前辈,那狐裘,既然给了你。那便就是前辈的。任何人都要不得。王爷想要的东西,是和褚家案有关的秘闻。”

柳清澄这么一说,万年青一下子便明白了。前些日子是听说这采药使接了褚家案子,原来这二人,大费周章的是为了这。不过,这消息他已经卖给言居了。按理说,王爷和药使只需直接和言居买就是,何必要寻自己?

“要说这事,我是知道一些的。王爷和大人要问,我自然会说。只是,我已经把消息卖给了言居。按言居的规矩,这消息,王爷和大人得问言居买。”

李沁听着这话,眉头一紧。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滋味。这到头来,还是转到原点了。言如玉一早便说过要交易,只是条件嘛……

他不愿意!

“前辈,我自然是知道这言居的交易的,只不过我寻前辈来。却不是为了这个消息,而是想与前辈做另一笔交易,一笔言居做不了的交易。”

万年青听着柳清澄的话,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看着柳清澄的眼里充满了探究,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而柳清澄却是面无异色,缓缓而道:“我想让前辈到堂上做个人证。”

“这个……”万年青面露难色,他一个小偷到堂上作证岂不是自投罗网?况且,这作证便会留下记录在案,到时候要是被那些人查到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我说过,这是一次交易。所以说前辈既不会被治偷盗之罪,也不会有记录在案。”柳清澄自然知道万年青在顾及什么,出言便把他的担忧打散。

“这样……柳大人说……交易?不知道……”上堂作证,不留案底,这些都不足以打动他万年青。

万年青看着柳清澄等着他给自己回复,而同样的李沁也在等。他在听柳清澄让万年青上堂作证的时候,便知道这里面定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当然也不排除柳清澄这是在使诈。

“醉翁一指,黄泉路断。我想这便是万前辈你现在最需要的东西。”柳清澄说的不紧不慢,那万年青听在心中却如平地一声雷,头脑轰鸣。

这个人竟然都知道!只见过顾思一面就都知道了!

“好!我答应上堂作证。但愿,大人能说到做到。”

“这个自然。”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前辈慢走,我来送一送。”

李沁看着这二人的一来一往,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感。这两个人在说的东西,他毫无所知。

“柳清澄!”李沁站在雅居门前,唤住刚刚送了万年青回来的柳清澄。

“怎么了?”

“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本王说?”

“唔?说什么?”柳清澄眨了眨眼睛,面有惑色。

“说说看,柳大人怎么会知道醉翁一指,黄泉路断的。”言如玉那娇娆清丽的声音,从通道的另一头飘了过来。

言如玉!李沁听着这声音,便是头皮一紧,身形一闪,果不其然,那言如玉又是扑了一个空。

“诶,王爷就是无趣。罢了!柳大人,你还是回了王爷的话吧!不然啊!王爷可又要对柳大人有误会了。”言如玉嘟喃着嘴抱怨李沁的无情,看着倒是少有的娇媚可爱。

“这个啊!倒是我的疏忽了。其实是这样的王爷……”

柳清澄引着言如玉和李沁回了雅居,开始为消除王爷的误会做解释。

醉翁一指,黄泉路断。说的是一位隐世神医的医术。只要是得了他的医治,便是黄泉路上的人也能起死回生。虽然这话有些夸大,但是确实也是医术高超。而之所以说,万年青现下最需要这,是因为顾思身体有疾,非得要这位醉翁相救。

“你我只见过这顾思一面,他也并未有提及。你是从何而知的。”

“因为……我和顾思有一样的病。我自然一眼就能瞧出。”柳清澄露出一丝苦笑。

“……什么病?”若是已经非要拿隐世的神医相救的地步了,那必然是关乎性命的。一时间看着柳清澄,李沁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同情。

这柳清澄还不到弱冠之年,虽然平时有些招人烦,但是要是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这个,我知道!”言如玉见李沁看柳清澄的眼神都快柔出水了,打了个冷颤。赶忙打岔。“这万年青每年都要来言居买醉翁的消息。不过每次的消息都不是真的,我记得好像是寒疾。这病其实养养就好了,死不了。”言下之意,王爷你大可不必心疼这眼前之人。

“呵,是的。倒不是个会死的了的病。也是言老板幸运,没得上这个病,不知道这病犯作的时候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李沁这倒是第一次看见柳清澄发火。寒疾吗?怪不得,他总是比别人怕冷……也怕水。再联想先前洛江柳清澄独自一人为了他去云水寨,后来又被他强行走了水路。昨天晚上,还在冷风中站了那么久,在万年青家里更是没得好好休息,被他扔在椅子上蜷着睡了一夜。

李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柳清澄有些过了。有些……

总之王爷莫名其妙的就内疚了。

言如玉被柳清澄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刚说的话有些不妥。但是,她看着那王爷看柳清澄的眼神……真正是“柔情似水”。虽说,她知道这王爷和柳清澄肯定没个“清白”关系。可是她想着的也是柳清澄一厢情愿对王爷啊!她可还想和王爷春风一度呢!这王爷要是也是个断袖……诶!!!

“柳大人,既然答应给那万年青找来醉翁,想必是自己已经治好病了?”

言如玉试图消除王爷的“负罪感”。

柳清澄睨了一眼言如玉,心道这个女人是在发什么癫?

“没!”

“那……”

“我知道醉翁的去处是因为,家师和醉翁是故交。这些年还一直有联系。我之所以没治好这病,是因为醉翁不肯医治。至于为什么,言老板就不要问了。”

柳清澄明显感觉到这言如玉今日对自己有股子莫名其妙的敌意,心想这女人不缠着王爷,对付他干嘛?搞得他好像是横在她和王爷中间一样似的。

诶!女人心,海底针啊!

“言老板,当日你说只要我能凭一己之力找出万年青的所求,你便愿意将褚家案的秘事详尽告知,现在我已经做到,你言如玉不会言而无信吧!”

“呐~我怎么可能是言而无信之人?我们言居可是最讲信用的。”

李沁和柳清澄闻言都在心里暗骂:一点都没信用,人家万年青这么多年来偷盗来的财物全拿来买假消息了。女干商一个,明明就是。

不过这次,言如玉这个女干商还是很讲信用的。她特地换了个伶人过来,把当日万年青卖过来的消息给李沁和柳清澄,从头到尾绘声绘色的唱一遍。

那日万年青,偷盗到褚府。本以为所有人都睡了,却发现院里有争执的声音,便守在那预备等人睡了再行动。也是他爱看八卦,这褚家那段时间可一直都是孟城饭后的谈资。他自然也乐的看看这褚家还有什么可八的。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掀开瓦片往下看,万年青居然看见那褚家少爷被人绑在床上,床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人俱是满眼戾气。仔细一瞧,这女的正是褚家刚娶的当家主妇,这男的倒是不认识。心里咯噔一下,这莫不是那柳眉儿与人通女干被抓,这会子是两人恼羞成怒要谋杀亲夫?

只是,谋杀亲夫为何要把这人的裤子扒了个一干二净,那柳眉儿手里还拿着一盏烛台,倒是奇怪。或许是自己想错了,其实是这褚家少爷有些特别的嗜好?可是那两人眼里的杀气他却是没有看错啊……

万年青倒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只是那日他却是来不及救了。还没等他出手,那褚家少爷便顷刻之间毙命了。

为何如此之快?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就不得不说,这杀人手法的诡秘高明了。

万年青往下看时,便已经开始杀人了。只是那凶器在那个时候,古怪的实在是不像个凶器。一个细小的竹筒,就那么看似随意的放在褚起兴的生下,只不过竹筒的一头对准了他的下体,那竹筒里还有一条小蛇。那柳眉儿只拿烛火那么一烫,小蛇便是猛的一窜,沿着竹筒窜入了那褚起兴的穴口里,而褚起兴的命也就命丧于此。

顷刻丧命,不留一点痕迹。这若不是万年青亲眼看见,亲耳听那柳眉儿赞奇。就是万年青日后听别人说,也是不信的。

既然当时,万年青没能救得了褚起兴。他也知道,他这一偷盗户的话拿到官府去,不仅无人会信,自己也要搭上个牢狱之灾。所幸就把这事卖给了言居,一来可以抵了之前欠言居的银子,二来日后要是有有心之人想要查上一查,得了这线索也该有些帮助。

“这褚家的秘事我都说与柳大人你听了,不知道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办案?”

怎么办案?还真不好办!虽然有人证了,也有杀人手法了,只要能开棺剖开褚起兴的肚子就能找到凶器。可是……这些都不足以让柳眉儿伏法。因为没有证物,没有让柳眉儿可以百口莫辩的证物。

李沁心里犯难,那柳清澄却是狡黠一笑道:“自然是一步一步来办案咯!”

22.仗势欺人

夜入三更最新章节。褚府大院内,门门闭锁,无人走动。只留一两盏冥灯守着那早亡之人的灵堂。

夜色之中,一男子左顾右盼,蹑手蹑脚推开了一扇门,随即那屋里便微亮了一盏灯。

“媚儿,听说今个那药使大人和王爷来过了?”

柳眉儿坐在梳妆台前,皱着眉,闭着眼,任身后的男子捶捏双肩。

“恩,来了。说是要再开坟验尸。”

那双手微微停了动作,不过顷刻又恢复力道。“要我说,就算是再开棺也是不怕的,谅他们也查不出什么。”

柳眉儿停了,打开肩头的那双手不耐烦道:“你知道什么?!这会子可是要开膛破肚!”

“怎么会?!”那人惊得一声高呼。

“你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柳眉儿在这私会男人吗?!”

听这话,那人也知道柳眉儿是生气了,忙自打一个嘴巴。“看我,这不也是急了。你莫生气了。”说着便是向前抱住那嗔怒佳人,柳眉儿也只是挣扎了几下,便安稳的坐在那人怀里。

“不过,你答应了?”

“呵!我能不答应吗?他柳大人都承认自己是仗势欺人了。”柳眉儿想起那柳清澄那张脸便恨得牙痒痒。

今日傍晚,下人来报,县官大人倪延莫来访。她自然知道是为了何事,也料到那药使和王爷会跟过来。心里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预备着应对。

可她哪里知道,这柳药使和倪延莫这些清官却是一点都不一样,虽说那倪延莫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但你若是用大义之言刺他几句,他也会有所顾忌。可这柳清澄呢?!

“柳大人,你这般作为,怕是对逝者不敬,伤亲者之心吧!”

“哦?可本官觉得,若是不能让死者得个瞑目,那才是伤亲者之心,对逝者不敬。”

“瞑目?大人,小妇人我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之家出身,但也懂得有理有据这四个字。敢问大人是有何证据,能够证明我夫君是他杀。如果有,我自然全力配合。可若是没有,大人们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侵扰,现在还说什么开膛破肚?!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难道是大人们以为褚家只有一介女流,想趁机欺民霸财吗?可莫要忘了就算是官官相护,也是有王法在的,逼急了小妇人我就一纸状书上京,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公理了。”

柳眉儿这话可谓是咄咄逼人,字字诛心。在场的人都暗暗为这药使大人捏了把汗,可柳清澄却好似没听见,依旧摆着一张笑脸道:“这褚夫人的这番话……说的真是好!”

众人愕然,还以为这柳药使有什么妙招,才如此镇定,哪里知道他还夸上了。李沁倒是对此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他心里知道柳清澄定有自己的办法。而事实上果真如此,只是让李沁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今日。那褚夫人就当本大人是仗势欺人,鄙人太甚吧!”

柳眉儿当场就愣住了,她倒没想到这柳清澄会说的如此直白,不过她也没有就此放弃。

“柳大人,难道就不怕奴家一纸御状告上京吗?”

“这个啊……还真不怕!本官都说了我是仗势欺人了,仗的嘛……就是当朝宰相的势。啊!对了,王爷,你的势我可否能借一下?”

李沁无奈笑道:“自然可以。”

“看!还有凌王的势,这样,褚夫人你看你的御状能上京吗?”

柳清澄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映在柳眉儿眼里,柳眉儿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也再无言可说。心中积着一口怨气一直到入睡都不得消。

“这么说来,这事倒是棘手了。万一……”那男子话有犹豫,柳眉儿一口便咬上了他的手。“怎么,你怕了?那时在床上逍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

“诶哟,你这口尖牙哟!可真不知道疼人,我怎么会怕?既然当日想了那个法子就不怕今日会有人查。”

“若是,真让他们找到……”

“放心,若真有什么,我定让他们什么也找不到。”

这人眼里的狠戾,柳眉儿收在眼里,心满意足的笑了。她要的便是这个……

“齐郎~你真好!”说着一双玉手攀上那人颈脖,迷离着一双眼,半露出香肩,满是诱人之姿。

“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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